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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番外一:陈剑 ...
五年级那会儿我第一次遇到叶钊,我记得那天是2002年10月16日,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前一天是我的11岁生日。
初次遇到他,他就横冲直撞地泼了我一身的牛奶,还连头都不回地就想溜掉。我恼怒地一把抓住了他,他惊慌地回头瞪着我。我看着他的脸,竟然一下子泄气了,这个小家伙长得实在太无害了。双眼皮上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竟然还像女孩子的睫毛一样有些上翘。大大的双眼滚动着黑亮纯净的漂亮眼珠,明明是很害怕我的,但眼里却强行扑扇出一股趾高气昂、天不怕地不睬的傲劲。
由于奔跑的原因,他的脸潮红一片,额头也在微微冒汗。紧抿着倔强的嘴唇,他扬着白里透红的小脸,像只骄傲的小老虎一样瞪着我。我有一瞬间的晃神,我还真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小男生了,竟然比我的弟弟陈箫还漂亮。
后来为了条红领巾听他一本正经地教训我,我心里直想笑,这小屁孩还真有趣。我故意蛮横地吓唬他,他本来就心虚怕我,被我一吓竟然撒丫子似地跑了。呵,到底是只漂亮的纸老虎,不过还真是可爱极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敢回过头来自报家门向我挑衅,还骄傲地昂起下巴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得意地笑。他说:“记住了,我是叶钊!我是五年级七班的叶钊!”说完后,又害怕我追上去教训他,竟然噔噔噔地仓皇而逃了。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叶钊吗?
五年级七班?
呵,我记住了!
我有些震惊,没想到他和我一样也是五年级的学生,我还以为他是二三年级的小屁孩。不过看样子,应该和陈箫差不多大,我后来才知道他比陈箫还小一岁。
我转身走进五年级的班主任办公室,之前在林云海的帮助下我妈就给我安排好了,我只需要去报到就可以了。本来安排的是五年级三班,但我临时要求换到七班,年级主任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走进七班的教室后,我在教室里扫视了半天都没看见那个小家伙,心想他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正在我低头的瞬间,我才发现原来他就在我的眼皮子下面,而且还正一脸不爽地瞪着我,一张粉嫩的小脸都快皱在一起了。我忍不住看着他笑了,他一愣之后突然也舒展开漂亮的小脸,冲我呵呵地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天使般的笑容。
真是个让人惊奇的小鬼,看着他的笑脸我觉得心里特别的舒服。于是我就向老师要求和他做同桌,没想到他嗖地跳起来了,在我以为他要拒绝我的时候,他却出乎我的意料地强烈要求我做他的同桌。
我忍不住又笑了,看样子这个小鬼是在和我置气呢!还真是个不服输的小家伙。我突然发现在遇到他后我一个早上都在笑,这小家伙还真让人吃惊。
没想到和他一路相处下来,我会变得那么在乎他,总是忍不住地想要保护他想要对他笑对他好。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是那么的温暖轻松而愉快,而这份特殊的感受却是我的弟弟陈箫也无法给予我的。
从我上小学一二年级开始,我的父母就三天两头地吵吵闹闹,没完没了。我的爸爸是个退伍军人,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当的是什么兵,问了他也不说,似乎很机密的样子。爸爸是个冷冽俊毅的男子,不喜欢说话,却一身武艺非凡,从小我就对他又敬又怕。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和他一起练武,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和他呆在一起才有话说。
可能是因为父亲以前是军人身份,再加上他冷清的性格和少语的习惯;而我母亲作为一个漂亮貌美的资深记者,幻想多眼界也高,渐渐地他们越来越不合拍。
我三年级的时候,我妈经常带我见一个和我爸年纪差不多也和我爸一样英俊的男子。他是个温柔的人,性格和我爸完全不同,和他在一起我很轻松也很快乐。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林云海,直到我同意我爸妈离婚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现在想想有些好笑,没想到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和我培养父子感情了。
四年级的时候,我爸也和他们武馆里的一个空手道女教练开始来往。眼看着爸妈的表面关系再也维持不下去了,我也没打算做无用功去挽救他们的感情,很快他们就顺理成章地协议离婚了,我跟我妈过,我弟就留在了我爸身边。这倒不是他们对我和陈箫有什么各自的偏爱,因为他们双方都希望自己抚养两个儿子,争来吵去之后经律师协调只得各自领养一个孩子了。而陈箫每每看见林云海就脸红脖子粗,撸袖子要揍人的气势,最后我妈就把我带走了,陈箫就和我爸一起过。
我的弟弟陈箫很小的时候是个很可爱很乖巧的孩子,但在我父母无休止的冷战热战中,他的灵气与活力几乎被家里这些无硝烟的战场给消磨殆尽了。他慢慢变得像婴儿一样渴望得到无止境的父爱和母爱,可他又像敌人一样害怕或是讨厌看到他们。在这个家里,他对每个人都冷冷漠漠的,对我这个哥哥还有那么点依赖,可也仅此而已,在我同意我的父母离婚后,他就对我充满敌意了,再也没有叫过我一声“哥”了。陈箫不喜欢接近我的父母,却也极度害怕失去他们,他无法忍受他们离婚。
陈箫有严重的自闭症、抑郁症以及暴力倾向。在我父母离婚后,他在学校里经常把人揍进医院,在转了几次学后他的这些症状更加明显起来了。我父亲很担心他出事,就把他接回了家里,暂时让他休学了,还请了心理医生照顾他;可惜丝毫不见好转的迹象。
在我的父母离婚后,我爸有意和那个女教练结婚,爸希望重建一个温暖的家庭帮助陈箫健康成长。可惜当陈箫知道后,他竟然发疯般地哭喊着冲进厨房拿起水果刀比着自己的脖子威胁我爸道:“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就死给你看!”
