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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七章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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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云神色一凛,上前把小鬼脸上的黑布取下,不由得愣住了,道:“小狗子,怎么是你?”
“人主!”
小狗子像找到了救星一样,立刻挣脱了尹载和的钳制,躲到吕云身后。
吕云皱着眉问道:“小狗子,你怎么在这里?”
“人主,队长他答应我的,我打赢师傅就让我跟大家一起去的。”
小狗子很是委屈,明明保证过的,所以他才那么拼命好不好。
“人主,这孩子实在太闹了,我才跟他说只要打他过带他的武师就让他一起去。”
尹载和低下头,怎么也没想到,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小狗子听了让嚷嚷开:“人主你都听到了,是他同意的,我好不容易打赢师傅的,可是他骗我!”一边说一边摇着吕云的手臂撒娇,寨子里的孩子大多不怕他。
“是吗?他真的做到了?”
武师是专门训练杀手的,会带这么小的孩子的武师自然不是高手,但是以他现在的年纪却是做的不错了。
“人主,你都听到了?”小狗子放软了声音撒娇:“就让我去吧!”
尹载和点头。吕云心里陷入两难之境,一则既然答应了孩子的事情变该做到,哪怕载和只是一时口头兴起,二则是这个孩子还小,哪怕能够得上杀手的水平也不能贸然带他出去,而且他所说的打赢武师也是在演武场堂堂正正的比试,而非暗杀。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一来孩子心里不好过,二来......
吕云沉吟良久,时间每过一分,小狗子的脸色变难看一分,心知人主也不会让他去了。再下去眼睛里都蓄上了眼泪,就等吕云一声令下他哭出来给他们看。
“就让他一起来吧!”
“什么?”
尹载和大惊,这不是开玩笑。
“既然你都答应了,能有什么办法。”
“人主,真的?”
小狗子大喜:“真的让我去。”
吕云点头:“既然答应你了,就不好言而无信,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人主放心,我一定拼死做好您交代的事。”
小狗子拍着胸膛保证。
吕云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到了那里之后一切听我的安排。”
“是。”
“人主,不要紧么这么小的孩子,会不会-------”
韩海过来,心里很是奇怪人主这么做。
吕云道:“不让他参加行动就是了,这一路在船上,你看好他。”
看那边闹剧结束了,恩雅才慢慢地带着姹姹两人往船舱内走。
姹姹不明所以:“小姐,他们是什么人?像是认识小姐似地。”
恩雅不欲与她多说,便只打趣道:“人家既然肯让我们上船就是帮大忙了,是什么人有什么重要的,姹姹,这里不是自己家,嘴巴小心一点。我可害怕你一不小心说了些什么,叫人家恼火了,把我们丢下船。”
姹姹吓得立马捂住嘴巴,半响才拿下来,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不会是真的吧?”
“你说是不是呢?”
李甯接着恩雅的话打趣姹姹,眼睛却是尖锐的游历过整艘船。这艘船上的看着就不是普通人,一色的黑衣,整个行动都是训练有素,而且,从他们方才的动作来看,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小姐为什么要上这样的船呢!她之前和这些人认识?很多私底下的事情小姐只信任赵管事和在清国的敏如小姐,他们大多只参与商业,余下的都不知晓。就连姹姹,小姐也是很多事情都不告诉她。
“小姐,我们下船吧!”
姹姹拖长了声音撒娇。
恩雅停下来,看着她道:“好啊,你下去吧!”
“什么?”
姹姹一脸诧异。
恩雅认真的道:“你下去吧,不用跟着我了,回锦园,我同李管事回清国去。”
这下姹姹可是真的受惊了,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跟着小姐,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恩雅这才半是挪揄半是警告的说道:“你知道就好。”
“恩雅姐姐。”
小狗子才得了吕云让他跟着命令,高兴地活奔乱跳,这会儿见了恩雅,满脸的笑意更是难以掩藏,见到貌似下人的侍女手里拿着包袱,奇怪道:“恩雅姐姐,你要跟我们一起去么?”
