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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诉衷情 ...


  •   令狐冲和林平之迅速出了回雁楼,却见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哪有田伯光和仪琳的半分身影。两人在城中来回搜寻几趟,甚至不死心的出城转了几圈,都一无所获,只得垂头丧气的又往回雁楼走。

      “令狐兄,你别担心,我们走了那么多地方都找不到,说明小师父早跑远了,那万里独行也未必能追得上。”林平之见令狐冲罕见的耷拉着脑袋,忍不住劝道。

      “嗯,你说得也有理。”令狐冲话虽这么说,心情还是很低落。他想着仪琳在原著里被令狐冲救了,连一丝儿头发都没受到损伤。可是自己穿越过来后,不仅没帮上忙,说不定还影响了剧情走向,倘若仪琳有半分差错,自己可是万死难辞其疚。

      “令狐兄,事有轻重缓急。一时之间,咱们力量有限,找不到那小女尼也别无他法。不若,明日早些启程,早点赶到衡阳,告知恒山派的师长,多派些人出去找,方是正理。而且我看那小女尼,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已经逃出生天了。”林平之继续劝道。
      “嗯。”令狐冲叹了口气:“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对了,还有曲洋爷孙,林兄弟,咱们还是快回回雁楼,免得跟丢了。”
      果然待两人赶回去,远远的就看见曲洋和曲非烟爷孙已经出了回雁楼,忙跟了上去。
      为防被那二人发现,两人也不敢跟得太紧。还好转过一条街,那爷孙二人就进了一个客栈,两人顿时松了口气。当下也不再隐匿行藏,大方的走进了客栈,跟着曲洋要了两间上房,其中有一间正好挨着曲洋的房间。曲洋认出这二人之前也在回雁楼用饭,冲两人笑了笑,未做他想。倒是曲非烟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在小二带他们去房间的路上,曲非烟对曲烟咬耳朵道:

      “爷爷,好生奇怪啊,那两个人吃饭也跟我们一起吃,住也跟我们一起住,会不会是。。。派来监视我们的。”

      “这镇子本就不大,吃的和住的地方也不多,恰好吃住在一起也很正常。何况刚才那两人仗义出手救那小师父,我看着也不象。。。。派来的。”

      曲非烟想想觉得爷爷说得也很有道理,若真是杨莲亭派来的人,怎么会出手救那尼姑姐姐,去抢了过来还差不多。

      “非非,一会儿你早点睡,听到什么也不要起来,放心,爷爷会处理好的。”曲洋自同杨莲亭见了面,就知今夜不会太平,不放心的又交待了孙女几句。

      “嗯,我知道了爷爷,我一定会乖的。爷爷,你要好好的。我们还要跟刘爷爷一起退隐江湖呢。”曲非烟也知自己帮不上爷爷的忙,唯有照顾好自己才能不拖后腿,但她到底放心不下曲洋,忍不住把刘正风摆了出来。

      曲洋摸了摸曲非烟的头,没说话,只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两人各自进了房。

      令狐冲和林平之待那两人进了房,将小二打发走,进了那间与曲洋相临的房间。这上房的房间虽是以墙相隔,但古代的房子也没什么隔音效果之说,只要将耳朵贴在墙上细听还是可以听到隔壁的动静。

      “林兄弟,我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什么消息。这样吧,你先去睡,到时再来换我。如果发现有了动静再把对方唤醒,也免得虚耗精神。”

      “嗯,那我先去睡了,待会儿再来换令狐兄。”林平之知这是一场硬仗,当下也不再推辞,迅速的洗了把脸,和衣上床睡了。

      令狐冲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到曲洋那边也是一阵洗漱声,然后便安静下来,想是曲洋也上床歇息了。他怕错过一丝线索,曲洋睡下了也不敢松卸,一直凝神细听。

      林平之只睡了一个时辰左右便醒了,来换令狐冲:“令狐兄,还没有动静么?我睡饱了,你赶紧去休息一会儿。”

      “嗯,曲洋的床靠着这面墙,他睡得早,但是我听见他的呼吸一直很均匀,显然没有睡着。看来我们料得没错,果然有蹊跷。”令狐冲拉着林平之走远了一些,凑过去对林平之耳语。前世林平之与岳灵珊囿于礼教,感情最好之时也未这般耳语过,不由生出几丝绮念。

      “嗯,我知道了。现在子时不到,魔教肯定会等夜深人静之时才有所行动。大哥可能还能睡一个时辰左右,到时我叫你。”林平之重活一世到底不是什么热血少年了,迅速将那一丝儿绮念甩出脑中,冷静的分析道。

