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spn/犯罪心理cm]Rewind》古馆

3、03

　　不想去学校。
　　按照伊恩的指路，来到加拉格家的罗杰·斯派吉轻叩门扉。

　　“天哪！谁又忘了什么？”

　　随着声音打开的白色大门后，一颗蓬乱的棕色脑袋探出来，看见来人的身高出乎预料的高后她也仰起头，抬头向上看去。

　　“Hi？”
　　罗杰低头冲她打了个招呼，“打扰了，女士，我是Ro……伊恩的朋友。”

　　“Hi！”
　　感受到屋外刮进来的冷风，菲奥娜·加拉格紧了紧衣领，她望进来人蓝色的眼眸。

　　没有穿制服的陌生人在自己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上门，托这片社区并不安全的原因，菲奥娜有点紧张，希望对方不是坏人的同时，最好也别给她带来什么坏消息。

　　“emm……有什么事吗？如果你要找伊恩的话，他已经出门了。”

　　罗杰紧张地四处望了望，这里的房子总是建立得如此密集，这让他看起来更可疑了。

　　发现没人探出头来时关注这边后，罗杰靠近门扉，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是伊恩的朋友，他让我来这等他放学，可以吗？”

　　明显是成年人的身高骨架和长相，菲奥娜对他说的话有些怀疑。她的弟弟伊恩刚刚升入九年级，性格严谨，和他哥哥菲利普不一样，伊恩别说是朋友，就连一起上下学的同龄人都没有。

　　想到这，菲奥娜的思绪又飘到伊恩那头显眼的红发上，心里叹了口气，她只希望这个弟弟不要在南区这个歧视严重的地方被人欺负，或者至少记得在被欺负后能够告诉家人。
　　说实话，她觉得伊恩坚持去参加ROTC并且坚持接受训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不被欺负。

　　因此，面前这个明显年长的男人在伊恩注定已经出门上学后的时间点上登门说自己是伊恩的朋友，菲奥娜并不相信。

　　于是她只是弯下眉毛，露出苦恼的表情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我相信你是伊恩的朋友，但是这个时间……很抱歉。我等下就要出门了，实在不方便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或许你可以找一些别的地方等等他？”

　　“哦……”
　　罗杰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是没见过菲奥娜，他记得她是个唠叨的女人，但就算是那个时候对弟弟妹妹们管东管西的菲奥娜也比现在好说话多了。

　　“……好吧，我会在外面等他。”
　　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罗杰问：“他几点回来？”

　　“大概下午三四点？”

　　“Ok，那我那个时候再来。谢了，菲奥娜。”

　　“等一下，你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罗杰说，“你，菲奥娜·加拉格，还有利普…菲利普、伊恩、黛比、卡尔、利亚姆。伊恩跟我提起过你们……”

　　停顿了下后，他又说：
　　“……还有弗兰克。”

　　“唔…哈……”
　　他听到菲奥娜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随后门被开得更大了，菲奥娜说：“进来吧，这么冷的天或许你还是在室内等伊恩回来更好，虽然我们没有开暖气。”

　　“我的荣幸。”

　　又回头看了一圈身后街道上的动静，警惕地走进屋子的罗杰下意识地打量了一圈屋子内的陈设，紧凑拥挤的同时不乏温馨。

　　菲奥娜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白水。

　　“凑合着喝吧，现在只有这个了。”
　　冲他眨了下眼睛，菲奥娜勾起嘴角，“相信我，这里的牛奶和果汁的味道只会更糟，你不会想尝试的。”

　　进屋后逐渐褪去紧张的罗杰斯派吉冲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接过水杯。

　　对方礼貌的举止和友好的笑容让菲奥娜安心下来，见对方还是有些拘束地坐在沙发上，她没多说什么——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继续开门前在做的事，她拿起成筐的衣服走上楼梯。

　　“噢！或许我可以帮忙！”注意到她的动作，罗杰站起身。

　　“没关系，我可以的，要分辨出6个人的衣服可并不简单。”
　　她甚至开了个玩笑，“除了利亚姆的，你看到那件衣服的尺寸就会知道是属于谁的了。”

