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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我坐在房间里鼓捣一堆瓶瓶罐罐,这个加点那个,再和在一起,拌匀,做成一团团的包好。

      "祸水!!!!!!!!!你在哪?!!!!!!!"

      该死的,叶老贱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没好事,八成是管我要他的那一人高的袜子堆。我只洗完半堆,还剩半堆我嫌太累,又考虑到应该没有人会用到那么多袜子,就替他扔了。

      八婆的男人!我不想见他了!我索性尿遁,他这傻子找人从来不去厕所找的!

      叶白笺转转悠悠找了大半个鸣以丘都找不到云栖,后来转到了云栖的小茅屋。心想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肯定是在这里了,高兴地推门进去。

      "祸水,你给师兄洗的袜子呢?"

      咦?怎么没人啊?云栖上哪里去了?

      叶白笺象征性的四处瞟了几眼,见没有人,正欲离开,却在离开之前发现了桌上放着的一团团纸包好的,黑色的黏稠物体。

      "这祸水还真小心眼,一个人跑这来偷偷吃好吃的!这是黑豆饼吧,也太难看了?哼,不管了,我就替她尝尝!"

      于是,叶白笺淅沥呼噜撒开嘴巴就开始吃,不一会,吃光了。

      "嗝…怎么有股怪味…嗝…"叶白笺躺在太妃椅上,吃饱喝足后还不忘发发牢骚等云栖回来。

      "这么半天,叶老贱没找到我,肯定放弃了。"我在茅厕旁边躲了一会,拍拍灰打算回去继续制作。一到门口,发现门是敞开的。

      "奇怪,今天没风啊…这门是不是坏了?"我喃喃自语,走进屋来把门关好。然后就发现我辛辛苦苦做了一上午的研制品没了,叶老贱正趴在我的桌子上睡得正香。嘴角,还有点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白笺酒足饭饱睡得香,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海狗音吓的一激灵就坐了起来,脑袋转向声源我,很不满的嚷嚷:"你要死啊!吓我一跳!"

      我来不及管他是不是被我杀伤力百分之二百的尖叫吓破了胆,赶紧反问:"我的研制品呢?你把它们都吃了?!!"

      叶白笺很嘲讽的笑了:"研制品,不就是黑豆饼嘛!说的好像有毒似的!但说实话这研制品,可真不怎么好吃。"

      我眼泪都流不下来了,可不是有毒么…哪是什么黑豆饼啊…那黑黑的是我从茅坑旁边挖的泥巴…

      当然,就如同我会一直瞒着他我丢掉他半堆袜子一样,我也不会告诉他,他到底吃了什么。

      繁星满天,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披了个斗篷起来,从地窖里翻出了一坛我私藏的佳酿,一只手抱着酒坛子,另一只手攀着梯子,爬上屋顶数月亮。

      我是近视眼,数不了星星,只好寻求点心理安慰,数数月亮。

      一个月亮,一个月亮,一个月亮…

      我突然想起我儿时,每次回凤族小住,我和妹妹云霓都会爬上屋顶,那时我视力还好,可以数九百九十九颗星星。云霓则不行,这里玩一会那里玩一会,林林总总数不过二三百个。这时,母后总要敲着她的小脑袋,要她多学学我。

      学我有什么好呢?你这个姐姐从小到大,除了当祸水,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起来我们一起做的"好事"。

      凤族的建筑,屋顶坡度很小,承重能力也很好,所以大家都喜欢没事坐到屋顶吹吹风望望天,我和云霓尤为喜欢。

      小时候我们也喜欢小动物,云霓养有一只老虎,名曰想容。这还起源于半句我大哥读来的诗。

      云想霓裳花想容。

      因为云霓的名字恰好和这半句诗对了两个字,所以颇有文采的大哥便决定,把云霓的宝剑取名作"霓裳剑",而这头作为坐骑的老虎,便取名"想容虎"。是希望我们的宝贝云霓像花儿一样。还每天云霓精心打扮,只穿水粉花裙,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家的霓儿比花朵芬芳几分。

      我的名字就没那么多考究,因为排行老七,又和侬衣神女栗迟栖有同色羽毛,我那倒霉师傅就给我取了个单字"栖"。

      照理说凤凰栖神木,我却在这半大不大的鸣以丘,苦苦挨了五万年。

      接着说想容虎,这是我那骁勇善战的二哥与虎族对战时,虎族投降时奉上的灵兽。二哥抱着老虎回来了,就看见刚刚出生的云霓一身粉衫,巧笑颜兮星眸雪亮,然后想也没想就把老虎递上去了。

      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云栖的祸水小妹,一个笑值一只老虎的倾城佳人。

      云霓很喜欢这只老虎,就像这只老虎很喜欢很喜欢云霓,小孩子总喜欢把自己心爱的宝物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形影不离。其实成人多也是这般的,若不然怎么有那样多的情侣在街上走呢?

