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十章（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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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一走，兰芝立刻凑过来道：“我几乎翻遍了四叔带来的全部典籍，压根一点线索都没有。姐，你看这个------”兰芝指出一处：白首相知犹按剑，封禅剑雪恨相逢。道：“你看封禅，这两个字很好理解，从自古以来的习惯来说的话，只得就是帝王封禅之地，就是泰山。可是这个蟾宫指的又是什么呢？白首、相逢，这些我根本看不出来。父亲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要不，我们回去问问？”
恩雅摇头，冷静的分析道：“不行，父亲既然让母亲传书，自己就是告诉我们不便相见的意思，我们现在找过去，反而会碍事。”说着又想了想道：“蟾宫折桂、科举？不对，蟾蜍，婵娟，这些所指之物过于宽泛了。兰芝，你看父亲让母亲送过来的信中所说让我们依父令而行。这封密函只是在母亲所送的食盒之中。而且午时言语试探，母亲对此一无所知，父亲虽然小心，可没有必要连母亲也一同欺瞒，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她。什么事情严重致斯？恩雅迅速在心里过了一遍可能的对手，但是不可能眼中到这个地步，除非......
“可是姐姐，我们现在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怎么办呐？”
兰芝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线索，动身的日子只剩几天了，这样下去什么都找不出来。话说，为什么暗格之中藏着这么严密居然就是一首律诗，最反常的事情是翰林才子出身的父亲，居然写了这么一首不伦不类的诗，以父亲的水平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要告诉她们什么。哎呀，那到底是什么，直接写清楚不就行了？恩雅急的想抓头发。
“没办法了，先动身再说。”恩雅用手支撑着额头，直接说道：“你明天就去把店铺里的事情解决掉，我去和师傅们说清楚，二师父肯定要知道，但这不关大师傅的事情，所以不想牵扯他们进来。”恩雅没有说出来，姹姹和满月想要送回朝鲜，那里最安全，就和吕云他们一起回去吧，等把别院的事情了结。别院里其他的下人也要遣散，管事们要做好安排，免得受到池鱼之殃，最难办的是，得找个地方把母亲藏好。
兰芝泄了气，道：“姐姐，我们真的要去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之感觉很不好。”
恩雅也没有办法，走到她身边按着她的肩膀说道：“是父亲的事情，虽然我心里也很坎坷，但是毕竟事关家人不能不管，能让父亲这样的，可能是什么大事情。哥哥在军营之中，我们作为女儿的，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吗？”
“姐姐，我也清楚啊，只是，姐姐，这件事情不该把姐姐扯进来不是吗？”兰芝面对着恩雅，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听说，后院的客人要回朝鲜对吧？姐姐跟他们一起回朝鲜吧，把母亲带过去也好。这不关姐姐的事啊！”
兰芝想了想，还是这样说出口，不是他们家的血脉，虽然很伤人很心疼，但那是要命的事情，总之现在心里很难过、很不舒服，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无论如何希望姐姐能够离开这场危机。之前希望姐姐长久的留下来，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让姐姐回去，能远离就远离。至少这样，她可以安全。
恩雅听了，先是一怔，压根没听懂兰芝说出什么话。只能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姐姐本来就不应该趟这趟浑水的，离开多好啊！回朝鲜吧，可以安安全全的。姐姐啊，这件事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姐姐心里也明白，很危险的对吧！既然这样------”
