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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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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事,
千言万语,
说却也说不清楚,
宿命,
却是它们根本的解释,
你可以从高崖向下跳,
说那是被宿命逼上了绝路,
去往黄泉的路上,
有人会说你带着宿命
一起走向死亡,
宿命是王,
人们却是王身边,
唯命侍从的臣子,
是遵命于王所说的一切,
死于所谓宿命,
还是努力着,
改变,
王不会听取忠臣的
良言建议。
公平是相对的,不公平是绝对的。
——题记
想了半天,犹豫了那么久,可还是忍不住问了。
“翔古,你不觉得我的眼睛……很奇怪吗?”
“有一点,不过已经见怪不怪了。”翔古的声音在我身后十几步处响起,我急忙回过头,一本书在一个书架顶层飘浮着。
我费力地昂起头“我不记得你有那么高”差不多有两个我那么高。
“恩”我听见他很随地回答“的确,所以我才会说见怪不怪的,我现在在飞……”“书“叭”地合上被插回了书架,要是七百多年前,我就会把你当作“妖灵”了!”
听到他所说“妖灵”心中不免有些寒颤,他说的是真的,如果被身边的人看到我的眼瞳,那我也一定不能在村落里,还住在村落重要的书阁里担任看守任务了,可是“啊!”我这才发现了他所说的“700多年前!?”“噫?我没跟你说过?”他倒是回答得随意,“那我来介绍下”(声音由高处滑到身边)“我是169—翔古,现在是本岛唯一一个幽灵。”
“幽……幽灵……幸会”我也不知道惊奇还是激动,牙齿都打站了,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客气,我在后面。”他似乎拍了我一下,“好冰……”那种凉凉的感觉凉的在夏季也有些冰冷。
“好像是因为我是灵的缘故吧!”
“好奇妙呢!”
“恩!不过我有更令人惊讶的事!”他似乎说到了某个十分兴奋的事情,语气也从刚刚的淡然转作了孩子气的快乐“我曾经看过长着翅膀人哦,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都很美,长长的头发,美庞也很迷人,和浅的感觉挺像的。”
我想半天才反应过来“浅”是指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翅膀吗,一定很好看吧……”
“好看……白色的,但却感觉好便有蓝蓝的光芒笼罩似的,让人无法形容……”
“蓝色?”我愣了一下“真好,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除黑白以外的颜色。”
“你是……”
“恩……全色盲症。”
“哦。”似乎是因为我无法与他分享那份美好而失望,不过马上便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兴奋“那来告诉你呀!”
“啊?”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又滔滔不绝地讲开了。
“天是蓝的,恩……不是黑与白调和的感觉,是很纯粹的感觉,把云映很很软,我很喜欢呢!”
“哎?是吗,我也喜欢云!”
“呵,晚上就不一样了,星星是很多种淡色的……对,不是白的真不懂你怎么想!有黄的,绿的,啊……绿的,春天的颜色,看一下就仿佛生命都复苏了……”
……
我不知道幽灵是不是需要睡觉,总之他那个晚上讲了好多话,那样暖暖的火有回声的房屋,还有熟睡着的未曾认识的少女,看不见的少年(老爷爷?)都成了我多年后也无法忘怀的一切,真的奇妙,我竟和一个初识的幽灵“少年”结成了“忘年之交”(他七百多岁我十五岁)。
一直到凌晨我在忍不住合上了双眼,他说的一切都太精彩了我所不知道的颜色,我所不了解的“国家、文化、人类”(他们也没尾巴,这个女孩应该是人类)他还告诉我他是近日才回来的,刚回来便看见我拖着一个貌似死人的家伙走着,后来怎么样我却不知道了,我就伏在桌子上睡着了,隐约听见的,就只有他的“叹息”(你这家伙,居然给我睡着了!)和一双冰冷的手在我身上披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那双冰冷的手是暖的,暖暖的。
通常,我很讨厌在日出之前起来的,不是感受不到白瞳,或许不过是在逃避,我承认。我总会在床上半睡着然后等圣在日出后一段时间叩问叫我,才一下跃起冷水浇一把脸,露给“圣”一张湿乎乎的面庞。
可是今天特别的早起,在日出之前,其实或许只是想再见见翔古吧。
“呐,翔古说好了不许动,站在那,一会日出我要看你!”