　　……
　　…………

　　时间就在菲奥娜的家务与罗杰斯派吉的发呆中缓缓流逝。
　　过了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加拉格家的大门被再度敲响。

　　“等等！我来了！”

　　看了眼时间暗叫不好的菲奥娜冲进洗手间，大概是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发型——罗杰看到她出来时那头自然卷曲的头发明显柔顺整齐了一些——然后急匆匆地拿起门前挂钩上的围巾随意地绕上脖子，背着帆布包打开大门。

　　透过大门敞开的缺口，将菲奥娜喊走的黑人女性抱着一个黑人婴儿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坐在客厅里回头看向门口的罗杰一番，而后者则下意识地回以笑容。

　　“那么……晚上见？”
　　“晚上见，菲奥娜。”

　　女主人离开后，坐在陌生的客厅，意识到这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罗杰·斯派吉强撑着坚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闭上眼，连日的紧张与疲惫似乎都被这座房子带来的温馨抚慰了。
　　罗杰·斯派吉很快陷入梦境。

　　直到感觉有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才下意识地一把抓住那双手，醒了过来。

　　“啊！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发烧。”

　　有些沙哑的稚嫩.女声在耳边响起。

　　罗杰睁开眼睛，看到金发的女孩站在沙发前皱着眉毛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更清醒了几分。

　　“Oh……you……你一定就是黛比？”

　　“你认识我？”
　　女孩的回答肯定了罗杰的猜测。她问道：“你是我的亲戚吗？”

　　“不是。”
　　罗杰坐直身子，比黛比高出一个头，“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黛比抬头打量他的脸，“那真可惜，我还挺希望你是我的堂哥或者叔叔什么的，因为你长得很帅。”

　　听见这番甜言蜜语的罗杰笑了起来，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好看得像是珠宝店带锁的柜台里反射着灯光的蓝宝石，或是黛比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在阳光下闪耀的大海。

　　“谢谢你，你真是个甜心。”

　　他笑起来的样子更帅了，黛比有点看呆了。
　　愣了一会儿，她才把颊边垂落的刘海挽至耳后，就像她曾经见过的其他女人们做的那样，然后轻声地问罗杰：“……嗯，你是菲利普的朋友吗？”

　　“不，我是伊恩的朋友，我们曾经在一个学校。”

　　“你是伊恩的老师？”

　　“No……不、不完全是。”
　　否定的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现在遭遇的窘境，罗杰改口，“不是那种教书本上知识的‘老师’，算是半个……运动教练之类的吧。”

　　“橄榄球教练？”
　　“对！”

　　罗杰点头，至少如果黛比想要问些跟橄榄球有关的问题，他还是了解很多。

　　“我弟弟卡尔也在打橄榄球，那么你应该也认识他喽？”黛比高兴地说。

　　罗杰尴尬地笑了下，这大概是他在橄榄球的范畴里少数几个答不上来的问题了。
　　“额……实际上带完伊恩那一届我就离开学校了，所以卡尔应该没在学校里见过我。”

　　“那真是遗憾，卡尔可是非常棒的选手。”
　　“我想也是。”罗杰赞同了黛比的话。

　　这让黛比十分开心，她很少获得如此彻底的认可，更何况对方还是那样的英俊，说话也很有礼貌，简直就像平日里电视机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并且远比那更清晰美丽。
　　因此更让本就热情好客的黛比很想为客人做些什么，好让对方宾至如归。

　　“这个点的客厅很无聊，这个时间段的电视节目可太烂了！”
　　黛比就像大人那样翻了个白眼，说话也努力向着成人靠近——用那种“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不喜欢”的青少年装作很酷的样子——问罗杰：“既然你是伊恩的朋友，那你想去伊恩的房间等他吗？”

　　“Can I？”

　　“当然！”

　　拽住罗杰的衣袖，黛比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将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