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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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西弗勒斯将英国和其他国家侵略中国的一段简报给卢瑟看，得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西弗勒斯不解，为什么看见这么美丽的文明被践踏，他怎么会这样漫不经心？
而他只是将手放在西弗勒斯的唇上，笑得很美地向他说可怜是对于强者的侮辱。
西弗勒斯摇头，他们不是强者。
他的笑没有停止，温柔地对西弗勒斯说：他们的确是强者。
那为什么他们会被我们打压和侵略，这不合逻辑。
谁说他们以前是了。卢瑟一脸不以为然。
那么尊贵的先生能告诉你卑微的‘小麻烦’他们现在怎么强大了？嗯？
西弗勒斯，卢瑟摸摸他的头。先前这美丽的东方是我们都向往的最强大的天堂，现在却变成了我们任意践踏的后花园。终其根源却不在我们的船坚炮利，而在于他们自己没有强者之心。即使他们再先进却还是被我们迎头赶上，没有强者之心的天朝又怎能坚守住他们自己的无上骄傲。
而现在，即使被压迫，即使被凌辱。我还是能看见在他们身上那闪耀的强者的心，你怎能说他们是弱者？
他温柔地抱住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只看见他说：那么西弗勒斯，你的强者之心去了哪里？
--------------------------------------------------------------------------引言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当看见这样一幕时。心中爆发开来的愤怒马上压得西弗勒斯透不过气来，等到西弗勒斯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出了城堡，站在城堡的大门外。
回过头去，还能隐约看见被掩盖住的塔尖。整个城堡在夕阳的衬托下，弥漫了一层厚重的血色。还有那一股掩埋得极深的悲哀，以往熟悉的城堡此刻就像一只吃人的猛兽。即使不去想在贵族奢华之下的到底是什么腐肉，还是无端给西弗勒斯添了一丝寒意。
现实的可笑再一次硬生生的为西弗勒斯上了一课，最终明白为何强悍如卢瑟也有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也明白骄傲的卢瑟是不会希望自己去同情他什么，同情和怜悯只是对于卢瑟的侮辱。
更何况现在这情况不明的时候，就算西弗勒斯为卢瑟感到不公。却也不能去妄自猜测什么，一切也只有卢瑟想说才行。西弗勒斯一顿，发觉自己很想回家看一看。梦一般的生活让自己也变得软弱了，但是还是想见一见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地方。
赞美这几个月来的教导，让西弗可以很自然的利用自身的优势。他是小孩这一点可以让很多人愿意倾听他的需求。只要没有什么大错，英国的绅士们还是有这个耐心的。
当西弗勒斯跌跌撞撞地从伯爵城堡到之前住的蜘蛛尾巷，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期间只是草草在路边的餐馆里解决了午饭的西弗勒斯。还是有些饿了，但也强打起精神，向着熟悉的路抬步走去。等到看见了熟悉的路口，却有些徘徊不前。
莽撞的回到家里虽然是可以看到母亲，却仍没办法做些什么。改变不了母亲依旧伤痕累累的身躯，也改变不了那个男人的脾性。经过卢瑟的教导，让西弗勒斯更了解了那个男人。骨子里天生的傲然让西弗勒斯不屑于托比亚·斯内普的自我逃避，而长期的幽闭生活所形成的自卑却依旧不死心地冒出来，让西弗勒斯理解着托比亚·斯内普的懦弱。
试问在哪个孩子心目中父亲不是顶天立地，会为了正义而挺身而出的大英雄？5岁以前的生活，是西弗勒斯最美好的家庭回忆。没有5岁以前的对比，西弗勒斯又怎能扭曲成现在这个样子。
得到再失去的滋味是很难受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要这般幸福。
在得知被伯爵买去的时候，西弗勒斯是真的觉得得到了解脱。即使可能会永远都闭上眼睛，也不愿夹在父母之间，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可笑的‘爱情’的见证。
所以，妈妈。西弗勒斯会努力学习，最终有一天带您离开。那长长的路就像西弗勒斯今后要走得路一般曲折、幽暗，但西弗勒斯有这个骄傲总有一天会摆脱凡俗的枷锁，大步的完成他的目标。
依依不舍的继续看着小街，心中希冀哪怕能够看到母亲一眼也好的西弗勒斯。不知不觉地站到了黄昏，看着暗下来的天色，说不失望是假的。西弗勒斯一直知道，母亲在家的时候是不会轻易的走出屋子。再说，伯爵给托比亚·斯内普的钱足够他喝完整个平民的酒吧。要在家照顾他的母亲更是不会出来，来到这个与富人区接壤的地方。
