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白玉堂拔刀相助 紫玉独自入京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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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是一个异常忙碌的地方。小摸小偷尚未完全消灭、大小贪官总在面前晃来晃去，还有国舅、公主时不时闹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难怪包拯的脸总是那么黑，遇上这么多么多难办又费力的事情，心情自然不好，面皮自然会黑。
除了包拯，最忙的自然是展昭展护卫了。除了要保护大人周全之外，还要巡街什么的，一天就没多长时间是属于他自己的。不过其中最令他头疼的倒不是生活太过忙碌，而是要应付白玉堂的挑衅。
白玉堂作为陷空岛上除了他侄子卢珍之外年龄最小的一位，备受其他四位岛主的疼爱，也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的性格。自从知道展昭被封为御猫之后，隔三差五便来汴梁捣乱，以致汴梁百姓从当初的惊慌失措到如今的淡然处之。可是对于展昭而言，这个白耗子惹不得却也无法躲，那人总有办法把他从各种地方挖出来。
这次听闻白玉堂又来汴梁，展昭当下只觉脑瓜子突突直疼，手边还堆着包大人的任务没有完成，今天是没有精力和他周旋了。于是，他叫来这两天一直在巡街的小谢。
“展大哥，找我有事儿么？”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闻言，小谢来了精神，兴奋问道：“什么事情？”
“巡街和白玉堂都交给你了。”
“诶？”小谢眨巴眨巴双眼，不太理解展昭的意思。
展昭清了清喉咙，对着小谢微微一笑，道：“自从我被皇上封为御猫之后，白玉堂心有不甘，三番两次前来挑衅，这次也不知道到底是有正事前来还是来捣乱？如果是正事，他就交给你了。如果是捣乱的话，放心地大展拳脚把他打发回去即可。”
“可以么？”上次两人干架被展昭阻拦，尚未分出胜负。这次却被鼓励了？
“自然是可以的。”白玉堂生命力顽强，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趴下的。
“小谢明白了。展大哥你就去忙大人交代的任务吧！”话音未落，小谢便闪身离开了。
调转回来说白玉堂这边。这次白玉堂来汴梁还真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好歹也是五鼠之一，自诩大侠的人这次是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来。跟在他身边的便是苦主的妹妹——紫玉。
紫玉出生成长的地方相对闭塞，虽然离汴梁较近，但却是在山坳之中，土地贫瘠且出行不便，使得那里的村民大多一生贫瘠。紫玉的家相对富裕些，因此她的姐姐白玉嫁给了村长的小儿子做媳妇。这门亲事在这个闭塞的小山村来看可是羡煞人的喜事，紫玉的爹为此不知有多高兴。
白玉为人贤良淑德，即使嫁过去之后她的丈夫并不十分喜欢她，总是在外鬼混，仍然悉心服侍全家，带大四岁的孩子。可就是这样一个温婉贤良的妇人却在今年夏夜被自己的公公和丈夫杀死，而其理由是与大伯通奸。
紫玉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姐姐会做出这种背德之事，想和父亲一起去理论。谁知父亲竟然不肯而且劝说自己别再多生事端。而当紫玉一人前去的时候，在路上，发现村民的眼神充满不屑，不再是昔日的艳羡之情。
当天紫玉连门都没进，就被姐夫给赶出来了。伤心悲愤之余，紫玉决定去告官。可是官商勾结，还没拿起鼓槌鸣冤又被衙役们给赶走了。最后她终于明白，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人相信白玉清白的。
以前早先听说过包大人的青天之名，她决定去汴梁为姐姐讨公道。就是在路上，她遇到了白玉堂。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上路被人盯上是常有的事情，如果不是情况特殊，紫玉也不会这么做。但是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低调注意一点就不会被人盯上了。
结果，事与愿违，要不是白玉堂正好路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紫玉自然非常感谢白玉堂。
“多谢侠士相助，紫玉身无分文，无以为报。请侠士告知姓名，紫玉回家之后，必定让爹爹多加感谢。”
一介公子哥白玉堂怎么会在意如此小事，他不缺钱，摆摆双手，不愿接受。“姑娘，为何一人在这荒郊野外甘露寺？方才若不是我碰巧路过可就糟了。”
说道这个，紫玉就泪眼朦胧，小声地哭了起来。白玉堂自是怜香惜玉的，见到紫玉哭了，软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若是有人欺负你，本大侠替你欺负回来。”
闻言，紫玉渐渐止了哭声，把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玉堂，接着表明了自己要去汴梁面见包大人。最后，两人结伴上路。
到达汴梁的时候，快接近中午，一路上走得急，紫玉早已饥肠辘辘。白玉堂自然晓得，便带着她去一家客栈吃东西。二楼的位子凭栏而望，正巧就见到了正在巡街的谢晚晴。
