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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十一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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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们都是经过处理之后带过来的,地道除了入口之外地形都没有被泄露,但恩雅还是不放心,决定封掉入口。至于那些人,也绝对要处理掉。
“师傅,那些人你都问过了吗?”
“唉,别说了,已被弄醒,就咬舌自尽了好几个。”老道啐了一口,竟然不无感叹道:“剩下的可是小心控制住了,但也是打死都不开口,这些都是死士,估计不用特殊的法子不可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也是这种身份的地位的死士来说,知道的也不可能太多,问也没什么意义,唯一应该好好把握的就是那个首领,但那肯定比这些死士跟难搞。想到这里,老道不由的抱怨:“你只知道我几乎站着问了一个多时辰,累得半死。我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让那杀手小子过来帮帮我的忙!”有个人打下手总比自己花力气来的舒服,老道为这么平白的少了一个劳动力很是遗憾。
恩雅听着他的话突然间想起什么来,提醒道:“师傅,人家怎么说都是有名字的,老是这么杀手的叫着,你想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我这里有一个杀手啊?”
“我就这么叫着顺口了,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吗?”
看着老道不自然的眼神,恩雅半是好笑半是生气的嘱咐:“对晚辈师傅若是觉得麻烦,就直呼其名好了,反正现在我们说的话他也能听懂很多。再说,他毕竟是客,师傅怎么也算是这里的主人了吧?怎么能对客人这么失礼呢?”
老道气急,这丫头片子居然说自己没礼貌?立刻转身:道“哎,我说你------”
“师傅!”
恩雅急急的打断,有些任性的盯着他,下巴高高抬起,带着小女儿特有的娇蛮跟师傅道:“反正就是不准在这么叫了,你叫他的名字吧!”
“教了这么长时间了,改口的话我还不如就叫徒弟呢!”
老道见恩雅这般,脾气也上来了,气呼呼的说完便是一个转身,给恩雅看了个背脊。
恩雅一愣,觉得耳朵被师傅吼得生疼,这可不是一开始小事一样的提醒了,恩雅也跟着置起气来,冷下声音道:“好啊,就是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不过师父如果真的能喊吕云叫徒弟的话,我也不介意叫上一声师弟。哼!”
“我说你这丫头-------”
老道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徒弟怎么------
恩雅抬着下巴,眼角的余光瞟向老道,心里盘算着师父的反应,一面却也觉得自己似乎小题大做了,明明可以好好说的,怎么就和师傅吵起来了呢?真是奇怪!但是奇怪归奇怪,反正师傅不松口她也不松口。
“我说你们多大的人了!”
听着地道里动静,原是焦老带着李甯来了。
“老远就听到你们再吵,老牛鼻子你也真是的,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徒弟置气呢?”焦老好笑的看着互不相让的师傅两人,说道:“瑾丫头也是的,老牛鼻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大声了?”
老道听闻这偏心偏的没边的话,瞪大着眼盯着焦老,就见着掳着胡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是恩雅眼珠子转了转,委屈道:“不是啦,二师父,是大师傅跟我说新抓到的人犯的事情,处理的事情上有点小分歧,不知不觉就------”
老道哼了一声,还算这丫头聪明。
焦老听了,心里乐这两个都是孩子,好笑道:“好了好了,这有事儿慢慢商量不就行了,师徒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恩雅向来有主意,牛鼻子,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就行了。好好地跟徒弟大声,我老远就听到你在吼!瞧瞧,看把我徒弟吓成什么样子了!这脸蛋儿你看给哭的,老牛鼻子你也真是的,多大个人了。”
黑白不分的老道几乎头上冒火,心里又吃了个哑巴亏,老二因为自己以前嚷嚷要收徒弟的事情让瑾丫头难受两个月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这回要是再让他知道了,老二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正想辩解,就见着恩雅委委屈屈的低着脑袋来到自己身边,要拉自己的胳膊,心里一时不忿,直接避开了。恩雅见状怯怯的拉了拉老道袖子的衣角。
“师傅,对不起,我错了,不该这样对您这样说话的。”
恩雅觉得还是做个识时务的人,乖乖的给师傅道歉。
“老牛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孩子又没做欺师灭祖的事情,你这副死样子是做什么?”
焦老看不惯的说道:“徒弟都给你道歉了,也给个好脸色,能是多大的事情。瑾丫头,来,到我这里来,我带你去地牢看看。”
“哎哎,你,她这么任性都是你们这些家伙给惯出来的。”
“惯出来的怎么着了?”
