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莲说》三987.

51、终极腹黑.

　　小冬菇的言论让我一有空闲就会陷入不断反问自己的漩涡中不可自拔.我对文景汐的印象到底是怎么转变的? 数月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可以说是相当不愉快,至少鄙人的感觉是如此. 除了杨翌之,他对待他人向来是礼数到心意不到…现在看来,这个他人里似乎很早就不包括鄙人嘞…

　　不对不对不对!他一定有某些令我无法容忍的地方!只要我找出这些地方,哈哈,就能理直气壮地反驳小冬菇! 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演些儿女情长的俗烂情节咧!

　　我把来到桃花谷之后的生活仔细回忆了一遍,准备挑捡出一些文景汐惹我不快的例子作为证据.嗯…他趁我伤病未愈替我洗澡,结果把我看光光…不过当时他一派正经,压根不是耍流氓…嗯…他向我表白以恐吓我…也算不上是恐吓哪…他洗衣做饭务农,导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貌似是我自己懒得慌还有点甘之如饴…忆着忆着我是越忆越心惊! 没想到这文景汐不仅从未忤逆过我,反而事事顺着我的意,时刻把我当尊大佛一样供着! 就连喝酒那天晚上也是我强迫他…看我表演脱衣秀…(自己背上的草莓被某尼自动屏蔽忽视) 这样一想,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不能高大!”悟空小尼姑跳了出来. “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把自己给卖了?! 你想背叛佛祖?!”

　　“真是笑话喂!”风莲小圣姑也跳了出来. “她本来就要成立白脸教,如今收下第一个小白脸,有何不可?!”

　　“是谁说‘宁负如来不负卿’的?! 她把沈碧落置于何处?!”尼姑控诉道.

　　“呵!沈碧落就是吃定了这句话才造成了误会.她为他伤心哭泣的次数还少吗?!”圣姑反驳道.

　　“那宋桐,周晏朗,杨翌之怎么办?!”尼姑掰着指头数.

　　圣姑摆摆手, “周晏朗孽债太深,没有化解.宋桐的小火苗还没来得及燎原呢.至于杨翌之,唉,一个变态,完全没有参与讨论的资格好吧!”

　　“就这么让那文景汐捡了个大便宜…这下可印证了‘最后出现的人是最终BOSS’的恶俗定理,我不同意啊啊啊啊!”尼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布帽.

　　圣姑乐了, “谁让她喜欢那小子呢!”

　　“谁说我喜欢他!”我一个激灵抬起了头.

　　“艾姑娘,师父命我来叫你去练功.”一个身姿挺拔的南瓜站在房门口,简略地说道.

　　“好.”我捶了捶发酸的脖颈,发觉自己吃完午饭后趴在桌上睡过了头. 文景汐这几天都是匆匆吃完饭就下田去了,回来的时候衣服不仅脏污而且常有破损,比农民伯伯还尽职,整个一劳模!

　　路口.我叫住了准备往不同方向走的南瓜.

　　“你是喜欢小冬菇的吧?” 我决定试探一下这位按照小说模式推测应该是外冷内热打死也不承认或者打死也不说情话的男主角(在小冬菇情史中;本小说中属于男配角).

　　“我爱她.”南瓜平静的眼眸掠过一抹温柔.

　　我当场傻掉. “你今年多大哇?怎么就知道什么是爱了!”

　　“十六.”南瓜一本正经地回答. “在这世上,众人于我而言不过均是陌路,我只愿有她相伴.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我赞许地盯着早熟的南瓜,有些惋惜没有录音笔在手,不然可以录下来放给小冬菇听,她一定高兴得睡不着觉…

　　南瓜像是洞察了我的想法,开口道: “这些话我没有告诉她,因为还没到说的时候.”

　　“言语比行动容易哪!你既然连困难的都做到了,简单的更加不要忽视吖!”我想到小冬菇努力学唱歌的可爱模样.

