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番外一 ...
-
番外一
（路人甲 2013年9月14日指定）
2楼] 网友：路人甲发表时间：2013-09-18 15：31：35
。。。。那就让小爷和团长的假期好了，轻松愉快一点，肉渣神马作者桑你自己决定吧！还有，明天中秋节快乐！
[3楼] 网友：路人甲发表时间：2013-09-18 15：34：56
时间就在。。。。就在走出流星街前好了，至于其他。。。作者君我相信你一定行！(握拳)
[4楼] 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3-09-18 22：56：16
……请不要相信在下，BAGA作者会犯蠢病的QAQ！
假期是吧和愉悦……相信主人君会让忠犬酱很愉悦的~（死！）
时间定在走出流星街前，那么就是在1986（旅团成立）~~1992（走出流星街，仅为个人推测）之间，我想将时间定在1992年年初，距走出流星街还有几个月的时候。
库洛洛19岁，洛小爷15岁。
至于肉 ←甲君肯定不会逼我对一个15岁的孩子做什么吧你真体贴么么哒~~~（不对！）
至于什么时候放番外……只能告诉你下一章ok就这样OAO ←有效率会死星人
正文》》》》》
“什么嘛，就这种程度？”他惊恐地看着无眉青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像没事人似地晃晃脖子，狂妄地笑着，一只手抬起，另一只手附上肩膀，开始转动：“对付你这种喽啰，10圈、不、5圈就足够了！”
手臂每转一圈拳上的念量便加大一倍，百分之80％、不肯定有90％——这个没眉毛的家伙到底哪来这么大量的念啊！
而且……他用余光扫了眼在旁观战的黑发少年，冷汗悄然滑下。
他的其他同伴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地上，首身分离——是这个人的杰作没错，但……什么时候怎么出手的啊他完全不知道！
纯身体素质、不、肯定是念能力！——特制系和强化系——会是哪一个？！
念气扬在脸上生疼，无暇顾及少年，他拼命运起体内仅存不多的念。
——这一击必须防下，不然、必死！
“‘回天’！”
“‘硬’！”
一声巨响，霎时间碎石飞扬，呛人的尘土溢满整个空间。站在一旁观战黑发少年眼神清淡，他面无表情地偏头任石子擦过耳侧，手下一转，沾有血迹的匕首在指尖翻出刃花。
好呛。
——如是抱怨。
随着石头掉落在地发出的脆响，芬克斯从烟雾里走出，毫无诚意地咧嘴一笑：“抱歉呐洛，抢了你的猎物。”
洛逐翟秀气的眉毛一挑，没有接话。
很少有人能从他的木头脸中看出什么，这个很少有人——自然不包括同伴。
迎着对方清冷的黑眸，芬克斯嘴角弧度愈大。
“一副相当介意的表情嘛。”
年近16的少年眉宇间染有介于茫然与成熟间的颜色，洛逐翟同样——确切说，从芬克斯五年前与他相遇开始男孩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沉默寡言，内敛冷淡。
最重要的是——
两只拳头狠狠撞在一起，以他们为中心扬起一圈气流，二人互不相让，几秒寂静，两条身影同时消失，在空中碰撞又分开，迎合着芬克斯嘴角狂妄的笑和洛逐翟愈亮的眼睛，空气中凝入血气，像猫一样撩拨着神经末梢——让人兴奋到拳头发痒。
——很对他胃口啊！
拳头相碰不过是几下的事，洛逐翟突然蹲身又跳起，芬克斯偏头躲过几颗附有念的石头，他一把抓向对方脚腕，洛逐翟在空中翻身，一脚踢向芬克斯脉门。
躲闪同样迅速，左右手瞬间交替，成刀手劈向洛逐翟毫无防备的侧腰！洛小爷眸子一暗，他轻轻开口——空气寂静一秒，在流星街凌烈的空气中，芬克斯站直身子——他锐眸一转，那本该被打翻在地的人已站在10米开外。
芬克斯对自己的拳头很有信心，刚才那一击离命中还有多久？
——不到0。5秒
“果然很快。”指节发出咔咔声，芬克斯调侃道：“但比起阿飞来差远了。”
洛逐翟面无表情地迈开一步：“比起你呢？”
“哦~~试试看！”
再次速攻！
没有丝毫喘息，两人的战斗节奏越来越快，攻击格挡，没有计策也没有陷阱——融入血肉的技巧及流星街特有的无畏——二人的念气在成吨的垃圾中震开一大片空地。
——不远处，跳上垃圾山最高部分，侠客苦恼地挠挠头：“这个念……果然是他们两个，看来组合需要调整啊。”说罢，他一跃而下，将视线投给身前身着白衬衫的挺拔背影。
“怎么办，团长。”
沉吟片刻，库洛洛从口袋里抽出手，那如钢琴家般骨节分明的手安静地停在空中，稳稳握住黑皮书籍。
——‘同性磁石’
洛逐翟和芬克斯顿时感到一股大力自二人中间腾开，这股力量出现的太突兀，连以速度著名的洛逐翟都反应不及——天空愈来愈近有愈来愈远，他沉（dai）默（dai）地被弹出十几米远。
隐隐听见芬克斯在巨响后惨叫，冰凉的空气与风，又兀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怀抱。
一个微冷……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洛小爷靠在那人胸口，微微抬头，递去一个不满夹杂无辜的眼神。
