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spn/犯罪心理cm]Rewind》古馆

2、Roger Spikey

　　说起来实在是让人感到挫败，升入高中前的最后一个假期，伊恩·加拉格正式开始将西点军校作为自己的目标院校，他希望自己高中毕业后可以考入西点军校，然后从军校毕业，顺利的话成为一个军官。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已经训练了几个月的他全速奔跑的速度居然比不过那个追在他身后的长相该死的像罗杰·斯派奇的家伙。

　　伊恩想或许是因为对方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奔跑的速度远远超过正常人，但是——Damn it！该死的他还是觉得自己近来的训练成果实在是糟糕得有些可笑，以至于在他心中深深埋藏着的在哥哥菲利普天才头脑的阴影下长期以来生活的痛苦回忆也在此刻浮现出来，这让伊恩的脚不由自主地放慢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追在伊恩·加拉格身后的那个男人也彻底追上了他。
　　男人直接把伊恩放倒在地，跪坐在他身上，用身体的重量将身量单薄的男孩死死压住。

　　被压倒在地的伊恩还想着抽身逃跑，他用手肘撑地，努力支撑起上半身，脚用力蹬地然后向后退缩，企图让自己的身体脱离男人的掌控。
　　对方却突然单手压住了他的左手手掌，把他按在地上，然后右手伸进衣服的口袋里像是在掏什么。

　　因为对方掏东西的动作，伊恩·加拉格的瞳孔放大。
　　居住在芝加哥南区这么一个混乱的、毒品枪支问题泛滥的街区，正是安全感极度缺乏的时期，伊恩甚至感觉自己眼前浮现出了走马灯的回忆画面，他忍不住想“难道自己的人生真的就到这里为止了吗？”

　　而就在他的思绪一团乱麻时，男人的手终于从衣服里伸了出来。
　　拿着一张卡片举到了伊恩的面前。

　　伊恩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几乎失去了阅读的能力。但是无奈受制于人，所以他还是眉头紧锁，强迫自己读取着卡片上的信息。

　　卡片的左边是一个男孩的照片。

　　那个男孩有着金色的短发、灰蓝色的眼睛、在太阳下久晒但依旧白皙的皮肤……伊恩曾和照片的主人在昏暗的校园角落亲吻了无数次。

　　——那是罗杰·斯派吉的照片。

　　而照片旁边的名字Roger Spikey下面还写着一行学校的名字。

　　这个是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学校名字，但是名字中夹杂着的“North”还是让伊恩猜到这可能是芝加哥北区的某所他没听过的高中。

　　回忆起罗杰·斯派吉高中就是被保送去了南区以外的学校，伊恩心想“或许就是这所”。

　　他有些茫然地将视线上移，落在男人那张与罗杰·斯派吉肖似的脸上，吞咽了下口水才问道：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

　　“Look at my face，Ian.”（看着我的脸，伊恩。）
　　喘着气的男人放下卡片，指着自己的脸。
　　“I'm Roger.”（我是罗杰。）

　　“Wh…What!?”（什么！？）
　　伊恩不明所以地眯起眼睛。

　　“I'm Roger！”

　　面对伊恩的疑问，男人只是重复——

　　“It's me！Roger Spikey！！”（是我！罗杰·斯派吉！！）

　　温情的时刻不过维持了几秒钟，见伊恩脸上的表情还是傻的，有些焦急的罗杰·斯派吉再也等不下去。
　　他直接在这条路上——光天化日之下——解开了自己裤子的拉链，然后按着伊恩的手——哪怕这只手还因为刚刚与地面的接触变得脏兮兮的——也直接扶着伊恩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那里。

　　当伊恩的手确实地接触到自己的身体部位时，自称罗杰·斯派吉的男人咬着下唇，像是在憋着什么般说道：
　　“现在你可以确认了吧？”