　　南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平板却杀伤力极大的话: “有时候行动会走在言语之前,甚至是内心之前.承认自己的感情也很简单,同样不应当忽视.”

　　我发现在爱情这门学科上,和小冬菇,南瓜相比,我就是个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白痴…

　　“丫头,你这练的是什么武功?”我爹闲散地坐在树荫下,拿着个苹果啃.

　　“还不就是您教我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之降龙十巴掌’和‘金鸡难独立之伏虎九连踢’么!”我回过神,愣愣回答.

　　“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用脚甩巴掌,用手九连踢啊!”我爹嘲讽道.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我爹无奈地叹口气,朝我招手: “过来歇一歇.”

　　我走到他跟前盘腿坐下.

　　“你这孩子,还真是当尼姑当得太久了,连坐姿也和打坐一个样!”我爹扔了苹果核,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可是你终究不会当一辈子的尼姑.若是有心仪的人,不要拿这个当借口自欺欺人.那小子对你,尽了全心全意了.”

　　我发觉近来周围的人经常丢出让我惊讶的言论,难道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爹,上回你不是还问我愿不愿意做宋家的媳妇的吗?”

　　“呵呵.”我爹笑着握住我的手, “当初说那番话是为了吓唬你.你才是我女儿,自然是以你为重.”他伸出另一支手颇有气势地握成个拳头, “再说,吾等作为穿越儿女,见着合意的对象就应该光明磊落地一举拿下! 你要拿出点乃父当年的魄力来,不要畏手畏脚!”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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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除夕到了.虽然自从我了解了自己的心事后对着文景汐还有几分别扭,但是比起最初倒是坦荡了不少.

　　白天一整天,我和小冬菇都忙着挂灯笼,贴春联,打扫院子.南瓜帮忙来回运菜运柴,文景汐则在厨房里忙个不停.我爹直到晚饭时刻才提着一坛酒现身.

　　“爹,大家累了一天,就你会偷懒,该罚酒三杯!”我假意生气道.

　　“我看最累的人是文公子吧.你心疼他就不心疼亲爹了.”我爹眼神哀怨,脸上却挂着一个恶质的笑容.

　　“景汐敬您一杯.”文景汐适时举起酒杯,化解了我的尴尬.

　　“呵呵呵呵,这酒我喝得高兴!”我爹豪爽地一饮而尽.

　　为了避免再度出丑,我以茶代酒,依次敬了我爹,小冬菇和南瓜几杯.

　　“风莲,愿你在新的一年里开心度日.”文景汐拿着酒杯,眼角眉梢皆是温柔笑意, “喝慢一点.”

　　我垂下眼,胡乱点点头,居然将一口茶水喝出了甜味.

　　一桌人其乐融融地吃了大半夜的团圆饭.我爹都有些醉了,提着酒坛子,嚷着“我就是李白”,晃没了踪影.小冬菇以酒壮胆,结果舌头有点打结: “南…南瓜,人家要…要送你一份新年礼物哦.” 南瓜搂住她的腰, “好.”

　　我正寻思怎样才能不当电灯泡,文景汐牵起了我的手: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的手心温热,脸颊微微泛红,眼眸却无比清亮,甚至映出我含笑的巴掌脸:

　　“那就走吧.”

　　文景汐领着我走着小路,走过寂静的小树林.银白色的月光穿过枝枝桠桠,落在他宽阔的背上.空气中有怡人的芬芳蔓延.我还在想,究竟是何时起他已经如此令我信任了.不由得紧了紧握着他的手.

　　文景汐回过身, “可能要蒙住你的眼睛一会儿,你愿不愿意?” 说完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我猜他莫不是想起了杨翌之骗婚的闹剧,连忙答道: “愿意.”

　　文景汐的笑容也染上了芬芳,抚慰了我莫名亢奋的心情.他轻柔地系好布条,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继续前行.我温顺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听着稳健的心跳声,觉得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也很美好.

　　“到了.”他扶着我站好,摘去了布条. 我发现自己正和他站在一个山坡的半腰.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文景汐嘴角略扬起一个弧度,转过了我的身子.