站在这里傻等的自己还是过于强求了吧，傻傻的为了那几分的希望。轻叹一声，西弗转身准备回花房。
“哦，西弗勒斯是你吗？”突然，从西弗勒斯背后响起一个轻快的女声。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和欢快的语调，西弗勒斯不免身体一僵。瞬间身上无限的委屈和疲惫被冲刷了干净，喜悦仿佛就像夏日的泡沫，一吹就溢满了天空。
莉莉… …
一转身，豪不意外地一阵带着阳光的热浪袭来，眼前的一片都是莉莉溢满了欢快的碧海。昏暗的光线下，莉莉如火的头发依然还是那么耀眼。洁白的裙摆让莉莉更像是一位美丽的公主。
“莉莉……”西弗勒斯笑了，淡淡的温柔的样子。第一次没有变扭，为莉莉的到来而微笑。
发自内心的，西弗勒斯发誓。
眼下的西弗勒斯不知怎么让莉莉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个抛之脑后。因为莉莉发现西弗勒斯身上穿的很好，完全不像以前那样邋遢。而且十分的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非常的得体。
这样的西弗勒斯她很是陌生，这种陌生让莉莉感到恐慌。因为她感觉西弗勒斯好像不再需要她了一般，不再是莉莉的朋友了。在看到西弗勒斯依旧温柔地看着她时，这种恐慌反而加深了。那是不再属于她一人的微笑，直觉这样告诉莉莉。
“西弗，你还是西弗么？”莉莉上前紧紧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臂，将自己的小脸凑到西弗勒斯头前，并紧紧地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
“莉莉，你这是什么意思。”西弗勒斯皱眉，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自己被莉莉抓住的手， “我当然是我，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么。” 说完发现莉莉已经凑到自己眼前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西弗勒斯。我是说……我说……我们还是朋友么。”莉莉慌张的手舞足蹈，希望西弗勒斯能明白她的意思。
“当然，莉莉。你在想什么呢，我们一直是朋友不是吗。”西弗勒斯说着推开了莉莉，看着莉莉脸上的焦急，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那好，我不想西弗勒斯变成别人的朋友。西弗勒斯不是说会一直是莉莉的好朋友么。”莉莉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西弗勒斯的袖子，一副生怕西弗勒斯不理她的样子。拉起西弗勒斯就风风火火地向前，也不管西弗勒斯一下子僵直的身体和微微发抖的手。火红的长发随着跳跃，莽撞而活泼。
莉莉，还是和以前一样。西弗勒斯低下头，看着自己被莉莉握住的手。一股悲哀涌上心头，以前的我是有多愚蠢才一次次甩开你伸过来的手。而现在，我连与你相遇都是这般觉得自己有多肮脏。
莉莉……
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讲的都是一些莉莉自己的生活琐事。闭口不提西弗勒斯的现状，小时候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点一点浮现在眼前，让西弗勒斯眼眶热热的。
没有问自己为何这么久没有出现，没有问自己的衣服如何来的。还是和以前一样默默地接受，会为他紧张。会为他担心，也会隐晦的保护他。
但是，现在这还不够。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莉莉天真的面孔，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这个小时候的玩伴。莉莉还是那样被保护得很好，就像个小公主一样。而自己已经变了摸样，再也回不去。
被动的走在莉莉后面，西弗勒斯难得迷茫了。这样的改变是否正确，西弗勒斯自己也不知道。别人看不出西弗勒斯有什么太大的改变，西弗勒斯自己却是非常清楚。毕竟，自己的心态变了。不再是那个独自舔舐伤口的‘怪胎’，他是被卢瑟教导出来的恶魔。
其实他就是这个样子吧，自私、冷漠。卢瑟只是让它们合理的出现了罢了，他本来就是那个男人骂的那样。
他的世界早已没了纯白的颜色，即使莉莉在他心里仍然重要，但是也不再纯白。他不知不觉中被卢瑟挖掘出了他心里的黑暗，他蜕变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莉莉，你怎么又和斯内普家的在一起。”尖利的女声。
