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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Th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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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非常不想承认,可宜野座伸元确确实实在听到狡噛的沙哑声音时觉得心寒。是的,心寒。狡噛慎也即使是死也要拖着槙岛圣护一起下地狱。这能说明什么?
——不论怎样他都会记着佐佐山光留。
倒也不是说宜野座已经把那个人的死抛到了脑后。毕竟佐佐山怎么说也是一科的人,身为上司,他不可能也不愿意让下属死得不明不白。如果狡噛慎也纯粹是为了替好哥们报仇,不如说宜野座反而比他还多了一份责任感。虽然管着那条猎犬的实际并不是他。
「出院之后你知道要做什么吧?报告要尽快交给我。建议你最好找一下常守监视官,免得两个人的措辞不一,到时候大家一起倒霉。」
「…喂…宜野,」狡噛慎也沉默了十秒以上才哑着嗓子答话,「有烟吗?」
「没有,何况你现在也没有打火机。需要我告诉你几遍医院不能抽烟!没有看见标志么?」
狡噛抬手遮住眼睛,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烟瘾上来挡不住啊…反正是单人病房也影响不到别人。出去一趟帮我买一包?」
「你手断了抽不了。别想了。」
狡噛慎也没再说话,算是对监视官的坚定态度没辙了。
宜野座伸元猜得到狡噛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必定无比痛恨自己没能在常守赶到之前取掉槙岛圣护的性命。光是想想也就知道,只要有那个系统在,被活捉的犯人能被执行死刑的可能性就几乎为零。因为那些允许被杀掉的人早就于Dominator的枪口下变成了在空中飘散的分子,而剩下的则注定是要活着的,即便是将一生的时间都耗费在矫正所中。
也就是说…只要有女巫系统的庇护,槙岛圣护这辈子都不可能丢掉他的命。
「他死不掉了,」狡噛慎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难得的暗淡。见宜野座没有说话,他又语气低沉地重复了一遍,「他死不掉了。」
「是。可如果他死了你也得死。」病床前的执行官面容冷淡一如既往,「狡噛,你要是有点分寸你就该知道你这样会毁了常守监视官的前程。你是猎犬,可她是人。」
「所以她不是做了人该做的么?如果是我这样的狗就会杀了他。……算了,换点别的,你应该也不愿意说这些会让你色相浑浊的东西。那个喜欢打游戏的小子呢?」
宜野座伸元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转身走出病房,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他刚刚的问话,「我还有会要开,先回局里了。」
他没有告诉狡噛慎也,现在的縢秀星已经连灰的影子都不见了。
他也没有告诉这个执行官,他即将要去参加的会是有关于女巫系统的存或亡。
宜野座伸元迈步走进公安局会议厅的时候,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不到,而人员已经全部到齐。像他这样经常与上级沟通的人立即就感觉到了会场里紧张过头的气氛。也对。神经不可能不紧绷,毕竟这是要改变整个国家命运的问题,关系到每个人,整个社会。生活就此改变也说不定。
按理来说,身为那里行政级别最低的人,宜野座伸元是应该向在场的所有人行礼的。然而没等他弯下腰,厚生省的最高领导者就已经挥手示意他入座,「就别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了。请你们这些系统底层的人来就是想听到你们最真实的意见,今天大家地位平等。」
实际上宜野座伸元在听到一切事情真相的时候心里平静得不太正常。他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却看见一旁所有人的脸上,挂着的都是再震惊不过的神色。捂住嘴,瞪大双眼,或者用力握住双手以至于关节泛白。独独他一人维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
因为已经知晓端倪,所以又怎么会觉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