“到底在说什么，死丫头。”
恩雅气急，直接用母语喊了出来。之后方觉得不对，不得不换了回去，但又觉得很莫名其妙，就跟故意迎合兰芝说的那样。虽然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说，但还是很生气：“你现在说的话，就当我没听到。以后也别再提，你要是再说一句，就不要想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恶狠狠的放了一通话之后，恩雅面漆自己冷静下来，拉了把椅子坐下，正对着低头哭泣的兰芝，语重心长的说道：“很危险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我不是父亲的女儿吗？就不算收养之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怎么也能算得上我的师傅，怎么能不管呢！不管是父亲，哪怕是师傅们出事我也不会就这样走的。我、在朝鲜虽然有血脉至亲，但于我来说，你们也是亲人，不能放弃的亲人。你怎么能叫我丢下父母姐妹一走了之呢！换了是你，你会走吗？就是被赶也不能走啊！”
接过恩雅递上的手绢，兰芝啜泣着擦了擦眼睛，只能说道：“知道错了，姐姐。但是-----”
“如果还说让我离开的话，别怪我不顾念姐妹之情。”
恩雅冷下脸，憋着气准备大训一场，就差挽着袖子亲自上阵了。
兰芝被她这神情吓了一跳，嚅嗫着说道：“姐姐怎么不顾及姐妹之情，把我砍死吗？不像是做的出来的样子。”
“你-----”恩雅语塞，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姐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呢！”
“哎呀，姐姐。你知道我怕痒、哎呀，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啊-------”
“小姐！”
姹姹端了宵夜过来，对着屋子里一片狼藉发呆。
恩雅赶忙理了理鬓角衣饰站起来，尴尬的笑道：“噢，我知道了，你把宵夜放到那边吧！”
（你们是在做了什么？）
看着胡闹的两个人，姹姹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该好笑，只能乖乖地把东西放好，说道：“两位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对身体不好啊！”
“知道了，本来是那么想的，可是现在看来，不管几天不睡都没办法。”
恩雅摸了摸酸疼的脖子，说道：“你送兰芝回房吧，我自己一个回去就可以了。”
“是，兰芝小姐，跟我来吧！”
“姐姐一个人没关系吗？”
兰芝问道。
恩雅无力的说道：“有没有这丫头再都没关系，累死了，让厨房再烧点热水，我要洗个澡。噢，厨房烧了！那热水怎么办？”
兰芝叹了口气，对着查查说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看呆会得出事了。不能洗澡的话比杀了她还难受。好好做吧！”
自古红蓝出CP，黑白天生是夫妻；最是销魂红绿配，天然金紫成双对；生死相随红与黄，白紫一逢春满堂；千里缘牵白和绿，红黑生而为相聚。
姹姹既无奈又无可奈何，拖长了音调抱怨道：“小姐------”
吕谦换好一身蓝白衣衫，在床上蹦来蹦去。见了恩雅准备好之后，立刻兴奋的问道：“恩雅姐姐，我只要装成害怕的样子，说是看到了坏蛋就可以了吧？”
恩雅对她笑笑，神秘的说道：“不，谦儿啊，我们来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吧！”
“什么？”
许是天性使然，吕谦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和恐惧，只是立刻跳下来蹦到恩雅的身旁：“姐姐，什么是更有趣的啊？”
“谦儿，姐姐觉得只是让坏蛋来找我们是不是不太好？总感觉想是我们被人抓一样。不如，我们去找坏蛋吧！那个坏蛋烧了厨房，会不会再烧其他地方呢？谦儿是勇敢的孩子对不对？今天晚上，一起去。”
恩雅颇觉诱惑的往吕谦那根本不牢固的神经上挑拨。
吕谦听了立马觉得很是有趣。正要点头，似乎有顾虑到什么一样，兴头顿减，踌躇着说道：“可是姐姐，师傅跟我说过，除了之前姐姐说的，一律都不准做。就是姐姐说的也是一样。”说罢低下了头。
