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音徽寂寂空成梦（一） ...
-
11．音徽寂寂空成梦（一）
扳着手指数了数，距上次看到十二，已经有十天了。虽然十二每天都来晨昏定省，由于机缘凑巧，我硬是一次都没见着。乌玛西亚倒是回回都见着了。每天回来念着十二，今天又是如此，说的我心烦意乱。
“十二阿哥今天和我说话了呢。”
“哦？说了些什么？”我不无酸意的问道
“呵呵，他嘱咐我要好好爱护那梅花盆景，说是定妃娘娘的最爱。眼看要开花了，要注意别冻伤去了。”乌玛喜不自禁。
“瞧把你乐的，不外乎是些平常话。”我醋意渐浓。
“虽然是平常话，但是十二阿哥说话可温柔了。你说他会喜欢我啊？”乌玛不愧为蒙古族的，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无半点矫揉造作之态。
“你羞是不羞。”我不由拿着手指戳她的脑袋，笑出声来。
乌玛闪过我的一阳指，嘟着嘴说道：“那人家就是这么想的么。”
嬉笑打闹之间，瑞祺推门而入。
我连忙迎了上去，让她坐到炕上。她推了一阵，也就坐下了。
“姐姐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么。”她笑着反诘道。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就怕姐姐不来呢。”
“呵呵，你们还过的惯吗？短了什么尽管和我说就是了。”
“有劳姐姐费心了。一切都好。”
寒暄了一阵，瑞祺就起身告辞了。
第二日，我依旧伏在案前抄写经书。满脑子都是杜明抑或是十二的样子，根本静不下心来。
“糟糕。” 我暗自恼火，又写错了一个字。这已经是今儿个第三回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来不及交差了。
“都怪他。。”我狠狠的揉着那张纸。
吱嘎一声，淡如轩的门开了。
只听见一个太监说道：“爷，注意脚下，别绊着咯。”
难道是。。。。
我和管事太监连忙迎了出去。
一眼就看见了十二的俊颜，显得益发的姿容俊秀。心下不由的欢喜万分。直到管事太监唱了个喏，我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也行了个礼。
十二今天显得颇为高兴，挥了挥衣袖，说道：“都起了吧。”随后拿眼瞄了一下带来的太监。
那太监连忙接话道：“都下去吧，有事会传你们的。”
我装作不经意的又看了一眼十二，心里尽是见到他的喜悦。是的，只要能让我见到他，哪怕只是悄悄的看一眼，我就已经满足了。
只是，他何尝注意到我，正在专心致志浏览书架上的书。
带着落寞的微笑，我退回了里间。
管事太监也跟着一起退了进来，我疑惑的刚想开口问他。
他甩了甩右手所持的拂尘，示意我噤声。然后用口型，无声的说道：“阿哥是来找书的。”
我恍然大悟。表面上，这藏书阁藏的都是些普通的儒家经典，佛经以及一些明清小说。肯定还有个暗阁里藏着些清朝的禁书。只怕是十二现在脸皮还薄，故意要支开我们。这管事太监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哪里会不明白十二的意思。我很好奇，他到底看些什么书？不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我站起身来，详装看经书。透过窗缝，查看十二他们的动静。
十二侧身坐在太师椅上，微微前倾。
那坚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无一不是我熟悉的。
灵动的眼睛此刻正闪着热切的光芒。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慢慢勾画着他的轮廓。
那太监一脸媚笑的献上了几本书，
十二极其欢喜的连说了几声：好。
然后命太监把书用蓝布包好。
十二笑眯眯的夸了那太监几句，起身就要走。
管事太监快步走出里间，依旧唱了个喏，喊道：“奴才恭送十二爷。”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十二稍稍顿了下脚步，回头说道：“起吧，黄一德，章佳敏柔，赶明儿一起赏了。”
在我和管事太监—黄一德的谢恩声中，十二的背影消失在了花园的转角处。
十二记得我的名字了，我不由得苦笑一下，这也算是小小的进步。
几日后,抄完了经书，依旧递给瑞丫头，让她转交。
定妃的确和其他的妃子有所不同，似乎同级别的妃子里，她的宫女太监最少。而吃斋礼佛却是出了名的虔诚。我来的这些日子，似乎也没见到康熙皇帝宣她去，倒是经常听说德妃和宜妃被宣去陪圣。而定妃的表情永远是淡淡的，在我看来，完全不符合她本身娇媚的气质。
瑞丫头让我侯着，不一会就端着两块糕点出来了。
“这是御膳房特制的茯苓糕，娘娘让我们都尝尝鲜呢。一块是你的，还有一块给乌玛。“
“谢谢姐姐。也让我们开开眼。“
。。。。。。
不得不感叹，古人做的糕点简直就是艺术品。玲珑剔透的小糕点，上面是蝙蝠的浮雕。四周是祥云花纹。
我高高托着这两块糕点，仔细的欣赏着。越看越喜欢，恨不得马上吃掉。不由得加快脚步。
