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塵埃》daramji

10、第十章﹕何處塵埃

　　-----------------------第十章﹕何處塵埃---------------------- (送給﹕塵塵)

　　如果要問他姑姑關於沈祈的來歷﹐楚翔就必須趕在接沈祈之前回家。所以﹐當他翹課提早回家的時候﹐心裡完全沒有任何悔疚感。

　　不過﹐當他踹開家門﹐看到三張懮心忡忡的臉的時候﹐卻不禁一陣心虛。

　　“楚翔﹗”美眸含淚的丁睿跳到門前揪起楚翔的耳朵﹐把他帶到沙發前﹐“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對小祈做過什麼﹖”

　　莫名其妙的楚翔滿口的抗議在看到躺在沈祈慘白的小臉的時候全數弭滅。沈祈的雙眼緊閉﹐眉頭微蹙﹐淡色雙脣抿成直線﹐仿彿就算失去知覺﹐仍逃不過痛苦的困擾。

　　“他…怎麼了﹖”雙目瞪著沈祈﹐楚翔一時不知自己是否也在睡夢之中。雖說這幾天他儘量避免和沈祈見面﹐可是也有每天接送上下學。今天早上他還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弄成這個樣子﹖他蹲下身體﹐輕輕挨著沈祈﹐坐上沙發。

　　“人是你帶上學的﹐人家帶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你還敢問﹖”丁睿玉手一伸﹐把楚翔的頭帶起。屋子裡另外兩人的樣子映進楚翔眼中。“是他們把小祈帶回來的﹐剛進安置好小祈你就回來了。你還不趕快多謝人家﹖”

　　一個是十來歲的男孩﹐滿臉是處在陌生環境的不安與假作鎮定的慌張。另外那個更年輕﹐大概只有十歲左右﹐掛滿淚痕的清秀小臉和澄淨大眼﹐居然有幾分沈祈的樣子。他在楚翔進屋後就一直看著他。感覺到他的注視﹐楚翔也回望著他。

　　在他審核的目光中﹐年紀較小的男孩怯生生地把小手伸到楚翔面前﹐說道﹕“你…你好。我叫祥。我是…我是…”

　　他囁嚅數次都說不出個大意﹐惹得楚翔不耐地挑眉﹐瞪了他一眼。祥嚇了一跳﹐趕快逃到另外那個男孩的身旁。那男孩立即把他抱進懷內﹐狠狠地回瞪楚翔。

　　“你對小祥那麼凶幹什麼﹖如果不是他和小昊把小祈送回來﹐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丁睿賞了楚翔一記爆栗﹐跟著轉身向祥輕柔地問道﹐“不要怕他﹐他只是紙老虎﹐太緊張了才會冒火。小祥﹐你剛說你是什麼啊﹖”說著拍拍祥的小頭。

　　祥看了一眼昊和丁睿﹐再把目光轉回楚翔身上﹐吞了口口水﹐小聲卻堅定地說道﹐“我是祈的弟弟。”

　　丁睿罕有地呆住了。而楚翔雖然看到他的樣子後就有點預料到會是這樣的事情﹐但突然證實了還是令\\他思緒更加混亂。只是﹐沈祈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弟弟﹖那他究竟是不是伏理人﹖

　　“我是逃出來的。是哥哥保祐我逃出來了。”

　　沒感覺到惡意的祥鼓起勇氣小步小步地移到沙發旁邊。後面的昊也亦步亦趨地跟上。祥挨到沈祈身邊﹐執起沈祈軟棉棉的手﹐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沈祈的臉。

　　“哥哥﹐我終於逃出來了。”似乎是突然回想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他瘦小的身體縮得小小的﹐髮梢微微顫動。

　　另外三人都沒有打擾他。楚翔在沙發上移動身子﹐讓出更多空間。昊默然地站在祥身旁﹐低下的頭讓人看不見表情。丁睿不知從哪裡變出幾個杯子﹐正輕輕地攪動著裡面的溫奶。勺子敲在杯子上的叮噹清響充溢了整個大廳。

　　“我和哥哥都是那個人創造出來的。那人﹐他…是一個恐怖的人。除了我們外﹐另外還有很多小孩子﹐都是很小就被那個人偷來做實驗的。我們分開很多組﹐每組都是針對不同的研究。哥哥是唯一和我同組的人。”

