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小戈求学记》老末越冬

2、现实是，任何巧合都是有他必然的道理

　　第二章宝小戈先陪着姚涵在学校的操场上散步消食，一顿神聊之后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姚美女摆摆手说腿酸了，宝小戈这才屁颠屁颠地将她送上车。他一路望着人家的车屁股消失在转角才回过身，晃晃脑袋跟个小呆子似的。
　　一中门口的201路公交就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货色，无论你什么时候去坐，它都是满员的。每每看到那个被塞得好像罐头瓶一样的公交车颤颤巍巍地驶来，你就知道绝望是什么意思了。
　　宝小戈很少坐公交车，于是不怕死的跑来凑热闹了。他到达站点时，上一班车刚好离开，他便买了根雪糕在站点儿边上磕马路牙子。才不过五六分钟，乘车的人已经呼呼啦啦的重新聚拢一群。
　　却说李沁这边，三个人从火锅店里出来了就一直没消停。边鸿雷发挥嫉妒男的本色，继续撩拨程明，“唉！你说跟姚涵一起吃饭的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还从来没见过她对哪个男生那么和颜悦色过。我看他们俩之间肯定不简单。”
　　李沁意外地点点头，“他到现在还往这边看呢，估计你可惹毛他了。”
　　程明回头一看，顿觉惊悚，但是不是对别人，“你是怪物吧，后脑勺长眼睛了？”
　　李沁说，“第六感，天生的。”
　　程明可没那么好糊弄，“扯淡。”
　　边鸿雷幸灾乐祸，“甭管扯不扯淡，你这回可踢到铁板了。姚美人已经名花有主，你还是歇着吧。”
　　“知道什么呀，你就胡说。你看那小子还没姚涵高呢，姚美女能看上他？”
　　“那可不一定，人现在是不高吧，但架不住长的好啊。看那小脸儿，不跟小明星似的？现在的女生就喜欢这样的，我妹天天跟疯了似的追星，我看姚涵也例外，要不能一块吃饭？姚涵那个性，可不是谁都行的。”
　　程明对边鸿雷酸了吧唧的话嗤之以鼻，“你妹能和姚涵比吗？边儿去吧你。”
　　李沁突然说，“你说那小子长的像不像加菲猫？”
　　程明看了看边鸿雷，少有的意见一致，“你是用后脑勺那只眼睛看出来的？”
　　李沁笑，特别开心，“有可能。”
　　和他们俩告别后，李沁去赵成敏那洗了个澡。赵成敏这个妖孽，每个星期只在学校工作两天，却混了一个单间住，有厨房有浴室，就在他们寝室楼的一楼，专门给未婚的老师准备的。虽然说条件不怎么地吧，但总比挤校外的澡堂子强。
　　换了身衣服，这才觉得神清气爽。收拾停当之后，他向校外的公交站走去。过两天赵成敏的生日就到了，他准备去市里被他买点什么意思一下。
　　201路的人还是那么多，李沁一出大门口乐了。今天和这小子怎么这么有缘呢？
　　宝小戈吃完了雪糕，把剩下的签子往垃圾桶一弹，“当”一下应声入网。他抬起脸笑的得意。
　　傻笑还没从脸上消失，人群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撞进他眼里。
　　宝小戈盯着人家看了半晌，嘀咕道，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低下头想了想，他叫什么来着，哦，李沁。
　　鬼使神差地，宝小戈悄悄倒退到人群的后面，肆无忌惮地品评起来。天气炎热，就当打发时间。不得不说，这个李沁长的很和他的眼缘。宝小戈是个挑剔的人，但是对于真的看顺眼的人就特别没抵抗力。宝小戈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肤浅的人。但姚涵早就将他看的透透的，宝小戈不是颜控，他根本就是气质控、性格控。他看的顺眼的人都是同一类人。譬如姚涵自己，譬如李沁。但是姚涵从来没有把这些告诉宝小戈。
　　盯着另一个陌生的同性看，宝小戈自以为自己这样很奇怪。可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想控制，就越是觉得心痒难耐。于是没过两分钟，他就跑回到人家的侧面再次望了望。如此反复数次，直到公交车来了。
