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蒋四爷现身帮忙 逝者沉冤得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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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发现了尸体，找到了证人，现在的问题就是怎样把尸体带回汴梁。
离开陈家，叮嘱云娘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之后，白玉堂和小谢开始计划运输问题。
小谢：“马车？”
“用什么马车，光天化日的，嫌自己还不够显眼啊！”白玉堂此话一出，立刻招来小谢的反驳，“不知道是谁老是穿着白衣服，还自诩风流倜傥，这不，人家以为你是白无常了吧！”
“哼，好像你没有被人说是黑无常一样。”
“你……”小谢恶狠狠地盯着白玉堂，对方也一样，一时间火花四溅。
就在他们比眼力的时候，树上传来了一个优哉游哉的熟悉声音：“两位啊，你们的旁边有两具尸体，还在办案子，能不能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吵得那么开心啊？”
“病夫！”
“蒋四爷。”
蒋平摇着扇子，从树上跳下来，避开他们脚边的两具残尸，笑着对小谢说：“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快些回京把线索告诉包大人，早些把犯人拿下。”
“嗯。”小谢点点头，领了蒋平的好意。但是一旁的白玉堂却再三发问：“病夫，干嘛鬼鬼祟祟地跟在我们俩后面？”
“我们俩？说得好亲近啊。”白玉堂一时语塞，而后狠狠瞪着眼前笑得幸灾乐祸的人。
“蒋四爷才是，两位的感情真好。”小谢在一旁打趣。
白玉堂心里不爽，叫病夫四爷，那我为什么不是五爷？
“好了好了，玩笑就到这里。五弟，你和小谢姑娘先回开封，哥哥帮你把这两个麻烦运回去。”蒋平道。
“你打算怎么弄？”白玉堂问。这两个加在就显眼的很了。
可是蒋平不肯告诉他，神秘兮兮地道：“山人自有妙计。”
无法，小谢和白玉堂只得离开。他们两人回了落脚的地方，骑上马就迅速动身走了。而另一边的树林之中，蒋平看着地上两具焦黑的尸体，猛地抬头：“看够热闹了没？还不快点下来，一脚把我踹下来好玩啊！”
话音刚落，又有两人跳了下来。原来自打那天白玉堂出发之后，除了大哥坐镇陷空岛之外，其余三人都跟着呢。只是离得比较远，生怕让两人发觉。
“四弟，你打算怎么运回去？”韩彰指着尸体问。
蒋平面带微笑，继续摇摇扇子，笑而不语。但是对面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有了来时的经历，回去的时候特别顺畅。第二天中午，两人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汴京。两人同时下马，把绳子抛给了门口的王朝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王朝盯着自己手掌中心的两根缰绳，看着眼前不停打响鼻的两匹马，问身边的马汉：“我刚才好像看到白少侠和小谢了。”
马汉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没看错，他们回来了。还把马匹交给你了。兄弟不送。”
王朝叹口气，牵着马匹向后门走去。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小谢道。
包拯看看两人疲惫的模样，便吩咐道：“既然如此，等尸体运回来，立刻验尸。你们二位先去洗洗，休整一下吧。”
“是！”
大人如此发话了，小谢立刻闪人，刚要进屋便被白玉堂拦了下来。
“快给五爷准备热水。”赶了一天的路，浑身上下都是灰尘，前两天也没好好休息，白玉堂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觉得缎子上花纹都不清晰了。
“自己去准备。”
“哪有让客人自己去烧热水的啊？”
小谢“哧”地笑出声来：“白五爷，有你这样的客人么？大晚上跑别人屋顶上坐着喝酒，又或者在别人巡街的时候跳出来闹着要比武？没经人同意就往屋里钻的客人还真是够‘客气’的。”
小谢这张嘴想来得理不饶人，再加上白玉堂给她的初次印象并不好，先前是因着大人的吩咐又加上戳了他的痛处才对他客气的。现在看来他又得瑟回来了，这可不成。
“你什么意思？”白玉堂美好的双目眯了起来，看着倒是有些凌厉的气势在里头，可惜小谢从小在军营长大，这点程度完全不能吓到她。
“哼，不理你了。本姑娘现在要去沐浴更衣，有本事你就自己进来抢。”说完，还做了个鬼脸。白玉堂虽气急，但终究没上前。气人不成反被气，他只得回了落脚的客栈。只可怜客栈的掌柜和小二无端端成了撒气包。
