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尔

5、cheaper5·强迫

　　醒来已是两日后的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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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四周昏暗，安静无声。
　　动了动手臂，费力地撑起身，卷发滑落到肩前，浑身无力，仅这一个动作便已气喘。
　　靠在靠枕上，那么累，喉咙干涩，头脑微乱，什么都不想想。
　　“咔嚓——”房门被轻轻推开，她转头看去，是一个短头发的女佣。
　　那女佣看见她，愣了一愣，马上清醒过来，狂喜，“大小姐，你醒来了，我马上去告诉先生和二小姐……”
　　“诶——”刚想出声阻止让她倒杯水，那女佣却跑得快，一下就没影儿了。
　　无力地靠回，闭眼，这下连动都不愿。
　　很快那名短发女佣就回来了，身后跟着洛雨卿，却不见洛邑泽。洛雨卿走到她面前，脸上有明显的高兴，“姐你都睡两天了，终于醒了，那小姑娘都哭了呢……”
　　“苏亦珊？”她问。
　　“唔……”洛雨卿走到桌前给她倒一杯水，“大概吧，她可吓坏了，脸都白了。”
　　她接过，喝一口，才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你说我睡了两天？”
　　“是啊。”洛雨卿在她身旁坐下，帮她扶扶被子，面上担忧，“这次怎么这么不小心误食了柠檬？”
　　她不说话，心下略一思索，开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洛雨卿看眼手表，“晚上六点整。”
　　“晚会是几点？”
　　“八点……”她马上反应过来，惊讶，“姐故意的？”
　　洛姮音看着她。“可这也太冒险了吧？”洛雨卿轻喃，“万一你要是真的……况且参加一个晚会也没什么啊。”
　　她顿。许久，“他这次这么做绝没仅仅是单纯的晚会这么简单，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你也不能确定啊，万一并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呢？你这么做岂非白费功夫？”
　　“你忘了他以前做的事了？”洛姮音马上接过，声音微大，“总要以防万一。”
　　……
　　她于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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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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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什么！”
　　“把二小姐带出去，给大小姐换衣化妆。”
　　“你不可以这样，她还在发烧！唔——”
　　“把她带下去，关在阁楼。
　　“是。”
　　在睡，很迷糊，耳边隐隐传来吵闹声，眼睛想睁，却终是无力。
　　吵闹声渐渐消失，接着又是昏天黑地的安静，以及冷意。
　　……
　　像过了很久，久到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
　　眼睑睁开，突如其来的光亮令她眯眼，用手挡住，皱眉。
　　等到渐渐适应，她睁开眼。
　　房间内有许多女佣，各干各的事，见她醒来，便放下手中的事，围在床边微低着头恭敬地看她。然后立马有人把她拉下床，她毫无准备，跌倒在地，手臂被桌角撞到，很疼，但却立刻又被人拉起，连鞋也没穿，被推搡进浴室。
　　擦脸，换衣……她还在迷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佣人动作迅速，仅一会儿的时间便帮她穿好礼服，双脚被套上高跟鞋，而她还未清醒。
　　她被一群人推搡着，像个木偶。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模样憔悴……等到终于清醒时，发型已做到一半，几个女佣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这事果然有问题！
　　她终于意识到，突然站起，奋力推开她们往门口跑去！中途扯断了几根发，房间内、化妆台上一片凌乱！
　　被推倒的、没被推倒的人立刻又拥上来拉她，她刚拉住门把手就被拉回去，头发、手腕、臂膀都被扯着拉着，她疼得蹙眉。
　　脚下因穿着高跟鞋而踉踉跄跄，本来头就昏沉着，身子无力，此刻又被拉，早已站不稳，眼看就要摔下，有佣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被重新推坐在椅子上。
　　正准备又起，门被打开，洛邑泽进来，看一眼凌乱狼藉的屋子和散落一地的化妆品，眼神漠然，对着洛姮音，一字一句，“洛雨卿现在被关在阁楼，你若不去，她就被一直关着。”
　　洛姮音顿住，看着他，一眨不眨。阁楼又小又黑，还潮湿，洛雨卿有幽闭空间恐惧症。
　　她瞪着他，声音很大，撕心裂肺，像用尽了所有气力，“我们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呵，”他笑了一下，“我也想知道。”然后推门，出去，关门。
　　她然后很静，盯着闭上的房门，不动。佣人们此刻奇异地竟没再动。
　　许久，她无力地转回头，靠在椅上，“你们弄吧。”眼底有几丝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