　　“阿弥陀佛!”我一声惊呼,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情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根本不是幻觉.

　　山坡下面有一大块田地,在耀眼光芒的映照下分外显眼.这是一片桃心形状的花田,外缘以百余颗大小一致的夜明珠等距离装饰,仿佛一串晶莹华贵的项链.其中,无数娇艳的花朵在夜风中掀起裙裾,跳起了曼妙的霓裳羽衣舞,阵阵幽香随着花海的波纹扑面而来,犹如一种甜蜜的诱引.诱得我魂魄出窍,只想飞奔而下,与花共舞.

　　“这种植物叫做‘徘徊’.还有个学名,叫做‘玫瑰’”.

　　尽管最近鄙人受惊次数颇多,听到这句话,仍然惊愕地转头看向文景汐.

　　他没有笑,一脸的专注和认真,深邃的俊眸温柔漫溢.

　　“那天你说‘生同春光,死如玫瑰’那句话,我猜想你肯定喜欢这种花.生死不由己,但是如何生活却是我们自主的选择.我只愿你以后无忧无虑,能随着自己的意愿过日子.”

　　禅宗说的“醍醐灌顶”是我当下确切的感受.离开修竹庵之后,在桃花谷的这段岁月是我最开心的时光.而这开心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眼前这人时时刻刻想着讨我的欢心.他的一切举动似乎均是水到渠成,天经地义,没有丝毫刻意或者委屈的痕迹.更是一点一滴渗进了我的心灵,渗进了我的意志.

　　“坦白说,花虽然是我移植的,可是这个形状的含义是我看见衣服上的图案,问了李师父才知道的.这些夜明珠也是我向他借来的.”文景汐说到这里,神色又紧张起来, “风莲,你喜不喜欢?”

　　这个男人位居首辅,朝堂之上,面对皇亲国戚,名将要臣,必定是从容不迫,优雅得体.今晚面对我,却一连两次露出了紧张的神情.我内心深处某种柔软的情绪蠢蠢欲动,开始寻找出口.

　　“我好喜欢.谢谢你.”小冬菇说我笑得很甜蜜,也许就是现在的情形吧.

　　“以前我说过的话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文景汐破天荒地笑得有些羞涩,看得我差点到地上去找眼镜, “风莲,如今你对我可有几分情意?”

　　我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清了清嗓子,又理了理衣袖,望着他故作镇定地开口,心里直打鼓: “我对你很有几分情意.确切地说,我很喜欢你.”

　　文景汐原本平静安逸的眸子迸射出灿烂的光彩,有如拨开了层层云彩的初曦,七彩光辉渐渐聚集发散,夺人心魄.一瞬间,我被他狠狠搂进怀中.

　　“你可知一旦说了这番话,我便再也不会放手?”他在我耳边低语.

　　“嗯!”我中气十足地答道.

　　“你可知日后若不与我成亲,我是不会答允的?”

　　“嗯!”

　　“你可知就算知道小冬菇,南瓜和你爹都帮我搭了桥,你也是不能反悔的?”

　　“嗯…啊?”我的肯定句变成了问句.

　　“若是没有旁人点醒你,只怕我等到头发斑白也娶不到媳妇.”

　　我挣扎着抬头想问个清楚,他却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扶在我脑后,俯首将我吻了个扎实.温软的舌描摹过我的唇齿,不停地追逐逗引勾缠.我的十指不听使唤地滑进他的发丝里,脑子直发晕,双腿直发软,如同置身云端着不了地,茫茫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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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筒子们!
　　小3子赶文赶疯了...现在思绪混乱中...
　　野战,大家估计不同意.那么闪婚,有米有意见哇?
　　拿下他一个,有米有后来人?
　　如果文腹黑8是终极BOSS,有多少人要来PIA飞小3子?...

　　熊猫眼,鸟窝头的小3子萎靡退场困觉去也...m@_@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