　　宝小戈如梦方醒般咬了咬牙，一面暗骂自己变态，一面进行深入的自我剖析，一面随着人群往车门处拥挤而去。毫无疑问地，他落在了李沁的后面。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插队到这两人中间。宝小戈用眼刀瞥了那男人一下，便侧过身体往前面探了探，哪知下面这一幕，简直挑战了他的道德底线。
　　哎呦，我草！这难道是非礼？。宝小戈突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到中年大叔的贱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李沁的屁股袭去！
　　所以说，人呢，没事就不要胡思乱想。像宝小戈这样明显就是被主观思想扭曲了判断力，是要不得的。
　　却说这时的宝小戈，待那男人的手已经拽住了李沁屁兜里的手机拉链，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个小偷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刺激的场面，顿时头脑发热了。说时迟那时快，在念头出现的一刹那，宝小戈同学的手已经按向了被拽出一半的手机，也几乎是同时，李沁似有所感地回身摸向自己的裤兜。于是，两只手重叠在一起。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在他们都愣住时，小偷跑了！
　　宝小戈在李沁率先移开视线后，才回过神，然后触电一样缩回自己的手。他发誓，刚才李沁看过来的目光绝对不友善。难道以为自己是小偷？宝小戈不愤了，于是操着怪异的高八度音调喝问，“小偷在那儿呐，你看我干吗？”
　　宝小戈记忆中，这是李沁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自己，他下意识地挪开了可能对视的角度，脸上气鼓鼓的。然后他听到对方说，“我知道！谢谢你。”那声音还像第一次那么悦耳，却让宝小戈不大受用。他觉得自己做好事没好报，憋屈死了，语气生硬地说，“别谢了，我也没帮上忙。”
　　李沁看到宝小戈蔫巴巴的模样欲言又止。此时，司机操着大嗓门指着门外的两个喊道，“快上，快上。”又冲车里的人喊，“后面的往里挤一挤，别都堵在前边儿，那不是还有很大的空吗？”一车人听了之后集体瀑布汗。
　　李沁站在前面,便先一步跨上车。宝小戈这时候正郁闷着，没好气地跟司机吼道，“喊屁啊喊，没看里面都挤满了吗？挣钱不要命啊！”喊完了，舒坦了，他抬脚想上车。却听咣当一下，车门在他眼皮子底下关上了。留下傻愣愣捂着差点被夹住的鼻子宝小戈，和一团汽车尾气。
　　李沁眼瞅着车外的宝小戈瞪圆了眼珠子的模样，憋不住笑起来。
　　宝小戈气呼呼地打车回家，都快到家门口才想起来还有事没做。
　　下车后，宝小戈先去西点屋买了两款点心。这家西点屋没什么名气，但是做的东西精致，关键是服务到位，包装盒漂亮的那是一绝。宝小戈提着两盒点心，心情变得好起来。
　　宝小戈的家离市中心不远。早年，这里是一个日本人建造的水泥厂，后来变成了国营企业，一直到70年代末。改革开放后，水泥厂搬迁走，这块地被卖给了一家房地产商，兴建了当时来说最豪华的一个小区。宝小戈他们家发家是在90年末，宝老爸宝老妈千挑万选了这里的一套四室两厅的住房，一直住到现在。
　　宝小戈到家的时候，宝老妈正在厨房里忙活，满屋子里弥漫的都是一股中药味儿。宝小戈早就习以为常。他把点心放在桌子上，冲着厨房里的宝老妈说，“妈，我给你带点心回来了。”
　　“哟呵，真是妈妈的乖儿子，你先放冰箱里，等我忙完了再吃。”宝老妈继续自己手里的东西，对宝小戈嘱咐道。
　　宝小戈听这口气就晓得宝老妈这是敷衍他呢。哄小孩子都比她用心，真是太伤自尊了。不过宝小戈觉得自己不能跟老妈计较，不是自己大度，而是……习惯了。
　　他拿起盒子放到冰箱里，然后走到厨房那，问道，“做什么呢，用不用我帮忙？”
　　宝老妈奇怪地看了他一下，问，“今天怎么这么乖啊，老妈心里好不踏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宝小戈哭笑不得，所幸说，“不用拉倒，别说的好像我挺势力似的。”说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宝老妈在他身后慈爱地笑笑，“真是小孩子。”