      果然,丑时刚过一会儿,林平之就听到屋顶一声极细的声响,接着有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令狐兄,醒醒。”林平之扑到令狐冲的床前,压低声音焦急的唤着。
      令狐冲本就是浅眠,给林平之一叫就清醒了。见林平之一指那道隔墙,立时明白是有动静了。两人蹑手蹑脚走过去,就听到曲洋惶恐的唤道:
      “教主!”
      “曲长老!”赫然竟是东方不败低沉的声音。
      “曲洋该死,竟打断教主闭关,孤身下山前来寻属下。”
      “原来你已见过莲弟了,怎么?他也下山来寻我了么?”
      “属下,属下今日在回雁楼确已见到杨总管,他为找教主着急得很。”
      “哦~~,他是不是还吩咐你只要见到我,立刻给他通风报信。”
      “这~,想来杨总管也是担心教主安危。”曲洋摸不准东方不败对杨莲亭的态度究竟是什么。若说想拨乱反正夺回教中大权,又何必如此麻烦。杨莲亭的武功智谋连给东方不败提鞋也不配,他能在教中呼风唤雨大权在握靠的全是东方不败的纵容。若真想收回,只需登高一呼,十万魔教子弟无有不从。但若说他不想夺回权力,又为何瞒着杨莲亭下山,做出一副要夺权的样子。
      “是么?那你打算给他通风报信么?”
      “这,这~,属下愚钝,还请教主示下。”
      “莲弟既是黑木崖的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既有命,曲长老自然是要听的。曲长老你说是不是?”
      “属,属下不敢。”曲洋不懂东方不败究竟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不在乎。
      “不敢~,呵。好了,我也不为难曲长老了,通不通风,你自己决定吧,我来原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不知教主还有可示下?”
      “曲长老是真的不知么?那我问曲长老一句,我日月神教究竟有何地方待薄了曲长老,竟让曲长老不辞而别?曲长老说出来,我也好改一改。”
      “属下知罪!神教待属下恩重如山,全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厌倦江湖生活,所以才想携孙女退隐江湖,逍遥山水间。还望教主看在属下之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成全属下。属下可以立下重誓,绝不会做对不起神教的事,以后神教若有需要,属下万死不辞。”
      “同孙女?怎么不是同刘正风么?”
      “属下,属下……”曲洋冷汗一滴滴落下,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就知道瞒不住,还是试图垂死挣扎,护住那个人。
      “说不出话了?刘正风?本座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迷得曲长老神魂颠倒,一而再再二三的欺骗本座。”东方不败难得的声色俱厉。
      “不关,不关刘正风的事,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愿一力承担。”曲洋见东方不败一反往常那幅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禁不住心胆俱寒。他不该心存幻想的,他不该奢侈的想能同刘贤弟逍遥自在抚琴吹萧的。教主这几年确实很少过问教务,可是不代表他会容忍自己的背叛。如果说只是杨莲亭追究此事,他还有五成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可是教主,他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他是日月神教的老人,对教主的手段一清二楚,老虎把利爪藏了起来,不代表它就变成猫了。如今只希望教主不要迁怒到刘贤弟和非非身上,用他的命,换刘贤弟一家人和非非平平安安,值了。
      “看来曲长老对衡山掌门很是关心嘛,连自己的孙女都不管,一口一个刘正风。”
      “非非只是个孩子,她什么也不知晓,是我骗她带她出来游山玩水的,教主明察秋毫,定不会冤枉了她,她还是日月神教的人。”
      “哼,曲长老真是好一张利嘴。”东方不败冷笑:“以为这样就逼得我不敢杀曲非烟了么。曲洋,你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属下不敢,教主英明,必不会伤我神教弟子。”
      “呵呵,曲长老,你刚才说要一力承担,怎么个承担法儿?”东方不败转了话题。
      曲洋惨然一笑:“属下这就自裁以谢神教。还望教主勿要迁怒他人。”
      聚起内力,曲洋朝自己天灵盖一掌拍下,哪知掌风还未触到头顶,便觉手腕处一阵剧痛,再也发不出半分力道。他将手拿下来一看,赫然一根绣花针扎在手腕处,仅剩一寸针尾在灯下闪闪发亮。

      “属下多谢教主手下留情。”曲洋深知这绣花针若再深入半寸,自己这手就算是彻底废了。

      “哼,曲长老怕是忘了入我神教之时立下的重誓吧。本座还未开口,你竟敢自作主张?”

