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雏》玄猫

67、密谋

　　第六章

　　“唷！您可回来了，皇上一个人在里面生闷气了，我们也不敢进去，您快去吧！“金德隆见凤雏来了如同神兵天降一般，赶紧给他请了进去，捎带脚把门关死了。

　　凤雏进去时，龙元正拿着个玛瑙碗往凤雏的这里砸过来，一见是凤雏进来，只好将手收回来，凤雏见一地狼藉，轻轻绕开了地上的碎片。慢慢走到龙元身边。这殿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二人沉默，不免没了生气，二人更不愿意相谈，面对面默默站了许久。凤雏忍不住了才问道。

　　“你怎么生气了？李丞相只不过是想见见他儿子！“

　　“哥哥知道什么！？他朝堂上联合群臣”龙元一听他说李家的事情就烦躁，声音自然高了八度，忽然说了一半，才想起不能说，立马止住，叹了口气又气呼呼的说；“他给我难堪，我就不能让他不见他儿子么？他见了李敖只怕是要对付我们！”

　　凤雏被他这么一吼，浑身气得发抖，这还怪上他了，一片好心也只是付之东流。

　　“朝堂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没人愿意我知道，你如今只把我当傻子看，我也认了，但是李敖好歹也是别人的儿子，见一见面无可厚非，就算要说什么，你和龙玄早晚也拦不住。我去睡了，你自便！”

　　凤雏也不想和他吵，转身就走，想着刘静月说的事情，又被龙元这么来一句，脾气就上来了，怨气自然都是发在龙元身上了，谁让他什么都不说，还把他当鸟一样的养着，自顾自的梳洗了一番，进了卧室，就躺在床上，可是一躺下哪有那么容易睡的，翻来覆去许久也睡不着，忽然听见有开门声，他知必定是龙元过来哄他了，他转过身只管装睡。

　　“哥哥睡了么？”龙元伏在床上，见凤雏裹着被子，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藏在里面，让人看了觉得可爱又心疼，轻轻拍了拍他，轻声问道，

　　凤雏不理他，只是闭着眼睛装睡，龙元苦笑了一下，手轻轻的扶着他背又说：“我知你没有睡，你生气哪次不是要熬一夜翻来覆去的。我有我的苦衷，哥哥就不愿意体谅我！？”

　　凤雏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他一眼，月色透过窗户柔柔的射在龙元的脸上，他焦灼的情绪全写在脸上，那眉间紧蹙，凤雏自己看了也心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怕说了沛洲的事，龙元疑心刘静月，怕闹得人家也不得安生，只好淡淡的说道。“睡吧，我只是看你生气，有些着急，睡吧”

　　龙元见凤雏一副聊有心事的感觉，心里更打鼓了，一种不安笼罩在他心头，叹了口气，又轻轻推了推凤雏，想他在和他说几句，也好安心，等了半天凤雏也不理他，也只好一同睡下。

　　龙玄这边送李敖和李程远回府里，自然一路上少不了忧虑，这一进去有多少变数，说不好人都都回不来了，就算人回来恐怕也和自己多了层结缔，终于到了相爷府，李程远下轿领着李敖来和龙玄道谢。

　　“王爷一路辛苦，还亲送我们父子二人回家来，下官不胜感激！”

　　“王爷何出此言，李敖在我手下当差，为我分忧解难，况相爷也是为国效力肱骨之臣，本王虽是皇家，但是实在在相爷这里也只敢称小辈！”

　　“王爷客气！下官愧不敢当！王爷久立于此下官于心有愧，时间不早了，王爷也早些回府！别误了明日的行程。”李程远想赶紧把人送走，说了一大堆客套话，

　　龙玄知道他的意思，又看了眼李敖站在他父亲身后默不作声，笑了笑说道：“明日还要觐见皇上，还望令公子早些来府上一同去宫中！”

　　李敖见他嬉皮笑脸的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只能在家里待一夜的意思么？生怕他不回去似得。

　　“下官知道，下官会督促小儿明日一早去王府领命的，恭送王爷。”

　　李程远对龙玄行了大礼，龙玄才慢慢回身离开，父子二人见他走了，才转身进府里去，李敖随着父亲去了书房，只见他老父亲，把官帽一摘，露出那许多白发来，比半年前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这一年过得如此的波澜曲折，父亲老了那么多，也不曾好好孝顺，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李程远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仿佛这世上所有的苦累都落在他身上一般，李敖看见此景，忽然泪如泉涌，扑通跪在地上给他父亲磕头起来。

