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曲终、人散，又几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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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顾惜朝心肠狠毒，杀人不咋眼，对我好的也是没有一个能够善终。”他沉吟一会儿继续说“可是对我好的人，我还是不会放过，到我这里都是要被赶尽杀绝的，现下你也后悔了吧。”
厉南星看着他，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能留下。”
厉南星这才明白，这真是个不坦率又话痨的人，就连想留下一个人也是这样恶毒软硬兼施。说了这么多好像是要表达自己的孤单。
厉南星莞尔一笑，眼睛里也进了星光似的“我何时说过要走了，我早决定要陪着你的，说过那么多次会去找你，原来你都忘了。”
顾惜棹一直不愿意放下身段去求厉南星留下，吃定了他不会离开自己一走了之，这种自信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对厉南星好像顾惜棹总是有千万种法子。但上午遇到墨泠湮的场景让他不得不的产生动摇，总以为徂徕山上那么久自己对他是特殊的，这样看来也不尽然。现下话也说明白了，他想知道厉南星的想法。
但听了厉南星这番话，也没有预想中的开心。
“你很喜欢这样博爱？这样滥情。”对每一个人。思及此处顾惜朝感到一阵厌恶。
“你说什么。”厉南星有些不可置信，看着顾惜朝厌弃的眼神，悲愤不可言寓“我总以为你还把我当兄弟，不曾想你是这样看我的。”
顾惜朝心里乱成一团，他想说点收买人心的话，这点他一向拿手，现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厉南星把他当兄弟，他却开心不起来，戚少商也是把自己当兄弟，结果确是见面兵刃相见。想到这里眼神变得更冷。
“都说人心难测。你顾惜朝这颗七窍玲珑心我是真的看不明白了。你说希望我留下来又是什么意思？”
顾惜朝强撑着表面的平静，没有言语。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厉南星疲倦的闭上眼睛。“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等等”
“。。。”
“明日墨泠湮面前。。”
“放心。”厉南星速度打断顾惜朝的话“我自会陪你演完这出戏。”
言罢走的更快。
顾惜朝缓缓坐下，闭目，看不清情绪。
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人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
缘之一字是在无解。
自那夜不欢而散 ，两人再没有见面。
厉南星整日忙着为花卿墨治病，这一过数日，厉南星觉得这戏也演得够了，不管顾惜朝意欲何为，他的才智已足够让他办成一件想办的事。
“厉兄弟。”
墨泠湮进来时厉南星正好在收拾行李，厉南星将包袱系好给墨泠湮倒了杯茶。
“这是要走？”墨泠湮想了会，掩不住激动“我那位友人的病可是好转了？”
厉南星抿了抿唇，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那病本是心疾，我想墨兄也是知道的。两位的事南星不好多言。。不过。他已不在府上。”
墨泠湮后退一步不能接受的情状，呼吸一窒缓了缓，才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厉南星回忆那时花卿墨的表情仿佛看到那个青色的影子“想飞之心永远不死。”
“是吗。他这样说的”墨泠湮不知可否，细细念叨着“想飞之心永远不死。。”
事已至此，不论结果如何，也算是了了一桩事。
那么自己也该上路了。厉南星想着走后的行程有些秧秧然。
要问吗？
“我那位朋友。。”
“哦，你说顾兄弟？他走了。”墨泠显然还没从悲痛总走出来，依旧愣愣得“也就昨日。”
他走了，果真如此。
也好，也好。
厉南星一挥衣袖挥走一肚子的晦暗心思朗声对墨泠湮抱拳道“在下告辞了。”
没等回话，厉南星便疾步离去，以后的路就是一人。
惜朝，
我们可否，江湖再见。
滴答滴答，好痛。好冷，哪里都是伤哪里都是。。
这是梦回年少吗？
作为杀手失手之后的惩罚？不记得是哪一次任务失败。
眼睛干涩，视线好模糊 ，借着朦胧的的油灯依稀分辨这是间牢房。
“咳咳。。。”喉咙干涩，这感觉不是梦。“咳咳。。”肌肉麻痹，动不了。
“顾兄弟要喝杯水吗？”一人听到他的动静走过来，当真喂起水来。
等顾惜朝喝好了才后退一步，静静看着。
“花卿墨，墨泠湮。。呵呵。。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咳咳咳。。咳。呵呵。”这花卿墨，墨泠湮原是双生早该想到，顾惜朝思及此处只叹自己做戏却入了旁人的戏中。
如今顾惜朝已经内力全无，处处血痕一片狼藉，面前这人看了一会儿显出不忍的样子“啧啧，花某已经同他们说要礼遇先生的不想这群不中用的这般不懂事。”
“多谢，只怕我也见不到那天了。”顾惜朝笑着。
“先生说的哪里话，只要说出藏宝地点，我们这就将先生奉为座上宾。”
听这话顾惜朝只讽刺一笑，继续咳，嘶哑的咳嗽声掩不住回荡在整个牢房中。
“先生可是想着你那位朋友会来救你”花卿墨傲然一笑，极为得意“他已经走了，走得没有一点留恋，我看先生还是自救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惜朝眼中神色一闪即逝，比流霞还要快上几分，花卿墨也没能察觉到什么，这青衣人还是满声浴血一派平静，笑意从进这门就没放下过。
“我以为受了一天一夜的罪你总该老实点。”花卿墨走到火堆架前拿起火钳眼中闪过兴奋的光，“顾惜朝，果然是个人物，有气魄！”
顾惜朝闭着眼，头歪向一边，落魄懒散的样子，脸颊被几缕青丝勾勒出妖诡的线条“这样说我的人倒不多，我也认为这样说我的人应该不是会相信宝藏这么飘渺的说法的人。”
花卿墨目光瞬息变色，上前拉住顾惜朝衣领俊秀眸子里目光毒辣“顾惜朝，你可知慧极必伤。”
“想杀人灭口。”顾惜朝嗤笑“一对亡国皇子，身世着实可怜，本来是聪明人，却身在局中被仇恨冲昏脑子，与傻子又有何异？平白受人摆布。”说罢摇头长叹。
“你。。”花卿墨被气得不清，怒喝“不过一个阶下囚，还想翻起什么风浪，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把你弄死。”
“我死了，你又如何交代？”
花卿墨死死盯住顾惜朝只觉得还是小看了这个人，当真狠毒连自己的命都能算进去，也罢“你放心，在你见到主上之前当然不会让你死”遂靠近顾惜朝附耳轻声道“不死，怎么都行。”
“来人”花卿墨退到门边招来两个彪形大汉得意看着顾惜朝“顾公子说他休息够了，把各国的刑具都拿来，免得说我们招待不周，不过要小心了，顾公子现在武功全废身子骨娇弱的很，不小心玩死了可不好，哈哈哈哈哈。。。”
随着花卿墨远去的笑声，鞭子毫不留情的落顾惜朝的在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曲终、人散，又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