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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两人神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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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大叔回去了,回到那个万年不变的小黑屋里,在那个初春的早晨。
进屋之前,他说了一句让我爽到现在的话。他说:“阿源,从此以后麻袋的重量不用加了。”
我噗的喷出一口盐水,直到他一只脚踏进黑屋时还成呆滞状态。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大叔,走好。
在小黑屋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忽然干劲十足。抄上麻袋飞奔出门,不顾木修兵在身后哇啦哇啦喊着些啥。直到跑到山顶我才发现,我还没吃早饭……
别问我为什么高兴的如此过分夸张,打个比方。你一直在吃一盘饺子,却怎么吃也吃不完,就好像你不是在吃一盘而是在吃一桶,吃完一桶他又变出一桶。你明明已经胀的不行却又不得不吃,因为如果你停下来面前这盘饺子一分钟内就会消失,以后想吃的时候没得吃,想吃别的更是没戏。所以每当感觉快要胃膨大而死的时候就在这一分钟里自行消化,一分钟之内又要重新抄起筷子。这时候忽然有人告诉你你不用在这样不停的填充并扩大胃容量,并且饺子不会消失,饿的时候想要多少有多少。这是多么美妙的境界啊……
我躺在乱石围绕的大树的树枝上晒着太阳,听着时不时发出的咕噜噜的鸣叫声,仰天长叹:灵王啊,赐我盘饺子吧……
远处忽然传来超大声呼喊:“阿——源——”
我听着间歇之后肚子继续的响声一边想,刚才有人叫我……
我一个激灵爬起来,在看到来人时瞬间震惊了,因为我看到他手中那袋亮晶晶,明灿灿,还冒着热气的,饺子……
白痴那怎么可能,他手中拿的是一袋白里透黑饺子状的饭团。我看着这相当特异的组合将嘴角抽了又抽,问他:“这形状……是怎么回事?”
木修兵认真的想了想说:“我在梦里看到的……”
……
我盯了这袋子半天,然后把袋子推到他面前:“你吃吧。”
木修兵摆了摆手,“那个……”
“其实刚才一个大妈看我很辛苦请我吃了两大块豆腐。”
他盯了我半晌,我说了句douzo回他个大大的微笑。他唔了一声,抓起来比我吃的还起劲。
开玩笑,那些饺子上有很多亮晶晶的红色片状物,美名曰:辣椒。
以此作珍馐欢快的吃完后安静的听了十分钟鸟鸣,我终于忍不住了:“木修兵你该回去练功了。”
“山本大叔说以后每天只要拿一个半时辰的水桶。”
我看着他略带兴奋,呃也许在压抑非常兴奋的心情。我叹气,虽然这是六十八区,不过每天无目的拉人在大街上大山里跑来跑去……用穷人的话来说是做奴隶,用土豪的话来说是丢脸。
我是想吐槽两句来着,木修兵紧接着掳起袖子拍拍大臂,“我还是长了点肌肉的!”
我抽搐的看着那还暂无特别突起的肱二头,孩子你那是浮肿啊。
现在想想自从木修兵来了之后山本大叔这是第一次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平时若不出状况晚上都是三个人围在一起欢乐的一边吐槽一边啃饭团。而如今只有木修兵和我面对面的吃芋头一下让连我这种极度随和的好人都十分不适应……
在两人前不搭后语两天之后,第三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经过潜心思考之后对着坐在对面很认真啃着芋头的木修兵说:“今天这边发生什么事没有?”
木修兵想了想,“唔……先举水桶,然后去道场,然后做饭团……”我抽抽嘴角飞快打断他:“其他呢?比如谁的老窝被端了,谁的八卦又开始传了……”
木修兵也认真的想了想,“前天林子里的千年老松鼠下了一窝崽,分别是黑色,棕色,棕黄色,棕灰色,棕……”
“呃,他们的爸爸是谁啊?”
“不知道,然后阿村给他们每人都起了名字,分别是小黑,小棕,小棕黄,小棕灰,小棕……”
“唔……”
“这两天海带条突然涨价到二十贯,青子说钱进帮老大这两天生辰都抢光了。”
“……”
“桑田大妈说她想要个儿子,于是就问信太……”
我接:“想不想被她收养?”
