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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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为如何抚养海莲娜而头痛时，他们显然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虽然这个问题在当初只是对奇怪的亚尔林有必要进行调查一下的一闪而逝的念头而已。
但，这真的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当海莲娜三个月时，奥利凡德再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奥利凡德已经在霍格沃兹呆了一年多了，他完成了他的承诺，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但是，为了完成他的承诺，他游历时储存下来的魔法材料已经消耗了许多，以不能留下遗憾的想法，奥利凡德决定在晚餐时提出他的请求。
热情的戈德里克为了感谢奥利凡德为他制作魔杖，欣然答应帮他在亚尔林和黑湖中抓一些魔法材料。
戈德里克在森林外围转了几圈，又在中部转了几圈，只发现了几只灰毛兔子，那根不算细的神经终于发现了怪异之处。
或许只是今天魔法动物们正好在休息，戈德里克觉得这个理由能够解释，便心安理得回了城堡。
第二天，第三天的森林仍然是那样静悄悄，戈德里克觉得有必要重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想起罗伊娜还没生海莲娜时，森林就已经有这种迹象了，当初只以为是独角兽如此而已。
当戈德里克郑重地提出这个疑问后，所有人都同意立刻对森林进行调查。
调查结果却是如此地让人不安。
灌木丛及树干上凝固发黑的血迹，某些空地上杂乱不自然的草地，甚至偶然能找到隐藏在低矮灌木丛中的捕猎夹，巨大且黑森森的夹子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在阳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躁动不安的情绪在霍格沃兹中蔓延开来。
艾普莉觉得自己敏感地就像一只刺猬，神经绷地紧紧的，轻轻的风吹草动就会让她吓得跳起来。
“艾普莉，别担心。”艾普莉维持着这种紧张情绪已经好几天了，这让莱特很担心，“老师们会有对策来应对的。”
艾普莉点点头，但是莱特的话并没有让她有多平静。
这种不自控的紧张已经维持了好多天了，这种情绪不太像她心底产生的。事实上，艾普莉的头脑很理智，她与莱特一样，相信老师们的能力，也相信霍格沃兹里的所有人，但是这种令人疯狂的焦躁感仍然无时无刻存在着。
“你该相信我的。”莱特弯起嘴角，“当然，还有瑞德。”
莱特早已长成为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了，瘦削的身体只是看上去瘦削，被长袍包裹下的身体因常年练习剑术而充满力量，这使他的怀抱温暖且有力，半长的金发被松垮地系在脑后，艾普莉最喜欢的就是莱特的眼睛了，蓝灰色的眼底总是带着温柔的目光，平静地似能包容她所有的一切。
艾普莉摸着瑞德温热的身体，身体放松了些。
或许这只是属于亚尔林的独特规律，就像冬天过去后春天会来临一样，在无数个实际发生的事件中的微小的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
看着萨拉查不断制作魔药，与罗伊娜一起加强霍格沃兹的防御，戈德里克为城堡中的雕像施加魔咒，赫尔伽安慰的笑容染上一丝忧愁，艾普莉真的希望那只是他们过多而无用的担心。
那天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了城堡，森林黑黝黝地像个伏在地上的野兽，吞吐着充满危险的气息，准备蓄势待发地冲出去将敌人撕裂。
艾普莉透过窗户看到黑幕中的亚尔林，心底腾地升起一种不安，心脏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了一般，焦躁的情绪在胸腔内翻腾。
不论是让人难以置信的第六感，还是那特殊的体质，艾普莉这种强烈的犹如预言的感觉让她难以安静下来。
仿佛与艾普莉一样，海波尔和瑞德也感觉到一种危险气息，它们的反应更加直接，不停地在房间内翻滚着。
艾普莉与宠物们的反应让萨拉查等人紧皱眉头，最终决定让两个人在城堡外巡逻。
当森林边出现星星点点的火光时，巡逻至深夜的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呼地松了口气的同时整颗心又瞬的提了起来，一种终于来了的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同时划过。
第一时刻通知了城堡里的人。
初时，火光只有零星几个，接着慢慢多了起来，从好几个方向汇集起来。
萨拉查眯起眼，凭着火光，估算至少有二十个人。
