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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Tw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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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蓝染那边已经开始了一系列活动,恐怕会对您不利。”
恋次说这话时,一如往常的必恭必敬。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恋次用这种方式说话,是自露琪亚走了之后开始的,好象那个大大咧咧的大男孩,也一同随着露琪亚去了。当年我所欣赏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来的,同我一样,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
“可是,听说这一次蓝染他们请来了‘斩月’,请您一定要小心。”
“‘斩月’?!”我扬了扬眉毛,陷入了沉思。
虽然说‘斩月’是日本数一数二的杀手不错,可是那个人不是一直替浦原干活的么?而且,那个人听说已经不干这事很久了。蓝染和浦原一直有仇,‘斩月’怎么可能替他工作?想起那个凭一把普通的小刀,暗杀众多□□白道之人的传说,白哉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一护的面孔,那个第一次见面时的一护,浑身戒备的感觉,不羁而又锐利的眼神,猫儿的爪子好像随时都可能挠伤别人。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猫儿正窝在沙发上大呼小叫的看球赛,抬头看我的时候,居然眼神里面有一丝笑意。我有点不由自主地欣喜,扫了一眼电视左上角的比分,却发现估计是因为他支持的队伍现在大比分领先。
猫儿打了两份工,白天在便利店做收银,晚上要去酒吧当服务生,好像是很辛苦的样子。每天能见到他的时间,不过是晚饭的那几个小时而已。他给我们看过他妹妹们的照片,都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写来的信也都是用漂亮的信封装着,信封背面都画猫儿的Q版形象。
我总是无法怀疑他,或者根本不愿意怀疑他。他太过温暖,不可能做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当日那种敌对的感觉,我也只认为那是猫儿的怕生。
自从猫儿来了之后,我梦见绯真的次数好像有所减少,除了第一天以外,偶尔梦见也只是模糊的影像。不管怎么说,绯真她已经离开我太久了,或许早就应该忘却了。
过了几天,猫儿晚上突然不去上班了,坐在起居室霸占那里的电视机。
“莫非你已经准备开始做白吃白喝的闲人了吗?”我走过去说。
“哼,那家破酒吧,有客人吃我豆腐,我一生气打了他一顿,老板居然就把我给炒了。”
猫儿说这话的时候怒气冲冲,眼神带刺,感觉好像真是一把刀。不知为何,我居然觉得这样的猫儿,实在是有些可爱。
“可恶,”他嘟囔着,“明天还要再去找一份晚班工作。”
“若是想再去酒吧工作的话,你可以去Lost。”我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也不管猫儿答不答应。Lost属于朽木集团,说起来是这座城市里最大的酒吧,若是他稍微打听一下了解情况,脑子又没有坏掉的话,应该不会不去。
回到房间,我给Lost的经理打了个招呼,说要是有个叫黑崎一护的人来应聘,一定要征用他。结果如何我不清楚,至少第二天晚上,猫儿已经不再家里了。
过了两天,也不知为何,晚上闲着居然喊来司机去了Lost。
其实我并不喜欢那里,我热爱安静,热爱在独自一人的房间听那些细小的声音,雨声风声或是其他。Lost太过喧闹,每次我去了那里都会觉得头疼。那些刺眼的灯光扫了过来,我就只有一种想法就是出去。
于是Lost开了那么久,我也就只去过一两次而已。
到了那里,员工也理所当然的没有认出我来。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要了一杯红酒,才坐了一会儿就看见了一护。
此刻他不是穿着平常那种宽大的衬衫加牛仔裤的装扮了,而是换了一身合身的西装,看着他那纤细的腰身,不知怎的我升起一种把他据为己有的冲动。这种想法一冒出来,把我也吓了一跳。不知为何,我这段时间对猫儿的感觉,变得有些奇怪。
显然想把他据为己有的人,不只我一个。隔着不远的地方,几个喝醉的客人似乎在对猫儿动手动脚。我猛站起来,向那里走去。还没迈几步,却看见猫儿飞起一脚踢在客人的下巴上,动作完美而且潇洒。远远的我可以看见他的眼神里的锐利,火焰卷着利刀,能将人击溃无法抵抗。好像只是片刻,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只猫儿又回来了。
猫儿转头,然后看见了我。视线交互的时候,我看见刹那间,那股锐利收敛了许多。我突然无法理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黑崎一护。
