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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觉醒的血脉(格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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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莉亚,说不出话来。
“格桑,蓝度还好吗?”她看起来真的担心坏了。
他怎么会不好呢,他该死的好极了!
“告诉我他怎么了?”莉亚的声音哽咽了。
我抓了抓头发,不自在极了。天啊,该怎么告诉莉亚。为什么偏偏是我,这种事又不能不让莉亚知道……
大概我的沉默让莉亚误会了。“是不是……失败了……”我终于对上莉亚的眼睛,却发现那双漂亮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我立刻手足无措,连话也找不出来了。
“告诉我他没事!他不会—我不相信—”她的脸色几乎和鬼魂一样苍白。
“莉亚!”我抓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不,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我不—”
“他没事。”看到莉亚这么痛苦,我简直怨恨自己了。
“不会的,他这么厉害,不可能—”
“他没事!”我大声地说。
“真的吗?你保证?”泪水还在闪烁,一双大眼睛却紧紧盯着我。
“以蒙神的名义起誓,他很好。”我凝视着莉亚的眼睛。我并不擅长说谎,莉亚也很清楚,所以她立即确认了这句话的真实。
“他没事……他没事。真是太好了!”先前的绝望还没有从莉亚的脸上消失,狂喜又涌上她的眼睛,泪水再次泛滥。
我在心底叹息,轻轻地把她拥进怀里。
也许很久,也许是很短的一瞬,我还在犹豫,就被莉亚推开了。
“蓝度没事,那么……发生了意外?”我从来不指望能瞒过莉亚,情绪一平静,莉亚的敏锐就回来了。
没错,他没事,所以你有事了。想起自己在这里的理由,我仔细打量着莉亚,希望她足够坚强。
“我有权利知道。”
“蓝度他,血脉觉醒了。”犹豫了半天,结果是这么干巴巴的一句。我应该更委婉点的,需要足够的铺垫,一些狡猾的暗示,但大脑一片空白,每个字都逃走了。
“烙印?”莉亚很快发现了重点,“天啊!”
我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只有命中的阿尔出现时,兽人才会觉醒血脉。已经有几百年不曾出现这种情况了。我设想过蓝度会兽化失败,可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
我回忆起成人祭那一天。蓝度的兽化一直很顺利,很快就完成了大部分的兽形转换。可是快要变形为奇牙时,蓝度开始发狂了——他变得嗜血暴戾,力大无穷,不断变幻的兽形让他更疯狂,最可怕的是他完全失去理智了——在场的十几个兽人费劲功夫才制止了他。
我以为过去几天已经够糟糕了,但是现在我宁愿去死,也不想面对莉亚。蓝度成了个傻瓜,被介么个小妖精迷的要死,结果我只能替他擦屁股。
“他找到阿尔了,对吗?”我不敢再看莉亚,觉得自己也和那个混蛋一样无情无义。
令人羞耻的沉默。一种变相的承认。看吧,你就是个懦夫!你为什么不敢说出口?
“那我呢?我该怎么办?”莉亚尖利嘶哑的声音划过我的心脏,“我就活该被抛弃吗?就因为我没有被标记?!”
“是谁?”莉亚的质问充满了愤怒 ,“那个人是谁?”
“西昙。”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为什么是他?他怎么敢!他凭什么!”吼完,莉亚跳下高层,穿过树叶消失了。
我没有去追莉亚。我什么也做不了,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是啊,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我得找蓝度谈一谈。我在部落里转了一遍,没有发现他。我可真傻,蓝度正忙着当情圣呢。
我在那个小妖精出没的路上埋伏,果然抓到了蓝度。他行色匆匆,看到我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蓝度。”
他停下来,似乎才注意到我。
“有事吗?”他皱了皱眉头,打算结束这段对话。
该死的!现在没事都不能找你了,啊?真的就一分钟也离不开那家伙吗?我咬了咬后牙,把双手环在胸前,以免不小心打断他的鼻梁。
“没什么想说的话,我走了。”他绕过我,准备离开。
“你难道就没什么解释吗?”
“什么解释?”他转过身,带着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莉亚……”天啊,我真应该揍他一拳。
“哦,莉亚……”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他要是敢说是,我发誓,我会往死里扁他。
“这个,当然没有。”听起来像是有。通常蓝度心虚的时候,眼睛会直视对方。他现在正看着我呢。很好。
“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我果断地上前,给了他一拳。他捂着肚子,站起来,依旧是放松的姿势。反击呀,我计划好要打断你的肋骨了。
“听着,兄弟。我现在管不了莉亚。”啊哈,你倒是有时间管你的小蜜糖。
“开什么格林的玩笑!我假设你脑子还好使的话,她是你的未婚妻,记得吗?”
“我们没有订婚。”
“这就完了?没有订婚,你就不用负责了?”我真不敢相信这是我兄弟。“你们本来应该结婚的。”
“格桑,这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也不想伤害莉亚。她会挺过来的,她还有马修。”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莉亚是你女朋友,结果你甩开她就像丢垃圾一样。你甚至没和她当面说个明白。”
“西昙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他。”
“莉亚也需要你。醒醒吧,这只是烙印的力量,你根本不爱他。你爱的是莉亚。”
“不,我不爱莉亚。我们在一起很合适,仅此而已。”
“现在也很合适。”
“我有西昙了。”
“这么说,你会和莉亚在一起,只有没有那个小妖精。”
蓝度脸上的兽纹开始闪烁,鼻子两边皱起,犬齿变长,喉咙发出威胁的嘶吼。“不要打他的主意。离他远点,如果你不想决斗的话。”
“还有,不准侮辱他。不要再让我听见一个字。”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了。我放他离开了。
现在我也有事了。我的兄弟,为了一个娘娘腔,居然要和我决斗。好极了,实在是好极了!
我他妈的要是再管他的破事,我就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