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真实》慕轻颜

4、Chapter Four

　　和猫儿手拉手走出房间，正撞上路过的恋次。看他的表情，仿佛是到了火星。

　　“朽木大哥，你和……他……”，他张口结舌，仿佛在努力组织语言。

　　身边的猫儿拼命的想甩开我的手，脸红得像是熟过了的草莓。

　　“阿散井恋次，我和他没发生什么，只不过以后我们要在一起而已。”我拉着猫儿转身就走，边走边甩下这句话。

　　只听见身后的恋次现是很放心的“噢”了一声，接着是一句惨叫。

　　仿佛猫儿来了之后，我家热闹了很多。而我第一次觉得，其实热闹也挺好的。

　　“朽木白哉，你放手！”猫儿挣扎着，听那声音，仿佛我真要对他怎么样似的。

　　有点不爽。我转过头，低头瞪他，“你叫我什么？”

　　“朽木……白哉。”他看着我，好像是吓了一跳，然后脸上刚退下的红晕又冒了上来，“白哉。”

　　“嗯。”

　　“白哉。”

　　“嗯。”

　　你看，其实幸福如此简单。

　　“朽木大哥，你真的要和一护在一起吗？”恋次和我去公司的时候问。

　　“你有什么意见？！”我加重了语气。

　　“难道你不知道，他有可能是……”恋次说，“最近来接近我们的人不多，朽木大哥应该比我更清楚。”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把一护领进家门的。我心里泛起一丝冷笑，“那又如何？”

　　“可是，朽木大哥，我……”

　　汽车前座的恋次声音闷闷的。下车的时候，他跟在我的身后，眼睛有一点红。

　　我当然也知道，恋次他是喜欢我的。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看我的眼神就已经比崇拜多了些什么。而我也并不讨厌他，如果一护不曾出现，我和他恐怕可以一直维持那种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仅此而已，也许一辈子也说不了一句更亲密的话，也许一辈子也做不了什么最亲密的举动，只是有牵绊的呆在一起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还是怨念一护，反正他的到来是彻底的打乱了我的生活。

　　生活谈不上平静，只能说一如往常。这一日，恋次突然找到我，一副我心意已决的样子看着我，“朽木大哥，我想休息几天，到处走走。”

　　我看着他，依稀可以看见当年他拉着露琪亚大声地说“我要娶她”的模样。往日的一切都是美好，我不由想要微笑。“休息几天也好。”

　　恋次听了这话，惊讶的瞪大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踌躇了一阵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就夺门而逃。

　　好吧，我知道这一次，我是伤透了恋次的心。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抱歉，因为我和他总是要走出这个局的，我并不是他的谁。我永远也做了不了他的谁。

　　这天一个人做车回家，一路沉默孤单，没想到恋次也有一日会不再我的身边。苦笑一下，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的房门，这个时候我家没有佣人在，房子里漆黑一片。

　　房门打开的一瞬，我就已经感到了气氛的不对。手不由放在了腰间的枪上——毕竟恋次走了，我得自己小心，于是又配上了枪。

　　门在身后关上的时候，眼前一阵寒光，我也马上举起了枪。场面定格的时候，我拿枪指着那人的额头，一把冰冷的刀正对着我的咽喉。街边路灯传来隐约的光，我看见面前那人一头橙发。

　　“原来是你。”我脱口而出。

　　面前那人的眼睛变得更加亮，我头一次读不透里面的内容。灯光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现在是一副矛盾状还是冷笑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我是‘斩月’？”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好像是很吃惊的样子。

　　“你的伪装技巧不好，‘斩月’先生。”我说，“我只是没想到你现在还会想杀我，一护。”

　　咽喉前的寒气颤抖了一下，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痛苦，仿佛是历经了艰苦的心灵旅程，“我要杀了你。”他强调的语气，好像不是在对我说，而是在对自己说。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下手的同时，我也可以扣动扳机。我真不喜欢做这种吃亏的事，一护。”

　　那股寒气颤抖的更加厉害，我用左手轻触他握刀的那只手，轻而易举的让他的手垂了下来。

　　咣当。那是利刀掉落地面的声音。

　　面前那双眼睛里，仿佛是闪着水纹。“怎么办，我舍不得杀你，白哉”，一护的声音一样颤抖着，和他的手一起颤抖着，“我爱你，白哉。”

　　我突然觉得心痛，下一秒就扔下了枪，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一护。他的身体也是颤抖着的，仿佛在经历怎样的矛盾痛苦。那样冰冷的身躯，不是我所熟悉的一护。那只猫儿，应该是有锐利的爪牙，会冲人扬着爪子，也会冲人露出温暖微笑的人。

　　我把他推到墙边，低下头狠狠地吻他。路过一辆汽车，车灯照亮一护的面容，泪痕满面。我捧起他的脸，更用力的亲吻，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我们好像两只饥渴的野兽，啃噬着对方，想把对方据为己有，想与对方融为一体。

　　“我也爱你，一护。”我对他说，声音是我无法想象的温柔。说完又是一阵的亲吻，这种甜蜜却又痛苦的滋味仿佛会上瘾。头脑开始不那么清醒，狂乱的爱让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何时探进了一护的衣服。

　　一护喘息的推开我，被欲望笼罩的眼里，闪烁着狂乱的爱，“白哉，回房间去。”

　　我笑了，探手打开一边客房的门，拥着他走了进去，然后把他推到在床上，“等不及了，先将就吧。”

　　结合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好漫长的路，这一次终于到达了终点。明明已经疲惫得不象话的心，一下子得到了解脱。

　　最终释放了之后，我倒在床上，一边的猫儿已经昏睡了过去。我看着床边的落地窗，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皎洁的月光撒落下来，似乎可以洗净尘世的所有罪恶。

　　我突然想起了露琪亚，她曾经跟我说，“朽木大哥，你为什么不再找一个爱人。你这个样子，姐姐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我想，若是把一护介绍给她，她一定会为我高兴的。没准他们还会很投缘。

　　一想到这里，心里更加难受。眼睛酸涩的好像就要哭出来。我生命中，那些已经永远离开我的人不少，很多人离开之后，我甚至都不会想念。而我的想念，我的悔恨，甚至大多数情感，都给与了绯真和露琪亚。

　　脑中又闪过了往事的一幕幕，冲过来替我挡枪的绯真，在我眼前被杀掉的露琪亚，苦涩的滋味蔓延着，我必须要拼命抬头，才能制止眼泪的流下。

　　转头看见一护的睡脸，眉头轻轻的皱着，年轻的容颜这下子显得更加青春逼人。还是个孩子，我牵动嘴角，那一定是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

　　我想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保护我爱的人。我坚信他一定是有什么原由才来杀我的，关于他还有好多事情我弄不明白的，我得去调查清楚，无论是怎样的真相，我都会陪他一起面对。

　　“我们永远在一起，说好了的。”我凑在一护耳边轻声地说。一护在梦中恩了一句，很是可爱的样子。我满意的笑了，也不管他是否有感觉，是否知道我说了什么。

　　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朽木白哉和黑崎一护，在一起，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