也不知道蒋平到底是用的什么法子，第二天一早，小谢就接到消息说，尸体已经运回来了。小谢进去的时候，公孙策已经在验尸了，而紫玉则站在门外掩面不停哭泣，见到小谢来了，猛地扑到她怀里，原本克制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许久没被人这么亲热的拥着，小谢蓦地烧红了脸颊，这倒让站在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等人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姐姐，她死的好惨。为什么，他们能如此狠心？天佑才四岁，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娘亲了。”
这句哭诉不禁让小谢跌回曾经的痛苦之地，没有娘亲，没有父亲，身边的姐妹也惨遭杀害。她的双眼划过一丝怨恨，但在众人察觉之前就迅速消失了。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白玉堂却没有错过那丝情绪的出现，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小谢咳了一声让自己回到现实生活中，也让沉浸悲痛之中的白玉回过神来，撒手放开。“对不起，白玉一时激动，忘情了。”
小谢自然不会去与她计较这个，毕竟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死得如此惨烈，不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之后，众人便看见公孙策从中走出。
“先生，演示结果如何？”展昭皱眉询问。公孙策的脸色不太好，眼中满是可惜之情：“待我向大人禀告之时一同讲。”
“大人”，公孙策站在下首禀报：“验尸结果证明白玉姑娘的想法是正确的。虽然尸体经过火烧，但是表现出来的迹象与当时陈家向官府的说辞相异。”
包拯问：“何处二异？”
“尸体上被斧子砍伤的痕迹都是从左上到右下，痕迹很深，想必用劲很大。这是左撇子才会表现出来的习惯和一般人有所不同。如果说，两具尸体是相互攻击的话，先不说同时拿着两把斧子是怎么砍了对方之后再解决了自己不说，单是两个左撇子的碰在一起的几率就很小。”
“白玉乃是一介女流之辈，想要造成尸体上这么深的伤口除非练过武功，又或者天生强壮，否则不可能形成这样深可见骨的伤口。”
“另外，两人脖劲处的伤口也表现不同。一具脖劲处的肌肉仍有黏连，应该是活着的时候砍下的，而另一具却切口整齐，应该是死后切下。”
包拯细想许久，道：“那官府呈上的报告中说，两人发生口角进而产生争斗，紫玉愤怒地砍伤了陈家的大儿子之后被自己的丈夫发现偷情的事实，心生恶胆，打算杀掉自己的丈夫灭口。但是反被陈家小儿子误杀。”
“可是这样还不能证明白玉完全没有力气提起斧子砍杀人。”
这时，一直在一遍默默流泪的紫玉一下子跪到包拯跟前，激动地说道：“大人，大人，公孙先生的推测完全正确。小时候因为我贪玩，姐姐的左手曾经被我压断过，之后虽然请了郎中接上骨头，但是左手真真是使不上力气的。为此，爹爹还担心以后会不会影响姐姐嫁人，而且那位郎中还在县城坐诊呢。大人可以请他过来证明姐姐的清白啊。”
“既是如此，那此案的疑点就都解开了。展护卫，你带着小谢并王朝等人去把陈家父子和一干认证带来。这个案子是时候了结了。”
“是。”
小地方惹来了京城衙门的人，一时间当地百姓全都走出家门看热闹，就连那在田里耕种的也歇了歇，想要凑热闹。
陈家的涉案人员一带走，整个宅子就空了，当地衙门的仵作也被带走，一行人各自怀揣着心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都很担心，额角冷汗密布，两条腿也不停打着哆嗦。只除了一个人——陈家小儿子，他丝毫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这倒叫展昭有些吃惊。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害怕，还是做出来的不害怕。
终于，他们来到了京城——汴京。
包拯的青天之名远播，更何况陈家离汴京不远。如今陈家老爷带着一家老小跪在这开封府的大堂之中，看着四周围着的捕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心跳不禁加快，脸上冷汗密布，小谢瞄了一眼，害怕做的事情暴露的话当初就不该犯事，犯了也不该包庇。
一阵堂威之后，包拯穿着官服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下陈老爷的冷汗流得更快了，包拯肤色较深，但是目光炯炯有神，而陈老爷不过是乡下的一届草民而已，内心七上八下，渐渐连嘴唇都泛白了。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包拯一拍惊堂木，众人皆胆战心惊，饶是紫玉并非初次面见，仍然心有余悸。
“民女薛紫玉见过包大人。”