对方似乎并不怕汇聚起来的火光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如果不是出于对自己力量的自信的话，那就是愚蠢到没有考虑到这个因素。
萨拉查更倾向后者。
他的夜视能力向来不错，在越来越亮的火光下，他清楚地看到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男人身后的是一些穿着麻布的平民。
真是好想全部杀了。萨拉查想着。
“萨拉，你能看清么？”戈德里克压低了嗓子，在他耳边说。
萨拉查为心中那个残暴的念头而惊到了。
“萨拉？”
过了一会，萨拉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至少有二十个麻瓜。”
“有武器么？”戈德里克眯起眼睛，但仍然看不清森林边的情况。
“不清楚。”
戈德里克回头看向仍然被笼罩在黑暗中的城堡，紧紧握了握魔杖，从心底升起兴奋感，那是一直潜伏在他血液中的冒险因子，脑子里疯狂地旋转着各种想法。
或许这就是他没能成为圣骑士，而是顺从梅林的原因吧。
巫师的血管中的血液总是不那么安分。
戈德里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哑着嗓子，“我们应该等罗伊娜和赫尔伽来了再行动，将他们引到我们设置的魔法阵那里。”
萨拉查努力抑制脑中不断叫嚣着的嗜血念头，全身的肌肉紧紧绷着，握着魔杖的手指似乎发出了咯咯声，但是这样仍然不能够，血液翻腾，冲击着他的心脏他的大脑，意识中似乎仅仅存在着杀人鲜血。
戈德里克并不在意萨拉查是否回答，他知道萨拉查听到了，这么多年的默契，萨拉查总是能立马知道他心中所想。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森林边的火把已经全部灭了，唯一的光源消失了，长时间紧紧盯着一点的眼睛骤然一暗，所有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而那不正常的粗重喘息声将戈德里克的视线拉回到他的挚友身上。
戈德里克把手覆在萨拉查手上，冰冷的温度让他一抖，他担忧地望着萨拉查，但是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能让他看清大概轮廓，“萨拉查，你怎么了？”
犹如一把被不断捶打烧红的剑突然放入冷水中，发出液体蒸发的嘶嘶声。萨拉查觉得他现在就是这样的，刚才沸腾了一般的身体，现在出汗不止全身虚软，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他冷静下来的大脑，所有的感官全都汇集到那只被覆盖了的手上。
萨拉查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一些，“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戈德里克凑近到几乎快碰到萨拉查的鼻子，湛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望着萨拉查，“我们应该速战速决，萨拉，你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
萨拉查抽出手，别过脑袋，“我现在很好，麻瓜们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我希望你这是真话。”戈德里克同样把目光转向对他来说仍然是模糊的地方。
这天夜里，没有人入睡，所以当收到讯息时，每个人都非常迅速地离开了房间，带上魔杖和宝剑，带上保卫霍格沃兹的决心。
艾普莉的手一直被莱特牵着，心中慢慢平静下来，仿佛这只是一段晚餐后消食的散步。或许之前只是她放大了心中的担心，所以才会那么害怕。老师们的准备很充足，每个人都整装待发，看起来并不是一件那么危险的事，真的只是她过分的担忧吧。
“艾普莉……”
莱特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艾普莉仰头，“嗯？”
“罗伊娜的皇冠头饰带了么？”
艾普莉摸摸头顶，“带了。”
“斯莱特林老师的胸针带了么？”
艾普莉低头，墨绿色的宝石安静地呆在它的位置上，“嗯。”
“戒指，手镯，项链，都带了么？”
“带了。”莱特始终没有低头，他的声音一直很平静，却让艾普莉的心一紧，她回握住莱特的手，“我会没事的，莱特也会没事的。”
月亮都被厚重的云遮蔽，周围静悄悄的，除了他们快速行走时发出的簌簌声。
“该死的麻瓜……”帕梅拉压低嗓子的声音从艾普莉右后方传来，恶狠狠的语气中是止不住的颤抖。
所以说，这世上根本没有侥幸的存在。
把那群麻瓜顺利地引到魔法阵弄晕，心情还没从惊愕跳到惊喜这一栏，又立马冲出了十多个身穿银白色盔甲胸甲上划着鲜红的十字的圣骑士。
从圣骑士后面走出一个男人，穿着黑色长袍，配着紫红色腰带，头上戴着一顶同是紫红色的小方帽，他挂着一种宽容众人的笑，“好久不见，拉文克劳小姐。”
“格雷恩！”罗伊娜不动声色。
“请称呼我为格雷恩主教。”格雷恩的笑容似乎千百年都不会变，“你们难道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么？”