　　其实宝小戈是想谢谢老妈。自己转学的事儿，老妈找了不少她的老关系，劳心劳力不说，这么大岁数了还得给人家赔小心拍马屁。她又不像自己老爸，天天在社会上混，糙人一个。宝小戈嘴上不说，心里不可能不在意。可是，越是亲近的人，感谢的话就越难说出口。生活不是肥皂剧，怎么想都觉得光是说说很没诚意。
　　回到房间，宝小戈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大概过了半小时，宝老妈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进来对宝小戈说，“你真想好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宝小戈云里雾里，他摘下耳机问道，“什么？”
　　宝老妈说，“住校啊！你想好了？”
　　宝小戈暗自叹口气，他老妈对这件事是有多怨念啊，从上个礼拜到现在，不知道问了多少遍。她这问不是目的，把你问的不去住校了才是目的，这都箭在弦上了还不放弃，勇气可嘉啊。
　　“妈，”宝小戈拖了个撒娇似的大长音，“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您怎么还问，烦不烦啊。”
　　宝老妈哀怨地看他，“妈妈舍不得呗！你这么没良心，这么笨，自己过的多不顺心也不会跟我们说，能让我放心吗！你又挑食，又认床，……”
　　宝小戈顿时无语，他老妈最爱来这一套了，这要让她继续发挥下去，她能埋怨上三天三夜。为了防患于未然，宝小戈岔开话题，“妈，先别说这个，我正想问你呢，我的那件蓝色的外套你洗完了放哪了？我昨天晚上找了半天，都没有。”
　　“唉？没在你衣柜里嘛？”宝老妈走过去打开他的衣柜，问道。
　　“就是没有啊。”
　　“哦，那我再找找。”……
　　第二天，宝小戈一家大包小包的装了两车行李，一大早上就累的三个人满脑门子汗。这三个一看就是没什么住寝室的经验，学校那么抠门的地方，一个寝室又能放多少东西。一高中还算好的，因为是新建的校区，寝室都是四人寝。但即便如此，除去床的占地，那点儿空间也就容四个大老爷们转转身。
　　果然，他们高高兴兴地到了学校，一进寝室却集体傻眼。
　　宝老妈颤抖地指着门里狭小的空间，当着寝室管理员的面，失态地说道，“宝小戈，这地方怎么能住人？监狱都比这里强，我们回家。”
　　管理员显然见惯了大场面，闻言只是不冷不热地说，“比监狱还是强一点的。不过，如果你们强烈要求退寝，那么请出门左转然后右转，到办公楼101室教务处办理。记得先写申请。还有，住宿费概不退还。”
　　宝老妈闻言有点火冒三丈，幸好宝小戈眼疾手快，拉住老妈，“没事儿，没事。咱又不是什么多娇气，别人能住我怎么就不能住。其实这里除了小点儿，也挺干净的。”他指着那地板、那床，说的自己都觉得挺违心。宝老妈说，“能不干净吗，屁都没有，就剩干净了。”见她仍是不依不饶的趋势，宝小戈不得不拉下脸来说，“妈。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来都来了，这么闹多难看啊！”
　　宝老妈被儿子一阵抢白说的好不舒服，转头死死瞪着宝老爸，表情委屈爆了。
　　倒是宝老爸一反常态地说，“唉~，咱家宝小戈是个男孩啊，你不能总把他当小姑娘似的养着啊！”
　　这是什么好话吗？宝小戈斜着眼看他老爸。
　　宝老妈凑过来捏着正太儿子娇嫩的小脸蛋儿说了句更让人崩溃的话，“对哦！宝小戈还得跟三个臭小子住一起，我更不放心了！”
　　宝小戈躲开她的手，“妈，你收敛点儿，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她偶尔的不着调真是让宝小戈特别上火。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但是老妈见天拿自己儿子开刷这事，实在太糟心了。如果宝小戈不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她就会没完没了的。
　　宝老妈讪讪地说，“哎呦，瞧瞧，还伤自尊了。算了吧，儿大不由娘。你愿意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宝小戈住校这件事到这时起，才算是真正尘埃落定。管理员见他们一家这么快就达成一致，竟然还挺失望的，却不知是何缘故。
　　收拾完寝室的东西，已经快中午了。宝小戈和老爸老妈回家吃了顿饭，换上崭新的校服，这才独自一人来学校报到。
