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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二十五】
“拉下手能有什么事?”说着又摘了片叶子放嘴里。
心里委屈,却想着如果能为爹爹报仇,被拉下手又算什么,为了报仇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
强忍着委屈我说。“确是没事。你真的见到了凶手了?”
拿着露在嘴边的半截叶子,“恩,可不是。那日我正赶路,可是人有三急,刚路过这门口,就进来了。”
“然后呢?”我紧接着问。
“当然是去方便了。”这人回答道。
江月白接过话去问“你见到什么了?”
“不就一老头儿嘛,和一人正聊天。待我方便出来,老头儿就到地上了。也就撒泡尿的时间。”
“你认识和我爹爹聊天的人么?”
“不认识。可我看清了就是那天把你从河里救起的那小子。”
洛南城,怎么会是洛南城?平白无故,眼前这个陌生的人也不会冤枉他啊,苏洛两家是世交啊,他怎么下得了手。还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留我性命找他报仇么?与其猜想,不如当面对峙。我往家门冲去。
“苒儿!”听见江月白在身后叫。
用佩剑狠敲了几下洛家大门,一家丁很快来开了门。“你家公子呢?”我冲着他发问。
看他吓得有些发抖,“在…”
没待他说完,我径直走了进去。边走边叫着“洛南城。”
他从屋内出来,一见是我,笑脸迎了上来,“苏姑娘,这么急找我所为何事?”
直接右手拔出佩剑,左手随之松开剑鞘,没待剑鞘落地,我已经飞身出去。剑刺向洛南城,“我爹爹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他没带武器,只是一般闪躲。“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已经知道了。”他站定,“就说你武功不错,很可惜没来的及好好切磋,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我会更加全力以赴。”说着又是一击,他横下了身,从袖底划了过去。
“南城,接剑。”忽然有人给他抛过一柄剑来。回头一看,此人正是衫儿。不经一愣,“衫儿,真的是你。江月白说你有事瞒我时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真的与你脱不了干系。”只见衫儿神色忽变,一下扑了过来,双手按住我的肩,我两一个转身。我听见了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衫儿!”我剑掉落入地。
“姐!”我听见一声哭喊。“苏沐苒,今天休想出这大门!”我听着,又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忽听得有人叫“苒儿!”之后是剑挑开剑的声音。
身后是一番打斗,我扶着衫儿的头,紧紧地抱着她。后背汩汩流出的血,顺着我的手,染红了我的衣衫。“小姐。”衫儿这样叫,我慢慢松开手来,她看着我说“衫儿确实有事瞒着你,衫儿本叫洛依。除此之外…”看她咳了几下,血从嘴里溢了出来。“除此…衫儿与小姐说的话…说的话,都是…都是真的。”我看着她合上了眼,泪断了线,滴在她脸上。
【二十六】
江月白带着洛南城走了过来,洛南城跪倒在衫儿面前,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低到地下去。他一直哭,一直哭。
“苏姑娘,要不是因为我姐,那日我也不会救你,凭你随江流去。”他哽咽着,“若不是我姐执意要我救你…”
“我何尝不知衫儿的心,只是你为何要这样对我爹爹?”
“都知道苏衡、洛河,情同手足。可他呢?帮我爹找了十六年的女儿。”他说,“结果却留在你家当了十六年的丫鬟。”
“这样的话,你听谁说的?”我不信爹爹会做出这样的事。
“听谁说的?”刚才还哭着,这就笑出了声“我爹说的,他找了苏衡对质,你爹他也认了。在你去江家前送回了我姐,如此两家再不往来,以至于你嫁去江家,我们家也再没有人去。”想来成亲那天确实没见过洛家人。
“只是我爹爹何以做出这样的事?”还是不敢相信,“我问洛叔叔去。”
“洛叔叔?我爹他已经不在了。上次你来他就已经不在了。”洛南城说。上次住在洛家几日,确也没见洛叔叔。
原来洛叔叔知道洛依的事后,与我爹爹动起手来。念着手足之情,又谁也没伤着谁,只是割袍断义。洛叔叔回家后一病不起,那日唤了南城在床边,要他找爹爹,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着就去了。处理好洛叔叔后事后,南城去找了我爹爹。
“你爹他什么也没有说,我气不过拿着剑指着他。他还边倒茶边叫我坐下,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他接着说,“都知我是抱养的,可爹他一直当我是自己亲骨肉。见你爹爱答不理,我气急,就刺了他一剑。”
一旁的江月白终于说话了,“他就没还手?”