　　“從小到大﹐那個人就把我們當作實驗品﹐不停喂毒﹐灌藥﹐每天都把他研究出來的東西注進我們的身體內。還有用來考驗我們身體的承受能力的不同刑罰﹐像丟進烤爐裡活烤﹐在冰封的凍水裡浸。無論我們如何尖叫﹐痛哭﹐他還是無動于衷﹐甚至還更高興。等到我們失去意識﹐他就把我們撈出來﹐把我們身上壞掉的肌膚器官換掉或重修…”說到這裡﹐淚水再度湧出的祥也說不下去﹐不自覺地更緊地靠往沈祈﹐直到楚翔板起臉來把他扔進昊的懷中﹐再低頭查看沈祈有無顯出不適。

　　丁睿忍不住把祥連帶昊都抱進懷中﹐輕撫祥的亂髮﹐端起杯子緩緩把溫奶喂進他口中。“小祥﹐太痛苦了就先不要再說下去了。我們不急啊。不如你先歇一歇﹐等小祈醒來後兄弟相見再說好不好﹖”她憐惜地拍拍祥的小臉﹐把他的淚痕拭去。天啊﹐真不可想象﹐想不到世上居然有這麼狠心的人。現在她完全了解初見沈祈時他身上的纍纍傷痕來自何處。

　　祥抬頭看往楚翔﹐帶點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可以救我哥哥的人。我知道的。所以﹐我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我們時間不多了﹗”

　　見他情緒不很穩定﹐大家只好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算是幸運\的。每次有特別恐怖的實驗﹐哥哥總會自願當實驗品﹐只求我不必經受那樣的痛苦。”他低聲抽泣﹐感覺到懷中人兒的恐懼﹐昊僵硬地把手在祥背上上下拍撫。

　　“我們一直都祈禱\著有一天有人會就我們出苦海。可是﹐那個人似乎有更可怕的計劃要實現在我們身上。八年前﹐哥哥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事情。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說﹐他要逃走了。我叫他帶我一起走﹐可是他說不可以﹐還說他走後﹐那個人不會再折磨我。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離開﹐可是不要冒險。”

　　“等等。”楚翔突然開口。“你現在看來不過十多歲﹐八年前你不是才兩﹐三歲﹖”

　　祥呆了呆。“我﹐已經快十八歲了啊。”

　　話剛說出來﹐不但楚翔傻眼﹐連丁睿也瞪大了眼﹐更不用說和祥一起來的昊。“你居然比我還大四歲﹖﹗不可能﹗”

　　祥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說﹐“不知道為什麼﹐哥哥走後﹐我就的外表就沒有再長大。哥哥長得和普通同年齡的人一樣﹐我卻還是瘦瘦小小的﹐像個小孩子。”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楚翔搔了搔頭﹐問。他現在最想知道這個孩子口中說的“時間無多”是什麼意思。

　　祥定了定神﹐就著丁睿的手喝了口溫奶。“哥哥逃走後﹐他真的就沒有再怎麼折磨我。我這組也沒有好像其他失去組員的小組一樣﹐有其他的人被代進來。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我絕對相信這不可能他突然良心發現。一個禮拜前﹐我無意中聽到了那個人問他助手哥哥的下落。哥哥失蹤的前幾年他還不甚緊張﹐可是最近這兩年卻十分著急要找哥哥的下落。似乎他本來胸有成竹﹐一定可以輕易找到哥哥﹐可是﹐”祥帶點驕傲地說﹐“哥哥一定是用了什麼辦法讓他找不到。”

　　“但是那個人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何況他身後還有一個暗中支持他的龐大勢力。所以﹐我知道我不能繼續無為下去。”

　　“一天﹐我趁他在另外一個小組執行實驗的時候偷走。看守我的那些人因為這麼多年來他沒有理會我﹐以為我已經失去利用價值﹐已經習慣忽略我的存在﹐所以居然完全沒有發現我不見了﹐完全沒有動靜。我這樣就在地下水道逃出來了。”

　　“地下水道﹖”楚翔問道。

　　“就是...排泄廢水和污穢物的溝渠。”

　　“...”

　　停了一下﹐祥似乎嚴重考慮了一下接下來的話是否應該說。他看了昊和丁睿一眼﹐再回看楚翔﹐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我和哥哥接受的是心電與腦電波感應的實驗。”聽到這裡﹐楚翔咳了一聲﹐但沒有說話。不知道沈祈的程度到哪裡。他一直在想要利用沈祈的事…他是不是一早知道了﹖丁睿盯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
　　“因為一起那麼多年﹐我們互相有一定的心理感應。從那裡出來後﹐我就靠本能一直盲目地邊走邊找。幸好途中有不少可憐我的好人﹐給了一些食物和衣物我。可是來到這裡的時候...”

