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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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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成婚
那老夫人很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只见她用稍有龙钟之态的双眼慈祥的端谋我半晌后很是慈祥的讲了句:“长的倒与你母亲挺像的。”
我一个激灵急切问道:“夫人可是识得我母亲?”
那老夫人沉思了一下惋叹道:“你母亲便是当今皇帝的姐姐,若雪公主,只可惜英年早逝。你幼年时母亲便去世,你家人怜你年幼怕承受不住,没人跟你讲这些也合情理。”
说完很是悲催的看了我一眼。
虽然她说的这个不是我的母亲,却让我想起快要忘记的前世事情,我一直是个没有亲人的人。可怜吗?可悲而已。
只有来这个世界之后受到了江崖的父亲的关怀,还有江长辉兄长般的温柔。我才体会到,为什么人人都在讲有家的孩子像块宝。
总会有一个人愿意把你捧在手心上,不管你富贵贫穷,相貌美丑。这是原本骨子里冷漠的人类的一种神奇的感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一天一天的思念江城。
我估算着等结过亲之后就回父亲面前道歉悔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父亲和哥哥都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如果,如果当初早些知道,也不会有后来的纠葛。
我抱着一种奢望,奢望着离至寒能够爱上我。
这种奢望伴随我们的婚礼日益消失,我以为,我期待的快要来临。谁知道,我看到的全是假象,这假象背后的真相让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十天很快过去了,婚礼这天,满堂宾客。离宫正殿,我与十天未见的他各自身着红衣手牵红色绳结。这场婚礼并不隆重,宾客只有几十个。但各个穿着华贵,行为端庄,倒不像是武林中人。
“礼乐!”一人尖着嗓子高喊。随即响起甚是好听的古典音乐。大饱耳福。
而后,此人又尖声喊道:“新人喝交杯酒!”
我懵了。纵然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这环节也跳的太快了。待稍稍环顾四周后,才发现这些人都很是无表情。
也就表示,他们见惯了习惯了,也就是说,这里的风俗原来是如此奔放的。连前奏都没有直接洞房啦?
汗!
正待推挽两番。谁道旁边有侍女奉上两个白莹莹的杯子。
我暗自悱恻,这人们怎么提前不知会一声,搞的我跟个乡巴佬似的。
这女子似是看到我的心窝里,马上偷偷凑到耳边嘀咕道:“此礼随的是相濡以沫的意思。夫人您只要喝一小口放回托盘上就行。”
唔。这下我倒是明白的通透。遂极为配合的拿了酒杯着了一小口。
“这酒味道还不错。”我心底由衷赞叹,随即一惊。谁那么配合把我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但见离至寒一双深沉眸子看着我,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透过红色纱笼看着,那笑容初见惊心的美丽。不同于以往给人的强烈压迫感。
他手里拿着酒杯,看着我道:“没想到娘子这般心急。倒叫夫君为难了。这满堂宾客还要离某来招待。娘子还是先到新房待些片刻。”
说完便有人哄堂大笑,窃窃私语。
我望了望身旁的侍女,很是疑惑。
这侍女此刻脸涨的通红。她怯怯的说道:“夫人,这酒历来都是待新郎喝过后,才轮到新娘喝的。它,它的意思是,总之,这种事情都是新郎主动的,您怎么。。
我很是无语。诚然没有想到原来她说的相濡以沫的意思原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于是我便灰溜溜的准备到新房蹲着。
那尖嗓子的又喊了一声:“礼成!请新娘归洞房。”完了还一不小心咳了一声。
临离之前我瞄了一眼这些哄笑的宾客。天知道我本意只是想鄙视一下他们的八卦。可这一瞄,让我瞄到了一个现象。
没有高堂。这不奇怪,因为这里就没有拜高堂的风俗。
可奇怪的是,江崖来都没有来。我眼观八方寻觅半晌,江幼歌的娘家人居然一个都没有来。没有父亲也没有哥哥,讨厌的云决红也不在。楚茗曾说过离至寒已经向江崖提过亲,就江崖对幼歌的宠爱程度而言,很难想象他不会参加女儿的婚礼。
这情形,太诡异了。
鉴于现在也不便询问,我便想着待回头再好好打听打听是不是这边新娘结婚都不准见娘家人的。
我坐在全是红色布置,喜气洋洋又空荡荡的新房等了大半夜。实在是瞌睡的呵欠连天,便寻思着锁了门睡觉。
就在刚关上门将锁未锁的当口,他推门而入,门板愣是在我脑袋上亲吻了一下。
我待抚额头,没想到他先一步抚了上去。手指温热,如同呼出的气息。
眼睛被温热掌心遮挡住,他眉眼的神色我看不大清,只听他轻声道了一句:“只怪你是江家的女子。”
待我想要去弄清他的意思时,他便已经瘫倒在我身上。
我才发觉,唔,他身上好大的酒味。
我把他安置到床上后。实在困得不行,就着蹲在床边睡下了。梦里我好像在大声呼喊着祈齐的名字,这是只有也唯有在梦里,我才敢做的事情。
待早晨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床中央。盖的很是犀利,四层锦被。未带我吃惊的言语一声,才发现我的喉咙是如此的嘶哑。
而后我才发觉,我感冒了发烧了生病了。遂颓废的躺会被窝里,很是谴责了自己昨晚的雷锋行为。
刚打量了一会儿古木雕花房梁,纯色大理石地板,就听见一阵仓促脚步声。
“夫人可是醒了?” 一个苍老厚重的声音响起。
一个丫头回到:“刚刚看了,还未醒。先生快去看看吧。”
那老大夫事不迟疑匆匆进来。见我正醒着,顿觉不妥,咳了两声道:“夫人抱恙在身,烦请小老儿为您诊治一番。”
我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真是病来如山倒啊一只手都仿佛有千斤重。
那自称小老儿的大夫四五十岁的样子,脸倒也不显老。恩,学医的果然都有保养秘方!
