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塵埃》daramji

9、第九章:心不由己

　　很難相信﹐自己不是被嚇倒的那個。

　　沈祈哭笑不得地看著在房間裡撲來撲去找衣服的某紅髮男。

　　上下學繼續有人接送﹐只是那個人卻永遠不肯正眼看他。半夜醒來有依舊人守在旁邊﹐只不過是睡到跑地上去了。最近這幾天楚翔乾脆說有研究會﹐要去夏丹家住。可是﹐每天早上他總會出現在門前﹐陪他上學。現在他據說是在收拾行裝﹐卻忘了衣服已經被自家姑姑抱去洗﹐後來因為他說不回來睡﹐丁睿就乾脆把衣服留在洗衣店﹐懶得取回來了。

　　楚翔第N次在眼前掠過﹐弄得沈祈頭都暈了。終於﹐他忍不住伸手扯著楚翔的衣角。

　　房間中驟添兩尊佛像加一片尷尬的沉默。

　　沈祈定了一下心。走到自己的衣櫃中取出兩套乾淨的運\動裝﹐又指了一下空空的洗衣藍。楚翔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拿著衣服飛奔下樓出門。

　　被他這麼一直鬧﹐倒是沒有那麼傷心了。只是沈祈卻發現﹐楚翔不在家睡的這幾天﹐一直困擾著他的噩夢﹐越發有嚴重化的趨向。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本來已經成功騙過姐姐﹐讓她放心自己一個人睡﹐誰知道現在還是被楚翔發現了。後來和他“同居”後情況意料之外地開始改善﹐可是現在他又要離開了。

　　到最後﹐果然還是要習慣自己一個人。

　　沈祈悄悄地爬上床﹐用棉被把身體卷好﹐然後把手套穿上﹐慢慢閤上雙眼。

　　如果自願地迷失﹐那起碼是為自己做了一個選擇。

　　***

　　白晉之回來了。

　　失蹤的時候靜悄悄的﹐回來也是不起一點波瀾。只是﹐認識他的人﹐特別是考古部的人﹐都知道他變了。本來雖冷卻不會凍傷人﹐甚至某些時候可以稱得上溫和儒雅(所以被封王子)的他﹐現在臉上掏不出任何表情﹐簡直就是打算長居北極了。回來那天他的親衛隊呼啦啦地滿校鬧﹐慶祝了幾個小時﹐可是後來看到他越來越黑的臉色﹐也就都一個個識趣地溜掉了。

　　這兩個星期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其他人沒有資格和膽量問﹐可是那不包括楚翔。他正被自己憋得一肚子氣﹐難得有人終於捨得回來當出氣筒﹐怎麼能夠不把握機會好好挑舋。

　　可是﹐當他瞪了白晉之半天後﹐出口的卻是一句帶些許期望的﹕ “找到了嗎﹖”

　　“找到了。”不喜歡別人過問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和那個人有關的一切。可是﹐這個痞子男生卻是唯一的例外。或許﹐藏在心裡久了﹐需要抒發一下吧。

　　“不過她不願意回來。”還叫他不要管她的事情﹐說她根本不是一個適合他的人。難道他就沒有決定的權利﹖

　　“撞鐵板了﹖”有點幸災樂禍。楚翔還沒忘記那天是誰拉著他﹐不讓他逃離姑姑的魔掌。接著又失蹤﹐把爛攤子都堆給他。

　　白晉之瞪了他一眼﹐飛腳踢往楚翔左身。楚翔左手擋下﹐右手成掌削向白晉之挺秀的鼻子。白晉之低頭轉身躍開﹐避過迎面的一招﹐幾縷半長黑中泛藍的髮絲居然已被削下。

　　“噢噢﹐我贏了。從爭部長那次開始﹐我就沒有贏過你啊。”楚翔大大地咧著嘴﹐眼中閃亮著感動的光芒。

　　“你不要笑得太猖狂。上次是我讓你。要處理一大堆校務的的部長位子﹐誰要坐啊。”略略整理好稍顯凌亂的長髮﹐白晉之涼涼地說道﹕“那麼開心﹐難道你那邊就有什麼進展﹖”

　　這回到楚翔滿口苦水。何止沒有進展﹐簡直就是一團糟。

　　“那個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白晉之酸酸的口吻中摻入了比之前更深的敵意﹐令楚翔滿身都叫轟著不滿。

　　“你何必那麼敵視他。姐姐對弟弟好﹐那是天經地義的。”

　　“哼。”

　　“哼是什麼意思﹖同意﹖”楚翔得寸進尺。

　　“哼就是說﹐自從見到那小子後﹐你的腦袋就不知道跑哪裡去度假﹐自己所謂的聰明也不知道往那裡罷工去了。” 明顯就是譏笑的語氣。

　　“你在說什麼﹖”

　　“你以為他們真的是親姐弟﹖”理所當然的口氣。

　　楚翔心裡一緊。“難道不是﹖”

　　“哧。所以說你腦袋老早變漿糊了。”白晉之斜眼看往他。“如果他們是親姐弟﹐你還調查個什麼屁。沈瀧是不是伏理人﹐這點我很清楚。從她一貫的習性行動上看﹐她應該是絕對正常的人類。”說到這裡﹐他臉上居然微現緋色。

　　楚翔翻了翻白眼。誰不知道你是跟蹤狂。

　　“我也知道﹐沈瀧20歲前﹐絕對沒有一個弟弟。”白晉之靠上身邊的石欄﹐眼神複雜地看著楚翔﹐說道﹕“我也仔細調查過。在這個男孩在突然出現在沈瀧生活裡前﹐完全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錄。他就如一個憑空出現的人。我能不擔心嗎﹖”

　　“這個我也知道。”楚翔走到石欄旁﹐跳到欄上﹐然後蹲下﹐前後晃動著。“所以﹐我才會懷疑他是伏理人。”

　　“關於他的來歷﹐你最好問問你姑姑。”

　　“姑姑﹖”難道自己想破頭的答案居然一直在自己身邊﹖

　　白晉之聳肩。“有空自己動動腦筋。”

　　然後…

　　兩道一赤一藍的影再次翩翩…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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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情~~~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的影子嗎~~~~淚~~~~~~~~
　　怎麼成了兩個爭糖吃的小孩了…檢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