      “是,属下生是神教的人,死是神教的鬼。这条命是生是死但凭教主做主。”

      “嗯,本座就知曲长老是识大体之人。你会有那些背叛神教的邪念,多半是受了那刘正风的唆使。姑念你是初犯,本座网开一面,准你将功折罪。”东方不败轻描淡写道:“去把刘正风一家给杀了吧。”

      曲洋闻言大惊失色,急道:“教主不可,此事确不关刘正风的事。”

      “哦~~,挑得我神教长老不顾尊卑,屡次以下犯上还叫不关他的事?若关他的事,我神教教主是不是要姓刘了”

      “教主!”曲洋左思右想,终是艰涩的开口:“教主,是属下,是属下对刘贤弟有了非分之想,所以~~,还望教主明查,此事绝非刘贤弟主动接近属下,意图对神教不轨。”

      “非分之想?”东方不败诧异的望向曲洋。他虽与杨莲亭深陷情海,可也深知男子与男子之间生出感情乃是有违天道,为世俗所不容。离经叛道如他,也会心生纠结。是以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如他与莲弟这样感情的人。没有想到,连曲洋也……。
      “是!属下,对刘贤弟。。。。,所以。。。。,但此事刘贤弟并不知晓,他只拿我当大哥看,根本没想到他眼中的大哥对他会有那么不堪的想法。”曲洋难堪的说。他将自己心头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掩藏的很好,本以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谁知,但是为了救刘贤弟也不得不如此了。

      “曲长老你居然。。。。,呵,真是难以至信。”

      “是真的,属下对教主绝无半分欺瞒。”

      “非烟今年十三了吧,曲长老,以你的年纪还来编这等儿女情长的故事,委实。。。。”东方不败疑心曲洋是因知晓自己与杨莲亭之事,故意要引得自己感同身受,再次试探道。

      “属下自知此事确实匪夷所思,但若非事实,属下又怎敢随意编造。何况属下孙女都那么大了,属下又何必往自己身上泼这等污水。”

      “本座命你将你与刘正风之事细细道来,若有半字虚言,哼,曲!长!老!”

      “是!”曲洋知此事关系非非和刘正风全家性命,纵然难堪,也只有将一切一一道来:“教主可否容属下一点时间整理,以免有所疏漏。”

      东方不败颔首表示同意,曲洋抬头陷入了沉思。自从他发现自己对刘正风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就一直苦苦控制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在与刘正风相处之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引致嫌恶。连平日里不经意间想起与刘正风相处的种种,也害怕不已的及时掐灭思绪。没想到唯一一次可以肆无忌惮的回忆,居然是在这种时侯。窗外的月亮可真圆啊,月光照在人身上凉浸浸的,就跟那夜一模一样。

      曲洋看着天上的月亮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觉得好快活,就像回到了当年与刘正风初见的那一刻。甚至忘了东方不败在身后虎视眈眈,自顾自的低声道:
      “十年前,我偶然一次灵机一动,想到或许在晋人嵇康之前,《广陵散》尚有存世孤本。于是连夜盗了二十多座墓,终于在东汉蔡邑的墓中寻得。当时我心里真高兴呀,就忍不住拿出随身携带的琴演奏起来。《广陵散》真不愧为千古名曲,我拿着它反复演练爱不释手。就在快天亮的时候,我居然隐约听到一阵箫声同我的琴声相和。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既疲累又兴奋,所以产生了幻觉,所以停止抚琴,想歇息一会儿。哪知那箫声停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我心里一阵兴奋,想着是哪位高人也同我一般热爱着音乐,起了好胜之心,就忍不住想同他较量较量。那吹箫之人一开始只是同我的琴声相和,谁知后来他好似从我的琴音中听出了我想同他斗技之意,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我们就这样隔空互较,直到日上三竿也未分出胜负。我自负在音乐上的造诣无人可及,谁知竟在这里遇上了一个可以同我不分上下的人。忍不住朗声道:

      “是哪位高人,可否现身同曲某一见?”

      那箫声停了一停,但一直没有人回话。我想着他或许是不愿同我相见的,心里莫名觉得好生失望。谁知,我听到草丛中一阵响动,似是有人正踏草而来。是他么?那个时候我心里一阵紧张,生怕不是他,空欢喜一场。墓地人高的野草被人分开,带进了刺眼的阳光,他就这样把阳光带进了我的心里。他背着阳光站着,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一个清朗的笑声:

      “在下衡山刘正风,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刘某佩服兄台的造诣,不知能否有幸同兄台结交一二。”

      “曲洋。”听到我的名字,我感觉到他怔了怔。

      “没想到竟然是魔,呃,日月神教的长老。”

      “什么长老,曲某只是一个爱好音乐的人罢了。”

      “是了,是刘某俗气了。日月神教也罢,衡山派也罢。我们只不过是两个爱好音乐的人罢了。”

      “这里荒郊野岭,不知刘兄为何在此地?”