　　今天是周一，李沁到赵成敏这来消磨午休时间。学校给咱们赵医生安排的诊疗室还是挺不错的，分成里外两间。跟那些五六个人挤在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们，这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李沁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看见赵妖孽穿着白大褂坐在沙发上喝茶，房间里放着音乐，他脚尖一点一点的好不惬意。窗台摆了上一溜价格不菲的盆栽，还有一个大鱼缸，里面养着两只小海龟。空调风吹的整个办公室凉爽宜人。估计翻遍这偌大的学校，你也就能找出这么一间了，腐败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地方。
　　“心理健康咨询室”，李沁每次来看到门口那个粉红色的小牌子都会笑一笑，想起学生中间管这里叫“恋爱咨询室”，真是太贴切了。
　　现在是休息时间，李沁进来的时候，赵成敏医师正在跟某人打电话。他一点听的兴趣都没有，熟门熟路地进到里间，躺在沙发床上，闭目养神。
　　赵成敏打完了电话，想起了那面躺着的那个外甥。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进去对李沁说，“别装了，给你看点东西。”赵成敏一屁股坐在李沁的腿上，“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唉，跟你说话呢。”
　　李沁翻了个身挣脱开他，继续睡。赵成敏放下照片，把李沁整个拎起来，李沁闭着眼睛挥开他的手，“你有病啊，我就睡个觉你也来捣乱，别拽我，困死了，今天一天都像在梦游。”
　　尽管李沁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但如果这样就放过他，那赵成敏就不是赵成敏了。他拍拍李沁的脸说，“让你看照片，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来，睁开眼睛。”
　　李沁不得不举起被硬塞到手里的照片，“什么呀，看毛看……唉？我怎么不记得我照过这些照片，你从哪弄来的？”李沁发现手里的六张照片竟然都是自己的脸，这倒是挺意外。他突然回想起什么，懊恼地瞪圆了眼睛，“哦~~~我说，这是偷拍的吧，我就觉得最近总是背后发凉，没想到是这样。”说完后，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个黄毛小子的脸，但李沁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他。因为他的视线实在是太明显了，想不发现都难。
　　赵成敏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耻笑，拿起照片对李沁说，“我看到照片的时候也挺惊讶，没想到你在学校里这么有知名度。才来几天，就有人满世界发你的照片，明星都没这待遇哟，魅力散发啊你小子，惹了多少桃花债。”李沁哭笑不得，“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照片从哪来的呢。”赵成敏说，“你的照片，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问我，猪啊你，被人偷拍都不知道，看来真的是成天在梦游。”看李沁打算翻身继续睡，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上礼拜有个小姑娘来和我讨论暗恋的问题，今天就把你的照片拿来了。她说是同学给她的，她没说谎啊，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这种问题可大可小的，要是偷拍来卖还好说，就怕有那种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女生。将来你可能谈个恋爱都会出事，谁知道疯狂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来？”
