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小戈求学记》老末越冬

7、吵吵闹闹的校园生活 上

　　第六章吵吵闹闹的学校生活
　　经过一下午的考前突击，宝小戈整个脑袋都被蹂躏的像浆糊一样。于是他决定去吃一顿好的补一补，中午那顿他就没吃好，此时肚子里已经揭竿起义、沸反盈天。但是莫雨同学偏偏来捣乱，也不知道抽什么邪风，非要拉着他去大食堂吃饭。
　　“大食堂那是人去的地方吗？”听到这句话，莫雨同学不乐意了，像个被触动了逆鳞的野兽，操着咆哮体奋起反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人吗？有钱了不起是不是？吃食堂能让你死是不是？你才来一天你知道什么啊你，这就瞧不起大食堂！告诉你，我就吃食堂长大的，从幼儿园到小学到高中，你看我是吃出病毒了还是吃出弱智了！矫情劲儿的，你还是不是个爷们！”
　　操的嘞，宝小戈摸着一脑门子唾沫星子干瞪眼！尼玛原来嘴巴除了能咬人还能喷死人啊，长见识了！
　　遵循着不要顶风作案的原则，宝小戈同学屈服了，被莫雨拉着一溜小跑往大食堂而去。
　　他俩刚消失不久，一个帅哥就兴奋地跑到十三班门口喊道，“莫雨，咱们吃饭去啊！”结果扫了一圈不见人影。几个正准备去吃饭的女生见到他惊喜地叫道，“孙铭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孙铭笑着冲他们招手，问道，“莫雨呢？”一个女生说，“走了啊！”“去哪了？”大家摇摇头，都说不知道。孙铭失落地撇撇嘴，走了。几个女生目送他离开，满眼小星星！
　　老好人兼事妈莫雨同学，可能究竟不是作奸犯科的料，对于强人所难这种事情怀有很沉重的心理负担，所以默默地买了几个挺贵的菜慰劳宝小戈。不过宝小戈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从一进食堂起就嫌弃这嫌弃那。
　　莫雨在排队买饭，把宝小戈安排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占座位。宝小戈看着这张桌子皱眉头，用手小心翼翼地抹了一下，抬起手在阳光下一照，果不其然，都是油渍！他茫然四顾，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最后悲哀的得出结论，这张还算是干净的。
　　莫雨在宝小戈下定决心出逃之前，神速地端着两个餐盘出现了。将东西放到他面前，莫雨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宝小戈说，“鱼香肉丝、牛肉土豆，还有五彩拉皮儿，这几个都是食堂厨师长的拿手菜，你尝尝，绝对不比外面的小饭馆差！”宝小戈无精打采地用勺子拨拉了几下，惊讶地说，“哇！食堂的师傅是少林寺武僧堆儿里出来的吧，这菜做的忒有水平了。”莫雨愣了一下，怎么咂摸怎么觉得宝小戈这话说的不对味儿，这时就听宝小戈继续说，“把牛肉都做的跟土豆似的，这是要闹哪出呢！”宝小戈的声音不小，几个邻座的学生闻言笑喷。宝小戈不以为意，继续道，“这鱼香肉丝也是，手一抖，把胡萝卜和肉丝倒反了吧！”围观群众又是深有同感地笑。
　　莫雨无奈了。这时意外突现，他们身后那桌，不知何时坐了一男生，他毫无征兆地出声挑衅说，“想吃好的去外面啊，端着饭碗骂厨师，你可真有素质！”
　　宝小戈不回头都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尼玛的陶核，这还真是冤家路窄。莫雨眼瞅着他的脸“呱嗒”一声沉下来，跟涂了黑漆一样，心道不好，但已经晚了。宝小戈“啪”一声把筷子摔倒桌子上，站起来回头，冷笑着对陶核说，“说的对，我他么就没素质了，我乐意！看着不顺眼的我就说，我爽了怎么地吧！你嫉妒啊！就你有素质，左脸挨一巴掌你还贱吧溜嗖地送上右脸，愣冲耶稣基督啊！你有素质，你吃一辈子这馊菜烂饭当自己勤俭节约，吱都不敢吱一声，你的素质就这水平？你就一胆小鬼，贱命！”
　　靠的，莫雨不明缘由，都听傻了。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来这么猛的！莫雨仿佛看到陶核头上在冒烟。“宝小戈，我越来越发现，你他妈就是一纨绔子弟、败家子、混蛋！你他妈害死了你哥哥，你还想整死我是不是？”
　　一时寂静！
　　宝小戈的眼睛充血，毫无预兆地抄起餐盘向陶核砸去！莫雨后悔后的要死了，要知道有这么一出，就是来十个孙铭他也不来大食堂吃饭了。眼瞅着餐盘飞出去，莫雨的心哇凉哇凉地。