感觉到面前的莉莉停了下来，西弗勒斯便顺势从莉莉身后走了出来。一眼看见前面颇为眼熟的一个女孩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果不其然，这是老‘熟人’佩妮·伊万斯。莉莉·伊万斯的姐姐，也是最讨厌西弗勒斯的人……之一。
“姐姐，西弗勒斯是我朋友。”莉莉冲着佩妮吼，然后转看头向西弗勒斯。眼中可怜兮兮的，“西弗，姐姐她没别的意思。别生她的气好么，西弗勒斯我给你道歉。别不理我。”
西弗勒斯看着莉莉的眼睛，嘴唇轻轻颤颤。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再咽了下去。西弗勒斯摸摸莉莉飞扬的红色头颅不自然的笑笑，眼神犀利像要将莉莉看透一般。
可惜，莉莉没有给与西弗勒斯希望。莉莉太好懂了，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就是和西弗勒斯合不来。也不明白为什么西弗勒斯可能会因为姐姐而远离她。
“我没生气，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莉莉向旁边一矮。狼狈地走了几步，才在佩妮身后站稳。
“莉莉…说了多少次，不要和他来往。”佩妮以一副保护者的样子将莉莉护在身后，眼睛警惕地盯着西弗勒斯的一举一动。把西弗勒斯当做平时那些对莉莉流口水的下等人来对待，仿佛是看垃圾一样。
“姐姐，西弗勒斯是我朋友。我们很好，请你不要干涉我和西弗勒斯的事情。”莉莉从佩妮身后冲了出来，挡在西弗勒斯的面前。火红的头发因为气愤而微微飘动，好像燃烧起来了一样。
西弗勒斯默默看了看护住自己的莉莉，对着佩妮的眼神突然没有了被羞辱的感觉。对于伊万斯家姐妹的争吵，西弗勒斯依旧如看客一般。莉莉·伊万斯、佩妮·伊万斯，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姐妹。姐姐默默地守护，妹妹却看不见。姐姐沉默，妹妹活泼，像个小太阳。
“莉莉”西弗勒斯阻止莉莉再继续和佩妮理论，“我没事的，现在很晚了。我记得你们是有门禁的，快和伊万斯小姐一起回去吧。”说完拍拍莉莉的肩膀，发现和莉莉有肢体接触也没什么。那以前自己为了自己身上的‘肮脏’而对莉莉碰触敏感是为了什么，好笑地想起自己执着于的东西好像没了立场。
莉莉，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西弗勒斯看着莉莉和佩妮，心中越发清楚自己和她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们天真依旧，他却已经蜕变。不过，他很荣幸他遇到了这两个女孩。直到现在，佩妮·伊万斯才真正被西弗勒斯看在了眼里。
“西弗……”莉莉小心的看着西弗勒斯的脸色，有些高兴地发现西弗勒斯并没有变扭的疏远自己。开朗的红发小公主立马喜笑颜开，单纯的笑洋溢成大海。
“……”佩妮默默地看着莉莉开心地缠上斯内普，注意到了西弗勒斯眼底深处的笑意。发现容忍那个古怪的男孩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不禁对斯内普高看了几眼。但是，看见莉莉对他百般讨好、搞怪。却又对西弗勒斯不耐烦起来，不禁有些烦躁。
“莉莉，不要像个猴子一样。你是一个淑女，爸爸妈妈教我们多少遍了，不要随便和男孩拉拉扯扯的。”佩妮板起了脸，十分不高兴莉莉过于活泼的样子。
“姐姐，我一会就和你回去。就等我一下下，我和西弗勒斯说完就好。”莉莉对佩妮吐着舌头，手一直在抓着西弗勒斯的袖子，生怕西弗丢下她。
“莉……好吧，莉莉。你快一点。”最终败在莉莉的撒娇大法下，佩妮不情不愿的同意了莉莉和斯内普再说‘一会’的要求。
“西弗勒斯，你要照顾好自己。”莉莉转过脸来，对着西弗勒斯严肃的说：“我不知道西弗勒斯发生了什么，也不想让西弗勒斯伤心。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看着西弗勒斯的痛苦不管。我只求西弗勒斯不要让自己难过，也只要西弗勒斯记得有我在担心。”莉莉凝视西弗勒斯的眼睛闪着坚毅的光芒。
“我们永远是彼此的朋友。”莉莉拉着西弗勒斯的手，勇敢的表情仿佛无所畏惧。对彼此许下对于8岁的小孩，最重的承诺。
西弗勒斯低头，掩盖泛红的眼睛。轻声的嗯了一声。
莉莉听到西弗勒斯的回应，笑了起来。惹得西弗勒斯也不禁勾起了嘴角，阳光下两只小手握在一起。弥补了小时候些微的遗憾。
“莉莉。”
“嗯？”
“不要为了我和伊万斯小姐争吵。”
“好。”… …
西弗勒斯站在原地，凝视着伊万斯家的俩姐妹走远，直到消失不见。低下头看着夕阳照射下的影子，西弗勒斯用力握紧了拳头。我一定会变得更强，我一定会成为强者。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我在意的人… …
卢瑟，你说的强者之心。我有些明白了呢。所以我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来为你达成。
我发誓…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