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周末烤鸭

11、第 11 章

　　第11章

　　转眼，已经十一月了，天也转凉了。我琢磨着应该买点过冬的衣服了，约着盈盈逛街去。这丫头，最大的优点之一是，温柔可人，随叫随到。

　　“盈盈，你看这个衣服好不好看？”
　　“恩，还行，但颜色太深了，你换一个看看。”
　　“盈盈，来，试下这个，我觉得特适合你。”
　　“嗯，谢谢你啊，小丫”
　　“小姐，结账”终于顺利完成任务，大功告成。
　　“哎呀，白小姐，王小姐，不好意思，这件衣服，已经被订了，那位小姐一会儿就会过来取衣服。”
　　我们一看，原来是盈盈的那条白色西式长裙。
　　“被订了还放在衣架上。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么？”对外人，我是绝不客气的。“这件衣服，你是一定要给我们的。”
　　“白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忘记了。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管你是订给谁的，这件我们要订了。”这时候，衣服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这个气势。今天如果我让了，全上海滩就会知道白大小姐连一件衣服都不能从店里小妹手里抢过来。而且，一定不能让她说出来衣服是谁定的。说出来了，就要打狗看主人了。而且，我的确是很想让盈盈得到这件长裙，因为真的很配她。
　　温柔的盈盈也是懂得这些上流社会的潜规则的。她不说话，却一直站在我身边。

　　正当那些小妹被我们弄得不知所措找经理的时候，一个清丽的女声飘进店里。
　　“小姐，我来取那件长裙。”
　　转身一看，我差点当场呆住。是诺雯和李强。
　　他的手轻搂着她的肩，她长发有几根落在他臂上。她谈蓝色旗袍，他深蓝色西装。
　　“原来丫丫也在阿”诺雯微笑着同我打招呼。
　　“是啊。”我强掩饰住尴尬回应到，并向强哥点了个头。
　　“白小姐，那件长裙就是周小姐订的。我们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也是一时粗心忘了。”
　　诺雯听得有些雾水。我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一番。
　　“噢，这样啊。没关系的。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她倒是大方做好人。
　　“那谢谢你了。”我也懒得推辞，反正我的确很想要。
　　“丫丫，还是给诺雯吧。其实她很喜欢这件长裙的，跟我说了很久，今天还特意让我陪她来穿给我看。”说完，温柔对诺雯笑笑。
　　“你不要乱说”诺雯脸红的小声在他耳边嘟囔。
　　我的心情跌落到谷底。他知道，我从来都是那么任性的，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他干嘛这样啊。他就那么爱周诺雯阿。
　　我盯住他，想看个究竟他在想什么。他没有转头看我。
　　我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一般。
　　“小丫，就这么定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一开始不知道是周小姐订的。要早知道，我们也就不要了”盈盈突然插进话来。盈盈一直是小糊涂，大聪明。
　　“那周小姐，李先生，我们先走喽。”盈盈笑盈盈的拉着我和还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他们说再见。
　　快要跨出门口，我终于回过神来，冲他们露出自己最自信的笑容，大声说道，
　　“噢，忘记说了。我听到你们要订婚的消息了。恭喜你们阿！”
　　他们转过身，诺雯抿嘴说谢谢，强哥深深看了我一眼。

　　“盈盈”我抱住她，一直流泪。
　　“小丫，没事的，我懂的。”她也拥住我。
　　“起码强哥一直在你身边，只是在最后离开了你。可是，文生哥（我二哥白文生）连看都没看过我。”
　　回到我家，我一直在发呆。忘记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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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我开始活跃于上流社会的晚宴和派对，说无聊的话，结识无聊的朋友。但好处就是，他们杂七杂八的聚会多，打发时间是很容易的。我开始喜欢喝酒，把自己灌醉。我的酒品很好，醉了不胡言乱语，只是浑身起红疹，动弹不得。但我很喜欢喝酒的感觉，人放松了，什么都不想。二哥对此很不满意，但看我还知道收敛，喝酒一定是去溢光，而且一星期绝对不超过一次，所以也不忍说我。只是时常问我，要不要叫李强一起来喝。
　　我让他别瞎猜，和李强没关系。我们俩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就是突然爱上了酒这个东西。
　　二哥不大相信我。

　　今天，我突然有了喝酒的兴致，让小丁送我去了溢光。看到那群酒肉朋友也都在，就加入他们玩喝酒的游戏。我总是输的，灌了好几口Takila，大概总共灌了六七小杯之后，我有点撑不住，找了个沙发椅子，斜躺在那里。还好，溢光是二哥开的，睡在哪里都安全。
　　我梦见了强哥，我窝在他的怀抱里，枕着他的胸膛，头顶着他的下巴。他要抱我离开，我不肯，他就一直陪着我。我很久没有闻到那清爽的百花牌肥皂味了。我爱上了这个梦，迟迟不愿意醒来。
　　一觉清晨，起身一看，我已经在家里的床上了。二哥真好，每次醉了，都这么体贴的送我回家，还是家人最疼我。下楼吃早餐，看到爸爸和大哥二哥都在。
　　“昨天睡的好吧？”大哥很久没有这么暧昧的冲我笑了，弄得我好紧张。
　　“挺好的，二哥，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自动向二哥寻找温暖，顺便在他身边坐下。
　　“不是我送你回来的。”二哥说，“我今天早上才回家的。”
　　“哎？”
　　“是李强凌晨送你回来的。”又是大哥。
　　“噢，是么”
　　“我听伙计们说，昨天李强和诺雯去店里坐了坐。他俩离开以后没多久，李强就又一个人回来了。你大小姐醉得不省人事，抱着他当枕头，还不让人家走。他只好陪着你折腾到凌晨。把你送回来了。”二哥非要在饭桌上说故事。
　　“噢，这样啊，那我应该谢谢他啊。”我面无表情地说，懒得理他们那一脸诡异的笑容。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我讨厌李强这样和我纠缠不清。
　　我没有去找他去说谢谢。看缘分吧。该遇上的，你逃不掉。该你的人，逃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