方才的事情恩雅都是看到的,见着他很开心的说道:“嗯,这一路上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要在海上漂泊月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件开心的事情。
“对,就是这样写。”
恩雅握着谦捉着笔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写。
吱呀一声门开了。
吕云走进来道:“这小子给您添麻烦。”
“师傅?”
谦站起来,恭敬地道:“您怎么过来了?”
吕云笑道:“听说你老是来劳烦恩雅小姐,所以过来看看。”
谦不以为意:“哪有,恩雅姐姐说要教我汉字。您看,这是我的名字。”
说罢拿起方方正正的“谦”字向云炫耀,看了看云不变的脸色,不满的又拿起另一张宣纸,道:“恩雅姐姐说,这是师父的名字。”
“是吗?很厉害啊!”
恩雅看了笑道:“是很聪明的孩子,天赋很不错,汉字学得很快,书也读的好。”
吕云摸了摸谦的脑袋,被他不悦的躲开:“师父真是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吗?嗯,我们小狗子不是小孩子了。”
这话一出,孩子更不高兴了:“师父,我已经不叫小狗子,恩雅姐姐给我取了新名字,叫‘吕谦’。”
“吕谦?”
“耶,恩雅姐姐问我姓什么,我说不知道,恩雅姐姐就干脆用师父的姓了,不行吗?
吕谦小心翼翼的问,黑纱烛笼里偶尔会有外面带来的孤儿,被交给普通的仆妇养大,吕云也是这样的孩子。他入黑纱时已有记忆,吕谦却是婴孩时期便被父母遗弃,连名姓都没有。这一阵吕云在船上指点吕谦,在一众撺掇之下干脆收小吕谦为弟子,恩雅就照着习惯这样给他取名字,有她的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为过。当然,这是在吕云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
吕云经过了起先的错愕,想起幼年时父亲说自己是杀星之时,一瞬间面目模糊,恍然成了现在的少年,自己也堪为人师了啊!
见徒弟攒攒不安的样子,不由得柔和下声音安慰道:“怎么会呢?恩雅小姐取的名字么?真是很不错呢!”
“是吧,恩雅姐姐说希望我成为一个谦虚的人,所以给我取这样的名字。”说罢转眼看了看正在收拾笔墨的恩雅,嬉皮笑脸的问道:“对不对?
恩雅摇头,无所谓的说道:“不是,但也差不多。”
“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意思吧?”
吕云低头好笑恩雅的本意,这孩子却是太闹了些,想个办法让他安静下来,不过看来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恩雅点头,道:“可惜我想错了,不过孩子这样理解也好,总比做一个狂妄的人好吧!人主说是不是?不过,你自己的徒弟,还真是一点都不上心呢!不怕我把他拐跑?”恩雅打趣。
吕云心里好笑,这是船上,能去哪里?
“小姐,晚点到了。”
姹姹最近一直在船上的厨房帮忙,恩雅偶尔也会去做一点吃食什么的,吕谦尤其喜欢。
“姹姹,放那里吧!谦儿,跟你师父回去吧,要学的话明天再过来好了。”
恩雅笑着对他说道。
“是,我知道的恩雅姐姐。”
小吕谦笑的灿烂之极,觉得这海上的短短一个月比之前的人生都要开心,有了师父,还有这么喜欢的恩雅姐姐。
“麻烦小姐了。”
吕云点头施礼,说罢带着吕谦回去了。
姹姹已不复刚上船的战战兢兢,跟船员们混熟的她很受欢迎。本身姹姹的性子便讨喜,再加上一手的好厨艺,人气倒是越来越高。倒是李甯老是把自己关到屋子里,九香因为暂时打理黑纱没能过来,跟来的黑纱主要人物之中只有韩海。
“小姐,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孩子呢?”