“没有。只是他一直不开口。所以我又补上了几剑,让他带着他的秘密到那边跟我爹解释去吧。”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平静了下来。
我起身走向屋外去,惶惶忽忽的,只觉得脚底轻飘飘的。
江月白扶我进了一间客栈,故地重游,心又疼了起来。却不曾想又见到之前在苏家遇到的那人。
掌柜的说老规矩,既是相熟的,就都可以住下。
江月白扶我进了里间,那人睡了外间。
夜,温凉如水。
【二十七】
夜半醒了过来,发现江月白就靠着床边睡着了。夜静静的,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还觉得像梦一样,可在手背上捏一下,真切的疼。
我推了推江月白,“到床上睡吧,别受凉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话的,但确实是自己说的。往里挪了挪身,示意江月白躺下。他说:“别动。”并伸手压着被子,“我躺里边去。”觉得很奇怪我问了句为什么,他说“好容易睡暖和了,就好好躺着吧。”原来如此。
侧过身,望着他。没想到他竟这般有心。若不是有冷慕寒,我想我一定会安心嫁给她的。想起冷慕寒,又心疼起来。疼痛难忍,不觉蜷起了身。
“心又疼了?”江月白看着我,把手放在我右脸上。
把手紧压着心口我说,“不知何时落下的病,一会就好了。”它一如以往的疼着。比往日更厉害了些。我别过脸,翻过身去。
江月白突然就提了提声调,“是又想着他了吧?”
“不知你说什么。”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似乎真的是每次想起慕寒,心就会疼。疼得一次比一次厉害。
江月白伸手捏着我的左肩,“你当然知我说的什么。你看着我。”
见我不出声,他手一使劲,我整个人平躺了过来。
扭过头去,正想说什么,发现江月白竟然,哭了。望着我左肩上呼之欲出的蝴蝶。
我想一定是刚才他用力往后拉我的原因,才露出了左肩。只是我不知他为何哭了。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却分明看见滴下来的泪。哭着,像做错事的小孩。我一时竟心烦意乱不知所措。他靠了过来,头埋在我的肩,泪一滴滴烫着肌肤。
【二十八】
早起,推窗遇雨。想留书而去。却不知如何下笔。
“有话当面说岂不更好。”江月白起身走了过来,扫了一眼铺开的白纸,“既是没话说,又何苦劳神。”
下得楼去,再见早前那人,梳洗过后又是另一番模样。独自坐在桌边吃起饭来。
“叶兄。我们这就回去了。告辞。”江月白走过去说了几句,那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奇怪。“走吧,走吧。”满口是饭,含糊的说着。
“叶秋。落叶悲秋,这么有诗意的名字,竟是一个大俗人。”听完江月白说叶秋的事,不禁叹了一句。更没有想到他竟是浣迹神剑的传人。幼时听爹爹提过浣迹神剑,剑术奇特,剑影成幻,剑身柔化,能挽起细沙。
“我这带你去找慕寒。”话题斗转,“你爹的事业已大白,你也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第一反应竟回了句,“那你呢?”
“那你呢?”他念着我方才说的话。再没说什么。
一定是刚才在船上的原因,摇太久,才觉得如此难受。
“顺着这条小路走就到了。”他带我入了一个枫林。我想,若到了秋季,定是山欲燃的美丽。
他转身走了,很快消失在树丛中。睁大眼,我看到了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泪盈于睫。我想,我只是把江南的雨带了过来。
【二十九】
风吹着枫叶作响,越发觉得冷。蹲下身来,紧紧地抱着自己。孤苦无依,这样的词不是为我苏沐苒而造,却被我诠释得很好。
“苏姑娘?”抬头看看眼前人,“凌萑?”她已不是当时模样,不知何时换的女儿装,眼似秋波,眉若春山,唇如樱桃。手如柔夷,肤如凝脂,腰若束素。鬓色如鸦,纤步似莲。
“你怎么会在这儿?”凌萑问。
“我…”
“到家在说吧。”说着把我带回了家去。
“这么说,伯父…他…”她拉着我的手关切的问。
我只是点了点头。
“那江兄呢?你们?”
“他…我是我,他是他,我们却不是我们。”我示意凌萑侧耳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我和他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并没有行夫妻之礼。如此,各过各的。已是互不相干。”
看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不知道接下来会说什么,已被进来的人打断。“苏姑娘?”冷慕寒放下采药的背篓,坐到桌边来。“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回答你那日在船上问我的问题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一汪湖水,深不见底。是太透彻,所以看不出情绪。
“你们聊着,我这就弄吃的去。”说着话,凌萑就出去了。
你拉过我的手,很开心的说,“如此说来,我倒要成个冯通了?”
“胡说,那般薄情的人。你怎么会是呢?”