　　也许是从话一出口的刹那，陶核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闪的特别快。他也没想抖搂这些破事，话赶话不是，那是宝小戈的死穴啊，一戳一个准。陶核现在不生气了，他有点害怕。餐盘裹挟着一股劲风，“嗖”从他脸侧擦过。尽管没中招，却还是被甩了一脸菜汤。他很惨，但有人比他更惨！
　　“嘭！”餐盘命中了陶核身后的一个目标，闪瞎了莫雨的眼。哎呦喂，让我死吧！厨师长你哪不好站偏站那儿。
　　抹开被拍了的一脸的饭菜，厨师长准确地抓住了身为一名厨师应该关注的重点，“就你说我的手艺是馊菜烂饭的？”宝小戈迷惑了，看着掉落在地的餐盘，他觉得这位厨师先生身上闪烁着职业素质的万丈光辉！
　　最后，宝小戈是被厨师长拎着脖领子拽到德育主任办公室的。扰乱食堂秩序打架斗殴什么的暂且不说，人家有尊严的厨师长先生最先声明的是，从此以后，宝小戈是学校大食堂的拒绝来往客户。也就说，以后不说你去不去的问题，人家压根就不让你进了。宝小戈不知道是不是该拍手庆祝一下！
　　送走了忙碌的厨师长先生，宝小戈和陶核和莫雨三个人苦着脸面对德育主任。
　　德育主任问，“说吧，怎么回事？”
　　三人异口同声，“误会，意外，绝对没有打架斗殴！”
　　草，这回改德育主任郁闷了。现在的孩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精明，“你们糊弄鬼那！不说这个，你这头发怎么回事？我就觉得最近学校里总有个黄毛总是晃来晃去，没等我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指着宝小戈的头发怒斥道。
　　宝小戈一听他问这个，大大地松了口气，转而痞相毕露，“哎呦主任你说这啊，您再仔细看看，这哪是黄色啊，这不正经的棕色吗？……您别瞪我，我心脏老不好了，先别气，您听我说。我这头发吧，虽然颜色奇怪了点，但真心是天生的。……不信？不信你看看我这脸，这手，见过这么白的呢，没见过吧。实话跟你说，我是混血来的。……混哪？这个，你得问我奶奶了，她老人家都去世40多年了。……证据？证据有啊。”宝小戈翻出自己的学生证递过去，指着民族那一栏说，“看，俄罗斯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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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宝小戈的福，被气糊涂的德育主任竟然一怒之下将他们三赶出来了。
　　陶核闷不吭声地溜掉了，宝小戈沉默地望着他的背影。莫雨感觉他就像是盯着老鼠的猫。他拍着宝小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宝啊，你这样可不行啊！”
　　宝小戈被他长辈般慈爱担忧的语气恶心的生生忘了逃走的陶核，“我怎么不行了，把你整的这么难受？”注意，重音在“你”字上。莫雨叹口气，“这算是你上高中的第一天啊，你算算你得罪了多少人？”他搂住宝小戈的肩膀，掰着手指头一脸哀痛地帮他数，“从早上的赵月明，到中午的张明，这会的厨师长、德育主任，还有那个陶核。我请问，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拆台的？不过了是吗你？”
　　宝小戈语塞，转过弯来突然问，“赵月明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莫雨切了一声，“谁不知道他最宝贝他的盆，那么大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吗？”宝小戈的世界观被颠覆了，这个盆真的那么重要？那不就是个盆吗？理解不能ING。
　　想想又觉得不对，“我怎么又得罪张明了？”莫雨惊奇地说，“这还不叫得罪？他现在恨你恨得，估计想拉着你出去活埋！”宝小戈傻傻地问，“不至于吧，他不就是追姚涵吗，追不着还赖我啊，讲不讲理！”莫雨说，“恋爱的人都是跟中了疯病毒一样，症状就是不理智、缺心眼、钻牛角尖，你跟他是没道理可讲的。”宝小戈想想也是，点着头说，“那我理智点吧，顶风上不是我风格。”莫雨一脸不相信。他算是看清了，这货就是个炸药桶，给点火星就灿烂！
　　“走，再找个地吃饭吧。”宝小戈这句话说的哀怨无比，“怎么想吃个饭就这么难呢？”莫雨，“这他妈怪谁啊？”宝小戈沉默了。
　　晚自习的时候，宝小戈怒砸大食堂厨师长的光辉事迹已经被编造成N个版本传进李沁的耳朵里。有的说他是猛人，有人说他是傻B，李沁只觉得这人可乐！总之，经此一役，宝小戈这个扎眼的转学生算是成名喽！
　　晚自习结束之后，尹铭礼和张明一起往校车那儿走。俩人的家离的近，乘的也是同一辆校车，又在同一个班，一天天想不见面都难。
