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之小谢晚晴》何以歆

27、阿敏驾鹤归去 墓碑前握手言和

　　在江宁婆婆的教育下，在第二天，白玉堂给小谢正式赔了罪。可是小谢的气还没消，虽然喝了锦毛鼠的茶，见者其他人都是笑脸相迎，唯独对他还是冷冰冰的。

　　今天是第三天，一大早阿敏就醒了。整个人精神看上去特别饱满，脸色也好上不少。胃口也不错，喝了一大碗粥。虽然她笑着，可是大家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为了不败坏她的心情，大家都强忍着悲痛。

　　“白五爷，展护卫，小谢。”阿敏一一叫道。

　　“白五叔，小谢姐姐！”小宝一蹦一跳地跑到两人面前。“小谢姐姐，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小谢摇摇头。

　　阿敏注意到白玉堂和小谢之间奇怪的反应。她听闻了一些那天的事情，对于白玉堂的心意她非常感动，可惜自己没有能力去报答了。

　　“诸位，阿敏和小宝这次有赖大家的多方照应才能数次逢凶化吉。阿敏心中十分感动，如果可以，阿敏来世愿为犬马以报今世之恩。”

　　展昭赶忙道：“敏姑娘，你这是何必。保护你是展昭的责任，但是展昭没有好好完成这个任务。实在是有愧于大人的托付。”

　　白玉堂也说道：“阿敏，不要这么说。白玉堂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三人之中只剩下小谢一人依然紧闭嘴巴，什么都没说。气氛有些僵硬。“小谢，你快说些什么呀！”展昭侧着脸轻声提醒道。

　　“小宝会好好的。以后在宫里面没人能伤得了他。”小谢想了想道。

　　阿敏先是一愣，接着绽开了笑容。那仿佛涂了胭脂的嘴唇形成了一个柔和的弧度。“谢谢。”

　　小谢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接着再也没有开过口。

　　正午时分，阿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小宝把拳头握得紧紧的，可是没有掉眼泪。因为他答应娘要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汉。众人惋惜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就这么没了。
　　皇上下旨，封阿敏为仁义郡主，也算是对她的安慰。

　　葬礼过后三天，白玉堂等人决定告别开封回到陷空岛。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有个地方要去。

　　那天下葬的时候他没有去，只是站在城墙上远远看着人们簇拥着阿敏的木棺离开，渐渐走远。当他来到阿敏的坟墓前时，已经有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那里了。一贯简洁的服饰，所有的头发都被一根玉簪绾起。

　　小谢蹲在墓碑前，默默擦拭着那块青石碑。碑前放着她带来的一束纯白的木槿花。她已经呆呆蹲在这里许久了。

　　“你不是来告别的么？怎么不出来了。”小谢回头。白玉堂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穿了一件白底流云纹的衣服，手上拿着刀，脸上少了当时的戏谑，多了几分沉痛。

　　“我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白玉堂道。

　　“是的。你带来的花？”

　　“对啊！我不知道阿迷喜欢哪种，所以就带了我喜欢的来。不过木槿还是很适合她的。”

　　“那天，对不起！我整个人都糊涂了。我……”

　　“行了。你不是赔过罪了么，怎么又来了！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小谢佯怒道。

　　“对不起，我不说了。”

　　小谢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摸到荷包里的一块硬物，想了想还是掏了出来。“这块玉佩本来是皇上给我用以相认的，但是因为碰到了你们就没用上。不如给你留个纪念？”

　　白玉堂看着递过来的玉佩，图案是三阳开泰，雕工十分精致。他摇摇头没有接过来。

　　“你不要？”

　　“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枚玉佩和阿敏都不是他白玉堂的所有物，他没资格占有。

　　小谢见白玉堂拒绝，心想：难道要还给皇上？还是给太子？她思索片刻，重又蹲下身，用佩剑挖了一个小坑，紧挨着墓碑。“既然你不要，那就让这玉佩伴着阿敏吧！反正本来也该是还给她的。希望这枚玉佩能保佑她来世祛尽邪恶，一辈子吉祥如意。”

　　踏平土地之后，小谢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用手肘捅捅白玉堂的腰问道：“白玉堂，听说你对鲫鱼很有研究？”

　　白玉堂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在开封府，鱼太少了。新鲜的鱼就更少了。我想尝尝。你能给我弄几条来吗？”小谢眨眨眼。
　　这是给我赔罪的机会么？白玉堂在心底失笑。“你想吃？那我就给你弄来。”

　　“诶，好！说定了。”小谢露出笑脸，伸出手掌。“击掌为誓啊！千万不可食言。”

　　“恩，不食言。”

　　“要是食言的话……”

　　“要是食言就罚我白玉堂这辈子再也吃不到好鲫鱼。”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终于，两人在城郊的墓碑前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