      “我是路过此地,听到曲兄的琴音,一时技痒,就忍不住以箫声相和,叫曲兄见笑了。”

      “哪里,刘兄音乐造诣之高,乃曲某生平仅见,能得刘兄相和,是曲某三生有幸。”

      “你叫我刘兄,我叫你曲兄。呵呵,我今年三十有二,不知曲兄?”

      “曲某虚长几岁,看来得称一句刘贤弟了。”

      “曲兄。”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都有相恨见晚之意。我拿出《广陵散》同他共赏,他惊喜不已,连称幸好路过,否则要错过这等千古名篇了。我们从品评《广陵散》到探讨各自对音乐的见解,互相都有惊叹之意。他原本有事要去同他师兄相会,结果每次我送他走的时候,都会有说不完的话题,次次意犹未竟的决定下一日再走,竟在长沙一直逗留了一月有余。眼看要错过同他师兄的约定了,有一日我醒来去找他时,发现他已经走了,只留书说:怕再与我相见时舍不得走,是以不告而别,并约我半年后再相见。

      从此,我们每年都会约定在一个地方相见,共同交流分别以来在音乐上新的发现。每当我有新的想法以为可以胜过他,谁知他也会提出新的让人惊艳的想法。我想我们这是棋逢对手了,跟他相遇以来,我在音乐上提高了也不知有多少。我们每年只相见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便会跟第一次一样不告而别。

      一开始我只是同他惺惺相惜,谁知慢慢的,我的感情就变了,每年同他分别后,我便开始期待起下一次的再会,就像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算着天数过日子。他有妻子有孩子,我也有非烟,我知道我不该起这等非份之想,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我最该做的就是立刻斩断同他之间的关系也免得害人害己,可是每次到了同他约定的时侯,我就会早早的跑去等着他。我知道,自己这次是完了,他一心拿我当大哥,我却这般不堪。可是我的心早就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明知不该,还是一错再错,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对他提出了想退隐江湖的想法。谁知他竟想也不想的一口答应,还说早就这么想了,只是一直不敢对我提及。我一听简直高兴的要疯了,立刻回了魔教,准备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同他一起归隐。

      “这么说,你只不过是想同刘正风一起退隐,再不理俗事,并非被刘正风策反了?”东方不败沉默良久开口问道。

      “我二人寄情音乐,怎么会有那等想法。我的心愿不过是能同刘贤弟终日谈天说地,抚琴弄箫。”曲洋道:“便是自己那点小心思,不瞒教主,我也从未想过对刘贤弟明言。本以为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心愿,谁知终究成了奢望。”

      曲洋一口气将心中压抑多年的心思述说出来,觉得轻松了许多。但思及自己可能连刘正风最后一面也见不上,禁不住内心惨然,老天爷是容不下他这等龌龊心思,这才惩罚于他的吧,只盼刘贤弟一切安好,勿要受他连累。

      东方不败不知再想什么,没有再开口。过了一刻,他走到窗口,回头对曲洋道:“我住在红袖招,若你能说服刘正风加入我神教,一切都好说。”

      曲洋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没有杀他,惊诧的抬头,哪里还有东方不败的影子。

      只是说服刘正风加入神教?他苦笑,若他真的劝了,刘正风怕是从此不愿再见他这个大哥了。罢了,此去再见刘贤弟最后一面吧,从此他做他的正派大侠,他做他的魔教妖人,他与他就只能在梦中再见,只等来世再共奏一曲《笑傲江湖》。

      曲洋呆了半晌,突然又从兜中拿出一支箫吹起来,不多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房中。

      “去禀告杨总管,教主在红袖招。”

      黑衣人领命而去,曲洋突然有些可怜杨莲亭。看起来大权在握,美人在怀,把东方不败耍得团团转。实际呢,东方不败想让他找到,他才能找到,不想让他找到,他纵使倾全教之力也摸不到东方不败的一片衣角。

      呵,曲洋又不禁自嘲的想,还有心情可怜别人。杨莲亭再蠢,东方不败好歹也知道他的心意,耍够了,还是会让他找到,回到他身边。自己的心思,刘正风却半点也不知,自己也不敢让他知,到底谁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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