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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节四 ...
复束心中震惊,面上到维持地好,唇一抿一松,将方才于茶肆与老十的话又道了一遍,言行间目光不曾离开公主身上,真见到她如花面容渐渐凝了霜,捏着椅把的手指一青一白。复束暗暗欣喜,身子凑近了一寸,在公主耳畔轻轻问了声。
“皇姐觉得这事怎么说?”
公主抬头,瞪了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复束摇摇头,回得坦白。
“不是我。”他对着公主微微一笑,再深情解释道:“我虽与太子不睦,却真念兄弟手足之情,天地之间,此缘难续,我懂。”
公主哼了声。
“我知不是你。”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斜瞟了一眼,“你要动手才不会容许失败。”
复束一愣,坐回原位,呵呵笑了声,意义未明。
半晌,他拿了自己身前的茶碗,重新斟了一杯茶,推至公主面前。
“这事里的水小弟还未参透,也不似老七的手段,不过将军既然回朝,那父皇定是知道了。”他唇间泛起笑痕,声音里幸灾乐祸地意味渐浓。
“不管是谁动的手,这戏定很有趣,皇姐尽管喝着茶,坐着好生观赏……”
此处,他顿了下,抬头看着公主,忽而问道:“难道皇姐也想知小叔的去处?”
公主端着茶正好抿了口,听他突然一语,点点头,轻描淡写地问:“祖母想见他,五弟可有消息?”
“小弟到是不知,不过……”
复束环视四周,转而故作神秘地对公主眨眨眼,笑道:“不是传有人知道。”
“是谁啊?”
“是谁呢?”
“哼。”公主哼了声,不再多言。
一旁的复赭忍不住,问道:“五哥,你们说了半天,将军在哪呢?”
“将军?”复束瞟了一眼旁边傻傻地小十弟,寻着玩笑了声:“说不定就在这里,你快找找。”
“好!”
复赭一听,竟然当真跃起,四处窜着找起来,惹得公主暗骂了一声,却稳着泰山丝毫不动,复束自然亦是。
不久那厢便传来复赭兴奋地嚷嚷声,他居然在厅中央的壁后发现一条笔直的走廊,窜回来要二人快过去看看。复五站起躬身请道:“皇姐请。”
公主稳重地站起,直直走去,留下身后暗暗笑着的复老五,不发作。
两人由着声响寻到了复老十,只见他指着悠长走廊尽头的一间房,神神叨叨地说:“想不到皇叔府内居有这么古怪的地方,嘿嘿,将军真会找地方藏。”
复五看了看公主,见她始终不语,便说道:“这走廊两旁窗明几几,尤显得那房昏暗幽静,前头的厅壁正好比走廊要宽上许多,巧是遮了去,如不是你存心找,这别有洞天怕找不到的,石头有你的。”
复赭嘿嘿笑了声,四处凑了凑鼻子,叫道:“好香。”
“是啊。”复五也说,忽而凝眉,竟觉得这远远飘来的谈香中有股熟悉的异香。
“皇姐,五哥,我们快去看看吧。”
复赭说罢,人已朝里走去,公主与复五也就跟上。当他三人行至一半时,就发现两旁走廊的木墙每隔三尺挖个方形的槽,各槽内均置着一只绣各色花卉的绸袋,复赭凑近闻了口,对身后两人说:“好像是香囊,袋里的花应该和袋上的刺绣一般。”
“皇叔好雅致,这有心藏起的人怎能找到这个地方。”
复五叹罢,越过二人,率先向后厢的房子走去。
“五哥等等我,皇姐快跟上。”
复赭催了声,也加快脚步跟上,公主则跟在二人之后,低头瞥了眼两旁的花袋,对前头老五的背影深深地戳去冷冷的目光,唇一扯,跟着来到连着走廊的后房。
复五站在房中间,微微昂首,欣赏着中间挂着的福禄寿图,房内光线昏暗,竟一扇窗都未设,抬头更是漆黑一片,像望不尽头的黑洞,这与建筑普遍低矮的清扬甚是难遇,所以复赭垫着脚仰望着,忽而觉得一股冷寒自腿窜上了背,才耸肩低头,再不敢去望,改而环顾四周。
他和公主都看着两旁置放着的巨大香炉,烟气袅袅,飘着浓烈的香,复赭连连称奇,因为这香线升入空中,渐渐消失,猜想这房间另有通风的地方,不然乌烟瘴气神鬼叨叨岂不是更要吓死人?
