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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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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笑我的,干你什么事呀,是你自己太要面子吧,咩~!”对着嚣张的女孩子作客个鬼脸。
“寒鸢,主上大人在看着这边呢。”边上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轻轻在寒鸢耳边耳语道。“不要太放肆了,主上大人不喜欢没有涵养的女子。”
一听到主上在看这边,马上没有了刚才霸道的气焰,小脸一阵粉扑扑,哪看得出刚刚跑了4公里,只有女儿家家的娇态,急急拉过柳儿的手,轻轻抚摸着,看着眼前由于跑得太急而红扑扑的小脸,佯装友好的说:“姐姐比你早来几日,妹妹唤姐姐寒鸢就好,这也快到深秋了,刚刚出过汗,用凉水冲,可千万不要感染了风寒,这病可是可大可小的呢。”
涵柳惊讶于她的变脸速度,默默听着,开口道:“谢谢姐姐的提醒,柳儿会注意的。那边也快集合了,还是训练要紧。”说着便放开包握住自己双手的柔荑。
寒鸢的怒气由于主上的注视也无出发泄,只得在心里默念:“死丫头!”对着后面的“小跟班”吼了一句:“看什么看,还不快跟我回队列。”
边上的小姑娘同样一身淡粉,唯唯诺诺的答道:“是。”
柳儿好奇的问一旁的含雁:“刚刚在那‘小辣椒’边上的女孩是?”
“‘小辣椒’?”轻笑,“这个绰号可真是形象的紧呢!”接着无一丝波澜地接着说“她叫函荷,她们两是同时进来的,寒鸢仗着自己家是财主而目中无人,而那函荷家便是租用她家土地的佃户,那当然唯她马首是瞻啦!”
“姐姐可是看不过去?”
“那是,小小土财主之女在此竟如此蛮横,相信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沐辰从柳儿开始跑步就开始有意无意时的瞟向她,惊讶于她竟有如此惊人的耐力跑完全程,不禁有些微微侧目,心想:看来这个孩子真不能小瞧了,看着她的狼狈,笑声压抑在嗓子眼,看着她和其他女孩子说话的神态,时而正经,时而作弄。一个决定慢慢形成于心。
抬头,看着从树叶斑驳间射下的光亮越来越亮,默默叹道: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了。
上一轮热身,没有人超过主上定的时间,意味着没有人被惩罚。接下来用过早膳,男孩子被分配着去攀爬刚刚一公里外的小山,而女孩子一部分被要求在庭院里学刺绣,另一部分在后院学古琴。
而涵柳,含雁和寒鸢,函荷却正好分在一小组,练习刺绣。教刺绣的先生可是东皇城中著名绣坊“景秀朝阳”绣坊的大当家的,阮清风,她可是皇城第一绣手,她绣的织品富丽堂皇,贵就贵在一般人还不一定买的着,有些商贾仗着自己有那么些钱,捧着金子上门,可能买到的也不过是出自阮大当家徒弟的作品。可见,沐辰请她来,可是花了大手笔的。
阮先生站在上位,岁月在她略丰腴的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微胖的身材却出卖了她年近中年的岁数,她的五官虽然称不上美,但是有力的双眸凸显出了她的精明和干练。这是怎样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半辈子的人呀。
其他3人,阮先生可是见过也教授过,可是今天却多了一个,清秀的人儿。阮清风不是一个在乎细节的人,她的徒弟只有够优秀,才会被她记住名字,就像这院中的4个女孩,虽然都是自己的徒弟,可是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有让她可以刮目相看的。
涵柳一到这庭院不知在想什么,盯着面前的底布发呆。其实,涵柳总觉得,这些绣料好生的熟悉,总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都是和它们朝夕相伴,可是再深究下去,脑子又有些疼了呢。轻笑着拍了拍头,又走神了呢。
阮先生也不提醒那个发呆的姑娘,“秋日,这院中的百花你们可有观察过,今日,每人就绣这院中的一种花,记得要讲究形韵和神韵。”
坐在下位的四个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想法。寒鸢自小就最喜欢庭院中的秋海棠鲜艳的粉色,一片片好似浓烈的化不开的火。小时候便幻想着能在这鲜艳的海棠树下跳一支舞,今日何不绣一绣这摄人心魄的杜鹃?拿定主意,就嘴角带笑,忙碌起来。
绣什么好呢,这可难住了涵柳,秀眉微蹙,她本不是一个爱花之人,转头随便扫视了一下院落,开在角落的淡雅的粉色花苞使她的眼光停留住了。轻轻扯了下边上雁儿的衣袖,小声的问着“姐姐,那是什么花?”“木芙蓉,那是木芙蓉,这个季节普通不过的花。”
少女微蹙的眉舒展开来,“那我就绣那个吧。”
含雁最喜欢西洋鹃,这西洋鹃在东皇城可是少见的很,还记得小时候,爹爹可是费了好些人力物力才在自家庭院里养过一棵,花开的时候可是十分震撼人心的,开花的颜色就像今天含雁穿的火红色衣裙一样,灼灼的,热烈的。自然,这美丽的花从小就绘过千遍,今日一绣有有什么难的呢?
坐在最角落的函荷,应着名字中的荷字,绣的是一株秋荷。
女子们低着头,各怀着各的心事,在布料上忙活着,各色的绣线在她们手下好似精灵一般,渐渐展露出花儿娇艳的美好姿态。阮先生这时走下高台,在每个女子身旁逗留着凝神注视一会,点着头,做着微妙的指点:“这朵花太娇气了。”“大气有余,但细节不足。”......
2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今天这幅绣品,请在明日午时之前交给我,认真思考我所说的,神如何通过绣线体现,好了,就到这里吧。”说着挥挥手,希望她们各自散去。
4个少女各自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寒鸢可不想和这个看起来比自己漂亮的姑娘在一起多呆一会,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朝前面的涵柳刮了一眼,“走”唤着函荷匆匆离去。
含雁回头看了一眼寒鸢和函荷的绣品,在看到函荷的作品时楞了一下,默默转过了身。
“含雁姐姐,我们走吧。”涵柳拉着含雁的袖子,朝她轻轻一笑。
“好。”僵硬的回复着,脱口说了一句“函荷绣的是秋荷。”
“呵呵,那是应为她名字中有个荷字罢了,姐姐呢?”
含雁却恍若未闻,秋荷,又名水芙蓉。她是故意的还是纯粹的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