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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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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另人无法了解的,
朦胧的感觉,
遥远的世界悠远的歌,
仿佛深谷中隐隐的溪息,
任我如何眺望,
也寻不到这流水的踪迹。
在自我封闭的内心世界,
不是不觉,
淡然的这感觉,
在我心中,
打开了深深的一个口,
然后,光便占满了
整个心房。
那个灼热,
当我渐渐适应,
竟害怕起,
这曾经奋为拒绝的,
一份感觉,
会被瞬间抽离
那便是曾经得到的,
害怕失去的感觉。
人的内心是一个玻璃房子,别人满满自信的觉得可以看清,可却永远察觉不到其中隔着玻璃的冷热温暖。
——————题记
“是谁?”我下意识的回过头,雨水“噼啪”地落下来,我看到的却只有灰暗的泥土树木。
“哈?”我怔怔地望着雨滴快速划过,那声音明明就在身后……
同时饥饿不堪的肚子发出了一声惨叫。
糟了,一定是饿出幻觉了,我挣扎着托着那个人前进。
食物的力量是伟大的,那个板子似乎轻了好多,可是我却总觉得怪怪的,有谁在身后似的。
当我回到那个小屋,天都已经渐渐放晴了,肚子也几乎到了极限,又分明听到了“好多书哦!”“啊,卡住了!”的话,我在吃了几口果子充饥后(它们大多是苦的或酸的,难以下咽),又用火烤了一些蘑菇,淡淡的香味溢满了小屋。
昏倒着的女孩一直都没醒,我帮它把她身上湿淋淋的怪衣服换了下来。
她的皮肤并不白或是黑,反而觉得是一种柔和的偏黄的颜色,头发是黑色的,可又似乎与我不相同,觉得怪怪的,又很亲切——她也没有尾巴。
趴在床边,特别想睡。
猛地,一阵敲门声响起来,还未等我开门,门便被闯开了,“浅……浅瞳,你……你没事吧!”
居然是莫须延,我自小的玩伴。
“莫……须?”我怔了一下,莫须家是掌管不到血祭便不会出门的灵与外界联系的家族,所以十四岁之后便很少会出门,我也只是几个月才会见到他一次,像现在这样急匆匆的跑来,着次有奇怪。
“有事吗?”我把一块毛巾给他,他接过,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恩,谢谢!”不客气……
“浅瞳,你听我说……”他以少有的严肃,和惯有的小心翼翼说:“灵说在夜林中有恶灵出现了,现在有可能就藏在村落里,你要小心……呃……啊”莫须极度夸张的音调叫了一声,下意识地躲在我身后“恶……恶……”
“饿?”我疑惑地望着他,饿了跑到我身后做什么?
“呀”,他又极其神精质地叫了一声,下定了决心似地一把推我到他身后,“我……恶灵……我保护你!”天知道做事一向谨慎斯文的莫须延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大力气,我被他推得倒退了三大步,撞到了墙,又向前跌去。
“呀,怎么回事?”好冰哦,而且也不那么硬!
“居,居然撞上了,碰到了?”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墙?说话?我疑惑地回头,一?二?三?四?我离墙竟有四步之遥。
有人吗?有谁刚刚在那里?我有些紧张地环顾四周。
“怎么了!”莫须见我半趴在地上东张西望,也顾不得自己的神经质了,跑过来扶我起来。
“好象有什么在房间……”
“房间?”莫须心惊胆颤地四处张望“浅瞳……我们,出去吧……有点吓人!”我听见他牙齿打战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村落的书阁,而且这个女孩还没醒……”
“浅瞳,你疯了……她没有尾巴啊!是灵口中夜林中的恶灵!”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只觉得有一个小小的火苗在心中燃了起来“莫须,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我不喜欢你这样顾虑重重的性格,那好我告诉你,我也没有尾巴,那我是不是也该被杀掉,这个女孩是我从海边救回来的,她……她……”那个词?我好象听过,是……什么水……“溺水……”一个声音悄悄在耳边响起“哦对,溺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认为一个差一点丧命的人会去夜林悠闲的转一圈?”
“浅,浅瞳,我……对不起……”
看到莫须一副完全吓傻了的模样,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火好象发大了,可是“算了,我只是不喜,你用尾巴把大家划分开,那种感觉很寂寞,其实……”那种心心冰凉的感觉自右眼漫遍全身,糟了!
我假装揉眼睛,漫不经心地说:“莫须啊,你该回去了吧!”
“啊,恩该……”莫须似乎没反应过来我突如其来的友好。
“那,再见……有空来呵!”
“咦?浅瞳?你怎么?”我一手捂着眼睛,一手用力将莫须推出去,他好沉……
“浅瞳,你的眼睛怎么啦?”“没事,没事……”我最后用力推上了门。“如果你不在就绝对没问题!”自言自语道。
这下莫须一定觉得我一下这样,一下又那样,超莫名其妙了吧!
疲惫的转身,想再煮些热的什么东西喝下去,不过或许应该先蒙上七孩的眼睛,省得她不小心什么时候醒来。
真正想去做的时候却身不由己的呆住了,炉火摇曳着一个修后的身影,寻着影子探寻而去,见了一个修长的人影。
“你……请问?”我彻底失语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面容像是被精心雕刻出来的工艺品,一双青灰的眼睛泛着寒光,短发十分潇洒地在头上东倒西歪。
他疑惑地看着我,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他似乎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是好听的中音“你……白色瞳仁?……能看见我?”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幻听的是你的声音,我还以为遇见鬼了呢,刚刚撞到的也是你吧!你会隐身术吗?”
他径直从桌子中穿过来,看得我目瞪口呆,然后手重重地敲在我额头上。
“疼呀!”我捂着头,气愤地看着,可他却皱眉了半天,最后下结论:“碰到了。”
“当然会碰到,你手的面积那么大!”心里有许多的疑问,比如什么为什么凭空会出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他可以径直穿过物体,可是这些都来得太快,又去的飞速,我都只来得及与这个奇幻的人打了个照面而已。
他带着疑惑的面容迅速在眼前消散,随着退出窗扉的光,彻底的仿佛不曾存在过。
“不见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甚至不知道刚刚的一切是否只是我一个奇异的梦境。
那个声音却又一次响起,尽管跟前什么也没有。
“算了先不说这,你的眼睛为什么……啊,又变回来了,那是什么,法术?”
我十分茫然地环顾四周,“你……隐身了?”
“看不到了?!”声音似乎很震惊,又带着一许忧伤。
“恩,”我不禁有此诧异“好象只有在白瞳时看到了你?”
……
是一阵风都吹得寂寞的沉默,夜晚正淡淡地笼罩村落,一直寂静到我几乎要认为这个人已经走了,才再一次听到那个声音。
“名字,你的名字是什么?”
“啊?!浅……浅瞳羽”我着实有此差异,本以为他一定会质问我妖灵一般的白瞳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哦?浅瞳羽吗?我是169,不过你还是叫我别的什么吧……恩……比如翔……古,翔古吧!”
有此事物便是这样不可思议,比如看不见的“翔古”,比如编号一样的名字,再比如持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的人,居然随意的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
其实,一直到“血祭”后好多天,我才知道了翔古700多年前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