焦老眼睛一瞪,也大起声来:“哪点不好你告诉我?”
恩雅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大师傅,但这种场景百看不厌。
老道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怎么着了,转了两圈无奈道:“算了算了,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两个,你们就合伙欺负我吧。瑾丫头你呀!”对她这小脾气是又爱又恨,还真是没有半点方法。
“这么说师傅是不怪罪我了。”
恩雅一听,立刻给面子的人笑逐颜开,蹦过来挽住老道的胳膊:“我就知道师傅最好。”
“别说甜言蜜语了,我这么多年早就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老道撇开头无奈道。
李甯和焦老看着无奈的相视,焦老道:“看看,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吵成这样,为个一点点小事。还是先办正事的要紧!”
“瑾丫头,你们把那些抓来的虾兵蟹将怎么办了。”
恩雅这才抬起头来,道:“都已经问过了,可是------”说着看了眼老道,听他继续说道:“没问出什么来,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啊?”
恩雅虽然还在生气,但想了想道:“那些人看起来没什么用,师傅好好的处理掉吧!我去会会那位。不过在这之前,得把地道里掩藏的宝物全都送出去,送到我们之前准备好的那个地方吧!我还是不太放心,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再等着觊觎的人来掘地三尺可就麻烦了。”
老道想想恩雅说的话还是很中肯,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不过,真的要移到那里-----姑鹋山?”
“除了那里,还有比这里更加安全的地方吗?那里,没有二师父特制的药,谁能对抗里面的瘴气之毒?而且,哪里的地宫依山而建,比这里隐蔽多了。”想了想还说:“不怪奇怪的事,父亲这回居然让我带着璇玑图一起走,会不会-------”
“是么,韩老,真的这么说?”
恩雅点头,老道吸了口烟,用力把烟枪在石头上磕了磕,道:“韩老自有分寸,他向来是咱们的主心骨,咱们就按他说的去做吧!至于你和兰芝要小心点,我怕那些别有心计的人盯上你们姐妹了,对了,你把兰芝放哪儿了?”
焦老突然想起来另一个人。
恩雅道:“我让她去密室了,她身体弱,地道里湿气太大,现在估计已经回房了吧!”想了想又道:“我让姹姹带着谦儿去陪着她了。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我再去看看她。二师父,您不是还在准备吧?”
“嗯,药都配好了,那些人回去的时候就是一群白痴,什么都不会泄露的。至于那个叫什么阿虎的,那谦小子下手太狠,两处重伤都在致命处,没得救了,你看着------”
“找个地方好好埋了吧,哦,不要跟吕云,也不跟跟谦儿,他们问起来,就说人伤重被我们送丢回他主人那里去了。至于-------唉,我先去看看再说。”
恩雅说着停下来,道:“大师傅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我让李甯陪着我就行了。”
“那你?”
“师傅!”恩雅笑着摇了摇他的胳膊:“你就听我的吧!啊,这点小事我还应付不过来,不过师父,你是怎么通过来外面的......”
恩雅突然想起来,原先的计划里应该是自己去通知师傅的啊,老道吸着烟枪,:“你二师父早就料到了,这玩意儿可都是他教你的,这点小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恩雅百无聊赖的转过身。跟着二师父往地道深处走去,才走了两步,突然恩雅回过头来,对着老道甜甜的一笑:“大师傅,咱们刚才商量的事情你可别忘了啊!”
“你这丫头!”
气的老道想拿烟枪打她,恩雅朝着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就知道有二师父在,大师傅只敢在后面做做样子。
别院地牢建的出奇的结实,直接用锯下来的整棵大树做成栅栏,除非有钥匙,否则绝对不可能逃得出去。就算解了软筋散的毒,他还是没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那锁亦是用五种合金浇灌而成,奇巧淫技根本无法打开。
“嗯,说久违的话也不过一两个时辰。”恩雅让人搬了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道:“好吧,我很累了,快点解决好不好?”看着呆在角落默不吭声的人继续说道:“我并没有让他们给你喂哑药!你只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就可以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什么默认了!”
那人突然开口:“你不用白费心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有十几种方法可以让你说出来。”恩雅直起身子,提醒道:“可是我不想用那样惨烈的方式,在我心里,除了血海深仇之外,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那人冷笑:“姑娘还真是个生意人啊!”
恩雅无所谓,笑道:“没听说过吗?生意人即使在杀父仇人面前为了生意也是该笑就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姑娘知道我是什么人,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姑娘开不出这个筹码!”