“你为何事击鼓鸣冤？”
“民女是为家姐而来。家姐被她的夫家残忍杀害不说，而且还砍了她的脑袋诬陷家姐与人通奸。”
“你有何证明？”
“家姐自从嫁入陈家以来，一直恪守妇道，孝顺公婆，操持家务。周围的街坊邻居无一不称赞。”
接着，便有衙役领着陈家的街坊上来作证，所说的证词和紫玉并无二异。
陈老爷一直拿着袖口擦拭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倒是陈家小儿子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在包拯问话的时候，悠哉悠哉地回道：“包大人，小姨子说的话除了能证明薛白玉素日守规矩，可那都是明面上的事情，背地里的谁也不知道。当初，草民发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的。”
“那你说说，当时你是怎么发现的？”包拯见自己设计的网兜套住了他，便循循诱导道。
“小的晚上肚子饿，我爹一向有晚上吃夜宵的习惯，便想去厨房也用电。但是还没到厨房却听到了一男一女两人的争吵声。”
“是谁在吵？”
“是小的大哥和薛白玉。”
“他们在吵什么？”
“小的没有听清楚。虽然我家的房子比其他人大，但是也只有这么几间屋子，要是声音响点儿，大家都听得见。但是小的仿佛听到了，儿子、娶之类的。”
“哦？”包拯挑眉，黑哟哟的脸庞虽然让人无法分辨其表情，但是这声音却透着兴味。
“小的刚想靠近便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小的便冲进去了。”
“你看到了什么？”
“薛白玉浑身是血，大哥则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你没有去救你大哥？”
“小的想去，可是那疯妇手里拿着斧子，看到小的进去了便作势要冲过来。小的往后退了两步，她就蹲下身子继续砍大哥，直到他咽气。”
“你看到薛白玉是怎么砍的吗？”包拯沉声问道。话音刚落，小谢从身后摸出一把小斧子，放到陈家小儿子的手里，淡淡笑道：“别担心，不会砍伤你自己和别人的。因为还没开封呢！”接着，她又从另外一个地方扒拉出一个稻草人放在他面前，问道：“当时令兄是躺着还是趴着？头朝里还是朝外？”
陈家小儿子听了之后呆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答。刚开始他只是比划着，手里的斧子看着虽小，拿在手里倒是沉甸甸的，分量和一般的斧子差不多。他回想着那天的情况，手上没有使全力，毕竟，薛白玉只是一个女的而已。
是以，众人看到的便是一个大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小斧子，想要表现轻飘飘的感觉，却让众人觉得别扭之至。但是说来也奇怪，随着比划的时间的增长，他渐渐地放开了。许是因为稻草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让他想起了大哥，想到了那个一辈子欺压他的人。
陈家小儿子的声音渐渐提高，隐约间带着点兴奋，手下的力气也用的大了，稻草人军虽然绑得很严实，但也经不起这样大的力气，渐渐有些松散了。
离得远的人自然没有怎么察觉，但是堂上诸人却是发现陈家小儿子有些魔怔了。一双眼睛竟然发红，嘴角也些微翘起，不像在模仿，倒像是案件重演似的。
小谢见了，知道不能让陈家小儿子再砍下去了，否则这个稻草人废了就起不到效果了。
“够了。”她厉声喝止。
可是陈家小儿子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般，还在继续砍稻草人。直到小谢轻拍他，他才渐渐停下来。但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震惊了所有人。
“贱人，竟然还敢和他眉来眼去”，陈家小儿子一斧子劈向小谢：“那孽种肯定也是你们两的好事。”
小谢的身手自然不会输给他这个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三下两下就把他制服了。
至此，似乎所有事情都有了头绪。真凶是谁终于真相大白了。
包拯的计策只用了一半而已，这让他有些失望，幸好结局不错。
陈家小儿子早就丧心病狂，从结婚初时就认为自己的妻子对他不忠，而孩子长得不像他更是埋在心底的一根刺。那晚的争吵成为导火线，手刃二人之后叫来老父共同毁尸灭迹。
最终，陈家小儿子的脑袋被狗头铡铡去了脑袋，老父也因为知情不报等罪名锒铛入狱。原本热闹的大家庭最终只剩下稚子与奶娘。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蒋四爷现身帮忙 逝者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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