姹姹很少见到恩雅这样。
恩雅笑着道:“没有办法啊,在船上什么事都做不了。药材带的也不多,想研制新的药也没有材料啊。所幸还有谦儿,做人师长的感觉真的是好。”难怪当初师父们一定要骗得自己拜师学艺,这成就感真的难以言语的奇妙。
“小姐喜欢就好。”
姹姹还是那句话,小姐喜欢的姹姹就喜欢,小姐讨厌的姹姹也讨厌,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呢!
翌日,谦儿没有过来,反而是恩雅过去看他,据吕云说,谦儿似乎生了很奇怪的病,身上出现了一些红点,又不似天花,只觉得瘙痒异常,一抓又疼得要命。
恩雅急急的赶了过去,望闻问切,到最后不由得笑了,这孩子倒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昨日队伍里有人给这孩子吃了新钓上来的鱼。其实原本也没有什么,只是这孩子似乎吃不得海鲜一类的食物,之前一直食用的都是原本船上备的食物,海味倒是第一次吃,结果就这么过敏了。
“过敏?”
这个名称在朝鲜并不多见。
恩雅解释道:“就是人的身体对某些东西过于敏感,原本与正常人无奈的食物什么的,一旦这种人食用便会出现各种不适的症状,严重的会导致昏厥甚至是死亡。谦儿就是这样的,似乎对海味过敏,但是并不严重,我有药,搽两天就好了,日后不要再吃这些食物了。其实不仅仅是吃食,偶尔其他的,比如花、金属、药材什么的过敏都是有的。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说罢学着吕云的样子摸了摸谦儿的额头:“以后不可以再贪吃了!”
“姐姐,我不会死吗?好难受。”
小家伙无精打采的,被吓怕了,听到恩雅这样解释,不由得求证。
恩雅被他逗笑了,又是好笑又是怜爱的同他说道:“放心,清国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像你这样的小祸害得活个万年呢?阎王早早的收了你过去那他地府里就麻烦了。”
吕云送恩雅回去,路上顺道好奇的问她:“小姐也有过敏的症状吗?”
“没有,怎么了?”
恩雅诧异,人主什么时候也会这样问了?
吕云似乎发现自己做了蠢事,不由得尴尬的调转了头,只说道:“只是看到小姐随身带着治这种病的药,难道不是因为-------您不是说不太常见么?”只是稍微有点好奇而已,吕云是这样想的。
恩雅倒是没有多想,只道:“认识的人有这种问题,所以成了习惯了,在清国师傅研制出这种药后就一直带着。谦儿运气真的很好呢,这种药原先只针对桔梗花的,后来有一次有人吃了海鲜过敏很是严重,当时都快没气了,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给试了吃了这种药,没想到真的有效。”
吕云知道才道:“原来是这样。”
“对了,人主,我一直没问,这次你们去清国-------”恩雅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对不起,是不是要紧的事,我不该问的。”
吕云先是一愣,后才道:“不是,原本就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小姐不用这样紧张的。我也一直想问,小姐问什么突然要去清国?是出了什么事么?”
恩雅在这方面没设呢么好隐瞒的,虽然师傅送来的信里面的消息很是不好,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两位师傅急招我回去,说是,二师父病危,要我回去为他送终。”恩雅这么说着,原本好起来的心情顿时又坏了,虽然话里还有很不着调的顽皮的意思,但说到后面,吕云明显听出了恩雅话中的难受和恐惧,心想:她自幼远去清国,背井离乡,想来寂寞的很,在清国能交好的人也有限,这两位师父,定与她感情极好,自己怕是触到人家的痛楚,便不再开口。
再过了月余,穿在扬州一处靠岸。
恩雅辞别吕云,两位师傅现下正在云南,要即刻赶去。
“因为有事在身不能亲自送小姐过去,真的很是抱歉,小姐一路上小心。”
“恩雅姐姐!”
