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弟弟》阿醪

24、车祸

　　一片大乱下，瑞雨在剧组人员的帮助下，坐上车。
　　东勋：亲爱的，先回家休息。晚上我们再谈。
　　剧组里的同仁一一与之拥抱。
　　瑞雨，加油。没有过不去的关。
　　只是，不见承浩。
　　强叔上前拥抱她：心宇。你要挺住。我们都在你这一边。
　　瑞雨哽咽：谢谢。
　　强叔哽咽：想为你做点儿什么！孩子，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一整天突发状况频出。承浩看够了西洋景。身心俱疲。
　　他坐在面包车的后面，直想睡。
　　强叔，你送我回家吧，我想睡一会儿。
　　强叔：想回家吗？今天一定很累吧，孩子，要不要去公寓呢？
　　公寓离拍片别墅近很多，为了强叔能折返方便，俞妈已经将小公寓的钥匙给了强叔。
　　承浩如电鳗，顺水漂流，哪里都无所谓。
　　好啊，小公寓。

　　强叔给他钥匙：今晚我回家，你好好休息一晚。
　　承浩点头，下车，上楼，开门。
　　灯亮着。

　　有人在客厅里做照片墙。
　　一个个小相框，错落有致的，却不知都挂的是什么。
　　承浩凑过去看。
　　不知哪个男孩子卧室里的投箭，箭扎的地方不知被谁画上了红心。
　　一架停驻在广州的深航红眼航班。
　　一件红纱小衣和一顶遮阳小帽。
　　一碗热气腾腾的上铺两块大排的阳春面。
　　一个高速公路指示牌，上写距离大连145公里。
　　秋天里，玉带金冠的，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拿着英语书狂背的金春秋。
　　冬天里，穿着超大号阿迪，露着小细腿，在夜灯下哈着白气的黄柏贤。
　　一个穿着王子服，在安德烈金走秀后台面目呆滞的少年。
　　一只穿着奶粉色睡衣的，沉睡如婴的瘦猴子。
　　一个露着大白牙的，拿着章鱼明信片的二货。
　　喜欢摄影？
　　嗯。
　　为什么？
　　因为有人喜欢。
　　我从前是喜欢的。现在，好久不玩了。
　　为什么？
　　那些东西，看一次就够了，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
　　我现在很喜欢。
　　嗯，听说了，你们的别墅也有一大面照片墙，全是你给东勋导演拍的照片。
　　他是好人，只希望他能幸福。
　　你们会幸福的。瑞雨，祝你们幸福。
　　小白只是需要小黑而已，只要小黑。
　　瑞雨眼睛直视着承浩。
　　承浩并不看她：
　　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只要你喜欢。
　　瑞雨满脸泪水：
　　我们为什么要长大呢？小黑。
　　承浩力竭的坐下来：
　　我们回不去了。瑞宇。
　　我是心宇，寥心宇。
　　好的，瑞宇。
　　她再也接不下去。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发现频道，里面讲宇宙的起源。
　　她干完，把一切收拾好。穿鞋，走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不甘心的回头，承浩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的光打在他澄澈的脸上，全是雪花点。

　　东勋打发了记者，赶拍了当天的戏，一切收拾停当，晚上九点即到家。
　　家中空无一人。
　　他给瑞宇打电话。
　　打了无数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他急了，想报警。
　　这时收到短信：
　　放心，我不会自杀。我想一个人游灯河，一会儿就回家。

　　瑞宇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东勋又与她聊了许久，将近凌晨才安慰她睡下。

　　第二天，瑞雨睡到九点才醒。头沉而痛。
　　随手打开电视。女主持人在播娱乐新闻：
　　国民弟弟俞承浩今晨两点，在二号公路立交桥上发生车祸。

　　这时强叔的电话来了。
　　瑞雨，承浩出车祸了。
　　然后一片盲音。
　　听筒里再响起就是俞妈的声音：
　　瑞雨，昨晚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还要与承浩见面？你害他害的还不够吗？

　　东勋看瑞雨浑身打颤。
　　他抱住她。
　　瑞雨镇定了声音说：
　　承浩……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强叔接过来说：瑞雨，你不用担心，没有大碍，只是肋骨处有擦伤，头部缝了五针。
　　他怎么会发生车祸？
　　怪我，不应该把车停在公寓。
　　那么晚，他一个人开车出去做什么？
　　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交警说是酒驾，立交桥上转弯逆行，撞到马路牙子上。多亏午夜，没什么车。

作者有话说

　　这个是不死版。我改主意了。对不起各位。从这章开头，情节有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