“拜托不要把我说得像动物园小动物(“动物园”?)……对,人类的……”我看见一本书走“飘浮”在床边。
我还想问问“动物园”的事,可是已经看见太阳了,随着身体的冰凉渐渐扩散开,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翔古,我可以看见……”我的确是看见他了,但另一件本应很美好的事却发生在这时,我只觉得比此时更加冰冷的感觉在我胸前奔汹,吞没了所有思考。
无法相信,昏睡了近一天的女孩子,她醒了,怔怔的,把目光从翔古修长的手指上的书(在她看应该是悬着的)转向我,然后有一点深灰的眼眸骤地缩小,满是惊异,“你……谁?”她似乎意识朦胧。
只一会儿,女孩便又沉沉睡下了,似乎由于坐起来了的缘故,她向前倒去。
翔古若不是一个幽灵,那她一定会是运动能手,他迅速伸出手向女孩扶去。
“咚”我看见了,也听见了,而翔古则是一副理所应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解释给我: “果然,哦,变成幽灵后就一直这样,碰不到任何有温度能活动的事物……你好像除外。”
我又好笑又郁闷,上前扶起了女孩,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她?我茫然地寻找所谓伤口。
“在头上,刚刚撞到了!”抬起头我看见翔古惨淡的目光。
“恩,不怪你”他还挺有责任感的。
“不,不是,只是快吐了,我对血……算了,没什么……”
“哦”
我低头找出药物,身体上冰冷的感觉不见了,“‘圣’快来了”我加快了动作,“我要快点儿”
“我来吧!”看见我差点打翻药水,无奈地说,“你不是怕血……”
“没有,只是不喜欢,”冰冷的看不见的手接过了药物。
风铃的声音响起来,我跑去开门。
“刚刚还在想你救的是什么样的人,难得你早起呢!”
“圣……圣好!”
“这……这么早!?”翔古惊讶的声音,似乎是手中裁剪绷带的剪刀掉了地上。
“看来客人不止我一个。”圣安详地笑了笑“老鼠也很多!”她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书架边迂回了一下,我听见翔古“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发出一阵哀号。
“好了。”圣温柔地拍拍我,淡淡的品了一口茶,“今天我们来说些什么?”这是圣与我每天的必修,讨论一些我所疑惑的问题,这使我除了学舍内的“心感”,“树语”,“纵木”之外懂得了更多。
今天的我有些犹豫,我也拿不准翔古愿意被圣知道他的存在,可是不问问我又十分好奇。
圣看我迷茫,又饮了一口清茶,淡望了一眼睡着的少女,“她没事,只是受到了岛上灵气的影响,下午后醒来。不过这似乎不是你所要问的吧。”
我总觉得圣好像都知道了似的,便开口“其实,我想……唔”一双极度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嘴,耳边是翔古担忧的声音“七百年前我认识她,不要说我的事。”
不过似乎来不及了,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构成的那一秒,圣便知道了,“幽灵,怎么了,我倒觉得你可以去问一下“灵”,如果她愿意的话。”
“啊!”我支支吾吾地打圆场,“是……是……最近读了书……幽灵,叫,叫”“《幽灵事》”“啊,《幽游史》”我匆匆地把翔古的书名说出(改编后)圣笑笑“我不记得有教过你古文字,怎么,课堂在讲?”我绿着脸低头,那个翔古居然帮倒忙,古文字应该是他是时代的字吧!
“其实不需我说,你就知道一二了吧,有时候命运也会教我们一些事物。”圣盯着天花板悠悠地说,“灵是由前世的迷茫或淡漠汇集成的虚体,在□□销蚀后,寂寞的,没有情感的存在,即使知晓也未必会觉察。”她的目光,又游向书架。
“如果觉察了呢!”我有些发怔,“没有情感的存在”翔古也算在内吗?
“那就是宿命了,孕育万物的宇宙之神,所给予的奖励与惩罚。”她起身。
“有时候,宿命会左右结局之前的许多事情,没错,只是左右了过程而已,就好像人类之子今日将会醒来。瞳,而你的宿命之轮,也会的今天下午,转入颜色的起源。”她又拍了拍我的头,转身离开。
“在透明的蓝色潭边,命运之门将在结局送你一个新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