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言惹怒白玉堂 包拯有意磨练 ...
-
当天晚上，开封府的厨房多了一个围着李婶转的人影。
“李婶，你手艺太好了。就开封府这般清淡寡味的食材你也能做出这么美味的饭菜来，在这里当厨娘真是委屈你了。不如跟我到陷空岛上去，日子绝对过得比这里舒服。”这个极力挖墙脚的人就是白玉堂了。小谢还未进门便听到这家伙的话，气得拿起手边的玉米就扔了过去。
“谁敢暗算我？”以白玉堂的身手自然不会被这么一个毫无技巧随手一丢的玉米砸到。在开封府内，敢这么对他的人，也只有小谢了。
小谢怒目而视：“你要是把李婶带走了，你就给我留在开封府的厨房当厨子。烧饭做菜劈柴全交给你了。”说着，又砸了一个萝卜过去。
李婶一瞧这两人极有可能在这里摆开阵势开打，连哄带骗把两人给推出门去。这两个小祖宗，碰到一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真是辛苦展大人了。最近展大人好像又瘦了点，还是给他好好补补吧。想着，单独多盛了一碗出来。
“白五爷，你怎么还在汴梁，快点回陷空岛去吧。开封府没什么油水可以填饱你的肚子。”
白玉堂冷哼一声，打开扇子轻轻扇起来：“开玩笑，难道五爷像是随处蹭饭的人么？要不是紫玉姑娘要上京，我……”
“你肯定直接冲到展大哥面前一决胜负，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小谢给掐断了。白玉堂脸色发黑，有开打的冲动。
“不是我说你，心胸太过狭窄，见不得别人比你好、比你厉害，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长哦。”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短命。曾经有算命先生对他们兄弟俩如此断言。那天晚上，白玉堂砸了那人的摊子，差点把他打成残废，若不是哥哥拦着，一定已经见了阎王。
“你说谁短命！！！”白玉堂一声暴呵，拔出大夏龙雀就向小谢挥去。刀刃划过她的脸颊，劈断了她的一缕头发。
“开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认真吗？”小谢手边没有称手的武器，只能运起轻功，离他越远越好。但是白玉堂今天似乎特别生气，听到她道歉也没有住手，仍然一味地追着她。不一会儿，后院晒着的药草、整齐垒高的木柴都被弄乱了。
听到这番动静赶来的展昭险险救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小谢，点住了他的穴道。随后赶来的公孙先生看着翻倒在地的药材一脸可惜，不住地叹气。没想到一句话惹毛白玉堂的小谢现在不好意思地躲在展昭的身后。
后院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了包拯的眼里。小谢和白玉堂两人个性都太过要强，倘若不加以磨练，继续这样下去，开封府再无安宁之日。
没人知道他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小谢和白玉堂同时被包拯叫到面前。
“白少侠，昨日是小谢的不是，本府替她道歉。”小谢已经不好意思，今天包拯上来就是这么一出，当下脸红起来。
白玉堂昨天被展昭点穴之后，一个人在冷风里吹了半天才恢复行动能力。早先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是以听到包拯的道歉吓了一跳：“包大人这是做什么？要说有错，也是小谢的错。经过昨晚，我已经不气了。”
包拯点头：“那接下来就要麻烦白少侠去查一件案子了。”
“是紫玉姑娘的那个案子么？”
“就是这个。本府担心白少侠忙不过来，决定这次让小谢和你同去。你做主，小谢从旁协助。”
“什么？”小谢当下叫起来。让白玉堂做主，自己还不定怎么被整呢……
“本府心意已决，你们两位即刻出发，不准延误。”
包拯的决定极少有人能够改变，小谢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背着小行囊骑上了马。
紫玉的家乡离汴梁不远，两人紧赶慢赶三天就到了。偏僻的小山村里对于外来人总是特别的敏感，更何况小谢和白玉堂都不是会遮蔽锋芒的人。
来的一路上，小谢很神奇地发现，白玉堂没有整她，依旧和她开着小玩笑，时不时逗弄一番。这不禁让她松了口气。那天晚上，展昭告诉她为何白玉堂会如此失态的原因。
白玉堂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名叫白锦堂，年长他十多岁。白玉堂最初的武功和学识都是哥哥交的。十岁的时候，白玉堂遇到了一个算命瞎子，在茫茫人海中，抓住白玉堂的手，预言他们两兄弟都是短命之人。
白玉堂自然不相信，福薄命薄之人怎么会是他白家的人……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他此后极度忌讳这几个词。他嫂子十分相信这些算命的人，自从知道这个预言之后，隔三岔五便请人到家里做法，又拿符水给给他们兄弟俩喝。