当过兵经过大风大浪的父亲,看着陈箫脖子上渗出的血迹,盯着他那个九岁多的儿子,竟然震惊恐慌得红了眼睛。至此,我爸再也不敢提结婚的事了,即使那个漂亮阿姨在他怀里委屈得直抹眼泪,我爸也没有说过结婚的话了。
我的母亲也一直想和林云海结婚,她是个独立而有浪漫主义情调的女人。在没和林云海结婚前,她不愿意进林家的门,也不肯住林云海为她买的房子。她说接受了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他在外面养的情妇,所以她一直和我在外面租房子住。不过林云海还是经常来接我们去林家吃饭玩乐。
为此林云海经常找我,他像个父亲一样地和我商量,希望我能答应他们结婚。在这件事上,我妈很听我的话,因为她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一个儿子了,所以她把她的关爱和责任几乎全给了我。她希望我在林家会快乐,她希望我过得好,尽管她平时工作忙一直一直没时间陪我,也没有真真正正地明白过我。
因为陈箫的抗拒也因为我内心的别扭,两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同意他们结婚。但我没想到我妈怀上林云海的孩子了,他们不得不结婚了。我心里十分明白他们是故意怀上孩子的,似乎只有这样我们大家才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同意他们结婚。因为我妈也在担心陈箫的过激反应,可她错了,她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我和陈箫,她以为我同意了,陈箫也会念在她怀了弟弟或妹妹的份上默许他们结婚。也可能她想到了陈箫不会善罢甘休,但她等不及了,一个已过了三十五岁的女人,哪怕她的外表有多么年轻,她毕竟是个中年妇女了,而林云海也接近四十五岁了,不难想象他们彼此有多么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他们急着结婚,因为他们不可能为了陈箫一辈子不结婚;而我也希望我妈能安定下来幸福地生活。
陈箫从不主动联系我,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听。更不指望他会来H市找我了,所以每到寒假、暑假,甚至是国庆节这样的长假,都是我过去看他。他对我的到来总是不冷不热的,见面几分钟就要和我打架。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希望我来看他的,因为每次见面即使是互相打得鼻青脸肿,我都能感觉到他眼里溢出的丝丝愉悦感。
这次暑假我照样要去S市看他,而且可能会被他往死里揍一顿。因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跟他瞒着妈妈要结婚了的事实。走的那天,我看着小钊一眼担忧地望着我,突然很想冲过去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但最终我只是伸手揉了揉他柔软而乌黑的头发。我忍不住地叹息要是箫箫有小钊一半的乖巧可爱就好了。
果然,陈箫发狂了。他好像事先就知道了,当从我这里确认后,他一拳就甩在了我的脸上。我心里有些愧疚所以没有躲闪,那一拳砸下来我直疼得眼前发黑。我耐心地劝他,可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拼命地要和我打架。后来我们就在客厅对打起来了,什么跆拳道、什么空手道、什么武术、什么散打,有的会的、熟练的只知皮毛的,统统都往对方身上招呼。因为我知道不陪他发泄是不可能的了,但我也不敢真的伤到他,所以出手总是小心翼翼的,后来我一点皮毛也没有伤到他,反而是他把我揍得浑身都酸痛起来了。等父亲回来的时候,我和陈箫都累得各自靠着一边的墙壁瘫坐在了地上,而客厅却像是入室抢劫一样狼藉一片。
就这样我和陈箫在打打闹闹中艰难地过了一个月的时光,在这些日子里,陈箫对我更加不理不睬起来,不动口但却总动手,我身上的青紫瘀痕就没有消停过。
不久,我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他们要结婚了,日子订在2003年8月4日,那天是农历的七夕节,也就是三天后他们就要结婚了。我妈希望我能回去参加她的婚礼,后来林云海也给我打了电话。林云海的女儿我名义上的姐姐,比我大十岁的林馨月也给我打了电话,更让我受宠若惊的是林云海的弟弟堂堂大明星林星海竟然也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快些回去。林星海比林云海小了十几岁,林老爷子去世早,长兄如父,他和林云海的关系非常好。我在林家亲眼看见这个俊美而成熟的男人在林云海面前撒娇,把我的眼睛珠子都差点飙出来了。这倒不是他三十岁的人了还撒娇,而是他的表现和外界叱咤风云的狂样相差得何止是十万八千里远啊!