谦儿这才知道到了这里恩雅就不跟他们一路了,很是难过。
恩雅宽慰他道:“没事的,等回到朝鲜,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些矫情,对站在一边的吕云很不好意思,不由得低下头,道:“如果你师傅同意的话。”
这个小吕谦拍着胸脯保证:“姐姐放心,师傅不会不同意的对吧?”
吕云笑着拍了他脑袋一下。
与吕云一行辞别后,恩雅带着两人快马加鞭赶制云南。初来清国时父亲将她托付于一家大学士的旧友之家,成为那家人家的养女。义父本为汉人,为官多年之后因为年纪渐长,又因为受到排挤,便致仕归乡,舒舒服服的做起了田舍翁,膝下有一女一子,儿子在绿营,女儿今年年方十五,正待字闺中。两位师傅与义父其为旧友,其中二师父早年还是义父的同门师兄弟。
“瑾芝拜见父亲母亲。”
恩雅早换了一身汉人袄裙,在正厅上以跪拜大礼参见。
温夫人见到久违的养女,不由得满心欢喜,赶忙上去扶起:“快起来、快起来,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呢!”
温老爷亦是摸着胡子笑道:“你这孩子老是这么乖觉,你的妹妹若是能有你的一半我就放心了。”
“父亲大人说什么呢!妹妹这么好,我哪及得上。”
恩雅起身,道:“女儿这次回来,是有事情想请问父亲。”
“哦,”温老爷很是奇怪:“出了什么事吗?”
恩雅急道:“大师父让在京城的姐妹传信与女儿,说是二师父身染重病,让女儿赶紧回来,信中所写两位师傅俱在父亲府上,女儿想立刻去看看二师父。”
“啊?”
此话一出,温夫人与温老爷面面相觑,良久在一起爆发出一场大笑。
恩雅看着两位笑的憨态可掬的老人,皱着眉头诧异不已,她有说错什么?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见二位笑而不语,恩雅眯起眼睛,心中疑云渐起,她有很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突然间听到门口一阵喧闹。
“老哥哥,我今天在集市看到姹姹那孩子了?你是是不是瑾芝这孩子回来了?”
“不会吧!”
“我记得你给她写了信啊?不是要叫她回来。”
“那丫头贼精贼精的,怎么会这么容易上当呢?你八成看错了,瑾芝那孩子怎么可能蠢到那样嘛!呀,瑾芝?”
壶兲老道摸着胡子的手顿住了,奇道:“你这丫头怎么回来了?”
“大师父、二师父,两位师父,不孝徒儿给您二位请安了。”
说罢双手交叠至左边,做了个标准的万福礼------凶礼。
壶兲老道愣住了,这是-------
一般的老二焦神医也呆愣当场,这孩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接下来恩雅笑的一脸温和的神情立马变天,冷冽的犹如鬼煞,彭------的一声巨响!恩雅直接砸了正位旁多宝格上的冰种翡翠如意,震得温老爷心疼不已,那可是自己的心爱之物啊!
温夫人也吓了一跳,见着女儿铁青的脸色,瑟缩的有些往后退,瑾芝这孩子发起火来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啊!
“瑾芝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老焦神色惶惶然的笑道:“我们寄给你的信-------”
恩雅面无表情的说道:“看了,所以十万火急的赶回来了,你们。”边说着边笑了:“这是在给我惊喜吗?”笑的让在场的人心惊肉跳。
“可是我很不喜欢。”
恩雅冷下脸,说是病重要自己回来见最后一面的二师父呢?太过分了。
“瑾芝,你不要生气,你的两个师傅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太想你了。而且,前一阵二叔却是病得很厉害。”
温夫人一边握着瑾芝的手,一边在绣楼里劝她消气。恩雅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该对养母生气,只能道:“我知道了,母亲。可是两位师傅也太过分了,我是有多着急啊!”
“我知道 、我知道。你一路赶回来累了吧,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了喜欢吃的菜。”
温夫人笑道,虽然瑾芝很生气,但是能让久违的女儿回来看看也是好的,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二叔呢!
