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对于相爱的人来说，相遇总是那么偶然，并且充满象征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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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对于相爱的人来说，相遇总是那么偶然，并且充满象征意义
宝小戈没什么名校情结，但他今天仍然以一种狡猾的方式进入了这所城市里唯一的重点高中。他咬着手里的冰淇淋，靠在校门口门卫处的外墙那晒太阳。操场对面那一栋栋纯白色的建筑和路旁杨柳依依的画面很难让人讨厌起来，即使是像他这样怀揣着不三不四的目的来到这里的人也一样。宝小戈难得文艺范地思考着这些很不符合他个人风格的问题，顺便等着跟他老爹告别。
身后的玻璃窗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击声，宝小戈回头一看，是门卫的大爷正抻着脖子看自己。宝小戈不确定地指着自己说，“找我？”门卫大爷把窗户开到最大，摇着扇子不耐烦地抱怨，“您说你站哪不好，就这点通风的地方还让你堵得严严实实的。”
宝小戈笑嘻嘻地挪到一边，转身趴到窗台上对大爷说，“您看我不是没注意，您可别跟我计较。要不咱俩聊聊天，这大热天的您一个人呆着也怪无聊的不是。你说这学校也真是，舍得花钱整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大招牌，倒没钱给这死热的屋子装个空调，有个电风扇也行啊。”
大爷看这小男生长的不错，说话也中听，不耐烦少了一些，“孩子你今年才多大，12、13？别瞎说啦，还装空调？你看看这满学校的老师，除了那几个领导，哪个办公室里装空调了？美的你呐！”宝小戈一咧嘴挤出俩浅浅的酒坑，更显得面嫩，“嘿嘿，说的也是。”
大爷瞅了瞅他头上那随风飘荡的小黄毛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你这头发的颜色可不行啊，黄不溜丢的，学生不许染头发，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吧。德育主任天天在门口查的，你这样的肯定连校门的进不去。”
宝小戈惆怅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趴在窗台上对门卫大爷说，“您到底是觉得我不像这的学生，还是觉得头发颜色不好看？”看到大爷的眼神后，他无奈地说，“我就那么不像好学生吗？唉~~”他指着自己的头发说，“我没染头发，这是天生的，好像也没那么难看吧。”
老大爷还真没怎么见过这么特别的发色，好奇地凑过来问道，“你是外国人？”这么天真的问题逗得宝小戈一乐，“您看我这口音像吗？混血，我奶奶是俄罗斯人，这叫隔代遗传。”老大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混血。混血好啊。”也不知道好什么。
宝小戈觉得老大爷真是可爱，于是笑的更灿烂，“是吧，你也看出来了。看来我爷爷那是又先见之明的。您看我这头发的颜色多正宗，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染的呀。”
宝小戈又说，“大爷你给我照张相呗，我发给我同学看看，嘿嘿，咱也得瑟一回。”老大爷摆摆手，“照相？我可不会，你找找别人吧，我连电视机的遥控器都用不好。”宝小戈拉住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他手里，“特别简单，真的，你只要摁着这里就行了，试试吧，试试吧。这个比傻瓜相机简单得多，您一定会爱上它的，……”巴拉巴拉一大堆。大爷估计没见过这么黏糊的人，被烦的不行，终于答应给他拍一张。
宝小戈站到那个金黄的招牌底下，指着上面说，“一定要把它也照下来啊，这个是重点。”刚摆好姿势，又突然说，“啊，等会，等会。”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副眼镜带上，笑嘻嘻地说，“这样看着多有气质，嘿嘿。”
老大爷举着相机，也笑开了，说道，“孩子你真逗！”
手机里，宝小戈费力地举着那个招牌，目光炯炯。
照完了，宝小戈跑过来拿回手机，突然看见墙上的一排按钮，就随口问道，“大爷，这些是干什么的？”
老大爷用扇子拍了拍说，“开大门的按钮啊，现在也就这点好了，全自动的。”
这时候正好有一辆黑色奥迪车过来，老大爷看了一眼车牌号撇撇嘴，对宝小戈说，“看见那辆车没有，里面那人我认识。别看现在开着车挺像回事，十几年前就是门口卖盒饭的。这几年不知道干什么，发了。唉，人啊，真是没处看去。你说这学校里年年都有这么多学生，谁知道哪个就发达了？”
宝小戈正给姚涵发照片，闻言抬头看了那奥迪一眼。哎呦？四个8啊！