由此可见,林云海是动用了一切的力量希望能够得到我的祝福了,还好他没有让□□老大他妹夫邵毅恒来给我打电话,不过估计有心也请不动他。我爸可能也接到电话了,他劝我回去,他说他对不起我妈,希望我妈能幸福高兴,所以叫我回去不要让她留下遗憾。爸说先瞒着陈箫,过段时间再好好和他说。反正陈箫也看我不顺眼,我再三思考后在8月3日回了H市。
可就是这样一个决定却让我陷入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当中。
林云海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和隐私,没有让我公开露面,外界只知道林云海的妻子给林家带来了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却不知道任何一点关于我的消息。而凭借林家的势力,我妈的身份背景也没有公开,外界只知道她是记者,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根本不知道还有陈箫的存在。
所以第二天当闹哄哄的林氏总裁结婚的画面在电视、报纸上出现时,陈箫不会去管里面的大明星林星海有多么英俊,也不会去管环宇的族长邵毅恒有多么的神秘冷傲,他只盯着我母亲和林云海几秒后就爆发了。陈箫不管不顾地冲出家门要来H市找林云海和我算账,结果横冲直撞地被飞驰而过的小车给撞飞了。而这件事永远也不会被媒体大肆地报道出来,即使报道了也不会和那场婚礼扯上任何关系。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的陈箫,让我痛恨让我深深地感到悲哀;可我也搞不清楚我到底在痛恨什么到底在悲哀什么。
一个多星期后,当我的奶奶流着眼泪抱着陈箫的遗像喃喃地说:“箫箫,我苦命的儿,你去了也好,去了你自己舒心,大伙也省心了……”
奶奶说完这句话后就捂着心口倒在了我父亲的怀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我看着泪流满面的父亲,看着闹哄哄的客厅,一动也没动。我和奶奶没有多少亲热的记忆,这两年更是疏远了。在经历了陈箫去世的悲痛打击后,我的心沉痛得似乎已经麻木了,看着人事不醒的奶奶我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映了。
我只是在心里反复地念叨着奶奶的那句话,舒心了?省心了?
陈箫,你舒心了吗?陈箫,我们省心了吗?陈箫,我们能省心吗?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陈箫,告诉你,我不省心,我一点也不省心!比你曾经拿刀割自己的脖子时还让我不省心!
有什么悔痛的东西深深攫住了我的心脏,我为陈箫感到不值,我为自己风光地成为了林氏少爷而感到罪恶。以前陈箫在的时候,他下死手打我我还好过些,现在他不在了,什么也没有了,我过得有多好心里就有多愧疚。我感到很憋屈,我到底错在哪了?我只知道自己错了,但我死也弄不清楚我错在哪里了。
陈箫,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我想笑又想哭,也许我心里有多想哭就有多想笑吧。
这真他妈的荒唐!我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可为什么我的悔恨和愧疚感却死死地抓着我不放?
好吧,我错了!陈箫,你在天有灵就报复我吧!