“问信太想不想长大了嫁给她。”
我噗的喷出一口热汤。这不科学!山本大叔的地位何在?
“大家都说信太和山本大叔长得很像,阿源你不觉得么?”
我表示山本大叔那胡子拉碴加海藻头你们是怎么看出来别人和他长得像的……还有从刚才开始你那乱七八糟的名字都是从哪冒出来的不要跟我说你和他们很熟我听都没听过……
我忽然有一种与世隔绝的违和感,好似长久独来独往于是成为了孤立个体的赶脚,让人心里很不爽。
用一句话说,我寂寞了。
木修兵莫名其妙的看着鼓着包子脸的本人,目送我塞完芋头拉了个草垫一头倒在一旁呼呼大睡,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还没有刷牙……”
第二天我跑到山顶扔下麻袋又开始对着青山绿树冥想,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自己似被抛弃的新建命题。那三个名字的性别属性让我开始怀疑木修兵是否有早恋的嫌疑……
打坐了半个多时辰,拣完石头决定打道回府,老远又看到木修兵呼哧呼哧的奔上山坡,喘了半天气消停了就二话不说坐下。我抽抽嘴角问他来干嘛,木修兵边喘边看我一眼又低下头说:“阿源,我以后和你一起上山……”
我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受什么刺激了?”
他眼神往非本人区域到处乱瞟,说:“我一个人在屋里呆着……”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咧嘴笑着:“没事可做啊。”
我盯着他半晌,不知怎的咧嘴笑的超开心,“你追不上我可不管。”
六十八区的某矮山上的木牌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因为某人每天都会来擦拭。练之前擦一遍,练完了再擦一遍。此时那个某人身上放着五个水桶,和最初的颤颤巍巍不同,也算的上是有雷打不动的作风了——当然真有雷劈还是要跑的。
由于本人的交际圈过小加上冥想与倾听大自然(这是什么快住手)这种事在此山坡也可进行,于是自那以后每日我会去看木修兵练功。他举水桶,我在树上小憩,时不时的再扔片树叶扔只虫子让木修兵轻松一下。木修兵这货是个刻苦的孩儿,山本大叔说每天练一个半时辰,他一练就可以从中午到傍晚,有时搞不好还能带着饭团在那苦练到深夜。我倒无所谓,现在天气不错,夜晚的小风吹的恰到好处,但若是你晚上饿了出来觅食听到喘着粗气的男银和呵呵乱笑女声请你千万不要意会错了。
话说回来,如果虚真的出来觅食少男少女发出什么样的声音都已经无所谓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别嫌我凑字数敷衍了事,六十八区最有意义的两件事一个是吃东西,一个是找东西吃。很遗憾我从一开始就偏离了这种传统生活路线,现在更是除了扛石头就是挥霍青春。
木修兵曾提到的阿村是个住在后山周围常年围着一圈野生生物的野人究极体,被桑田大妈求过婚的信太半年前和父母跑到这边扎根,是个家里卖水桶不用吃饭的货。
这么一想两个每天需要按时进食的银能在六十八区这种地方吃好喝好穿好睡好周围还住了这么一帮安全系数极高的左邻右舍真的已经很奇葩了……
不好意思跑题了。我提到那两位小朋友的意义在于,我从闲来无事的浪费时间变为了玩物丧志的挥霍青春。我扛麻袋回归木修兵练功level up信太君不用帮家里安木板敲钉子三个人就浩浩荡荡的向后山进军,去调戏那些猫猫狗狗,那个,去找那些猫猫狗狗玩耍。不过深山老林里怎么可能只有这种如此单纯的动物,在这个死神和虚都可以杂交灭却师和灵王一起抢人类的死神配偶的年代,他养只亚古兽神马的我都不会奇怪,于是某一天我就真的看见了拿着白惨惨的骨头棒子经常出现在203号道路呜噜呜噜哭泣的可拉可拉君。看着一脸抽搐的我,阿村好心给我解释这是刚进的破面地鼠新品种……
口胡!这货根本就是从那部扔个红白相间的球状物大喊“亲出来打怪了”三小强成长剧里穿过来的好吧!
看着顺着阿村挂着无害而自豪的表情的介绍,对着一帮杂交生物体啊拉卡酷伊苏果一大喊大叫的木修兵,我瞬时感觉不会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