李沁脚下一滑，咣当一声，本该入网的皮球直直射向门柱，并且力道强劲地反弹击出。跟在一边策应的边鸿雷应声倒地，连同从他脸上落下的球一起趴在地上呻吟。他一边揪着草坪一边咒骂，“你真是敌人的好球手，我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很快，那一块草坪就被他揪的秃了一块，边鸿雷把它们攥在手里，恨不得塞到李沁的嘴里。
李沁面无表情地把粘着边鸿雷鼻血的惨烈足球踢进球门，这才得空向他点头示意。道歉？边鸿雷觉得自己更受伤了，从身体到心灵，伤得支离破碎，一片儿一片儿的。
边鸿雷被李沁的队友扶起来安慰时，李沁望向学校的大门处。那块蠢毙的金黄色招牌下，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黄毛小子装模作样地摆造型之后，正在跟门卫说话。李沁想起了加菲猫贱贱的表情，越看越觉得像。他决定放学后去买上次在商场看到的那个加菲猫玩偶，贵点也值得，图个好心情呗。
姚美女正在专注地听课，突然被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吓了一跳。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桌子前面巨大的书架完全遮住了老师的视线。她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写着“傻宝”俩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宝小戈发过来的自然是那张刚刚酿成惨剧的照片。姚涵打开一看，只给了两个字的评论，【二货！】
宝小戈收到回复的时候，正在跟老爸话别。
“宝贝！钱带够了吗？请同学吃饭可不能小气，咱家丢不起这人。”宝老爸喜笑颜开地冲着车窗外的儿子喊道。
如同大多数被宠坏了的孩子一样，宝小戈欠揍地白了他的二十四孝老爹一眼。黑色的奥迪车里，一身西装的宝老爸还戴着墨镜。他本来就长的膀大腰圆，此时这打扮比□□还黑。
“老爹唉，快走吧。你没看我们老大爷都瞪你了吗？太挡道了。”宝小戈指着身后的门卫对他老爹说，“拜拜啦，一会也别来接我，我送姚涵回家。”
身后的老大爷颤抖地问，“他是你爸？”宝小戈蹦蹦跳跳地说，“可能吧，他总说我是从荷花里捡来的！”老大爷听得一脑门子汗。
宝小戈用白色的球鞋，一下一下地踢着墙根儿，他头上娇嫩的小黄毛便在风里一浪一浪地左摇右摆。瞧瞧，这小身段、这小气质、这小脸儿，好一个人见人开、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阳光骚年！
他老爸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连人家赏给他的白眼儿也觉得那么活灵活现。宝小戈踢够了墙角，一抬头便见到老爹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那笑怎么这么恶心？宝小戈恶寒了，对他吼道，“哎哟老爹，还不走等什么呢？一会儿我同学来了，见到你在这多别扭。快走、快走，我妈还等你回家吃饭呢。”
宝老爸笑呵呵地说，“走、走，这就走。你们吃饭挑个好地方啊，别去马路边的小饭馆，那多不卫生。好好好，我不说了。回家吃饭。”
眼瞅着车开走了，刚说错了话，老大爷怪不好意思的，故意凑过来唏嘘地说，“你爸爸是有能耐的人。”宝小戈一边发短信一边说，“有能耐不一定，倒是挺会挣钱。”按了发送后，他转头对大爷说，“您真不用觉得别扭，他原来就是卖盒饭的，反正我们从来也不是什么文化人，没那多不能说的秘密。”他把“盒饭”俩字儿咬的特别重。
老大爷尴尬地说，“你爸爸对你真好啊。”宝小戈冲他笑笑，低头说，“那是，好的没边儿了都。当我是丫头养呢。真是，我又不是宠物！溺爱是不对滴，可是跟他们怎么也说不明白。有时候真的挺为自己担他心的，你说我这么有前途的大好青年，要是被他们给惯坏了，那得给社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宝小戈摸着光溜地下巴遗憾地说，他是越想越觉得有理，恨不得给自己颁一个有为青年大奖。看见没，蜜罐也阻挡不了咱们奋发图强的决心。
老大爷显然不懂他的幽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还小，不知道惜福哦。”
手机嗡嗡的响起来，一看姚涵的回复，宝小戈问身后，“大爷，这附近哪个饭馆比较好吃？”
姚涵不紧不慢地走下楼，173的完美比例让路过的众人或多或少地向她瞄去。姚美女气场强大，震得那些个孩子们，不管男女，一个个都自卑得想躲回老娘的肚子里换个基因重生一次。
宝小戈坐在花坛上，看着对面走来的姚涵，悲喜交加。大美人又长高了，这要他可怎么活。宝小戈上学早，现在也不过就是168CM左右，这真是很打击人的一件事。
“姐，想好去哪吃饭了吗？”宝小戈眯着眼睛卖萌，姚涵几乎看到了他身后的尾巴。但这丝毫不妨碍她发泄怒气，揪起宝小戈的衣领子，他将人拎起来，吼道，“你竟然没事人儿似的就冒出来了，可真是勇气可嘉啊。这两个月死哪去了？恩？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宝小戈觉得自己跟小鸡仔一样，“饶命啊美女，要勒死了，呼呼呼……我死了！”姚涵见自己是手劲儿大了点，放开他继续骂道，“问你话呢，别装。”
