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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捉虫】部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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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内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是最漂亮的最白的雌性躺在兽皮里睁着眼睛发呆,而其他三名雌性沉默不语。瑞内记得捡到雌性的雷切尔他们说这四名雌性应该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使用的语言和他们不太一样。瑞内端着食物和药,轻轻放在他们旁边,漂亮的雌性们都盯着他看,沉默不语。瑞内感慨,自己已经算是部落里说的上是漂亮的雌性了,没想到雷切尔他们一下子就捡到4个更漂亮的雌性,比起部落里最漂亮的雌性有过之而无不及。
瑞内指了指煮好的肉汤,比了一个喝的姿态。四个漂亮的雌性依旧盯着他看,然后端起碗开始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喝了几口就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地讨论起来,生动的表情颇为可爱。
苏夏盯着瑞内,挺清俊的一个男人,比起救了自己的男人显得瘦小许多……瘦小……尼玛,他一米八都显得瘦小,自己一米六几的身高,算侏儒吗?
男人指着肉汤又比了个喝的动作,苏夏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用眼神交流了“反正横竖都是死,饱死比饿死好”,于是端起肉汤就开始喝。肉腥味很重,幸好里面有些野菜,倒不是特别油腻,只是没啥味道,连盐都没有。只是,真是饿极了,竟然觉得这样原始粗犷的味道还不错。
几口下去,肚子感受到来自食物的温暖,心情放松的四人开始有心情扯淡了,开始吐槽起来。
“卧了个槽,这个碗重得和石锅一样!”
“你去哪端的石锅!?”
“嘴巴淡出个鸟!”
“这滋味……真粗犷!”
……
聊了一会儿,几个人突然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人,又眼巴巴地看着身边的瑞内。
苏夏摸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凑到瑞内面前,指着自己说:“苏夏。”
瑞内有些发愣,苏夏又重复几遍,瑞内终于领悟过来苏夏是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于是瑞内模仿起那个奇怪的发音:“¥%^。”
“苏夏。”
“$%夏。”
“苏夏。”
“苏夏。”
苏夏满意地笑笑,虽然发音怪怪的,但是还是准确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其他几个人看得有趣,也凑到瑞内面前,照葫芦画瓢的念起自己的名字,这次瑞内反应很快,学得更专心和认真,两三遍就念出其他三人的名字。吧其他三人的名字记全之后,瑞内指着自己,路出大大的笑容说:“瑞内。”
四个人像是刚学语言的小朋友一样,随着瑞内一遍一遍地读着他的名字。这个世界的语言读音很奇怪,不像英语也不像日语可以一个字一个音地准确地读出来,发音总是糊成一片(这几个人这么觉得),学起来是真的挺困难的。
恭贺子在看到瑞内满意的笑脸忍不住抱怨:“不是说大我华夏语言最难学吗?”
林立吐槽:“我们现在也不在地球啊!”
恭贺焉了。
语言不通其实是相当尴尬的,就算苏夏他们感受到来自瑞内的善意,但是无法交流还是让学完名字的几个人觉得沉默下来的气氛相当的尴尬。
苏夏推开压在腿上的厚毛皮被,站起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这个世界所处的时代算是比较原始的,房屋的构架就是百来平米,没有隔间,吃穿用度都在一个屋子里,不过厨房厕所似乎是另外砌起来的。这里的门也十分简单,就是垂着一层厚毛皮,然后在用实木稍微固定作为挡板,让人意外的是,实木门的一层是推拉式的,有点像和式的推拉门,比较简易,也许是这个时代没有发现铁,没有办法作门轴。但是想想,这里动物皮毛的厚度,用铁也是白费。
皮毛有一边在距离边沿的20公分地方拉开一小个开口,用某种坚韧的纤维揉成绳子绑起来,可以扣到对应一边的墙上。苏夏把皮毛一角扣上去,然后看见翻过来的皮毛,上面的毛看上去很细密,苏夏忍不住手欠去摸了一把,比上次摸到雪兔的毛柔软多了——相对的,就是不能扎伤手,粗糙得和刷水台的塑料刷一样。
实木门倒是削得光滑平整,没有小木刺。苏夏费了大力气推开木门。就在推开的一瞬间,风灌进来,冷得苏夏一哆嗦。眼前是一个铺满白雪大院子,差不多到自己肩膀的木头围成的篱笆,上面爬满了某种蔷薇科植物枯萎后留下的带着尖刺的枝条。
越过篱笆,看见了……四五个男人?
苏夏巴眨巴眨眼睛,略感疑惑,看见领头的那个男人挺眼熟的,虽然苏夏略有脸盲症,但是这样长得出彩过分的男人,他还是印象特别深刻,应该有两米以上的身高,壮硕,充满男人味——苏夏是真!嫉妒了——之前提过,苏夏长得略带女气,人生最大的阴影来自(被迫称其为)闺蜜威胁被迫穿上女装,然后更耻辱地被“称赞”为“毫无破绽”。
往事不堪回首也罢。
雷切尔皱着眉进入院子里,然后用轻柔的动作把穿着单薄的苏夏转个圈,推回屋子里,然后解开扣着的兽皮,屋子里温暖的室内温度对兽人来说略高,但是对眼前单薄瘦小的小家伙来说却是适宜的。
雷切尔和几个兽人照常(?)来探望被捡回来的几个瘦小的雌性,却刚到院子就看见小家伙推门出来,身上穿着单薄的春衣——啊,想起来就头痛。
被捡回来的几个人当中,苏夏是最后苏醒的。最先起来的反倒是受伤最重的恭贺,恭贺是被痛醒的。额头上的伤敷药的时候就疼痛难忍,但是温暖的温度还是让恭贺决定继续睡。但是,接下来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包裹上来的兽皮那叫一个尖锐刺人,恭贺在皮毛裹上来的一刻哇哇大叫着醒来,瞪着帮自己放兽皮的桑迪就是一顿吼:“你想扎死小爷啊?”
桑迪很无辜地看着恭贺,接下来却皱着眉头看着恭贺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臂——光滑的手臂上是被兽皮扎出的小印子。桑迪皱着眉从兽皮中找出更加柔软的兽皮,一张接一张地给恭贺试手感,恭贺摸来摸去,终于找出一张略粗糙,但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兽皮裹起来,又睡了过去,他实在太困了。
其他三名兽人看着两人的互动,挑出其他的,和恭贺挑出来的兽皮同一种质地的兽皮,给自己怀中的雌性裹上去。几个兽人默默地发觉,自己捡回来的雌性漂亮是真的漂亮的没话说,可是真的太娇弱了,也不知道之前的部落是怎么养他们的。
部落里冬天穿的兽皮是不能用了,对于一般雌性来说顶多就是粗糙,对于这四名雌性来说就是伤害。挑来挑去,还是决定拿出相对柔软的春衣给他们穿上。雌性原本穿着的服装十分精细,质地也柔软得没话说,不知道是怎样的部落做出来的,但有点是值得肯定的,很强大的部落。可是……雌性怎么会单独流落到这呢?这要是发生多么大的灾害啊!
在兽人部落,捡到雌性是十分罕见的,除非是某个部落发生大灾难,使得部落毁灭。对于被捡到的雌性,部落依然会提供非常优厚的照顾,而捡到他们的兽人是允许优先的照顾和保护雌性的权利——虽然最终选择权是在雌性手上。
此时,被推进屋子的苏夏扭过头,巴眨着压想知道身后的高大的男人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