罗伊娜挑眉不语。
“那是上帝带给我的福音，”格雷恩把一个男人从那群圣骑士中拉了出来，亚麻色的短发，白皙的面容被岁月蹂躏地失去了往日的颜色，“还记得他么？”
艾普莉呼吸一窒，那是琼莱德。
琼的身材与格雷恩差不多，但是惊恐使他整个人缩了起来，就像是被格雷恩拎在手里的兔子。他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管是谁，都让他害怕，在扫过其中一个人影时，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试图逃走，但是肩膀被格雷恩紧紧抓住，使他不得动弹，他喃喃，“怪物，怪物……”
“你说什么？”格雷恩将耳朵凑过去，听了一会，他突然大笑起来，“是的，是的，都是怪物，怪物，上帝从来不允许怪物的存在……”
艾普莉不可置信地看着琼，那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啊，那个一心想找独角兽，眼底没有杂质，会提起妹妹就露出温柔笑容的男孩，如今，惊恐地缩在那里称呼他们为怪物的人，是同一个么？
还不待她有任何反应，格雷恩做了个手势，那群站得像根木桩的圣骑士动作整齐地向他们冲来。
战争已然开始。
艾普莉提起剑，横档抵住冲向她的骑士，虎口因为冲击而发麻，她一个矮身顺势向一边歪去躲过，立马抽出放在口袋中的魔杖，迅速施放一个统统石化，对方用盾牌一挡，空气中晕开一层涟漪。
艾普莉想要拉开距离，但是对方不给她机会，在统统石化消除掉的一瞬间，立马就向她冲来，同时抬起剑从右边砍下来。
艾普莉不断地寻找空隙释放咒语，不管是否有效全部一一试过去，她发现盾牌消除咒语时的涟漪越来越浅。
艾普莉只能在战斗过程中的余光观察着其他人的情况。
梅利和克劳德一直躲避，不时扔出些魔咒，梅利不时拿出她的炼金术卷轴等，纪德一脸兴奋地与骑士战斗，而瓦尔克躲在一边时不时地冷咒，昆娜与奥斯顿合作……
格雷恩还是神职人员时，已经与许多巫师贵族有许多接触，他的偏见隐藏地很好，竟然没有让巫师们察觉出来，因此他也从巫师那儿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而刻画在圣骑士盔甲和盾牌上的能抵抗魔咒的魔纹便是他最为自豪的东西。
瞧瞧吧，我用巫师的东西来对付巫师，格雷恩满怀恶毒的眼底是轻蔑的笑。
这些圣骑士是格雷恩精挑细选出来的，武力值很高，人数比他们还多了几个，而且还有抗魔咒魔纹，这让他们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抵抗地很吃力。
带着头盔，眼睛被掩藏在头盔的细缝后面，使得海波尔也不能发挥作用。
戈德里克之前准备的石雕骑士，也已经被毁了好几个，剩下的那些身体破碎，只能勉强战斗。
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
一道尖利的叫声传来。
帕梅拉手中的魔杖被打掉，不善剑术的她支撑不住对方骑士砍过来的力道，整个身体被带到一边，摔倒在地，眼看着骑士的剑就要刺向她的心脏——
‘铮’
维托横砍过去，挡掉对方的剑，另一只手拉起帕梅拉的手臂，“快点捡起你的剑和魔杖。”勉励抵挡着对方凶狠的攻击。
于此同时，奥斯顿专心对抗眼前的骑士，昆娜一旁协助，但是另一边刚刚将石雕骑士砍碎的圣骑士将剑对准了昆娜，而昆娜尚不知。
艾略特看到，赶紧一个闪身，从他的对手右侧闪过，刺向昆娜身后的骑士。
‘嗤’
利剑刺进身体的声音。
“不——”
艾普莉的注意力被昆娜的尖叫吸引过去，眼前发生景象让她瞳孔一缩，脑海中嗡嗡巨响。
艾略特双膝跪地，单手用剑撑着身体，他的腹部和胸腔均被刺了一剑，鲜血涓涓往外冒，染湿了他的袍子，他火红的头发失去了往日的鲜活，灰败地贴在他的脸颊两边，苍白的脸色在黑夜中分外刺眼。
他维持着那个动作，左手艰难地从衣袍里拿出一个挂坠，目光甜蜜地望着，嘴角微微扬起，就像是一个静默的雕像，周围打斗的声音与他是两个世界，他的世界中只有美好的回忆。
不容许有任何闪神，在一声又一声兵器交接的声响中，艾普莉心中巨大的悲痛被击地失去了声音，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麻木。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无数的回声在她脑海中回旋。
突然，眼前的骑士被魔力升到了半空，身体从盔甲内向外膨胀……然后，一个沉闷的‘砰’一声，血肉就像雨雪，从空中炸开来，盔甲和盾牌掉落在地，被染成了浓重的红色。
艾普莉面无表情地转移目标。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到第六个时，莱特抱住了她，颤抖地将她脸颊上的血肉擦去，露出原本的脸来。
“艾普莉，艾普莉……”他一声一声叫着，声音很轻，像是温柔的呢喃。
“怪物，怪物，怪物啊————”琼尖叫着向森林深处跑去。
格雷恩双眼瞪大，惊恐地看着犹如地狱撒旦的艾普莉，声音被卡在嗓子里，不住地后退。
“莱特……”艾普莉的声音脆弱而无助。
