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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全文(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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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以后他暂时没再加我,我也一直都没想起过他。虽说认识的这三年超过我的期限太多,照理应该把他看中一些,可当时我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吃醋之类,黑了他以后,任何感觉都跟着没了,所以我连想都没想起过他。这也足以证明,我从未把他真正放在心上。
一般晚上我睡的都比较死,属于一觉到天亮的那种。但我记得那天半夜,我醒了。感觉到手机好像有些轻微震动,但也没在意,一闭眼,又睡着了。
等早上起来一看,原来他又加我了,甚至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给我留了几十条的留言,手机的震动声都能把我镇醒就足以说明他留了多少。虽然内容不过是在不在,说话,你怎么不和我说话之类的。
我当时应该有些开心的吧,因为不喜欢和人交往,所以Q里面只有几个人,平常也不会说话,总而言之日子非常无聊,都到了让我发疯的边缘,偏偏这时候他加我了,心情好转一些是肯定的,至少有个人能和我说说话,虽然也可能并不是这个原因。
但由于现在我在上学,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进行夜猫生活,所以我们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说过话,直到几天后,他把作息调整正常,开始陪我闲扯。从早上近七点要上学的时候开始。
因为这和上一次他加我相差的时间挺大了,我们都有些改变,所以就随便聊了一些,各种找话题,但他这次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好像变了很多,或者说认识的久了,对他比较熟悉,感觉他此时心情不太好,或者说需要一个发泄口,将自己心里一直憋着的感想都发泄出来的样子。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越是这样,我越装的开心。
他心情不太好,让我给他讲笑话,我想了半天才想到娜姐说过的那个开头恐怖,中间搞笑,结局悲伤的故事,我就和他说了,“从前有一只鬼,放了一个屁,结果他死了。”
他说,“这算什么笑话,换一个。”
我就想到我师父告诉过我的另一个版本,又和他说了,“从前有一群鬼,其中一只鬼放了一个屁,结果把其他一群鬼都崩死了。”说完我发了几个哈哈过去,但我很清楚,当时我的心情同样不怎么好。
他让我再换一个,我说不知道了,要看自己百度去。
他让我查,然后给他讲,之后还说了一句,“你的脑子就是个计算机。”
我笑了,回了一句,“哪有你这么夸人的。”他说,“那我该怎么夸。”我说,“你该说,哦,亲爱的,你是多么帅气多么吸引人,散发出的霸气让我为你沉迷,让我简直无法呼吸。哦,天哪,我爱你爱的要发狂了。”很显然这是在开玩笑,在自恋方面,我想来不要脸。但在其他方面,我把自尊看的非常重要,甚至到了连谢谢都说不出口的地步,连那一点的损害尊严,我都无法接受,这也算是狮子的天忄生吧。
他说,“没那么严重,不过简简单单三个字。”这时,我清楚了,这次他究竟哪里不太一样。我有些后悔说了之前那些话,可也收不回来了,之后他说,换个话题,开始讨论我,并让我先说。
我说,“没心没肺,猪狗不如,过街老鼠。”
他也感受到了我的脾气,就说要再换个话题,我说,“这不是聊得挺好的么,到你了。”
他说,“纯洁友爱,还有点小变态。”最开始的几个我完全无法理解,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但最后一个倒是很对,但不是一点,我确确实实是个变态。
之后他解释道,“纯洁呢,你应该还是个处吧?心情好的时候是不是会帮助人?如果不变态怎么会黑别人几十次。”我没想到他竟能这么解释,但结果毫无疑问。
他说该我了,我想了一下才回答,“畜生、变态。”
他一时没说话,之后才说道,“你不需要刻意贬低你自己,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因为我了解你。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聊几年。”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到这的时候,我插了一句,“要死了?”他回答,“不是要死了,是迟早我要结婚的。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你从来不给我机会,我们之间就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这时候,我才真正重视他说的话,回答道,“如果你是认真的,那我也很认真的回答你,我不值得,真的。”
他说,“你值得。我并不是GAY,是你让我产生这些想法,从最初爱上你开始到现在,这种感觉丝毫没有变过。”我从不清楚他对我竟有这么深的感情,虽然知道最初他喜欢我,但毕竟过了这么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以为那些感情早就淡了,没了,没想到还是如此。
可就算我知道,我还是没办法放下戒备,毕竟在还没有真正了解这个社会时就被人伤害到的创伤并不允许我这样做。这期间我们在这方面说了很多,就算再怎么忽略,我还是可以感觉到,我应该是对他有感情的,属于爱人的感情,可我再也没有勇气真正做下去了。
“你不是想死么,我陪你跳楼吧,不然咱们一起喝药,如果你不信,可以我先。”
看到他说的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被泪水浸满,模糊了视线。对我来说,三年实在太长,有一个可以坚持三年始终如一的人摆在自己面前,哪怕还会遍体鳞伤,我也想脱离孤单单的一个人,所以我彻底投降了,只是最后确认一遍,说道,“那我最后打击你一下好了,我没办法信任任何人,包括你。就在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脑中还在想,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你会不会笑我傻,只不过随便说了几句好听的,就点头了之类的场面。”
“这些无所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之前我记得在哪看到有人说过,爱一个人不需要一定将他留在身边,只要他能开心、幸福就好。就他吗扯淡,如果我不告诉你我爱你,只是一味的加你,和你聊天,再被你黑掉,我懂你会懂吗?”