来得正好。白玉堂跨过栏杆，从二楼跳下，轻巧地落在了小谢面前。小谢无语地看着眼前白衣飘飘，落地之后先整衣服的白五爷，紫玉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差点被噎死。反观，开封百姓们大都习以为常，叫卖的叫卖，收钱的收钱，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白五爷，万一吓到小孩子，撞倒老人怎么办？”小谢道。
“见着是你才这样做的，以你的水准不至于被我给撞倒吧？”小谢不置可否，但是懒得理这位随处挑衅的仁兄，正想绕过他走开，却听身旁传来一女子担忧的声音：“白五爷，你没事情吧？怎么从楼上跳下来了？”
“我没事，看到认识的朋友下来打个招呼。”白玉堂解释道，但是眼角瞥到小谢好奇地眼神——“我们原来是朋友？”
“顺便，还可以帮你的忙。紫玉姑娘，这位是在开封府当值的带刀侍卫小谢。”
紫玉一听，又确认了一遍：“你是开封府的侍卫？”她不敢相信，怎么会有女子在官府之中当值。而且看上去很漂亮，一点也不像是会伤人的模样。
“姑娘，你要找包大人？”聪慧的小谢自然明白眼前的姑娘不相信自己的身份。当然，正常人刚听到自己身份都不大愿意去相信这违反常识的事实。
“是的。紫玉要为惨死的姐姐申冤，不能让她枉死。”原本看上去分外柔弱的紫玉在说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都强势起来。
“我明白了。我带你去见包大人”，小谢道，然后转身对着白玉堂说：“五爷已经将紫玉送到开封府，可以回去了。”
“诶！我把人送到这里，你就这样打发我走了？”
“那五爷还想怎么办？人命关天，开封府上下现在都忙着呢，没时间陪五爷折腾。”
白玉堂的脾气一点就着，但是这次却十分诡异地没有把剑相向：“这件事情我答应紫玉姑娘会帮助她的，现在就离开，岂不是半途而废。”
既然白玉堂都这么说了，小谢也不好阻拦，便带着两人回到府衙。
白玉堂一进门，众人的脸上一瞬间浮现出无奈、头疼的表情，下一秒，又很快褪去。
“白五爷，今天展大人很忙。”王朝围上来，说道。
白玉堂点点头，继续往里走。
王朝对白玉堂的无动于衷感到失望，转而问小谢：“展大人让你帮忙挡着白五爷，你怎么反而把他带回来了？”
小谢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啊？可是今天他是来帮忙的，我怎么把他赶出去？”
“诶，这位姑娘是？”这时王朝才发现小谢的身边跟着一位没见过面的姑娘，她怯怯地打量着周围。注意到王朝发现了自己以后，一下子躲到小谢背后去了。
王朝的脸上浮现出哀怨的表情。他虽然是个大老粗，模样也没有展大人那么好，但也不至于吓人吧？怎么见了他就躲呀？
小谢被两人的反应逗乐了，揪出躲在自己身后的紫玉道：“这位大哥是开封府的校尉，你不需要害怕他。他人很好的。”
听完小谢的解释，王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这种哄小孩子的说法实在是……
包拯听完紫玉的说法之后，让小谢带着她下去休息。自己则和公孙策等人商议案情。
“这件事情目前除了紫玉姑娘的说辞，没有任何证据，需要彻底调查一番。”
“的确如此。如果事情的真相真如受害者的丈夫所说，按律，他们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公孙策道。
展昭心说，如若真是这样，想必紫玉姑娘会非常失望。然后转念一想，那白玉堂又会闹翻天了。
紫玉天性敏感，在心中反复思量着包拯的反应，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小谢见了，连忙安慰：“姑娘不用担心，包大人定会秉公执法的。”
紫玉叹了口气，道：“那为何先前包大人的表情如此严肃，而展大人的眼中充满怜悯？”
小谢无语了，她能说这两个人的正常状态就是这样的么？说了，紫玉也不会相信吧。“包大人或许觉得有些为难。”
“是因为村长的关系？”她很天真地脱口而出。
开玩笑，包大人连皇帝的妹夫都敢铡了，一个村长怎么会难倒他。“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亲家那边有可能说的是实话？”
“怎么可能！我姐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情，虽然我家比不上那些大户，但是娘亲教给我们的东西不比大家闺秀少。礼义廉耻更不会忘记。”紫玉很激动。如果连这里的人都不相信她的话，那天底下还有谁能够帮她替姐姐讨回公道。
“你别急，我说的只是假设而已”，小谢安抚道：“要知道按照大宋律法，杀死那个什么是无需受刑的。”
“什么？”紫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但是你放心，包大人绝不会偏袒任何人。你现在的要做的就是仔细回忆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任何细节，只要你觉得能够帮到我们调查事情的真想，你都可以告诉我们。”
紫玉看着小谢充满诚意的双眼，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信心又重新回来。她重重地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白玉堂拔刀相助 紫玉独自入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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