其他圣骑士因艾普莉的魔力混乱，均纷纷害怕地停下了手中的战斗。
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月亮露出了半个脸，银白色的月光照亮了森林边犹如地狱的战场，凝成紫黑色的鲜血铺满了一大片草地，树上、灌木丛上、草地上、身上脸上全部挂着血迹，光滑的盔甲盾牌上被鲜血染上，猩红的血液顺着十字缓缓滑下，在柔和的月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啊，多么美妙的味道。”突然，一个声线低沉的男声从森林深处传来。
来人穿着破旧地几乎不蔽体的黑色长袍，与其说是黑色长袍，倒不如说是混合了太多颜色而看不清原本颜色，脸颊凹陷，肌肤是一种几近腐败的灰色，眼睛狭长，眼底泛着幽幽蓝光，就像野兽。
他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敞开，表情陶醉，仿佛在享受一出情调高雅的歌剧。
“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的人，是你么？”那人行动鬼魅迅速，刚刚还在森林里，下一秒就出现在艾普莉身边，手指挑起艾普莉的下巴，干枯的嘴角扬起，“嗯？小甜心。”
莱特警惕地抱着艾普莉后退，而艾普莉迷茫地望着那人。
那人轻笑，黑夜中就像尖利的鸟叫，“从谁开始呢？”他的手指从一个个站着的人身上点过去，指向格雷恩时，他停了下来，“道貌岸然的皮下，流淌着邪恶的鲜血。”
瞬的，他出现在格雷恩身边，从格雷恩身后钳住双手，舌尖在格雷恩的颈边舔着，倏地，张开嘴，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噗’，刺入身体。
‘咕噜咕噜’，吞咽的声音。
以肉眼可见，那人干枯如同老树皮的脸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慢慢变得鲜红滋润，当最后一口喝完，整个人就像新生了一般。将格雷恩如同垃圾般扔到一边，他餍足地舔嘴唇，淡色的唇上染上了鲜血，异常妖异。
“真是一个美丽的世界。”他优雅地走到艾普莉面前，“能告诉我么，我亲爱的小甜心，你的名字？”
“名字？”艾普莉无意识地重复。
“诺尔兰开斯特，记住了，这是我的名字，小甜心。”诺尔兰开斯特开心地笑着，他点了点艾普莉的鼻尖。
“诺尔？”
“是的，我的小甜心。”突然，他从莱特的怀里抢过艾普莉，将艾普莉抱在怀里，他闭着眼睛，头窝在艾普莉的颈边，“多么纯粹的味道。”
“放开艾普莉。”莱特凶狠地盯着兰开斯特，将魔杖指着他。
“April？大地初醒之时？”兰开斯特的脸颊蹭着艾普莉的脸颊，“真是好名字。”
战斗一停下来，赫尔伽就赶到艾略特身旁，拼命给他灌下各种魔药，却无力回天，只能任由他的身体慢慢变冷。
而现在，艾普莉因为艾略特，变成这幅意识全无的模样，还被那个危险的吸血鬼抱在怀里，赫尔伽只能焦急地在一边叫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及时醒过来。
“你有什么目的？”萨拉查目光沉沉地看着兰开斯特。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萨拉查的声音，兰开斯特惊讶地看着萨拉查，他身形很快。但是萨拉查的反应也不慢，他后退两步，将魔杖指着兰开斯特，声音冰冷地说：“你有什么目的？”
兰开斯特眯起眼睛，“竟然还有一个味道如此美妙的存在。”
“……”
“放开艾普莉。”莱特大声喊着。
“闭嘴，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男孩。”兰开斯特笑吟吟地对莱特说，他回过头，“我没有目的，如果不是小甜心，我还在沉睡。”
“在我失去乐趣之前，我会一直呆在小甜心身边。”兰开斯特抱着艾普莉，一脸满足地像得到玩具的孩童。
“莱特，莱特……”艾普莉表情一片空白，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艾普莉，我是莱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过来好吗？”莱特惨白着脸，嘴唇不住地颤抖，强自镇定他的语气。
“莱特……”艾普莉听到声音，但是眼睛却空洞地看向其他地方，声音慌乱无助，“莱特，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莱特？”兰开斯特茫然，“谁？”
莱特立马上前，趁兰开斯特不注意，从他手中夺过艾普莉，心疼地抱着她，“艾普莉，我在这里……我们都没事，都没事。”
艾普莉的手紧紧揪着莱特胸前的衣襟，目光空洞，嘴中不断喃喃，“莱特，莱特……”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在大地上，黑暗的一夜终于过去，但是没人知道，这一夜的黑暗将在心中遗留多久。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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