　　“听说宝小戈在食堂的事儿了吗？”对于阶级敌人的糗事，张明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宣传，“啧啧！这人虽然长的不怎么爷们，做的事儿可够爷们。呵呵，就是忒傻了点！”
　　尹铭礼对他那点小心思一清二楚，没搭理他那茬，整的张明怪失落的。两人上车，张明挑了个靠前的位置，因为尹铭礼有时候会晕车。坐定之后，尹铭礼低头就开始看手里的英文书。对于尹铭礼的执着，张明早已知晓得一清二楚，凭两人认识的年头，虚头巴脑的客气和应酬，都是可以抛出车窗的东西。
　　车此时正停在学校门口等学生。张明坐在靠窗的位置，无聊地塞了耳机听歌，眼神往窗外一扫就看到了宝小戈。这是什么狗屎运，哪都能看见他，张明愤愤地嘀咕道。也不怪他，谁让宝小戈的头发在一群循规蹈矩的学生中间这么显眼呢。
　　唉？张明突然把脸整个贴到车窗上，那个人是李沁啊，这俩人大晚上的不回寝室是干嘛去。顺着两人的脚步，张明看到马路对面，那里一个写着“浴池”两个硕大的字，并画着出浴大美人儿的招牌，正闪烁着明亮的光！
　　张明看不懂了！
　　宝小戈也看不懂了！
　　李沁正跟更衣室里储物柜的锁头较劲！
　　宝小戈拎着浴筐，歪着头充满怀疑地问李沁，“你真的来过？”李沁放下方块状的钥匙，神情坦然，“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宝小戈深深呼出口气，“但你是这么表现的。”李沁面不改色，“那就是你误会了。”宝小戈无语。
　　因为时间太晚，男浴的更衣室现在就他们俩人。里面洗澡间勉强能听到水声，可见人也不多。宝小戈见李沁对着锁头忙活半天没有进展，就不耐烦地说，“要不我去叫人来吧，咱们可没多少时间了。”
　　李沁撇他一眼，手下“嘎嘣”一声，锁开了！宝小戈吸吸鼻子，“你不是故意的吧。”李沁拉开柜子门，说，“我没那么无聊好吧！”他望着储物柜里面突然一动不动，宝小戈问，“怎么了？”李沁咬了咬嘴角，问宝小戈，“你没洁癖吧！”宝小戈往箱子里一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这样啊！”李沁看他这样子，啪一下利索地关上门，“还真有啊！”宝小戈争辩，“这跟洁癖有毛关系，上厕所不洗手死不了人，但让我把衣服放这里，我还真怕得皮肤病。”
　　李沁一笑，“那去前台换一个柜子？”
　　宝小戈琢磨了一下，发现怎么安慰自己都没用。他倒不是真有洁癖那么严重，但是，因为小时候皮肤受过伤，抵抗力比较弱，所以宝老妈对他的卫生问题就管理得比一般男孩子用心。所以，宝小戈还真不太能受得了杂乱差的环境，跟他本人爱不爱干净无关，纯粹是老妈给惯得。人就是这样，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就会以什么环境作为评价标准。在宝小戈的标准里，这家浴池显然已经不合格。
　　想要融入普通的住宿生生活还真不容呀，宝小戈苦笑着想。望向李沁询问的目光，宝小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没来过这儿，那你平常都去哪洗澡啊？”被宝小戈锐利的目光瞪了半晌，李沁问他说，“带你去我有什么好处！”宝小戈扯着得意地笑跟在他后头说，“你可真小气，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还藏着掖着的，怕我给用坏了啊！我又不是刺猬，你至于吗。”
　　李沁说，“那算了，反正我不洗澡也照样睡觉，先回去了。”说着朝大堂那走去。宝小戈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急忙追过去，“唉，要不再商量商量！你总得说说你想要什么吧！”。
　　这时李沁已经走到收银台。值班的胖阿姨没想到这俩小孩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子，“怎么了？水不热？你们俩大小伙子，这么热的天还非得冲热水吗？工人都下班了，你们糊弄糊弄得了。”
　　宝小戈一看她的架势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可他属孙悟空的，偏去惹！快走两步去抢李沁手里的钥匙，他预备好好跟这个大妈理论一下，澡没洗成就算了，他可不想憋着一肚子气回去装忧郁！但两把钥匙都在李沁手里攥着呢。宝小戈跳着脚够着被李沁举在头顶的钥匙，但可悲的他没有成功。不明白李沁想什么，宝小戈却被自己苦逼的身高折磨得有点伤自尊了，又不是小孩儿了，怎么能让李沁这么刷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