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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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说来还算一切顺利，而那时给解连环同志开的存折里的钱——变多了。我笑了笑，在吴邪空给我们的那间房的枕头下放了一张有2000元的工商卡算作居住费，住了一个多月，也差不多该有人找到吴邪这了。
果然下楼见到了王八邱。
“哟，真是稀客呢，小三爷你说是不，”我大步走进会客厅，在吴邪身边、王八邱对面的太师椅上不客气地坐下。是日天朗气清，客人挺多，王盟在远处橱柜那帮客人介绍刻石的来源。张起灵很自动地站在我身旁。“先前咱俩在北京那次碰面都没能好好聊上几句，今儿个是来探望小九爷我的么？”
王八邱脸色不太好刚想张口，我也没打算让他发言，接着道：“只是不知道是霍老太让您来的呢，还是吴三爷？”
他脸色果然更糟，本来就长得比较集中的五官挤得更紧了，“小九爷您可别忘了您现在已经不是解当家了。”
“哦？”我故作好奇地笑着看向吴邪，“原来我已经不是了呢？”吴邪很怀疑地看着我，我又看向王八邱，“那现在解当家是谁呢？”
王八邱这才笑了起来，“才躲了一个多月就连家里谁是主都不知道了？”他喝了口茶（吴邪你居然还帮他倒茶了？），清了清嗓子，“也难怪……现在当家的自然是解子扬。”
“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也喝了口桌上的茶，估计是吴邪的，但有点渴也无所谓了，“您是亲耳听老痒说了么？”
看王八邱那本来还挺有自信的脸渐渐又变青，我笑意更甚。他思考片刻，大约是明白了过来，也算聪明人。
“之前霍老太和霍玲大概就是来探我的吧，所谓人在曹营心在汉。当然你也不用担心，过了今天我便不会和你作对。”我掏出手机，发出条信息，然后起身，整理一下着装，“小三爷，那我先告辞了。”
吴邪手机震了震，应该是我发给他的短信——“过阵子再跟你解释。”
“你什么时候买的机票？”刚进萧山机场张起灵就问我。
我转头朝他笑笑，“离家之前一个月吧，提早买便宜。”
暂时让张起灵用了瞎子的身份证，看他回归淡定的表情，该是知道我心里怎么算计的了。
“其实我离开时没有辞了你，你就该知道了吧。”
“没。”
“哦？那你不奇怪么，我都不是当家了，怎么还会让你跟着？”
他转头看着我，看了会儿，什么也没说，又转过头去了。
折腾了四个小时多，一路奔波也出现了些疲态，我还是笑着走进了家。
看见我一个个都跟见鬼了似的，我就期待着这样的表情，“当…解……当家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老痒呢？”
“他、他在账房。”噗，被老痒带领了几天就染上口吃的病了么。
北城地头上解霍两家刚好算是两大头，虽然我们两家做的是不沾边的两种生意。而最初被王八邱坑的那次我还没想到霍家，不过只要稍微推敲一下就该知道他的靠山是谁了，毕竟几年下来冤家路窄，解霍曾因抢地皮起过冲突，我想扩张戏院，霍家想增添盘口；底下伙计出去办事遇到一块儿了也容易起争执（这有点像小朋友……）。
“小、小、小花！你可算回、回来了。”
“噗，嗯，最近好么解当家？”我走近屋随手翻起账本来草草扫过几眼，“嗯，挺不错。”
“行了，那、那可没我、我事了。”老痒为了扮得一个像样的当家，我不在时候也一直西装笔挺，只是这一张口他的当家形象就没了。
老痒本是在长三角那一片区域负责货物进出，这一段时间那边的生意算是中断了。但要想让霍家相信我是真的流亡了只能这么办。办的好霍家信，办的更好点就是连自己家的伙计也都信了。
我没让老痒回长三角，“再留一段时间吧，一会儿还有事要拜托你。这段时间工资照常。”
他倒也没在意什么，毕竟这段时间生意的中断会影响他的年终奖。
晚上戏院打烊，我把所有人员聚集到大堂，也算开个会。
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的，等着我发言，很是好笑。
“这段时间辛苦了。大家都知道，咱们和霍家一直倒腾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出了这么一计。我想大家消息应该都灵通得很，霍家因为拍卖给外国友人文物已经被条子查了，当然了这不代表霍家就垮了，自然是垮不了的，但至少能消停好一会儿了。”
这时候瞎子回来了，一个黑影朝屋里张望了一下，见我们开会就朝厨房方向跑去了。
“至于霍家是怎么被查到的大家就不用在意了，我离开也只是为了让霍家放松点警惕，她们也的确很配合地就放松了。以后，不管大家服不服我，”我喝了口茶，有段时间不喝，感觉有点苦，“只要你服解家，就给我好好干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至于王八爷我想应该也已经消停了。”王八邱我是拜托胖子来处理了，吴三爷也毫不留恋地就交给了我。
“所以，以后谁要再引起内讧的，散播消极思想的，都直接从门滚出去，不用通报。”
我快速结了短会就去找瞎子询问情况，看他的伤是已经好透了，油嘴滑舌的老毛病又犯了。
“花儿爷这回可得给我好好加笔钱。”
“你是就想着钱呢。霍家你确定没问题了？进去的是谁？”边说我边和他一起在厨房吃起来。
瞎子出院之后就带了一个伙计混进了霍家，而在杭州的我就远距离向他发号施令，所以总的来说，把消息放给条子、捣乱解家内部运作，瞎子可谓功不可没。而因为他去了霍家，临时找来的这哑巴小哥却改变了我对解家的执念，“虽然我不太喜欢用‘命运’这个被用得烂俗的词” [1]，但他的确打乱了我明亮的2/4。[2]
“放心吧，肯定得安稳许久了，她们无非挑了几个不起眼的当替死鬼了。”
“不错。我爸那边也有消息了，存折里的钱多了。”
他看看我，带着墨镜我也看不出他什么眼神，“多了？那敢情好。”
我笑笑，一边张起灵不声不响只是看着我们俩。
至于我是不是利用了吴邪，的确可以那么说。霍家也做的古董买卖，和吴邪会有些往来，不过这点子倒是瞎子先提的。这整件事儿除了瞎子的受伤不假之外一切都是假的。人本就不可信，因为美德不能熏陶我们罪恶的本性。[3] 而用诡计对付诡计，不是最有趣的么？ [4]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