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铎玫瑰几时绽》浆浆酱

5、第 5 章

　　“你认识我么？”她甜甜一笑。
　　玫瑰色衣服的男人显然想不到她会这么答他，“我认错了么，缪斯？”
　　“当然是你认错了，玛丽是英格兰的公主，从没有见过你！——”查理不喜欢玫瑰色衣服的男人这样盯萝。
　　“公主？”他笑，“英格兰的都铎玫瑰？”他盯住玛丽的眼睛，魅惑地，像那些蛊惑人的妖精，叫人一不小心就泄露出自己的秘密来。
　　“谁让你这么看了呀！”查理叫道。
　　他却继续盯着她。
　　“你是怎么了？”萝回看他，又像害羞的小女孩，看了一眼脸就红得要命，连忙低下了头，“你干嘛这样看我？”
　　“殿下好看啊。”他红色的瞳仁似是要穿透她。
　　“谢谢。”萝的脖子也跟着红起来。
　　“我是弗朗索瓦，法国的王储，殿下。”法兰西斯的父亲是法王查理五世的曾孙昂古莱姆的查理，母亲是萨伏依伯爵的女儿路易丝。他生于夏郎德地区的科尼亚克（干邑镇）。他是法王路易十二的叔伯兄弟，法兰西斯的前两位国王查理八世（1491—1498在位）和他的叔伯兄弟路易十二（1498—在位）均无嗣，路易十二的妻子安妮（布列塔尼的安妮）已经绝经，无受孕可能，作为瓦卢瓦王朝后裔的弗朗索瓦便了王储。
　　当然当然，如果这个路易十二有了子嗣——甚至无论是不是私生子都另当别论。
　　弗朗索瓦可能是要行个什么礼，却一下子被查理拉住了。
　　“你这个法兰西的流氓，别拿你们法兰西那套揩玛丽油，喂，我说——”
　　“揩女人的油？殿下显然是外行的，揩油是下下之策，我只用让那些女人心甘情愿地爬上床，迫切的地为我张开双腿——”他狭长的凤眸魅地不得了。
　　“你——”查理未尽人事，脸红了个透，“难怪法国人就会得花柳病！”
　　“入席吧，他是来议和的。”亨利面无表情。
　　亨利坐在长桌的一端。
　　气氛是压抑的，先前的不快也未完全烟消云散。
　　萝不敢坐在他边上，犹豫地干站着。
　　“玛丽，你干嘛呀。”查理笑着喊，桃花眼巴拉巴拉一转，迷得人神魂颠倒，正昏沉着，就被他不着痕迹往下一拖，挨着自己坐下了。
　　亨利的眸猛然一冷。
　　萝突然想起亨利今天生气时提起查理这一茬，却见查理还玩着自己袖子上的一条带子，在手指上打个卷儿，他的睫毛还像小时候那样，红褐色的，长长的往上卷。
　　见她看他，他的抬起头冲她笑，桃花眼一弯，她再一次晃神，他又自顾自低下头去，玩她的腰带。
　　她心虚地去看哥哥，哥哥根本没看她，直和弗朗索瓦、斐迪南二世攀谈议和事宜。
　　他根本无暇理自己，自己却在担心他会不会生气。
　　她有点好笑自己。

　　酒过三旬，弗朗索瓦冲她举起酒杯道：“敬最美的都铎玫瑰。”
　　“谢谢你，”她冲他甜美地一笑，“我不喝酒的，太苦了。”
　　“美酒自有一番醇香，”他把手里妖红的和他衣服一色的酒摇了摇，闻了闻，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可惜是在战地......美酒总要美人相伴，入我眼的是不会喝酒的敌国公主。”他透上酒杯，喉结滚动。
　　“我也要喝，玛丽你给我倒。”查理道。
　　“你倒是自来熟，我们有熟到我堂堂一个公主要为你倒酒的地步吗？”萝瞪他，做出小孩子怄气的架势。
　　查理贴心为她解围，自然要用闹的，把弗朗索瓦的话压过去，“别呀，别呀，咱俩怎么不熟了？我妈妈的妹妹是你哥哥的妻子，我们关系多亲密啊，打小就一块儿玩，倒下下酒嘛。”
　　萝正要顺着梯子往上爬，弗朗索瓦却开口了，“玛丽公主和查理王子的婚约好像早就解除了吧？”
　　查理见他提起这一茬，不由得一怒，“你——”转而桃花眼一泛，“解除就解除了嘛，我姑姑（指凯瑟琳）和玛丽的哥哥的婚约还解除过呢！”（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他们现在还不是在一起吗”）
　　萝作没听明白，只白了他一眼，端过他的酒杯，猛倒，酒都溅到查理和她的衣服上了，“好好品你的酒吧。”
　　查理泯着酒，巴拉巴拉斜眼偷看她——这个偷看很是明目张胆。
　　“公主殿下很像一个人呢。”弗朗索瓦开口。
　　“那一定是你老眼昏花，谁敢——”查理见玛丽瞪他，连忙道，“......我是说只有别人像她。”
　　“像谁啊。”萝一脸天真，对上他若有所思的探究的眼睛。
　　“她是妖娆性感的缪斯女神，殿下是清纯甜美的赫柏。”
　　“那谁更漂亮呀？”萝笑。
　　“春花秋月，”他盯上她的眼睛，“却是同一张脸。”
　　“你在哪里遇见的？”
　　“一个月以前，我往前线赶得时候。”他迷离的红色瞳仁一下勾住了她的眼睛，“晚霞之下，美得炫目。”他泯了一口酒，“她说自己是英格兰的军妓。”
　　“你居然敢把玛丽比作军妓？”查理一拍桌子，头却眩晕的很，跌坐下来，微醺了。
　　“不敢，”他的目光像是盯住了猎物的野兽，“那么殿下说她遇见我是不是有意为之？”
　　“啊？”她一脸茫然，刚知道的样子，“我们军里有军妓啊？”
　　“英格兰的军妓应该都很爱国吧？”
　　“那她为什么会和我——”他的尾音拖得很暧昧。
　　“诱敌呀。”她天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