“五哥,我找找有没有人。”复赭小声说道,深怕惊吓了神鬼,真能从旁窜出。
公主却说:“这么点地方能藏得了谁?”
这房间一眼便能看尽,确实没有先前的房间宽大,复赭看着自家五哥,顿了要去找的身子。
“皇姐所言甚是,确实藏不了什么人。”
复五淡然笑来,指着福禄寿又道:“原来皇叔想藏的是这个东西呀,与前面那房里的四君子到是不同!”
公主‘哼哼’一笑,侧过身,索性说道:“老十,你去这后面看看便是了。”
“石头领命!”
复石头迅速窜了过去,果真见到后面还有一隅,却不敢再前,退回身,如实对两人说道:“后面还能通……”
复五点头,让公主先走。公主从他身旁走过时,顿住轻道了声:“你果然已经来过。”
复五瞥了眼,也不否认,只是说:“皇姐不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跟着入内,复赭退后安静地看着里面的景象,其实刚才他差点叫出来,因为他看到了……
那一隅确实藏了一个人,到不是他们之前说的焰离将军,本来就不是。一张雕花缀金的大床落在阴翳的内里。窗影斑驳,轻纱浮动,光阴荏苒,时间定格在窗隙外射来的光线幻动里,目光中,层层纱雾里若隐若现的白影,勾画出怎样的浮想联翩。三人近了后,影子渐渐重了,退开了一层层的雾,像见到了梦里的人。
复十忍不住轻叹声,看到了双白玉般的足悬空落在紫檀床板外,然后是白衣袖内叠起的双手盖在膝上,腰间一指宽的红绳绑了好几圈,合着一掌的绣花缎子在两旁展开,如凤凰扇开了羽翼,末处系了一双红彤彤的玉铃铛。
复十吞了下口水,再抬起头打量,如花脸儿凝脂玉肤,眼眸如莲花瓣舟儿睑了一半,尾处嫣红一点微微翘起,由你盯着瞧,其他都可以略去了。
复五拍了记他,让他抽回了魂儿和口水,睁大了一双牛目,对自己的五哥哑哑惊道,“怎能如此漂亮。”
“你的小魂儿,肯定在想龌龊的事。”复五逗他。
“我才没有。”复赭抹了把脸,再然颓道:“真得好看,啊哟,我的魂儿都不像我的了。”
“皇姐你说呢?”
复束改问复宁,复宁愣一下,半晌才点点头。
“五哥,他……他……”复赭拉住复束的衣袖,急切地问:“他真是小叔的那个?”
“哪个?”复束虽是回了,眼神到都在公主身上。
“呃……”
复赭收了气,低回头,独自伤感起来,心中居叹:这么好看的人竟是小叔的人,天理何在啊,小叔已经那么好看了……
“如果真是小叔的人,你说会在琼皇叔的府上嘛?你说是吧,皇姐?”
“我怎知道。”公主笑笑,走向前来到床盼,再次认真打量床上人。
“不过这容貌连我都有些心动,又何况是你们这些男人呢?”
她侧过头看着老神在在的老五,反问道:“你说是不是?”
复五看着她,她的脸正贴在床上的白玉人儿的,公主生得国色天香的美丽,但偏偏此刻却暗了几分,光彩统统教身旁的人儿盖去。复五面上一热,略别开了目光,瞬间转回,正气道:“此地不宜久留,皇叔随时会到,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千万别让他遇到。”
公主‘呵呵’笑起身,又低头看了眼床上丝毫未动的人儿,轻哼一声,率先退到了外面去。复五跟着一眼都未回,到是见复赭迟迟不出,返身将他拉了出来,并劝了声。
“走了。”
“他怎么一动不动?”复赭问道。
“大概被点了穴道或是被下了药或……”
复五想想,终是把‘痴儿’落在了心里,不去打击小弟弟了。
只见,三人离去不久,房内暗处就慢腾腾踱出一人来,色彩艳艳犹如蝴蝶,轻慢地飘到床侧,与床上半掩眼毫无表情人儿面对面,忽而仰头轻笑,跌坐到了床上拉起对方的手。
“湟可真能找,竟就有人是这样的,你瞧与我小时候似与不似?”