他被扶正身体，脚碰到地便转过身，比他高出不少的黑发少年看着他，眼神幽暗而安静。
“别忘了团规。”库洛洛率先开口，幽幽道。
洛逐翟眨眨眼，虽然不满但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嗯。”顿了下，他又轻声叫了句：“团长。”
先前都是直接叫库洛洛——加入旅团后也是。
这大概是因为他没有意识到这两个称呼有什么不同。库洛洛出现在洛逐翟的人生中那年他才6岁，从陌生人到合作者再到伙伴，库洛洛在他心中一直是那个样子——无关相貌无关身高——游刃有余，聪明冷漠。
再然后，洛小爷意识到这两个称呼间不能完全划等号，‘团长’——这似乎是一个更伟大更高远的意像。
用言语形容未免生硬——秩序、强大与未来——这便是定义。
很满意洛逐翟如此听话，库洛洛的表情松动了些，他抬起手，撩了撩对方扬起的短发。
“团长，翟君。”侠客扶着呲牙咧嘴的芬克斯向他们走来：“芬克斯说那些人已经全部解决了。”说着，他用大拇指比比身后：“还有一个活口，要带回去吗？”
库洛洛颔首：“嗯，带回去，交给飞坦。”
“了解。”侠客笑眯眯地点头，而后看向洛逐翟：“翟君呢，要一起回去吗？”
……翟君……总算什么叫法？
洛小爷准备回答，被库洛洛打断：“不了，我们要出去一趟。”
他愣了一下，侧目看向擅作主张的少年。
库洛洛微微一笑：“一起？”
你都决定了还问他做什么……洛逐翟在心里叹了口气，木着一张脸，慢腾腾地点了下头。
这便定下来了。
侠客和芬克斯带着活口回13区基地，洛逐翟和库洛洛走的则是反方向。他们没有选择奔跑，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安静地跟在后面，翻上一座又一座垃圾山，又一座座走下来。
2月的流星街很冷，虽然这里充斥着异味与病菌，但寒冷远比那些要可怕的多。尸体远多出其他月份，如果细看，不难发现缩在角落里的尸体——他们身着单薄，蜷缩的样子像婴儿在母亲肚中，脸上、手上，凡是暴露在外的部位满是冻伤。
“团长。”
身后响起少年清冷而平板的声音，库洛洛应道：“嗯。”
“没有念——”
意外的开头，库洛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听他继续说。
“会成什么样？”
不是‘会怎么样’而是‘会成什么样’——主语是我们。
连带着‘没有念’也变成‘假如没有念。’
——洛小爷说话一向是能省就省，在每次都能准确理解自己意思的库洛洛面前，更甚。
库洛洛很习惯少年稀奇古怪的问题，他一只手放在裤兜里，用另一只手捂住嘴，仰起头。
“如果没有念吗？这种假设不太准确……应该说——成立过。”他突然停口，话音一转：“逐翟，你学念多久了？”
“9年。”
“9年……7岁吗？”放下附在嘴上的手，库洛洛直直望向他：“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
“……”
那个时候……？
略一回想，脑中便涌起许多足够遥远的事。
医生、复仇、重生、次元裂缝小丑……再往深点就是洛闻笛，洛小年之类的。有动力，有阻力，也有些，一想起就忍不住停下脚步。
脚下是结霜的塑料纸袋，袋子上沾有泥水，积在Q版面包小人的笑颜上，顶端写有几个圆圆的大字，看起来非常可爱。
——没有意义。
他停止思考。
回忆太多，太烦心。
而且——
没有任何意义。
少年沉默，半响后，淡道：“和现在一样。”
生存、努力，夺取什么就去战斗、无论面包或是人命——只要想要。
无关念力，他也好库洛洛也罢，都有穿着一件单衣在严冬中挣扎的时候，有饥寒交迫到临近死亡的时候，也有被人称为蝼蚁的时候。
越过一个个门槛，踩过一具具尸体——他们一直在成长。
以前是，今后同样。
正所谓生活姿态。
没有人应声。
那个被称为团长的少年沉默地转身，继续前进，背影挺拔，步伐稳健坚定。
洛逐翟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紧跑两步，却不像刚才那样跟在他身后，而是在右手边停下，与之并肩。
洛小爷微微侧目。
虽然那黑眸幽暗依旧
但他确信
——那是微笑的表情。
一路上两人聊了很多，库洛洛喜欢讲书上看来的瑰宝，从它的历史到传闻，每当说起这些时少年的眼神总是明亮又纯粹，像个谈论喜爱的玩具的孩童。
洛逐翟安静的听，偶尔问几个问题，库洛洛解答。
像两人过去无数次相处那样。
大概走了两三个小时左右，他们在一处废墟停下脚步。
“到了。”
库洛洛走到废墟前，四处打量一番，而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似地，俯身搬起一块石头。
石头刚搬起来就被人接了去，洛逐翟抱着石头，面无表情道：“我来。”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库洛洛弯腰时胸口的绷带。
——那是几周前受的伤，很深
库洛洛的勾起嘴角，笑容很淡。
他站在一旁看洛逐翟放下石头，又走回废墟抱起另一块，少年将袖口被挽至手肘处，露出一节纤细却不脆弱的手臂。