“你……你这个waiter,居然……我要去找经理……你就等着吧!”那位客人捂着红肿的下巴,愤怒的对猫儿说。刚才还潇洒不凡的一护,突然不只所措起来,看的出他真的是很需要这份工作。
“你好,这位先生。这家酒吧并不进行色情业务,如果你欲求不满的话,请去别的地方。”我走上前去说。那个客人被吓了一跳,指着我,却说不出什么。
一会儿经理来了,看见我,也吓了一跳,赔着笑走上前来,低声说,“总裁,您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哼了一声,用眼神指了指那个男人,说,“你把那家伙给我赶出去,我看着碍眼。”
“可是……”经理苦笑着说,“那是我们的老主顾了,这样做……”
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用上最严厉的眼神。经理颤了一下,什么都不敢再说,只好又去对着那个客人赔笑脸。
不过既然身份暴露,我自然也无法继续待下去,天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要我性命。与一护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听见他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Lost里面的音乐那么吵,还混杂着无数人声,可是这句话我却听的无比清楚,甚至还能感觉这话扫过嘴唇的气流。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简单的点了点头,然后向外面走去。
靠在车里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居然比往常稍快。苦笑一下,心想自己莫非酒量下降,只是一杯红酒就会如此?
不过我显然是低估了那几个人的能耐。当我的车被拦下的时候,其实我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刚才被赶出去的那个人笑得一副得意状,眼神好像在说马上就要收拾你这样的话。
我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别人的事,和我并无关系。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嫌麻烦,不带上恋次的。有那家伙在,哪能让他们拦下我的车?!
他手下的小啰啰走了上来,异常挑衅的样子,敲着我的车门要我下车。
我讨厌他,非常讨厌,从他的眼神到说话的方式。看来世上的人是健忘的,早就忘记了招惹朽木白哉的后果。
“砰!”一声枪响。那个小啰啰的眼神已从挑衅变为惊诧,而他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额上的枪眼缓缓汩汩的流出深红色的鲜血,身体向后倒下去的方式异常的缓慢,配合身后一群人的表情,特别具有艺术效果。
关上车窗,掏出一条手绢擦试手上被溅到的血迹。司机冲那些都看傻了的人喊道,“去问问你爸爸,朽木白哉是谁吧!”
车又开动起来,我把枪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长舒了一口气。的确是很久没有动手了,握枪的感觉都生疏了。当年朽木家开拓产业的时候,并没少我的一份力。那时候枪林弹雨似的日子,现在还能记得起来,那些颓废的、黑暗的、冷漠的日子,已经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曾经想到过摆脱或是遗忘,却发现根本不可能。
回到家里,恋次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奔到我的面前。
“晚上去哪里了,怎么没喊上我?”
“我去哪里,难道还需要跟你报告?!”我反问一句,他立刻答不上话来。
“怎么,和人动手了?”他的表情更加的严肃。
“有几个不要命的白痴,没事。”我并没有看他,背对着他像屋里走去。可是他那种关切担心的视线,我不用看都可以感觉的到。
进屋洗了个澡,然后倒了一杯红酒,找了本书随便的看着,思维却飘到了刚才的Lost,刚才的猫儿穿着合身的西装,纤细的腰身,挺的笔直的身形,给人消瘦却并不柔弱的感觉。这样一想,又觉得征服他和占有他会是相当有意思的事情。
又翻了几页书,突然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比那个人还要欲求不满。或许真应该找一个□□了,我想,怎么说自己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产生欲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是在这种禁欲多年的情况下。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一棵很大很美的樱花树,有一个人影在树下等我。我以为是绯真,走上前去,却发现那人是一护。微风吹动着他橙色的头发,他的表情有一些柔软。他用一种包含着特殊情感般的眼神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叫着“白哉”。
梦中我突然产生一种想法,就是永远都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