他与一旁隐于暗处的黑衣人细声慢语,说话间唇角微勾,眼中春波荡漾,半身靠在床上白玉人儿的手臂上,不是千成连又是谁?
黑衣人——掠影显出身来,嫌弃地投了他一眼,挖苦道:“经此一役,我和浮光都深深地了解到一件事,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哎,当初怎就救了你。”
“得了吧你阿。”同时也是复水痕的花蝴蝶瞥了眼,哼道:“我被你们占得便宜还少嘛?”
“欺负的不多,一直是我深深的痛。”
“痛?怎得痛?”
“痛彻心扉。”
卓掠影回想当初种种,落下此言,多此一举,指着床上的玉人儿说:“一如她。”
“呵呵。”
复水痕笑了声,歪头搁在玉人儿的肩处,道:“那我积点德,让她好受点吧?”
“随你。”
复水痕掏出半粒丹丸,扳过身,捏开下颚,以口渡之。合了齿见它被咽下后,待她回神,即刻双颊染红,似是醒了。复水痕唤了声:“天喜。”
她睁眼见到他,眼波流溢,似有千丝万语,却困于无法开口,只能直直盼着他快快解救自己。
复水痕笑道:“你切莫期盼我来救你,你也知不可能的嘛。”
流光瞬间黯淡,她怯怯地皱了眉,不敢再看他,觉得他一张如花似玉笑惹春起的无暇面容,心中怎如此恶毒,连微尘般的自己都不放过。
复水痕将此看在眼中,异色目光,各种偏见从小就见,无谓地一笑,与她咬起耳朵。
“我虽不能救你,但在你主儿心中终留了一点半分的重量,只要做到我所出之事,却也不是不能开口去于你求情的。”
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眼眸润润,又可怜地看看她。
“另外半颗丹药你莫急,稍会儿就会有人帮你去请的。”
复水痕列齿一笑,为她整整靠皱的衣袖,轻声说:“天喜,主儿已把你的事都告知了我。一生凄苦的感觉想必你也受够,是成天外自由的凡雀还是笼中孤怜的残莺,也就是转念之间的事罢了。”
他站起身还想再说些什么引诱她答应,一旁的卓掠影却忽然而至他跟前,一句不说就拦腰一揽,起身一跃,将他抱到了上方的梁上落坐,复水痕与他贴着脸,还来不及瞪他呢,就听他在耳畔说了三个字:“人来了。”
复水痕低头望去,虽早就猜到先前离开的三个中终有要偷偷回来的,才故意帮天喜解了一半的毒。
这床上的玉人儿是琼王特意找来,八字里注定克夫克子无亲无故的苦命人,偏偏生得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与他年幼时到有几分相似,却也真应验了红颜薄命的古训,因克夫克子屡试不爽,被婆家数次转手,有一日竟被有心人送来给了琼王。千年难遇他有事,于是琼王义无反顾地找人,还说原来的名儿不好,赐了个‘天喜’的名儿给她冲冲喜。她原本以为一切劫难纵是到了头,却不过是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的鬼迷心窍,这根本就是无关于她的事,她只是琼王恰好遇到能做皇十七的替身,为的是能让他假扮天香阁的千成连遇到复家太子的幌子罢了。
幌子的心里却渐渐地开始有了波澜,自复水痕的出现,她还不知是妒恨还是其他什么,看他被黑衣人强风似地护着抱了上去,看他锦衣玉食娇纵非凡眼满笑意异香浸体,看他说起那个叫琼的男人一脸春意无限暧昧……
为何不是她?为何不似她?
眼中泪渐深,若珠线悄然无声地落下,滴在她交叠的手指上,湿了指缝,凉了心肺。复束回来瞧见地就是这番景色,惊得顿足不前,他先前第一次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儿就像个人偶,能感到体温却无任何动静,之后他们三个再至,瞧皇姐的神色想必她遇到的情形与自己一般,原先都已经就是那样,再无任何可好奇的了,要不是空气中忽而多出的那丝异香,让他联想到天香阁一众游街时的香气,他不会特意往返,谁知居然遇到人偶动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软肋,找到那根肋骨才知道我们有活过。此文没有大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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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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