恩雅心里五味陈杂，吕云并没有完全信任她，说起来也是，她确实已有保留，两方没有一个人做错的。哪怕心里不舒服，也不的不说吕云说得对。但是，也仅仅是说得对而已。
想着，恩雅假装冷下脸，半带威胁的嗔道：“师傅的话要听，姐姐的话就不听了吗？真伤心啊！可爱的谦儿能怎么不听姐姐的话了？”
“姐姐，你捏疼我了。”
谦儿撅着嘴打开恩雅捏着自己脸的手。
恩雅蹲下来与他平视，继续诱哄道：“为什么要听师傅的？那就不能听姐姐的吗？谦儿，姐姐知道，你不会喜欢那么温吞的做法的对不对？想想看，我们亲自去抓坏人，该有多好玩？再说，事情本来就会有很多变数的，按着师傅说的一步都不错的照做可是不行的。”
说着也学吕云拍拍他的脑袋，是个很好强的孩子，很容易说服，恩雅心想。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吕谦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纠结不已。半响才道：“姐姐，如果师傅骂我的话，姐姐会帮我说话吗？”
恩雅笑道：“如果他骂我们的谦儿的话，姐姐帮你教训他好不好？放心吧！”
“是，姐姐。”
吕谦心里衡量了一番，觉得对上师傅还是选择恩雅姐姐比较有保障。
“现在，姐姐告诉你接下来我们怎么玩这个游戏。”
其实，吕云不是丝毫没有察觉的，否则也不会跟谦儿说这一番话了，但是，就是这样还是让这孩子来了，可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地道建的有年头了。
吕云心想。摸了摸四壁上的青苔，明显潮湿，这地下应该有一条暗河。从时间上来看，恩雅小姐不可能是修建这条地道的人。之前就看出过别院的格局似乎与普通的民宅不尽相同，上面的建筑很可能是为了掩盖这个地道的。
地道里很黑前方的姹姹提着的一盏纱灯是唯一的光亮之处。她因为地上坎坷不平的缘故走得很慢，好几次差点摔倒。吕云跟在后面，看着那昏黄的一点在空气中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因为缺少空气而熄灭。建造这里的人很聪明，甚至考虑到了通风和换气。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但无疑是高明的设计。不知道恩雅小姐是怎么得到这里，因为搬过来无意之间知晓？还是......一般来说地道什么的不算罕见，据他所知，有些地方因为盗贼横行或是风沙的缘故经常修建隐蔽的地窟来躲藏。可是这个明显不是，寻常的没有这么大，而且，一路走过去蜿蜒曲折，似乎是通向那里的。
“大人，这边。”
吕云只顾着思考，一时不查，偏向了另一个甬道，好在姹姹听到了石头被踢翻的声音，赶忙提醒：“不要走那里，会有危险的。”才出口就觉得不对，又不能解释，只能转过身去假装快步向前走来掩饰尴尬。
走在前方的韩海特地回过头来，关切的问道：“人主，没事吧？”
吕云道：“没事，你先走吧！”
一边用手扶着石壁，这下面四通八达，似乎连着什么地方。姹姹说会有危险，这里看上去潮湿，但明显不是启用的样子，方才的那个甬道他扔了块石头进去，很浅，像是个死洞，但凭感觉，吕云敢肯定那并不仅仅是只是一个空洞。
“等等。”
“人主，有何吩咐？”
“你-----不，没什么。”
他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在意这件事为好，毕竟这与他们无关。以恩雅小姐的情况来说，是不会在这种地方对他们有什么不利的。既然如此，人家的事情何必要去参合。还是没有对韩海出口，只让他继续往前走。吕云虽然心里这般想，却比之前更加留心地道的走势和情况。
终于走到一处，吕云感觉这里明显比之前的地道平整干燥了许多。等到姹姹点燃四壁的火把，突然间便是灯火通明，照的四面墙壁都是红彤彤的。这里的墙壁都用泥灰厚厚的抹了一层，吕云仔细观察，整个结构简朴大方。每隔三个人双手张开的距离就会有一对火把燃着，看上去有点狰狞恐怖却又华丽的地下宫殿。
就跟树干一样四枝八达的散开，这里有无数个毫末的甬道，姹姹有意带他们走了最宽的那一条。
“姹姹，我们还要走多久？”
吕云快步上前，虽然地道一直是通向前方，他却觉得姹姹似乎带着他们在里面绕圈一样。有些人天生感觉敏锐、心思细腻，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吕云自度自己同恩雅小姐至少在这个方面是一样的。
姹姹愣愣的回过头来，随即了解吕云的意思，以为他们是在地下呆的太久了才会不耐烦，换上善解人意的笑容说道：“还有一段路，这里很久没有走过了，会要多少时间我也不太清楚。”