恩雅憋着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环顾四周,道:“怎么不见兰芝?”
“你妹妹啊一大早去市集了,估摸着待会就回来了,你回来她肯定高兴。可惜老大不在,否则,又跟之前一样,济济一堂。”
温夫人心底到底有些遗憾,老大参了军,见得便少了。
恩雅小声安慰道:“母亲,不要紧的,大哥是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
“你们啊都会说些漂亮话。”
温夫人嗔道,虽然上了年纪,仍旧是优雅迷人。
真是太过分了,两位先生居然联合起来骗小姐,这一路上小姐是多么的心急啊!姹姹这样想着,一面换上了清国的衣服,引着温家的兰芝小姐往小姐们通常会在的绣楼走。
“姐姐真的回来了?”
同恩雅的活泼不同,温家小姐是个稳重的姑娘,平时有些闷闷的,但人心善因为是榜眼的女儿自幼才华横溢是难得的才女。都说老天爷是偏心的,给了姑娘们美貌就不会给才华,可这话用到兰姑娘身上就显得老天爷太偏心了,偏偏兰姑娘整个人秀外慧中,除了才华横溢之外,相貌娟秀妍丽,堪称美女子是也。同时性情极好,跟各家的小姐都相处得来。虽然在姹姹心中自己小姐是最好的,但兰姑娘,还是很难得也列入顶顶好的行列里。
“是的。”
姹姹在前方引路。
“好久没见到瑾芝姐姐了,怪想念的。姹姹,这次你们回来就不走了吧?”
兰芝想起来上次恩雅的话。
姹姹一愣,嗯,怎么会------她想起小姐似乎真的说过想一直留在两位师傅和夫人老爷身边的话,可是姹姹明白那也只是说说而已,要知道小姐的血亲都在朝鲜。当然,如果小姐能把他们都打包带回朝鲜的话绝对会这么做的,但是,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世上那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这个都是小姐决定的事情,姹姹怎么可能知道呢!兰姑娘待会自己问小姐好了。”
不管了,这个球还是丢回给小姐。姹姹心想。
“也多,这个该我去问姐姐的,不过这次回来她应该不会走了吧?”兰芝自言自语道:“在朝鲜的事情应该都解决了吧?姐姐那么聪明,肯定是手到擒来。”
绣楼中,与众不同的一架织机立在那边。恩雅小心的操作。
“姐姐!”
兰芝难得作弄的跑到恩雅身后,吓了她一跳。
“兰芝,你差点吓死我!”
恩雅点了鼻子一下,回头看自己的的织物,就听兰芝说道:“没事的姐姐,就是闭着眼睛,也一定织的跟那些绣娘一样。”
缂丝,温夫人老家的不传之秘。温家夫妇与这方面,待她同兰芝一般。
兰芝避着眼睛触摸蓝色的布上精美的纹络,夸赞:“姐姐的兰花还是那么漂亮,就跟父亲的画一样。”
“没有你织的好。”
恩雅浅笑着把东西收好。
“谁说的,他们都说我聪明,可是谁也不知道,姐姐比我有天赋多了。”兰芝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趁姹姹出去了,才道:“姐姐,朝鲜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半一半吧!被师傅匡回来的。”
恩雅说的很泄气。
兰芝先是诧异,随即“哈”的笑了一声,道:“姐姐,你真的信了?”
恩雅无奈:“我担心师傅们不行吗?”
“哈哈,姐姐还真是-------”兰芝笑的挪揄之极:“不过这样也好,能让姐姐回来,怎么做我都觉得不过分。”
恩雅无语:“你这小丫头啊!”
既然回来了,就呆两天吧,反正最近朝鲜那边不会有什么事的,至于洪大株大人,能这么紧急的出动黑纱烛笼的主人来清国一定是很要紧的事,光是后续收拾残局就够他头疼的了,想来不会再有力气做别的事情。至于人主......
“姐姐,师傅喊我们过去。”
兰芝打断恩雅的思路,这样叫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