他哥哥的身体原本就算不上很好，自从家里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便越来越差，再加上白家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大哥一人操劳。某次不当心得了风寒之后身体便撑不住了。哥哥去世之后，嫂子更加相信那些算命之人，而白玉堂却把这一切都怪在嫂子身上。自打那以后便不常回白府了，顶替哥哥成了锦毛鼠。在陷空岛长期驻扎，从二爷成了五爷。
是因为对哥哥的崇拜之情所以才不让别人说这个字眼么？小谢不是特别明白，但也知道不能硬戳别人的痛处。
当他们找到县衙自表身份的时候，两人被赶了出来。
“你们两个是来查案子的还是来捣乱的？”门口的衙役拦着他们不让进。
“肯定是来捣乱的，从没听说过女人也可以在官府办事的。”门里出来一个师爷打扮的人如此说道，在看清小谢长相的时候，两眼放光。这小娘子长得真漂亮，如能留在身边，真是美事一桩。
“你们两个贼人大胆包天，竟然敢冒充官员。来人，收进监牢，定要查清事实。”后面一种爪牙闻言扑上前去，但是很快就被白玉堂打得七零八落。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五爷手里面拿着的究竟是真是假？”小的们自然分不清楚，但是师爷还是见过些世面的。白玉堂手中的牌子表明了他和小谢的身份凌驾于在场所有人之上，就是县令见到了也得以礼相待。
小谢斜眼看着抖得和筛糠一样的师爷，冷笑：“还不快带我们去见你们大人！要是延误了查案，所有罪责都由你承担。”
师爷自然不敢再生事端，赶忙把人带到厅内，自己滚进去通报大人了。要是这大人刚听到这回事儿的反应和事业一样，怎么会有女人当官的？但是眼前的景象告诉他，世道变了，女人确实能当官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两位的性格一点都不好对付。
“两位大人想知道些什么？”
“前些日子发生的通奸断头案，尸体应该是保存在你们这里吧。”小谢问道。
“是的是的，难道两位大人是为这件案子来的？”
白玉堂看不过这副谄媚的模样，一拍桌子：“正常点说话。怎么我们就不能为这件事情来？难不成……”他尾音上扬，再加上前面的威吓，立马吓得县令从椅子上掉到了地上，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案子前日已经结了，尸体都被两家人领回去了。”
“你说什么？”白玉堂和小谢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不好，“嗖”地一下就没了人影。
县令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和仍旧冒着热气的茶水，不禁打了个寒颤。
管道上两匹马在奔驰。紫玉生活的村庄离县府距离不近，骑马都得半天才能到达。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玉的尸体应该是被夫家领回去了。”白玉堂道。
“可是，他们不是说她勾引大伯么？这种情况下还会葬了她？”
“听紫玉的话，她爹一点都不想管白玉的事，否则也不会让紫玉一个人上京了。在那种小地方，断绝父女关系也不是不可能的”，白玉堂推测：“更何况，如果白玉的夫家是凶手的话，他们更要把尸体带回家了。谁也不会把可能遗留线索的东西留在别人的眼皮底子下。”
“紫玉上京的事情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在小县城出现的时候就很惹人注意了。就算我们直接找上门去，他们也不会开门迎接我们。”
“而且会防备更甚从前。”
“那么只有夜探了。”白玉堂说完，露出狡黠的笑容。小谢在一旁，一脸黑线。这人真的是陷空岛的五爷，江湖上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么？怎么今天笑起来如此猥琐。
“别笑了，好猥琐。”她没忍住，说出了口。下一秒，闪着寒光的刀就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你说什么？”
白玉堂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太漂亮，像女人，同时，也非常讨厌别人恶意诋毁自己的相貌。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她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的右手作发誓状。
“别让我听到那两个字。”傲娇的白玉堂收起刀。
很好，以后除了不能在他面前提起任何与短命能够相连接的词，现在还多了猥琐二字。当然，除了自己，也没多少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一言惹怒白玉堂 包拯有意磨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