“说的是,说的很是。瞧我这一开心,竟胡乱说话了。”说着低头吻着我的手。
“慕寒,我只愿如此,执子之手,一春一秋。”
“与子偕老,暮暮朝朝。”
【三十】
转眼已是秋。枫叶一片片亮起来。我再没见过江月白,慕寒也再没见过他。好好的两个人,就要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已是好久没出过这枫林去,想着就想出去走走。“凌萑。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师兄说…”
“好久没见过江流了,我看一眼便回。”
“也好。看你这三个多月来整日对着这些药,想来也烦了。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凌萑放下手边的事,就陪我出了枫林。
“凌萑,你还记得这歇脚处么?”看着这牌匾,又想起往日的一些事来。
“怎么会不记得。第一次见你可不就在这儿么。”凌萑说,“我们也进去歇歇脚吧。”
抬起脚来走了进去,一列陈设没变,吟诗的照样在吟诗,作画的依旧在做画,剩下的人饮酒联句。忽闻一阵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如小鬼沉吟,湘妃泣竹。使听者回肠九断,不忍卒闻。心里念着,是何人有如此之悲,就沿着箫声绕到了后边的染月阁,留了凌萑在沐风斋。
“我当是谁。”竟是江月白,倚窗吹箫。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我记得着落寞的姿势,形影相吊,衣袂飘飘。
“怎么是你?”箫声戛然而止。
“只是出来走走,不觉竟到了此处。”说话的时候竟不敢看他。
“既是来了,何不坐下来弹上一曲。”顺着他的手,我看见了一把琴。
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就弹你方才吹的曲子,只是我只记得个大概。”说着就拨动了弦。我弹着,他吹着,一时间琴音箫声,融为一体,如痴如醉。
“这曲子是什么名目?”我问。心里已暗暗记下了曲谱。
“《枫林丛中为伊笑》。”
好像听出什么,胸中冉起难受。“我也该回去了。”他没有开口,也没有挽留。
以为再也不会见着他,以为有了慕寒就不会再想他,以为,以为,一切的我以为,在看见他眉目的瞬间,全然崩塌。开始恨自己,一个二三其德的自己。
与凌萑回了木屋,自是不提此事。枫声寂静。
【三十一】
沐浴间,忽的被人劈开了画屏。不待我多想,慕寒手中的长剑已对准了我的脖子,再近一分,剑尖就要陷入我的喉咙里去。
你咆哮着:“好一个琴箫和鸣!”
满屋子的雾气,我看见你手背暴起的青筋。“慕寒,你这是怎么了?”
慕寒总是如此,有时很是温柔体贴,有时又是如此易躁易暴。看着这满腔怒火,我有些错愕,转瞬间又释然了。或许是已经习惯。
你抛下了手中剑,反而笑着,“歇脚处是个好去处,吹箫又弄琴。”
忽然我就明白了,“我只是路过,进去歇脚,才遇上江月白的。”他双手掐上了我的脖子,往上使着劲。“你究竟要怎样才可以忘了江月白?!”你在我耳边说着。
“慕寒…你…弄疼我了…”他眼里燃起的怒火,正一点点灼伤着我的眼睛。
倏然间,已被推倒在床上。我双手敷上脖子,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你置若罔闻。抬头间,你已褪去身上衣衫,是牙咬得太紧,吐露的字不太清,却个个发着狠,“我要你记住,你是谁的枕边人!”
纵使自幼习武,也抵不过一个男子的妒火,挣扎反抗终是无果。如此才觉得这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冷慕寒么?“慕寒,你放开我。”哭喊着,你却不管不顾。我的落泪心疼,你的无关痒痛。泪顺着脖子流到枕头。
“你没听见她叫你放开他么?!”头顶闪过一道剑光。见得你一个仰身,人翻到在地。我看着你背上划开的口子,没有任何同情。
你拾起衣衫出了门去。我才见到了江月白,手持寒乙剑站在那里。抹了抹眼角的泪,呆呆的望着床顶。
“苒儿。”江月白抱起我,“我带你回小红楼去。”
我呜咽着,长久说不出话。“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已快到了极致,如此衣不蔽体举目无亲,就差食不果腹便可死不瞑目。”
“别胡说,你还有我呢。”说着拥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你先出去。”江月白松开手来,拿起剑,带上门出去了。
【三十二】
关上门的那一刹,有种想就此了结此生的想法。曾想过的赌书泼茶的生活,亦不过是奢望。真不明白这颗心,这个人,当初是怎么对你念念不忘的。
“苒儿。你好了么?”江月白轻叩着门。
“这就好了。”随声和了一句。活着也好,看看老天究竟要怎样对我苏沐苒。
离开木屋的时候,没见到慕寒,亦没见到凌萑。
在入江家大门,迎来的是枕儿。“夫人。你终于回来了。”一朵笑挂在了脸上。
“枕儿。你去把小红楼打扫一下。”江月白说。
“可是少爷,你不是一直住在那儿的么,枕儿每日都打扫你是知道的。”
“叫你去你就去。”江月白对我说,“你还是照旧住在那儿吧。”
原来这几个月他一直住在小红楼。“我倒是想去看看梨花。”话出口才发现已是秋季,哪来什么梨花。
“梨花?在送走你那日就已凋谢。”
“梨花,离花。既没有了,不看也罢。”
我刚移步往小红楼,他却拦住了我。“怎么?你不是说我住小红楼的?”
“是,可是…”眼神闪烁,“枕儿还在打扫呢。”
“我上去在门外等着。”见我这样说,他再没说什么话。
进得小红楼,才看到满屋子的画像。桌上的,地上的,躺在纸上的都是我。随手拾起一张,久久的看着,眼里心里满是久违的感动。
觉得好自虐啊。。。慕寒这么对苒儿,苒儿感情起波澜,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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