我仰头深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希望自己弱势的一面被谁看到,等我低头看到手机上他说的时候,我有些平静下了。
他说,“宁,我比你大三岁,给我个机会,无论是什么样的机会我都会争取。我要的并不是在网上随便聊天谈个对象,我要的是你真人,你明白吗?”
我笑了,因为我做了一件很危险的事,“哦,对了,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之前告诉你的,不过是个假名而已。”
发过去后,我开始期待他的回答,可他一时竟没再说话,我都有些放弃,翻出小说了,他才回答我。
他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三年来,我不曾看过你的照片,每次想起你,我只能想到那三个字,现在你告诉我,这三年来一直放在心头想念的名字都不存在吗?这个打击不错,你够狠,但你并没有回答我刚刚说的话。”
我不知道他用怎样的心情打下这段话,只知道这确实伤害到了他,但好像也没太大用处,至少他还没放弃。我松了口气,回答道,“那好啊,我在河北X市,你来吧。”
“等我。”
我那句话不过是随便说说,因为我还是没办法理解他对我的感情到底到哪种程度,所以我没想到他竟只回答了那两个字,可偏偏这两个字让我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急忙说道,“喂喂,你等会。你从没见过我唉,就这么来了?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见光死吗?”他没回答,我不死心的接着说,“我可是个180斤的大胖子唉!各种毁三观,你别来了。”
他一直没回答我,我开始后悔刚刚没说个假的地方了。可我清楚,就算我现在再说几个别的城市,按照他对我的了解,他也绝对不会信。
直到下午,他才回答我,“无所谓。你该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吧。”
我说,“我叫徐哲。”
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说话。就算如此,我还是总会想起他,无论上课还是晚上睡觉前。甚至为了奖励他,我给他准备了份大惊喜。我真的找来了一个和我年龄相仿,满脸青春痘的大胖子,交代的时候,经过胖子的提醒,我才想起,如同他不知道我的长相,我也从没见过他,甚至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也可能他告诉过我,我给忘了。告诉那人晚些给他相片就离开了,之后联系他要了他的照片并发给那胖子一份,便开始等他的到来。
可很不凑巧,由于在家宅了三年,拉紧窗帘,都没怎么见过阳光,导致我的皮肤非常不好。那天也不知道我碰了什么,左脸上长了一些红疙瘩,我以为和之前的一样,就随便拿了点药擦了擦,结果弄出了事。
这次和以往的过敏并不同,甚至在我上完药后更加严重,又红又肿的一大片,都到了没法见人的程度,虽然我也不在意,可他明天就要到了,恐怕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但这样更好,或许他如此就放弃了也说不定。到头来,我还是无法做到信任他嘛。
不过为了我自己,我还是去了医院找医生检查了下,并买了药。也因为过敏的关系,我在学校请了一周的假。
等到另一天早上我还没睡醒的时候,他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十点左右会到。我通知了那个胖子,找了一件卫衣,等到时间差不多就出门了。
我躲在了远处,让那胖哥上前接人,胖哥很热情的与那人聊天,我注意到他最开始有一瞬怔住了,但之后没什么特殊反映,和胖哥往外走,期间他好像和胖哥说了些什么,我没听到。等到了拐角处,别人都无法注意到他们,恰巧我能看到的地方,他将胖哥抵在墙上,并逐渐靠近,意图很明显。
我承认我呆住了,没想到他竟和我玩这一手,但我强烈的自尊心不会允许我上前拦住他,只能一直观看下去。
只是那胖子丝毫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种程度,还没等他碰到,就吓的跑走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拿出手机打了电话,我注意到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知道自己大意了,忘了弄静音,还没等我挂断,对方已经先挂掉了,等我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熟悉的备注,甚至听到后面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我清楚,娱乐到此为止了。
他一把将我转向他,力气之大竟让我一时有些晕,他丝毫没给我休整的时间,直接吻住了我的唇,甚至将我拥入他的怀中,加深这个吻。
我一时有些震惊。等他离开后,才反应过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道,“来寻死了?”
