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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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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公主,公主,好好,我就去。”说着,小跑着离开。
过了不到一刻钟,带着轻轻的喘息,将一个青花瓷小瓶子交到公主手中。
稳稳的接过,晃了晃瓶身,小心的打开瓶塞,将透明的胶状液体轻轻的点在指间,缓缓的触碰被黑熊划出的四道突出的,血肉翻出的伤疤。第一下带着些许微颤,刚触碰到那烫烫的伤疤,手指也敏感的反弹了一下,又轻轻的落下。不敢涂抹的太重,既怕弄疼了榻上的人,也怕伤了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
“公主,您离席有半个时辰了,您看…”门外随侍的侍女在门外,弯着腰,提醒着。
“好,就来。”对着门外轻声的应着。
“小梅,你先代我照顾着。”将青花瓷小瓶交到她手里,离开床榻,向门外走去。“我尽快回来。”
“是,小梅做事请公主放心。”随着公主一起走出去,轻声轻脚的关上门。向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公主则由侍女引着回到宴席上。
这边公主前脚刚走,那边右相沐辰的贴身侍卫冷风一身夜行衣,潜入澜玄的房中,搭了会他的脉,静静地在他床边立了一会儿,然后像一阵风似的,腿一蹬,一个后空翻,融入夜色之中。
右相身后的的侍从在他耳边耳语着什么。由于带着面具,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他的表情,只见他对皇帝作了一揖,皇帝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右相慢条斯理的离席而去。
慢慢踱步到一片小树林。
“退下吧。我一个人静一静。”对着身后的侍从吩咐着。
后面那人福了福身,只听那步伐声越离越远,然后一切归为平静。
“下来吧,情况怎么样?”不带一丝波澜。
树上有一阵骚动,“属下拜见主上。”飞身向下,跪在他脚边,带着恭敬。
“在这里,虚礼都免了吧,起来说话。”充满威严的。
“澜玄脏腑受伤,内出血,需要静养。”
“属实?”带着疑问。
“是。属下去考证过了,依他的脉向的确如此。”
“你觉得皇帝带他回宫的可能性有几成?”带着些玩味。
“属下不敢妄加猜测,可是属下见着公主待他不薄,且此次他也救驾有功,带他回宫静养可能性很大。”
“连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勾了勾嘴角。
“是。”抱拳“属下告退。”
“好。”一切又回归平静,他在林中一个人站了一会儿,闭着眼深深呼吸着,秋意正浓,这风还是有些凉意的呢!
皇上不是不知道公主之前离席过,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罢了。宴会的高潮,将凤儿叫到身边。
“父皇赏赐了那些个大臣,可有遗漏了?”带着一丝醋意。
“和着凤儿是认为你父皇老糊涂了不成?”轻笑着点上她的鼻尖,带着浓浓的宠腻。
“父皇,你,你耍我!”假装气呼呼的瞪着他。
“哈哈哈哈”爽朗的大笑声,用手顺了顺胡须。“你那侍卫救驾有功,父皇怎么会忘了呢?”眉眼尽是温柔。
“可是他都半死不活了,您再怎么赏赐金银珠宝,山珍海味都是后话呢!”带着一些愤愤。
“闺女可是对你那侍卫担心的紧呐,父皇都要吃醋喽!”夸张的表情逗的凤儿呵呵笑。
挽着皇帝的胳膊,左右摇晃,“哎呀,父皇,我知道您最好了,总得赏赐些吧,毕竟他可救了父皇啊。”
“哎,哎,哎,凤儿,你别摇我了,你不就盼望着他能早些好起来么,他的身体由太医院的太医调养着,这可是普通人几世都修不来的福份,这分量凤儿,你看足么?”
“不够,不够!”使劲的摇着头。
“那你说吧,父皇尽量满于你,这样可好?”这可是他司马敬之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宠到了天上的。
“我要带他回宫,在我的侧殿养伤,痊愈之后做我的贴身侍卫,这样…可以么?”带着些许试探。
拍拍她细嫰的柔荑,有些无奈但又包容,“好,好,都依你,现在满意了?”面上好像被她打败了。
“嗯嗯。父皇最好了。”拿起一颗紫葡萄,塞到皇帝的嘴里。
皇帝笑的眉眼弯弯的,轻松快乐的氛围感染着周围的人。
这一晚,欢乐的气氛持续了好久。但祥和的气氛中总有那么些暗潮汹涌,那白将军,齐王和安王之间发生的事是后话,不在这一提了。
“恩。”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嘤咛,手指微微的懂了一下,眼珠在眼皮里转动了下,然后慢慢睁开,像是不太习惯有些刺眼的亮光,复又闭了一会眼,再尝试睁开,这样反反复复几次,终于睁开双眼,眼神绕着房间环视了一圈,‘这,这是在哪?’在心中默问。‘好痛。’刚醒来不觉得,现在突然觉得好痛,头也是疼的,全身都在宣泄着疼痛。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接着是夺门而入的带着惊喜声“澜侍卫,你醒了!”和带着惊恐的“公主,你快来啊,澜侍卫他吐血了!”
接着是杂乱的脚步,一阵风似的冲到塌前,带过一阵风和一声声喘息声。“你,你终于醒了。”
“恩”轻声的应答。
“小梅,你快去煎药。”对着一旁的小梅吩咐道。 “是。”
“我这是在哪?”
“我的寝宫。”
听罢,澜玄就开始挣扎着坐起来。凤儿赶紧按住他,幸亏重伤使他没有力气做过多的反抗,带着公主特有的气势,“本宫许你住下,你想抗旨不成?”
停下反抗。“属下不敢!”掷地有声,缺了些元气,声音有些飘。
看到他嘴角干了的血渍,俯下身,很自然的用衣袖的一角想去擦拭。
澜玄向床内一退,凤儿又向前一凑。澜玄又是一退,凤儿更是一凑。澜玄呆愣愣的表情加上他们两的动作甚是可笑。直到澜玄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看澜玄如此排斥自己,叹了口气,退开身,坐在一边的园凳上侧脸对着他,唯有他看不出她的脸红的有些发烫。“你嘴角有血渍,我只是…”
“我自己来就好。”没等她话说完,他就一边擦,一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