愣是没有留意到脚下的台阶，我很努力地不想摔个狗啃泥，哪儿还顾得上糕点。眼睁睁的看着糕点借着惯性，以及动力，甩出了一个高抛线，落到了假山的那头。
“啪哒。“
“啊哟。“
“啊唷喂，我的爷阿。。。“
接着就听到有人冲了过来，口里喊着：“哪里来的狗奴才，不长眼睛了。来人哪，拖下去杖责。“
“我。。。“我顿时慌了手脚，没想到，居然为了两块糕点要受那恐怖的杖责。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我怎么那么背呢？！呜呜~~~
“别哭了，还不快给四爷赔礼道歉。现在的小奴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一听，条件反射似的看向了来人，居然是十三。后面站着一脸怒容的四阿哥，以及一脸平静的十二。
“奴才罪该万死，望四爷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回。“我连忙讨饶。
“四哥，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就饶了这一回吧。“
关键时刻，还是十三好啊。我非常非常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以前我对你的是偏见。
遇到四爷阴鹜的眼神，我连忙把头一低，装出一副最最可怜的样子。
“哼，今儿个就看在老十三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回。“
我连忙很识实务的叩头谢恩。
四爷用瞥了一下陈顺，那陈顺立马说道：“四爷，您看这衣服都埋汰了，不如换了。我这就回去拿了。叫其他人也不方便，就让这宫女暂时先伺候着您。”
“嗯。。也好。”
我没听错吧，还要让我伺候他换衣服，他也太放心了。
“老十二，老十三，你们先去娘娘那里等我罢。我换了衣服自然就去。”
十二走的时候根本不看我一眼，就是那种陌生人的漠视。
十三走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冲他眨了两下眼睛算是道谢。他有些愕然的，随后嘴角就带上了笑意。
来到就近的一间厢房，其他人都被四爷支到门外了。整个屋子里，就剩下我和他。
我洗干净了手，平静的对他说：“多谢四爷网开一面，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会牢记一辈子。现在让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我心里觉得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他抬起手，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
我默默的替他宽衣解带，当还剩下中衣时，不由得也面红耳赤。
我真搞不懂，到底是古人开放还是现代人开放。
见我慢慢吞吞，四爷开腔说话了：“怎么? 怕了。哈哈。我印象中章佳敏柔可是胆子大得很。连我她都敢咬。”
他说话的时候，越靠越近，声音越来越低，说道最后一句：“可惜，他们都不知道。哈哈，你说是吗？”
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我的耳朵和后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那姿势以及语气都暧昧之极。
我连忙借机行了大礼，躲开那暧昧的包围。
“请四爷念在章佳敏柔年幼无知，况且更不知是四爷的情况下，不再追究。如若知道，借给我一百个豹子胆，敏柔也不敢。”
“行了，起来吧。”
我连忙把以最快的速度把新衣服给四阿哥穿好。
吁。。终于穿好了，就只剩下帽子了。
我拿着帽子犯难，四阿哥至少高出我一个头。
我拿眼睛偷偷瞟了一眼四阿哥，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正在整理新衣服，见我瞧他，忽然露出坏坏的笑容。
我只能装做很诚恳得说：“四爷，能不能请您略微地一下头。谢谢您的体谅。”
我努力的惦着脚尖，双手捧着帽子，还差那么一点点。
“能不能请您再低一点。”
哦也!终于搞定了. 我忍不住露出了点笑容.
忽然觉得嘴上一热，居然被偷亲了。本小姐本世纪的初吻奈!!!
我愕然的睁大双眼, 反应过就想推开他. 什么招式都用上了.
激励的反抗,迫使他放开了我.
还没等我喘过气来,他忽然抓住了我的双手,然后用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双腕,腾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脑袋. 一直将我抵到墙上,暴烈的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音徽寂寂空成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