他回答,“嗯。你脸怎么了?”
我带头领路,这时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过敏了,怎么样,帅吗?”
他微笑,不答,快走两步站在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你怎么知道那个不是我。”
他很淡定的回答,“声音不一样,我都猜到以你的性格绝对会做出些什么。”
一路上我们就这样闲聊着,走回了家。中途,他告诉我,他叫卓理。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在家里呆着。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宅,凡事叫外卖,只要没事,我可以在房间里呆到死,偏偏事事不如人愿。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和我一起宅在房间,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陪我,我开着电脑看着动画片,他就坐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看,最开始我还有些不适应,但他总会强行将我拽到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身上看,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只是我一旦进入自己的世界,总会做出些极端的事,身边的人事物经常被我忽略,也不知道他是否能习惯。
之后的几天,我们就这样很平淡的度过,关于那方面的事,我们谁都没提起。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查星座,想起了他的星座,就和他说,“你看,在星座上,我们都是相克的,不适合在一起。”
他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丝毫没在意,“管他,反正现在咱们在一起。”
……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已经准备睡觉。他照旧将我抱在怀里,我背对着他,不希望让他察觉到我一丝一毫的感情,我认为那会伤害到我的自尊,或许大部分觉得那是害羞吧,怎么想都可以,反正我就是那么认为的。只是我还是察觉到了身后抵着我的石更牜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他没什么表示,我也就没提起。
我认为时间已经差不多,将思路理清后,闭眼睡觉。
等到另一天早上,我趁他还没醒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后离开,上了天台。
已经接近冬天,六点天还没大亮,站在上面竟有些冷。不过我也没在意,比起这些,我更在意的是他能不能找来这里。
正这样想着,身后有一双手将我带进他怀里,那气息让我感到熟悉,也没有抗拒。
“和我在一起这些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幻想破灭?”
“怎么会,我倒是很感谢你肯将你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转过身面对他,直视他的双眼,“后悔吗?”
“当然不。对我来说只有两种死法,一是遗憾而死,二就是和你一起。换做几天前,如果你没有给我机会,我的结局只会是第一种。”
我离开他的怀抱,站上天台边缘,对他微笑,“可你还没真正得到过我,就不感到遗憾?”
他也走了上来,站到我面前,“我没那么饥渴。只要你的心是我的,我就不求其他了。可现在,你的心也未必是我的。”
我勾住他的脖子,不答反问,“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两个选择,一是和我一起跳下去,二是带我离开,彻底拥有我。选哪个?”
“拥有你一次,满足我一次,然后让我遗憾终生吗?”边说边单手扣住我的腰,话语中足以透漏他的选择。
得到他的答案,我上前主动吻他,伸舌挑逗,但很快主动权就被夺走,我清楚他正沉浸其中。等了两秒,毫不留情将他踹回天台上,我则借力向后倒了下去。
这算是我给他争取的机会吧,我不希望我再害了一个人,如若可以,我真心希望他可以未曾认识过我,好好活下去。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会迷倒多少男女,我并不值得让他为我付出生命,以后他应该会遇到更适合他的选择吧。
只是刚倒下去没几秒,我就看到上面有个人影,跟着跳了下来,我看清了,那是他。
很快,他就来到我身边,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不再松手。
我说,“给你机会还不知道珍惜,这是你自找的。”
他微笑,不答。
“我说过,我们注定相克,你看,我没骗你吧。”
他手上更加用力,与我贴得更近,风将他说的话吹散,我并没听清他说些什么,但我注意到了他的口型。
他说,“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