“我的筹码是要喝你背后的主人谈的。”恩雅道:“我只是要问你三个问题,第一满月的父亲在哪里?第二,你们是什么人?第三,你们背后的主人是谁?”
其实后两个问题可以归诸为一个问题,但对于恩雅来说,她比较好奇这些人。
“哼,姑娘您真是-------”
“看来您是不算乖乖的合作了。”
恩雅叹了口气,正巧传来沉重的声音,恩雅听得出二师父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着焦老带着一个李甯过来,李甯手上是一个托盘,托盘里满是瓶瓶罐罐。恩雅看着,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也无可奈何。
“师傅,药准备好了。”
是专门用来迷惑人心智的药,恩雅便是再焦老身边呆了这么久,也还是很少涉猎关于这种药物。但是也知道它的厉害。
地牢里即便点上火把也很是昏暗,恩雅看不清那人的样貌神情,只能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师傅,照他这个样子,我看严刑拷打也没什么用处,直接用药吧!”说罢转过身道:“我可以告诉你,这种药物会让你什么都说出来,但是,绝对会对有所伤害,至于伤害有多大,我就没法估计了!”
那人长叹一声,只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姑娘这么做已经很客气了,只是有一件还是不明白,希望姑娘可以给我解惑。”
恩雅知道他想说什么,说道:“我知道您想问什么,好吧!我可以告诉您,其实您的伪装真的很好,一直到厨房的事情之前,我甚至都没有发现您。当然,这不是满月告诉我的,甚至就在第一次和您相见的时候,我也是很惊讶的。”
她侃侃而谈,把之前的部署说了一遍。
一个时辰之前。
恩雅递给谦儿黑曜石做成的细口小瓶,道:“小心点,围着厨房四周洒一圈。千万不要碰到里面的药粉知道吗?”说着又递给他一只绿色的瓶子:“这是解药,一旦误伤立刻服下。”
“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啊?”
吕谦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发现药粉落到泥地上的时候,连泥土一瞬间都变成了焦黑。
恩雅看也没看,一边调配好药水,说道:“可以让坏人进不来的东西。”
“哦!”
吕谦点点头,小心的收好。心里不由惊叹,这一小瓶子东西真的这么有用吗?
早在之前,恩雅便让姹姹带着下人宣扬出厨房是被某个下人喝酒喝糊涂了烧掉的,如果直接说是被歹人烧掉的,恐怕会物极必反引起对方的警觉,那人既然能进的来这个地方,自然要么是院内的内鬼,要么就是有人通风报信。无论是哪种揣测,别院里有不属于自己的人,都得揪出来。为了逼真,甚至还说谦儿因此被吓到了,他一个孩子经常在院内四处玩耍,别院的下人几乎都认识他。被吓到的孩子或许一时不会说出来,但日子长了难免会出纰漏。所以,肯定会动手,但以吕谦平时的性格来看,不像是那种会出意外的孩子。而且因为这种不吉利的事情他们会很快搬回温府,处理掉这座别院。对与原本绷紧了神经的人来说,这个消息无疑雪上加霜。所以,恩雅根本不怕他们不提前动手,本来嘛,原先瘦了这么多年的人耐心一定是很好的,但是最近事情太多,想来心情也算被折磨的差不多了,否则不会兵行险招去烧掉厨房来看看她到底把东西藏到了那里。这么折腾着,恩雅在满月那里呆着的时候发觉有些地方不对,他们确实提前给了满月命令,要她------算了,恩雅心想不提也罢。
其实厨房边撒的都是毒粉,她吩咐停掉了别院四周那些的暗器机关,剧毒的蛇蝎、无形的毒粉,混合生毒的花木。看起来都是极难寻找到的毒物,她会医术的事情从来没有隐瞒着的,那么他们很容易联系到自己会毒,就让他们认为这个别院绝对会是毒物密布,甚至比平常还要严密三分。恩雅料定了他们会找解毒的高手来,她一向爱反其道而行之,他们认为她会用剧毒之物,却不料她用的是最普通却最令人防不胜防的软筋散和迷药。
恩雅从自己的袖口抽出火折子看了一眼,不论是后来掏出来的那根那根蜡烛、还是早早画好的艳丽指甲,一开始来说都是她用来迷惑他们心智。那人只注意到了她特意取出的蜡烛,却忽略了为了点蜡烛而吹燃的火折子,她这个人有些不好的习惯,喜欢把一些粉末什么的圈起来,不巧那些粉末很多都是易燃的,当然,这软筋散很好对付,一小包解药就不会受到它的影响。
“原来我们是这样上勾的。”
那人苦笑一声,这个陷阱与他这样刀口舔血的人来看很不高明,但却很好地把握了人心,四两拨千斤,他今天才算是见识了。
恩雅笑道:“差不多,对于外面那些都是那样的。你从谦儿那里搜来的解药吃了没?”