　　“就因為缺水加失溫﹐暈倒雪中。你還真不要命。如果我沒有剛好在雪中踩到你﹐你現在就成了冰雕了。”昊哼了一聲。

　　祥破淚而笑。“可是我運\氣畢竟還是好對不對﹖之前有哥哥保護我﹐然後又有你保護我。現在我居然真的找到了哥哥。” 他看了仍然昏迷的沈祈一眼﹐感到眼眶潤濕﹐忙又舉手擦了擦。

　　“不要忘了我們啊。”丁睿真不知道該怎麼樣疼惜這個小孩。她根本想象不到他一路上吃的苦。她也不敢想象當年還有什麼發生在沈祈身上。總之﹐這兩個小孩值得擁有天下所有的憐愛。

　　祥愣了一下﹐甜甜的一笑﹐惹得丁睿忍不住再次抱住他。真的好像小祈啊~~~

　　“你剛說的時間無多就是那個人可能快要找到你們﹖”這還是楚翔最重視的一點。“讓他找來﹐看我怎麼好好回報他。”他咬牙切齒地說。

　　“不行的﹗”祥拼命搖頭。“你絕對想象不到那個人有多麼可怕。他如果真的有什麼計劃﹐你們可能在完全無知中就被他害死了。”

　　雖然不以為然﹐但楚翔也沒有興趣討論下去。“是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可以救到你哥哥﹖”他好奇地問。

　　“因為你有羽毛。”

　　“啊﹖”三人同時發問。

　　“今天看到哥哥的時候﹐雖然他已經失去意識﹐但我還是看見他身上好像被片片羽毛包圍﹐就象在保護著他。剛我不明白是什麼﹐可是看到你後我就懂了。”

　　楚翔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見所謂的羽毛。他看了丁睿一眼﹐她也聳了聳肩﹐表示她什麼也看不見。

　　“什麼羽毛﹖”

　　“你聽這首詩嗎﹖”

　　“ The secret within these names
　　Foretells our reencounter
　　The destiny of our games
　　Will continue on forever.

　　When we mend the last feather
　　It will fly us ever higher.

　　你們名字蘊藏秘密
　　告知我將來的重聚
　　存在著答案的游戲
　　仍會繼續伸延下去

　　補添好最後的羽毛
　　我們將能飛得更高”

　　“這是他放置在私人辦公室的牆壁上﹐常常看著發呆的一首詩。他說﹐當他成功把我們改造成影人的時候﹐他就可以找出這首詩裡隱藏的秘密了。他說﹐他這麼多年來的研究﹐終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創造出一個完美的‘影’ 人。”

　　“什麼是影人﹖”楚翔越來越糊塗了。

　　“他說影人是一種特別的﹐行蹤神秘的超人類﹐有很多常人沒有的能力。其中一種能力就好像我們這樣﹐能解讀心靈。詳細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到你﹐就想起詩裡面所說的羽毛。我想…哥哥會在你這裡﹐你身上又有羽毛﹐就是說明你一定是可以幫到我們的人﹗如果我們先找出這個秘密﹐找到影人﹐或許就有力量可以脫離他﹗我和哥哥和其他同伴就有救了﹗”祥激動地沖到楚翔面前﹐滿眼希望地看著他。

　　羽毛…羽毛…楚翔想起雪夜中會在小山上出現的那根“羽毛”﹐也是唯一他能想到和自己可以拉上關連的羽毛。難道﹐自己…和伏理有關連﹖那麼影人和伏理間又是什麼關係﹖

　　一下子﹐楚翔的思緒完全陷入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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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8子言﹕.......还素觉得那男孩出现的太突然....然后.......他也太自觉了吧？自己将所有的素都说出来了？？？

　　8知道要怎么说，就素觉得整个剧情发展的有点突然..............^^；；；

　　嘿嘿.........8知道怎么说，爬走~

　　da:55555555555~~~~~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扯髮ing~~~~~~~~~~~~~~~~~~

　　出現得太突然那個..........素劇情需要....至於說出來...那個也素...因為時間真滴8多了...555~~~
　　咋米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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