他只看了我一眼便道:“夫人乃是感了风寒,只待老夫配几味中药调理便可。”便起身欲告退。
我在他将走未走的当口突然想到一件关系重大,醍醐灌顶的事情。
咳,我记得那个翠烟楼里的楚瑜曾说过我身上有毒。
于是,我急忙拉着他的衣袖道:“先生可看出我还有其他病症?”
“其他病症?”那大夫回身坐定,“夫人可否让在下把把脉?”
我把手伸出去。
他探着我的脉象,沉思纠结复杂惊喜默然了一会儿后,看了看周围侍女,郑重对我说道:“夫人可否令在下单独告知与您?”
周围侍女适宜告退。
只见他惶恐道:‘还请夫人恕罪。’
我疑惑道:“恕罪?”
‘夫人难道不知腹中已暗结珠胎?这孩子已有三个月余大。’他跪在地上身子抖得不像样。
这话如同腊月冰霜降到我身上。我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凉了个通透。
好啊,毒没有查出来,查出个孩儿来。
我重生在江幼歌身上醒来后在江城待了一个多月。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算起来也差不多三个月了。这孩子,是江幼歌跟谁的孩子?
这,我还怎么有脸做他的新娘。怪不得,怪不得他对我这样态度,那日鱼水之欢我本初次经历,也不知道该是个什么样的。可他必然,恩,是个有经验的主。应该都知道了个通透。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从发芽开始到长成参天大树只用了一秒的时间。
于是我镇定的对那大夫说:“你弄错了,这孩子是少宫的。”
他红了红脸。正欲说些什么体面话。
我便说了句让他退下。
夜里我收拾了些细软便打算遁回江城呆着。
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离至寒办公的地方,韶华殿。我站在暗里遥遥的看着那一身紫衣挺拔身影,他站在书架前挑书。眉头轻轻锁着,似是在寻找一件极重要的东西。
‘什么人?’他警觉一回身,狠狠的掐住了我脖子。
原来我不觉竟走到了他身后。
见是我,他深黑眼睛一闪晦暗,冷声道:“你果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说罢力道用得更深了。
我想,掐死我也好。于是我便闭了眼睛不挣扎。
可随着痛苦的加深,我突然想到肚子的小生命,他这么小,还未来得急看看这个世界。真的就这样随我逝去了吗?
我是何等的罪过。思及至此,我忙嘶哑开口:‘孩子,孩子。。放过孩子。’
他却突然像受了打击似地。整张脸白了一下。怔然松开了手。
我喘着粗气道:‘孩子不知道是谁的。但我保证离开你。不令别人知道孩子的事情。我不会给你丢丑。你只道给旁人我被休了便好。’
他轻笑一声,眼睛闪了闪:‘夫人现在就走岂不是更令众人怀疑。’
我诧异。
在蜡烛阴影下的俊朗脸庞似是蒙了层阴影,让我看不大清他的表情,只听他低沉道:“依我看夫人还是多留几天,这休妻的戏也是要做足戏码的。”
碧水清池,亭台水榭之中,站立着一位身材修长美好的男子,他的头发柔软的披在身后,有几丝搭在镶嵌着宝石的肩章上,他的脖颈与锁骨都是那样完美的形状。唇鲜艳饱满,皮肤细致,眼眸。。。他的眼眸,竟然如同住进了耀眼的太阳。
身旁立着一身清爽绿衣的男子,这名男子面容英俊秀致,眉眼一闪,精光尽显,一看就是心思极其聪慧之人。
他略微屈身,对身旁神祗般的男子恭敬道:“朝歌城凶险,还请主子移驾回楚。”
“不急。”立着的男子缓缓道。声音平和优雅,带着一种慑人心魂的魔力。
“这里发生的事,很有趣,不是么?”他笑了笑,就像嘴角含了蜜糖一样。可惜的是,这块蜜糖,是有毒的。
夷商自然知道他形容的有趣的事是什么。他眉毛皱成了一团,有些急切的道:
“主子在这里呆太久,朝堂难免有说辞,还请主子准许臣下即日行动。”
“阿商,阿商,你觉得那老头留下的东西好对付,我还会在这么?”
“可是太子妃。。。”
“如果你知道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那么即使现在在别人手里,也只是暂时的寄放而已。况且偷你东西的那个人,还不知道自己偷的,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东西。”
他会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