那人眼中迸发出精光:“原来姑娘是这样一个人,给一个孩子毒药?”
“你可太冤枉我了,这药对谦儿来说确实是解药。没有半点虚假。可是与众不同的是,它和放在入口处的地狱兰相克,它确实我放在厨房外面的毒粉的解药,但是,你也知道,这个时间上很多东西都是很神奇的。”
恩雅很无辜的解释,那确实是解药没错,但它和那地狱兰相克,而谦儿根本不知道别院的入口在哪里,所以不会沾染这种东西。他应该感谢自己吃的分量不多。
那人听了之后不由得鼓掌笑道:“真不愧是温老爷的养女!”
“我还想知道我跳入的是不是-------”
恩雅摇头,说道:“没听到匕首落下之后滚动的声音吗?其实我一开始打开的确实是真正的入口,但你这个人很多疑。这是个好习惯,但是很容易被人利用。我却是在唱空城计倒是没错,因为一开始没有打算和师傅们介入。但是早有准备也是的,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吗?”
说着很好笑的看着那人,道:“都说完了,也该甘心了!师傅可以开始了。”
说罢退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人突然说,把恩雅吓了一跳:“我的那些手下------”
“嗯,之前那么绝情,现在还有空关心啊?”恩雅左手小指饶有兴致的绕着自己的头发,道:“我说过不要人的性命,尸体还是很难处理的,除了跟着您的那位叫阿虎的,其他的我都让人送去了县衙,他们会怎么处理我就不知道了。”
恩雅没把她把这群人喂下无解的毒药变成白痴的事情说出来,反正也是实现了自己的不要人命的诺言。
“呵!”
他苦笑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里这么隐秘,既然能放走,显然不会再有让他们能说出去的可能了,看来凶多吉少。一股刺鼻的药味从焦老的手里的瓶子传出来,他想要反抗,却被李甯趁机制住,喉咙被强硬的打开,冰凉的药水从喉咙滑入肺腑,那感觉于饮烈酒无异,呛人的很。他咳了两声,想把药吐出去,但制住自己的那人狠狠抬着自己的头,就是不肯让自己把药吐出。随之而来的是神经上的麻痹和身体上细小的痛楚,很快眩晕感便战胜了他的理智,渐渐的,他失去意思,眼前黑了下来,什么都不知道。在恩雅眼中那双锐利而神采飞扬的鹰眼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呆滞无神,嘴巴一张一合,说出自己原先誓死不会泄露的秘密。
“好了,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失效的。”
焦老提醒恩雅,说道:“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来处理这个小子,你赶紧把这消息告诉老牛鼻子和师兄,虽说也不是很有用,但总归有点帮助的。”
恩雅自是明白的,对着焦老点了点头,道:“李管事,你留下来帮着二师父吧,我去找大师傅。”
出乎恩雅的意料,这些人却是死士,是某个神秘的大人豢养的专用杀手。原本这样的死士知道的会比临时雇来的知道的多一点,但很遗憾的事,这些人在他们主子眼里估计就是炮灰,连自己主人的身份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京城之中手握权势的大官,笑话,这符合条件的有多少人,在京城扔个石头都能砸到个红钉子。恩雅头疼之下只能从他的话中推测,其中有一条就是他们的联络方式,那么在云南这边应该还有细作的存在才对。看来别原是彻底暴露了,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地方,恩雅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而且现在还不是动身的时候,后继的事情也没有办完。一团乱麻,自己白忙了一整天,唯一有用的消息是,对方的主上似乎找到了璇玑图所需的那个家族后人,那么也难怪为什么这么着急着要找到璇玑图,这两样东西缺一不可。
其他的另说,但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父亲,否则,他们很容易处于被动的地位。人的贪欲是很奇怪的,如果他离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之间的距离十万八千里,那么即使那样宝物再怎样价值连城,他也不会对它产生过分的想法,但这里那人已经做到了一半,得到了那个家族的人,在得到温家的璇玑图,谁能有入宝山而不心动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