　　“父亲！孩儿不孝，才闯出这许多祸事，请父亲责罚！”

　　“你这孩子，性子太急，太躁，做事情总是不瞻前顾后，我能罚你什么？我还有几年活头都不知道喽，还罚你么？”李程远见儿子如此也忍不住掉下泪来，他赶紧把儿子扶了起来。

　　“父亲，父亲！我”李敖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抱着他父亲哭。

　　“你在梁王手下做什么？我会不知道么？六王爷使人打听出来，你在他手下做的那些事情，父亲我真是没脸见人了！”李程远说道此处，忽然大哭起来，哭的浑身抽动，想起前些时候秦源给他送了消息，自己儿子居然和梁王私下有暧昧，就像是天崩地裂一般，堂堂相爷之子居然做起王爷家的面首，传出去还有颜面可存么？仔细想想儿子是性子耿直的孩子，怎么会主动做别人面首，这必然是梁王逼迫的，只怕还有龙元的鬼主意。

　　“父亲？你？”李敖心里本就愧疚，忽然从李程远口中听见这样话，还不如同天雷炸了，猛然间耳朵里尽是轰鸣声，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直一味看着自己的老父，结结巴巴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了。

　　李程远看儿子如此，只好摆摆手，扶着他肩膀慢慢说道。“你不消多说，我知道，孩子，你必定是被那梁王逼迫的，他们是不是拿你姐姐的事情胁迫你，自从那个太上皇回宫以后，你姐姐连个消息也没有了，就连那个刘太傅的女儿也有了龙种，我们李家还如何能保住，现在全靠太子了，但如果淑妃那个肚子里要是生个皇子，那真是天下颠倒了，我听说现在太上皇好像还和刘家勾结，儿啊，你知道么？父亲看着你们，真是有心无力，有心无力！！”

　　“父亲！都是孩儿不孝！”李敖也哭的没了语调，只是一味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龙玄的事情。

　　“不要紧，不要紧，我们还有还有筹码，大不了取而代之！”李程远擦了把眼泪，站直了说道，他再也不想为人鱼肉，不想自己的一双儿女被皇家玩弄，不想担惊受怕过日子，他笃定看着李敖。眼睛的情绪意味深长，看的李敖浑身发毛，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李敖忽然领悟到他父亲要干什么。“父亲你是要？”

　　“对！我和六王爷已经有盟约了！”

　　“父亲此事万万不可，前事已然铸成大错，何况六王爷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要是真的事成之后，依着他的性子，只怕我们李家都难逃一死！父亲！篡权之事万万不可啊。“

　　“哼，他自从把你的消息送给我，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怕什么？我们有麒儿，只要夺下皇位，只怕谁是皇帝还说不定呢，他不过是颗棋子！“李程远心里早有成算，就秦源今时今日的地位来说，也只不过是打了皇家的名号，实权都在自己手里，他一个小小草包王爷？还怕他不成。至于龙元，他一个毛头皇帝，到底年轻，虽然现在有些手段，但要真耍狠来，怎能是自己的对手，倒要看看，是龙元法力高强，还是他魔高一丈！他眼神一转。”儿啊！你现在在梁王身边，我看他待你也不错，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既然让你做了面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我们李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把他兵符拿到手，那为父就多了成把握，儿啊！你懂么？为父都是为了你啊！“

　　李敖见他父亲双眼通红，有些魔怔的样子，心里唯恐避之不及，真想跑出去，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他摸着腰带里夹着的昨日龙玄给的兵符，烫的手生疼，他虽有，但是如果给了李程远，只怕会万劫不复，万一此事败露，龙玄要如何，他不敢想。“父亲三思啊！“

　　李程远见他儿子一副劝解他的样子，心里一横说道。“你不用多说了！你要是我的儿子就把兵符给我拿来！想想你姐姐，看看你现在，如果再不决心行此道，只怕一家人都要见阎王了。“

　　“父亲，儿子做不到，儿子劝你一句，回头是岸，我的事情，父亲不要担心，梁王虽但是他是保证过一定会保我们全家平安！父亲我们不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么？维持现状必有转环的余地！”李敖劝道。