　　李沁听完了他的长篇大论，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赵成敏，“不是吧，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又不是明星。你是不是当心理医生之后，世界观都阴暗了。”赵成敏气的用照片抽他，“唉我说你嘿，不识好歹啊。”李沁投降说，“啊~~，别，知道了，我会注意。”李沁揉着被打的地方，说，“也不是真的没有感觉到，这事我心里有谱了。”赵成敏这时又好奇地凑过来说，“话说你真没有女朋友？你妈妈可问过我好多次了。而且，你不好奇那个送照片来的女生是谁？”李沁说，“喜欢我的人多了，我哪有那个国际时间挨个去好奇。”赵成敏被他逗的一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就该让那些女生们看看你这个样子，真让人幻灭。”李沁闭着眼睛说，“我怕看吗，我从来就这样。”赵成敏说，“得了吧你，以为我瞎了？没有人比你更会装了。”
　　赵成敏耻笑完，突然看到茶几上一个文件袋，拿起来问李沁，“这是什么？”打开里面一看，是一份档案复印件，还有学生证、校园卡一堆东西。他拿出印着照片的校园卡看了半晌，说，“宝小戈？你同学？长的不错啊，他的东西怎么都在你这？”
　　李沁被他烦的觉也不睡了，腾一下坐起来说，“转学到我们班的，算不上认识，但确实见过，挺有缘的。”赵成敏的眼神因为这句话闪亮起来，“这话有意思了！嘿嘿，缘分！只有你相信它才会存在。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唯心主义了，怪浪漫地。”“讽刺我呢？滚蛋！韩剧看多了，还是让女人洗脑了。”赵成敏板着脸说，“我是你舅舅，有你这样的吗？没礼貌啊，欠教育。”“谁让你够八卦啊，赵大医生，对着一个男生的照片，你怎么就能扯那么远呢？我就是碰巧遇见了这么个人，想那多不怕早衰啊。”赵成敏说，“睡不饱你就爱发火，长大了也一点都没变啊。” 他转移话题说，“那他的资料怎这么在你这儿？”李沁说，“转到我们班了呗，这还用问吗。”“你们班没有班主任啊？”李沁对赵成敏面无表情地说，“她替老周去调研，下午来不了，让我替她接这小子。”
　　赵成敏若无其事地拍着文件袋说，“她今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选你当班长，烧高香吧她。”弹了弹宝小戈的照片，又说，“他的成绩不好吧，所以你和他的缘分得继续，”李沁示意他可以继续他的高论，赵成敏就说，“说来说去，还是你们班主任的问题，声名在外但是人际关系却十几年如一日地差劲。所以，领导们不整她整谁？这种半路转学过来的学生，八成是有点门路但成绩不好的。哪个老师也不愿意接手的学生，除了你们班主任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呵呵，所以说，没什么事是真的巧合，都有他必然的一面。”
　　李沁觉得赵成敏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但卖弄的成分更多，“你还真是闲啊，啊~”手机响了，李沁拿出来一看，是张明发的短信。赵成敏啧啧嘴，“一个学生你带什么手机啊，真是给惯得没边了。”李沁失笑，指着他一屋子东西说，“那也没有你腐败，校长看见这里都得嫉妒，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享受的？一个礼拜就来两天，还整的这么过分，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吧。”赵成敏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呵呵，这么想说明你还太嫩。你以为这里真是个心理咨询室吗？错了，这里是学校的招牌，就像门口的那个一样。不管大家怎么诟病，政绩工程这种东西也一样会存在。我的办公室就是这样的作用，有虎皮不扯，留着给谁用？”李沁不屑地说，“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就是个象征意义。所以说你一个正经的医学博士不在医院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