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鸵鸟》匪石之心

7、7

　　7.

　　“你觉得我们班里面最不错的男生是谁？”

　　“……XX吧，”我警惕地说了好友男友的名字，因为他考过年级第一。

　　“那你怎么……”

　　“我觉得他也蛮好的。”

　　老班似乎短促地笑了一下，“老师跟你实话说，我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你现在看我，二十九岁了，结婚三年，有个两岁的女儿，当时也被同班一个男生追过，我现在还跟他算是蛮好的朋友，而且他现在仍然没有结婚，也许因为我也许不是。所以我很理解你们。”

　　我有些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但是，你能保证你现在所选的人就是你想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吗。你也知道，我找过他两次，为什么不找你，实际上我知道这种事其实取决于女孩子。但是女生面皮薄，我只能警告男生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你们成绩也很好，我很放心……”

　　“其实你们俩的事我早知道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也不是要拆散你们，我也在班里说过，你们这三对，要是哪对真成了，结婚时我去给你们当证婚人。但是，”

　　“关于他，你又了解多少。你知道我是一个政治老师，教不止一个班，而且看上去开明又随和。所以当XXX，你知道的，他在三班的一个哥们，问我关于你的时候，我都有点愣住了。”

　　“男生都好面子。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会把这些事当做炫耀的资本，你知道他在宿舍里是怎么说的吗。说女生果然和男生不一样，感觉很柔软和脆弱，皮肤很好，摸起来特别舒服（这段请自由想象，反正很恶心，我实在不想再回忆写出来）……”

　　我有点不想听了。这些话简直像一个流氓说的。

　　“你知道他说的这些话吗？”

　　我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你竟然会这样说。虽然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老班为使我们分手而编织的谎言。但潜意识里，我大概仍选择了相信。也许有时候，我是会觉得，你的行为有一点点刻意。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名誉。也许你觉得我这么说会像个老古董，但要知道‘轻浮’、‘不自重’这类的话对女孩子来说实在是杀伤力巨大，”老班突然严肃起来，“我也有一个女儿，等她长大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许也会早恋，这些我无所谓，但是如果我知道如果有男生这样子说她的话，我和她爸可能会打断那个男生的腿！”

　　“当然，这些我说给你听，也并不是要你改变看法，也不会要求你去分手什么的，但我希望你想清楚了，有些东西到底值不值得。”

　　“如果你们最后仍然在一起了。我想我还是会祝福你们的。”

　　我其实有点浑浑噩噩的，虽然看上去仍旧眼神清明、淡定无比。对，同学一直说我淡定，但这不是淡定，可以说是迟钝又或者只是伪装。

　　你在后面悄悄问我老班跟我说了什么。我非常正常地回了你一个笑，没什么事。

　　但是我突然就非常非常不想理你了。然后一直趴在桌子上，什么也不干。

　　我知道人都是有缺点的，虽然我很想把你写得美好点，而且这段情节也确实突兀得有点诡异，可这就是真实的。老班就真的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一直觉得你挺好的，虽然很多人说你嘴快，但我一直没当回事。但我并不希望我和你之间那一点点破事成为别人饭后娱乐的笑谈。更何况我跟你压根就没什么事。

　　可刚才从老班那里得知的，你说的话，我能感觉得到，十有八九是真的。我觉得很恶心。非常恶心。是对那些话，不是对你。

　　以前我就有点很奇怪的地方。特别讨厌别人触碰。比如说上次听好友讲她的亲吻经历，我就觉得浑身难受。和你在一起时其实我好了很多，没有明显厌恶感，但我知道自己也并不享受或者喜欢。和你的两次kiss，我虽然没有拒绝，但是回想起来仍有些不适感。我都觉得自己矫揉造作，做过了又才抱怨，为什么一开始就不避免，但老实说，我一开始是有些少女的幻想的，但后来才发现这些并不适合自己。

　　也许说这些都是自己要和你分手的借口。也许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但是，我确确实实，不想跟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