　　突如其来的这一切，简直像暴风雨一样迅疾，被突如其来的雨点淋得像是落汤鸡的伊恩张了张嘴。
　　确认了自己手心感觉到的东西不可忽视的长度和分量，他大概知道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做什么了，于是干巴巴地问：
　　“……这不是遗传，对吧？”

　　男人松开手，见失去自己钳制的伊恩没有因此缩回手，便就这么前门大敞地对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孩勾起了唇角。

　　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当然不是，我兄弟的那根就很小。”

　　#

　　伊恩确定面前这个男人无论是看起来的年龄、长相还是气质，都与那个初中和他整整打了两年炮的罗杰·斯派吉存在不容忽视的差异。

　　虽然不可思议……

　　但哪怕人的身高、长相、气质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变化，可那里……
　　除非是到了这个年龄才做了环切手术或者别的什么，不然它的顶端的形状总是很难改变的。

　　伊恩·加拉格皱着眉，难以置信地仔细注视起罗杰现在的面容——虽然五官很像，脸型的变化也不是特别大，但是神态截然不同。

　　……

　　罗杰·斯派吉是谁？

　　他是南部中学的明星四分卫，带领学校橄榄球队历史性地拿下芝加哥中学联赛冠军、伊利诺伊州中学联赛冠军，并以超越历史的突破性成绩进入全美中学联赛四强的硬汉。

　　南部中学里有关他的传奇数不胜数，哪怕拿走他身上最炫目的橄榄球成绩，罗杰·斯派吉也可以凭借他的外貌、他的身材、他那里惊人的长度……获得所有人的目光。

　　总之——
　　在伊恩的记忆里，中学时的罗杰一直是激情四射、一呼百应的。

　　如果你在学校电影节的活动上看过那些女生们精心挑选出来的校园爱情片，你就会发现所有美式校园剧男主的品质都像是一张张标签一样牢牢地贴在这家伙身上。

　　但现在，看看这个如同希腊雕塑一般的男人吧——
　　他的眼睛里是只有你在东欧情色片里才能看到的眼神。

　　那么的柔软……

　　像是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被颠覆、破碎，平静生活的一切都被突然起来的灾难打破，而他却对这一切毫无办法……

　　伊恩难以抑制地吞咽了下因为紧张而过度分泌的口水。

　　他的喉结滚动。

　　“我想我已经确认过了……我相信你，你先把它收起来吧。”

　　“噢……Fuck！”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在白天的大街上，在伊恩·加拉格面前验明正身了的罗杰·斯派吉抬起屁股，跪在地上提了提裤子后拉上了拉链。
　　前门关上后，他说：“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惹上麻烦事了！”

　　“什么麻烦？”

　　罗杰·斯派吉的手指指向他那张长开后褪去青涩柔软，变得硬朗且美丽的脸。

　　“我一觉醒来变成一个老男人！我的青春突然间离我而去了！！”

　　“是的……这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你确实就是我认识的那个罗杰·斯派吉的话。
　　伊恩在心里补上了自己没说出口的后半句前提。

　　“但是……”

　　想到两人过去曾经度过的甜蜜时光，以及自己长达半年多的自我安慰，内心有些蠢蠢欲动的伊恩·加拉格再度开口，安慰起面前这位自己曾经的亲密朋友。

　　“你现在的样子也不至于是老男人，你目前看起来的样子也就19？或者20岁？看起来跟十二年级的那些家伙们差不多吗，而且你远比他们棒多了！”

　　“Thanks.”
　　头脑简单的运动健将被伊恩的话宽慰，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沮丧。

　　伊恩的目光沿着男人的身体下滑，直到看见男人垂下的手腕上戴着与一身黑色风衣风格截然不同的橡胶运动手表，这让他想起了现在的时间和他真正应该去做的事。

　　“我想我应该先去学校，或许中午的时候你愿意跟我详细聊聊这件事。”

　　“OK，那这期间我在哪儿等你？”

　　“嗯……你要跟我去学校吗？或者你去我家，菲奥娜这个点应该还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