很久没有走过了，不是从来没有走过。为什么估摸不出时间了，因为带着他们绕圈，所以难以把握是吗？
与此同时姹姹心里也是非常不安的，小姐也真是的，为什么让她做这么奇怪的事情，直接跟两位说把眼睛蒙上不就行了。可是小姐说这样很伤感情，只好用这样的方式，虽然对于两位来说，恐怕把眼睛蒙上也没什么用处吧！十二个圈转过了吧？这里真的好大，都走了一个时辰了，够了吧？姹姹小心思转了一圈，决定这次真的把人带到小姐指定的地点。
步伐明显郑重起来，吕云暗中一笑。
“哟，来了来了。”
还是一副棋盘，照样是恩雅小姐口中一塌糊涂的棋局，还有三个津津有味的怪老人。
吕云上前行礼，就发现下棋的焦老同老道兴奋的单只跟他摆摆手：“不用不用，等我们下完这盘棋。”
吕云略一踌躇，还是问道：“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吗？”连三位师傅都在这里，看来恩雅小姐的计划并非她所说的那么简单，那么谦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按耐住担忧之色，示意韩海。韩海这时才觉得不太对劲，恩雅小姐到底想怎么做。
“噢，那个啊，你就不用抄心了，都交给瑾芝吧，她会把一切处理好的”老道很随便的说道：“这丫头一个人就能对付了。你是担心那个小子吧，放心吧，瑾丫头不会让他出事的。之前还嚷嚷，要是那小子有事你绝对活撕了她，放心吧，这丫头是有分寸的。”
他这话说的又轻语速又快，于吕云来说有些晦涩，但大意还是明白的。恩雅小姐能对付上面发生的事情？可是，他们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别院的仆人要比锦园多一些，连上姹姹、满月共有六十三名。恩雅细细思考了一下，用笔划出二十一人，对兰芝道：“兰儿，虽然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但这些新买来的人若非无处可去，便都放了吧！”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兰芝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片刻发现自己失仪，赶忙用袖子挡着咳了两声做掩饰。
恩雅放下册子，沉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姹姹忧心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似乎不会再回到这里的感觉，先把下人们处理好吧！不用卖掉了，直接放走吧！给一些安置的钱两。还有，这里我圈出来的一十二人，留在这里守着庭院，他们以后的生活要安排好。做的了吧！”
兰芝被她吓得不轻，什么叫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姐姐？”
“我是说可能会回朝鲜，那边又会有事，谁知道一呆多久。这批人还是先处理得好，毕竟都是照顾了我好几年的人，怎么样也不能一脚踢开不管对不对。”
虽说松了一口气，兰芝看着恩雅的眼神，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只能说道：“姐姐，没事，我会让母亲照看的，再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过来住上一两天，就不算是浪费了啊！”
看着兰芝难得装可爱的神情，恩雅噗嗤一笑，滑稽道：“住几天？再过不到一年，母亲就要逼你嫁人了，那还来得机会往这边跑。”
“姐姐，怎么老是这么说？”兰芝又羞又气，嗔道：“母亲逼我的话，不是更有机会逃过来了。”
恩雅看着她想笑又怕惹她生气，憋得极为辛苦，半响才道：“算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不过话说回来，兰儿，店铺那边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兰芝听得直翻白眼：“不是姐姐的工作吗？怎么又推给我？”
“哪有啊，去朝鲜之前不是全权交给你了吗？回来之后我又没有收回。当然你还是这边的主事，这些都是你的事，李甯见过了吗？我准备过了这阵还是把他带回去，就不要给他安排事情了。”
恩雅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耍赖，兰芝气急，但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埋怨道：“姐姐也真是的，怎么都不自己管管，甩手装柜当到这个份上也可算是奇迹了。”