洛逐翟其实很漂亮——不是指女人那般婀娜多姿——细眉明眸，五官像是经历了精雕细琢，眼角上挑却没有凤眸那般纤细，虽然不爱说话也没有表情，但眼神安静明亮，横添一份神采奕奕。
库洛洛托起下巴，心中思索。
——……果然是不一样的
等等……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如果算聪明，旅团里有侠客；如果说速度数一数二，但仍不及飞坦；至于这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微笑的体贴——派克明显要更细心。
——明明没什么特别的，不是吗……只是感觉？……他不太喜欢用这种暧昧的东西去定义什么
“团长？”
“……”肩膀被轻轻碰了一下，库洛洛微震，下意识出手，快到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卡塔！’
在这不到0。2秒的错乱中，库洛洛狠狠卸下洛逐翟的肩膀，少年则在剧痛中皱起眉头，以同样迅速的速度出手，反手钳住对方的手腕。
少年的手冰凉却不坚硬，库洛洛沉默地看着握住自己的手，视线慢慢上移，落入那片安静地耀黑。
“清醒了？”洛逐翟淡淡开口，放下手。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抱怨，或者说，如果库洛洛不这样做他反而会觉得奇怪
库洛洛嗯了一声，按住洛逐翟脱臼的肩膀，手腕一动，安回原位。
脱臼处传出少许酸麻感，放在他肩上的手没有放下，反而微微抬起，落在了脸颊上。
——那是温软的触感。
洛逐翟感觉卫衣的帽子被戴到头上。库洛洛给他带好帽子，低头，少年黑亮的眼睛正凝视自己。
边为少年拉好衣领边问。
“为什么不用‘缠’？”
是的，□□接触间冰凉的触感清晰表明洛小爷没有用‘缠’——在这极冷的冬日。
库洛洛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小到大，洛逐翟偶尔的突发奇想以及付诸实践的超高行动力简直是家常便饭。
真·脑回路·脱线·小爷颇为无辜地眨眨眼：“社会实践。”
……
…………
领口处的手一顿，库洛洛面无表情，对视半响，他突然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少年的黑发。
“有时我真的不喜欢你的思考方式。”
洛小爷往后一步，不满地皱起眉头。
——他不喜欢别人动他头发，毕竟……如果对方不是长辈，这动作就会像逗狗。
“抱歉。”库洛洛突然说。
“嗯？”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他转过身，走向废墟：“不……继续吧。”
一块石头接一块石头，洛逐翟几乎把这堆废墟换了地方。有库洛洛盯着，他不得不乖乖运起‘缠’。
“逐翟。”肩膀被轻轻一拍：“可以了。”
侧目看了神色平静的黑发少年眼，洛小爷放下石头，给他让出地方。
库洛洛捡起被长年压在石块下，封面褶皱不堪，甚至连墨水都模糊不清的书本。拿着它，黑眸定在上面，一言不发地站着哪里，任由冷风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又缓缓放下。
片刻后，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个精致到流星街罕见的十字架，夹入扉页。
动作优雅缓慢，面容俊美精致——如虔诚的信徒在朝拜，如纯洁的孩子在缅怀——如此画面，主角少年却是面无表情。
摆上石头、除尽荒草、撒上水……他继续这虔诚的动作。
缓慢地、小心翼翼地。
……但只是继续罢了。
这或许是稚嫩岁月里渴望过的场景，在很远很远的过去。堂堂正正地搬开废墟，堂堂正正地拿起书，再堂堂正正地告诉某个人，自己过的有多好。
为了一个眼神，为了一句话，为了一个未来。但那股冲劲早已被现实打磨到一干二净，男孩长大成人，一步步攀上顶峰，他自信笃定，能够独自经历风雨并游刃有余。
剩下的，只有这么个念头。
——去看一次
——第一次、最后一次
倒完最后一滴水，他起身。
抬头仰望，视线仿佛能够直达苍穹。
终于完成了……果然不想这么做呢，太无趣……
月光照在脸上又缓缓移开，侧脸隐匿在黑暗中，库洛洛收回视线。
阴云飘过，面庞又渐渐明晰起来，在纯白的柔波下，少年纯粹地到了极致
唯有一双黑眸，自始至终，幽暗如鬼。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洛逐翟蹲在墙后，对头顶朦朦胧胧地月影愣愣出神。
身后的墙上响起碎石掉落时发出的轻响，他知道那是谁，抬头仰视过去——
“逐翟。”
“嗯。”
“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黑发少年站在断壁残垣上，双手插兜，如是说。
清冷的月光、清冷的微笑，柔柔洒下，又柔柔映入黑眸。
洛逐翟安静地转回视线，望着以前无边的黑暗，轻声回答。
“嗯。”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番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