再次回到H市时已经是8月20号了,再过个十来天就要开学了,我也要上初中了。
林云海带着我妈出国散心去了,我一个人刚进林家豪宅,林馨月就从楼上冲下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她宽慰我说:“小剑,欢迎回家!回来就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有什么事就给姐说。”
虽然我还很不习惯林家人对我这般亲热,但这个名义上的姐姐给我的这个拥抱却让我很感动。
回到自己宽大的房间,我默默地在床上躺了半个钟头,心里乱糟糟的虽然累却睡不着。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美丽的风景,我的眼睛也找不到安静的焦点。傻愣着站了一会后,我又转身踱回房里。眼睛不经意地瞥到桌上,我愣了一下。
那里放着一根精致的短笛,是今年儿童节那天小钊送给我的。我拿起那把短笛,不熟练地吹了一曲《童年》,这也是那几天小钊缠着我让我跟他学的。
想到小钊,我心里有了些微的舒畅但接着更多的是委屈来临的苦涩。自从放暑假后快两个月了,我们都没有联系过了,不知道他暑假过得怎么样,突然好想念他。
我给小钊家里打了个电话,很快小钊的声音就传入我的耳里了,听着那清脆纯净的声音,我突然觉得恍如隔世,心里酸酸涩涩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想听他叫我一声“哥”,这句话说出后,我自己也愣怔了一下,小钊搞不清状况地也愣住了。
后来我就搪塞着稀里糊涂地挂了电话,挂了电话我心中一片茫然。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想念陈箫而希望小钊叫我一声“哥”,因为这两年多来陈箫也没叫过我一声“哥”。我只是突然很想听他叫我一声“哥”,这不关兄弟血缘关系,只是单纯的一声“哥哥”,好让我有一种被人需要被人相信被人依赖的感觉。真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一无所用,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让人生厌那么的充满说不清的罪恶感。
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了,我不想再一个人呆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胡思乱想了,我决定出去到处走走。管家刘伯在我出门后一直站在门口关切地看着我半天没动,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我的后面有车跟上来了,不用猜我就知道是我的司机兼保镖韩斌。
我不想他打扰我,我也不想难为他,于是我干脆地停下脚步对他说:“你送我去森林公园吧,但不准跟着我进去!”
坐在森林公园林海里的一张长木椅上,我看着眼前飘飞的落叶心也跟着浮上浮下的。森冷的树林里没有游人,只能听见噼噼啪啪的树枝晃动的声音和地上随风流走的层层落叶的沙沙声。
不知坐了多久了也不知多久没有挪动一下身子了,当我的脖子酸痛发硬的时候,我恍惚间好像看见小钊站在我的面前。我愣愣地盯着他,他好久都没动一下,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我,这让我有种不真实感,我怀疑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因为这么长时间了我的脑子里全部都是陈箫和小钊不断交替穿插的画面。
直到他开口怯怯地问我怎么了,我才猛然发现真的是小钊站在我的面前,他竟然来找我了。
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强压着的悲伤和委屈,突然都化作不值钱的泪水喷涌而出。直到小钊红着眼睛抱住了我,我所有的伤心和眼泪像突然找到了出路一样更加畅快地倾泻而下。我紧紧地抱着他小巧而柔软的身躯,心里明明已经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和温暖,但浑身却更不受控制地颤抖委屈起来,眼泪似乎成了我活着的唯一凭证。
当小钊一边用脸蹭着我的额角鬓发,一边笑着说他要代陈箫做我的弟弟,让我把他当陈箫的时候,我顿时僵住了身子,心里茫然一片。
把小钊当陈箫吗?当亲弟弟一样的弟弟吗?
我疑惑了,虽然我一直在他面前自称为哥哥,也一直把他当作小弟弟来关心照顾,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作陈箫那样的弟弟而存在。他是弟弟,但又不是弟弟,我也不清楚我是在把他当什么样的弟弟。
反正,我心里好像是不情愿把他当作陈箫那样的弟弟的,这并不是说在我的心里他没有陈箫重要。小钊这样说,也许是想安慰我,也许是希望我能像对待亲弟弟一样地对待他吧。我心里有些别扭,有种说不清的不适感,所以我一时没有吱声。
哭过后放松后,几个星期以来积压的疲惫感和无力感直向我袭来,我闻着小钊身上沐浴露和牛奶混合着的淡淡甜香味,一直舍不得放开他,直到我的思绪飘远,直到我安心地沉沉睡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小钊冲我绽放的温暖而纯净的天使般的漂亮笑容。我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满是柔和而清澈的笑意,头发上沾染了一些红红黄黄的叶子,目之所及的还有他头顶上空轻柔地摆动着的树枝和不断纷纷飘下的落叶,这样静谧的感觉让人有种置身在天堂里的错觉。
在我还愣神的当头,小钊却又给了我一个可爱极了的鬼脸,我忍不住笑了。突然有种想要亲吻他漂亮脸蛋的冲动,轻扯嘴角,我伸手抚过他的脸庞从他头上拈下了一片红红的枫叶状叶子。他调皮地笑着把满头的叶子都摇落到了我的脸上身上,真是个单纯可爱的美丽精灵。我觉得我一身的疲惫和伤痛,都被他这一系列的调皮而可爱的动作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他像个小老爷们一样吆喝着我给他揉腿,而后又舒服得哼哼唧唧地像小猪仔一样地用脑袋拱着我的肩膀胳膊时,我忍不住笑了,从脸上一直笑进了心里。
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着,一直有你在我身边陪着该多好……
呼,天真烂漫的小学生涯到此就结束了,初中生活的调子就没有小学欢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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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番外一: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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