“因为有你这个聪明的妹妹啊！”
哪怕再刺激恩雅还是笑着，怎么都不生气。
“真是的，李甯我还没有找他，就姐姐自己来处理吧，那家伙歇了好长时间了，一直嚷嚷。唉，姐姐，他是不是对后院的那位有什么敌意？”
说着说着就扯远了，但论小事上的心细，兰芝总比恩雅略胜一筹，只言片语中便能发觉不对劲。
恩雅一愣，仔细回忆了一番，可是脑海里似乎没什么，是她忽略了吗？话说她有阵子没见李甯。想了想问道：“怎么回事？他和李甯八竿子打不着啊？你多想了吧？”说着怀疑的看着兰芝，话说这丫头很少八卦的。
“我才没有呢！绝对有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啊，或许上次他池鱼之殃受了很重的伤吧！”
兰芝想了想，觉得还是这个理由靠得住。恩雅却觉得不是这样：“怎么可能，我比他倒霉多了，怎么也没什么想法？八成就是他抱怨了，你多想了吧？”
“是吧，可能吧。”
兰芝叹了口气，认命的说道，她的姐姐，有时候精明的要死，有的时候又糊涂的要命，尤其在某些事情上异于常人的迟钝。不过，兰芝悄悄瞅了恩雅一眼，看着认真做事的神情，眼中流光溢彩。兰芝突然间怀疑，她那个细腻敏感的姐姐真的在这方面神经大条，还是她其实什么都明白？就是不说而已。
“也不知道姹姹怎么样了。”她瞥了一眼正在矮榻上熟睡的谦儿，又看向姐姐，发现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不由道：“真的不用师傅们忙帮吗？外一应付不来，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恩雅白了她一眼：“我是谁啊，你温兰芝的姐姐，这点小事我还搞不定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恩雅很有把握的对着空气抓了一把，信心十足。
就知道会这样说，兰芝不由的打趣：“姐姐，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不在你的把握之中呢？”
恩雅还真歪着脑袋想了想，调侃道：“嗯，其实也有好多。比如说，你能不能嫁的出去就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姐姐！”
兰芝气的扑过来就要撕她的嘴，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好了好了，办正事办正事。”恩雅娇喘连连，躺在地上，最终还是不敌生气了的兰芝，只能讨饶：“算我错了、算我错了好不好，就饶我这一回吧！”
兰芝鼓着腮帮子，气怔怔的盯着恩雅，半响才伸手，吃力地把恩雅拉起来，临了还不忘了对着恩雅额头上弹了一记：“下次再说这话，我一定杀了姐姐。”
“真的舍得杀了我吗？”
恩雅站起来，好笑的看着她。
“我是说真的。”
兰芝低下头，抿着嘴小声说道：“姐姐真是的，老没正形。”
“话说回来，这次上京要去恭贺敏如吧，可是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敏如许给了哪家呢？”恩雅想起这件事，挪揄的推了推兰芝的胳膊：“到了那里也要好好打趣她一番，她可是我们里面最小的，没想到倒是最先许人了！”
恩雅不无感叹，许久未见，也不知昔日好友如今是何摸样。
兰芝看着她笑道：“姐姐是在触景伤情嘛，觉得难受的话跟母亲说好了，保准第二天就有媒人上门给你说亲，想比敏如早嫁都可以。”
“不可能了，我这辈子算是没指望了。”
恩雅无力的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根本没打算过，那个，你把染坊、毓秀坊还有药铺的生意问题都处理好了吧？”
兰芝本来还想问恩雅，但听到后半句，思考了一下回答：“都弄好了，我们不在的时候，管事会按照我们做好的计划处理的。不过，那里-------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
“噢，没什么？”恩雅被她一唤，这才回过神来，随口答道：“那个是父亲和二师父处理的，我是不管那个的。兰芝，还是要早作准备，再过两个时辰，好戏便该开锣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十章（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