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青黑]影的选择权》没落_哲份不足

2、02

　　一周下来，却没想到黑子哲也竟然算是挺受欢迎的后辈。除了经常被忽略外，前辈们对他都称得上照顾。

　　‘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说话客气，又乖巧，被要求顶班打扫也不会推辞的可爱后辈，哈，讨好的行径太过明显了！真是恶心死了。只可惜看明白的只剩我了。’灰崎更用力拍着球，盯着正在收拾的黑子哲也，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烦躁。

　　“黑子~，黑子在吗？”三年级的前辈满场大叫，黑子的存在感实在太薄弱，只要他不主动说话，就基本找不到人。

　　灰崎默默注视着，黑子等到那个前辈走近身边才开口说话：“在的。”“哇啊！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几乎每个人跟黑子的开场白都是这句，除了青峰大辉好像能随时都捕抓到他。一直认为自己视力过人的灰崎其实也大部分时间都能看到这个家伙。刚刚那种等别人走到身前才开口吓人的事，黑子哲也经常会做，他一直觉得，这是那小子的恶劣兴趣。

　　“练习结束就在这里了。因为不擅长大声说话，所以等前辈走近了才出声。”灰崎听来，这句话说得平直得毫无音调起伏，没有一点说服力。

　　“你啊~~”被吓到的人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像就这样信服了。“对了，黑子，我今天有点事，想麻烦你顶班打扫篮球场。”啊啦啊啦，又来了，这次“可爱的后辈”又会答应留下来勤勤恳恳地打扫篮球场吧。

　　“对不起，堀北前辈，今天答应了青峰君陪他去买球鞋。不能留下来了。”黑子微微鞠躬，表示着诚恳的歉意。这是灰崎第一次看到他拒绝别人的要求，唯一的感想是：原来他会拒绝人啊。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惊讶还是不惊讶。

　　“没事。既然这样我去找田中帮忙吧。黑子跟青峰感情真是好呢。”堀北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在前辈来说，是十分友好的表现了。

　　“是的，青峰君很照顾我。”话语里似乎带着快乐，嘴角带起浅浅的笑容。

　　“挺好的嘛。”堀北“啪”一下拍在黑子的背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青峰会照顾人呢。”

　　“堀北前辈，会痛。”黑子哲也揉揉被拍到的地方，无辜地眨眨眼。

　　“哈哈，你太瘦了才会痛的，赶紧吃胖点就不痛了。”

　　“怎么可能。”

　　“切。”灰崎祥吾实在看不惯这种虚伪的前辈爱护后辈，后辈恭敬前辈的交际。“哟~，这不是万年冷板凳王~堀北吗~~？被这种弱鸡尊敬就觉得满足开怀啦~？”嚣张无礼，但是他说的都是大实话，堀北在篮球部已经三年了，却一次都没上过场比赛。黑子虽然在那场练习赛的表现很惊人，可是除了传球和基础很扎实外，其他根本就弱得一塌糊涂，绝对就是个新手的程度。投篮更是几乎百分百不会投进——凭那条没有肌肉的手臂，是不可能够力气投中的吧。

　　那个面瘫小子，好像才发现他一样，疑惑又带着责备的看向他。‘啧，被存在感薄弱的人忽略真是不爽。原来这小子也不是完全没表情嘛，眉头皱起来了。’灰崎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觉得十分有趣，想要更挑拨看看还有什么表情。脸上露出明显挑衅的表情，借着身材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黑子。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就会马上缩回去，人畏惧什么的样子很是可爱。灰崎本以为这个怎么看怎么柔弱的家伙就该因为他一个眼神而畏缩。

　　可惜黑子只是微皱着眉，带着责备盯着他，依然毫无波动地说着敬语：“你这样说太过分了。请向前辈道歉，灰崎君。”有首发就会有人只能坐冷板凳当拉拉队，一军的竞争比起二军、三军都更为激烈，很可能就国中毕业也不能代表校队参赛一次。黑子认为拉拉队也是十分重要的角色。给自己日夜面对的对手打气更是需要宽大的胸怀。更何况堀北前辈并没有因为一直坐冷板凳就自暴自弃放弃训练，而是比任何人都更加努力。所以这种热爱篮球的心不该被践踏。

　　“哦~你认得我啊？莫非是一直仰慕着我？你叫什么名字啊~？”灰崎继续言语挑衅，人总是有破坏什么的冲动，灰崎就十分想打烂黑子哲也这张淡定的表面。

　　“是呢，一军的大家，我在三军的时候就都记住了。但是并没有仰慕灰崎君，对不起。我叫黑子哲也。最后还是请灰崎君向前辈道歉。”

　　“………………”这个人真的一个个问题回答了，而且还执著着要他道歉。灰崎觉得自己看到了外星人，真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吐槽起。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眼前的人明明弱得不堪一击，哈，倒是勇敢加自信。他捏着拳头，开始活动筋骨，一副要开架的架势，企图要吓退那双坚定的大眼。

　　被戳中死穴，堀北也很愤怒，他的水平绝对不差，放在普通学校，也许甚至会是王牌，但是在帝光，他却没受到一次重用。但是他也不想招惹灰崎祥吾这个不良少年。为了这一点点的意气用事，被打一身伤，他宁愿咕噜一声吞下这口气。是以他听到黑子的话，马上就接上“不用了，不用了。黑子你不是约人了，快去吧，别让人家等啊。”

　　刚说完，等人的人就不耐烦找过来了，“哲，你怎么还在这里啊？”看到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对峙的两个人，还有一见着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把黑子往他怀里塞的前辈。青峰挠挠脸，看着他怀里的黑子说：“哲，有时候你的脾气也很坏啊。”

　　“我可不想被青峰君这么说啊。”黑子的眉皱得更深，一脸严肃地说，好像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罗嗦。”青峰不满地捏住黑子的脸颊向两边拉扯。

　　“会痛啊，青峰君。”黑子抓住那只肆虐的手，含糊不清地说着话，音调竟然还准。

　　堀北看到这两个人自顾自玩了起来，也放心了。摆摆手，说，我去找人打扫了，你们也快点去买鞋吧。就走了。

　　青峰瞄了眼盯着他们满脸不爽的灰崎，就赶着黑子往外走，“好了，好了，无论什么事，你答应今天陪我去买球鞋的，快走。”

　　“嗯。”黑子乖巧的点点头，看起来像温顺的小动物。

　　灰崎目送着大灰狼把炸毛的小白兔带走。意识到谁也没跟他打招呼就走掉了，空荡荡的篮球场里只剩下他在拍球。灰崎第一反应是，快点开溜，不然被巡查活动场地的老师逮到，就变成他要打扫篮球场了。

　　这件事之后，有好几天，灰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又想不出个原因来，后来就放弃了，只是有点郁郁。直到可能是几周后，或者更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