　　“那个畜生的话，你也信？他就是这样让你堕入他的魔掌！平淡就不属于我们这样的人家！”李程远见儿子如此窝囊，气的从书房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寒光宝剑，往自己胳膊上划一道口子，鲜血哗啦啦就往下流，瞪着眼喝道：“你诺不依，我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我先下去陪你爷爷，倒是说说我如何养了一个面首儿子！”

　　李敖见他父亲如此决心，吓得魂不守魄，还敢上前劝一句不敢，赶紧扯了一大块衣服，给他压住伤口，嘴里骗他说道“儿子知道了！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一夜，李程远顾不得手上伤势，拉着李敖说了半宿的话，软磨硬泡的让自己的儿子去做篡权的事儿，如何摆布龙玄，怎么去攀附权贵，李敖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一面应承一面想后面的事情，这一夜注定无眠。第二日，早早龙玄就派人去接李敖了，生怕跑了人，把人接到府里，看他哈气频频，总是唉声叹气，眼下乌青，心思极重的样子，大约知道李程远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了？回去见了你父亲也不开心？“龙玄把他揽着他肩膀问道。

　　“别烦我！我烦着呢？自己玩去！“李敖还哪有心思理他呀，他父亲正要密谋造反呢，正一肚子为难要如何化解。

　　“早知道不让你回去了，我看是你父亲要造反，你害怕了吧？“

　　龙玄一说完，李敖整个人和一个虾子下了油锅一样跳了起来，立马捂着龙玄的嘴小声说“别乱说，这是要杀头的！“心里慌得和打鼓似得，难不成他早就得到了消息，正要从自己口中证实？

　　龙玄转而一笑，把他手拉了下来，亲了一口，把他拉到怀里说道：“怕什么！万事有我，有我担着，你什么都别怕，保你家平安！“

　　“真的？”李敖又见他嬉皮笑脸又像和他开玩笑，自己一肚子话，想说又不敢说，只是看着龙玄眼神真诚，心里像是吃了颗定心丸。

　　“我诺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不管任何事情？也要保我家平安么？”

　　“你好生睡会吧，过几天我带你离开这是非地，万事有我！”

　　李敖像是被他使了魔咒一般，心想这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还不如不去想，再说了父亲也要拿到兵符才敢下手，自己乘着这段时间好好劝劝父亲，说不定父亲就改变想法也未可知，不一会靠着龙玄呼呼就睡着了。

　　几日以后，龙玄辞了龙元说要赶紧回自己的地盘，省的叨扰两位兄长，龙元自然不舍，也知道边关事多，命金德隆，好好安排，凤雏又想着前几日的事情，哪里还有脸来相见，只是远远在城门看着他们车队出去。托了龙元送了不少东西给李敖路上解闷，龙元亲自送出京城方罢，

　　龙玄自那天里以后，哪里还放的下李敖，时不时也要去问问他的好，摸摸他脾气。

　　“你又来做什么？没看我正休息么？“李敖见龙玄又钻入自己的马车里来，他躺在马车里，抬起一支眼看了他，见他满脸嬉皮笑脸的，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到这冤家。

　　“我看你还舒服么？“说着就去摸李敖的屁股。

　　“干什么？这人马簇簇的！你一个王爷也好意思？“李敖被他一惊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生怕他又来蛮得。

　　“我就是看看你做马车久了怕颠的屁股疼，没想到你也有那个意思！”说罢龙玄将他压倒在马车内，毛手毛脚的乱摸李敖，李敖红着脸推他，

　　“别乱动，回去不行么？”李敖见他色心又起，又强不过他，只好央求道。

　　“好吧！那我先记着。”龙玄想了想也是，一路上劳累，万一累着他，也怕生病，回去以后天天风花雪月都行了。也不差这一次，他坐起来将被自己弄乱衣服的李敖，细心的帮他整理起来。

　　“这个还给你！”

　　话音刚落，李敖丢了个东西在龙玄怀里。龙玄忙不迭的将里面的东西翻出来看，吃了一惊。

　　“你？”

　　“别多想，你这是做正事用的，又不是小孩子的定情信物我毛手毛脚的怕弄丢了。”李敖说完回过头睡下了。

　　“小敖”龙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侧躺着将李敖抱在怀里，死死抓住手里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