      那次我回了凤族和云霓爬上屋顶,云霓提议想抱着想容虎也到屋顶看看美丽的星空,我说好啊,就帮着她把想容虎抱了上来,结果她呆了没一会就跳下屋顶去找吃的了,想容虎在屋顶趴着睡着了,我也没放在心上,就也下去了。到了半夜,想容虎醒了,可大家都忘了还有一只它留在屋顶上了,于是想容虎就很焦急的走来走去想办法,于是我那个怕鬼的四哥就生生被"屋顶在响,是不是闹鬼啊"这个念头吓得半宿没睡。

      以后四哥再也不让别人去他房间的屋顶坐了。

      我又狠狠灌了一口酒,望着月亮想曾经,夜深人静寂寥深,我只身片影独自拥有曾经。

      日头老高,我赖在床上不愿意起,一想到今儿师傅要从后山回前堂来,狗腿子的叶白笺一大早就去路口守着接师傅她老人家,我得了空,就更加有理由不起。

      叶白笺接了师傅回来,奉命请我去见师傅,想必她这回神游太虚,又梦了什么有关我不努力学习的魇,定是要唤我去说教一番,再考考我些许前日交待要练习的本事,而后跑不掉的是一句语重心长的:"你出生就笼罩着栗尺栖上神的光芒,不能丢了青凤的颜面。"每逢这时,我应的便十分含糊,心中无比愧疚。

      这回去拜见师傅,师傅她也穿了一件极漂亮的红裙子,可是因为岁月这把杀猪刀对她老人家一点也不温柔,她和从来偏爱红装的我一粘在一起,就明显看出了美丑老幼。我这几万年只见师傅穿过白衣孝服,偶尔穿过玄色的或者黛色的,还从未神经错乱穿过和我一样的衣裙,故此我一进门眼珠子就掉在师傅的裙子上,都忘了行礼。

      叶白笺咳嗽了一声。我缓过神来,赶紧跪下:"徒儿拜见师傅。"

      星崖子抿了一口茶水,可这壶水是我昨天闲着没事瞎沏的,难喝是势必的了,师傅她老人家口刁的很,抿了一口方知有诈,想喷出来却碍于面子,眉头皱的紧紧,揶揄了半天才提起勇气像吞刀子一样噎了下去。我在一旁憋笑憋到想去如厕。

      叶白笺在师傅面前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赶紧有眼里见儿的捧着茶壶去换水。师傅示意我可以坐下回话,我摇摇头灿烂的装不累。

      笑话,她这么吃仙不吐渣子的变态,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和她平起平坐。

      她赞许的点点头:"我这次神游回来也没有几个月,你倒是愈发懂礼数了。"

      我灿烂的点头。

      她一手把弄着青瓷碗,另一只手把我拉到了她的面前细细端详。我不动声色,我知道,她这个老近视眼看人要是没看够你就打断她,她会很不爽。

      "真像…"她喃喃道。
      "什么?师傅?"我没听懂她隐讳的意思,习惯性就问了出口,若是那时的我再大个几万岁,估摸着就不会问了。有些事情,如果这个人刻意不想你知道,那你问了也是白问。

      "无事,我这次回来是要收拾行囊赴仙帝的宴,这次我想让白笺留下守门,看你修行的不错,便简单收拾一下,和我一同前去吧。见见世面也好。放心,九重天邀请的仙家都很和善,不会有人诧异你的羽色。"

      我其实并不想去,不只因为羽色的问题,我最近发现我研制那种泥巴团所制成的大一些的球状物可以引爆,威力无穷。我暂时把它取名叫做炸药,这几天就在找时间找地方试试爆炸效果。可是师傅决定的事情我是不好驳她老人家面子的,只能灿烂的应承下来。怀揣着心事和她一同去那什么九重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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