宝小戈弯下腰护着自己的脖子捯气儿，半晌才吭吭唧唧地说，“没装，……真死了。”姚涵吓一跳，好像挺严重的，“不是吧，”她小心地将他扶起来问，“这样好点没有？”宝小戈直起身，冲着姚涵痛苦地咳嗽了两下，突然眉开眼笑地说，“有你关心我，我怎么舍得死啊，呵呵，看在我主动认错的份上。姐，别生气了呗！”
竟然又上当了，姚涵气得狠狠在宝小戈后背上拍了两掌，“谁是你姐？死吧死吧，死了也滚远点死，看着就闹心。”宝小戈这回是真的疼，还是笑嘻嘻凑过去说，“哎呀，你就原谅我呗，这世界上除了你就没有人这么了解我了，我怎么舍得你难过啊。你那铁砂掌拍的我内出血了都，再不给我解药我就真去了。”
姚涵气结，收起怒气一本正经地对宝小戈说，“有句话你说的对，我很了解你，比农民了解大粪还要了解你。所以，你被陶核耍，绝对是活该！”
宝小戈原本嬉笑的脸嘎嘣一下裂开了好大一条缝，“姐，没有人挨了打还不知道疼的。” “是你揍的他！”姚涵是吼出这几个字的，“呵呵，多可笑，打人的比被打的还疼，我真是佩服陶核啊，人家那才是真英雄。”
两人沉默半晌，还是宝小戈率先收好自己的玻璃心，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对姚涵说，“咱们干嘛说这些啊，还弄得挺严肃！走，吃饭、吃饭，为那个傻B弄得自己消化不良可就不划算了，你说是不是，姐！”
姚涵闻言笑了下，说，“臭小子！认识你我得少活十年!”宝小戈说，“那也肯定是笑的，嘿嘿！对了，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宝小戈贼笑起来，挑着眉毛说，“大事！”
“川椒”？
宝小戈望了望头顶鲜红色的大招牌，就想起了最出名的望天椒，连汤带油的在火上翻腾，红红的一大锅。跟姚涵商量过后，她就选了这么个地方，还没进门就让宝小戈倍感惊悚。回头看姚涵，她正端着观世音样的慈悲笑脸，摆明了让他不能拒绝。宝小戈是咬着压根儿走进去的，死也要死的光棍一点。虽然这么想，他依旧觉得那店里的空气中都满布了刺鼻的辣椒味儿。
话说川椒火锅店就在市一中斜对面，做的就是学生的生意。现如今的中学生，兜里还是有些闲钱的。再穷不能穷教育嘛！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是个冷笑话。
宝小戈领着姚涵抢到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正好是一个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凉风习习地还挺舒服。开学已经半个多月了，姚涵也不是第一次到这吃东西。这里的环境比起一般的火锅店，还要好上不少。他们到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将将要满员。
姚涵也不客气，跟服务员点出了一长串各种肉、菜和丸子，一张单子上满满都是勾，看的服务员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问迎宾道，“你没听错吧，真的是两个人？”宝小戈对此显然已经习以为常，镇定对服务员说，“没错，就是我们俩。唉？先别走，问你点事，你们这儿的辣椒到底辣不辣啊？”服务员一听这问题，顿时精神抖擞，“这个您放心，不是我吹牛，H市就没有比我们家的川椒更正宗的辣椒了！我们那个辣，可不是一般的辣，那是仙辣。神仙都能辣哭了。就算您是四川人，也能让你过足了隐，保证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放心不了，宝小戈觉得自己的一颗小心肝呱嗒一下摔进了马里亚纳海沟，深不见底。
东西都上来以后，宝小戈吃着面对自己的这一半据说没放辣椒的清汤，猫叼一样装斯文。这还是姚涵可怜他特别赏赐的。他吃了一口羊肉，苦着脸对姚涵说，“我相信他们家的辣椒是真的辣啊，辣得都能靠空气传播，清汤的怎么也让人这么受不了，太不科学了。”
“傻啊你，调料里有辣椒！”姚涵用筷子指着麻酱说，“你脑子里都是这玩意吧！”说完充分发挥了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奇迹地做到了即务实又兼顾美感的高难度动作。
宝小戈有种被KO的赶脚，面对满桌子食物却吃不下去，心都在滴血。于是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了对面的人身上。在宝小戈的心目中，姚涵是仅次于自家老妈的大美女。从他还是小嘎豆子的时候，就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奈何姚涵太彪悍，他那点小伎俩在人家眼里太不够看，天天被人耍着也乐此不疲。就这么磨了三年，只磨出了革命友谊。
宝小戈美吧滋儿地看美人儿，好不快活。姚涵却想起了他那个还没来得及炫耀的“大事”。于是看在美味的份儿上，特别上道地问了，“说说你那个大事儿啊，我挺好奇。”
那表情别提多虚伪了！
宝小戈权当没看见，仍旧喜滋滋地说道，“哦！你说那个啊，也没什么。”他应景地先端了一端才故作平静地说，“我今天主要是来看你，然后顺便办了转学手续。”
“咳咳咳，”姚涵一口食物没含住呛着了，这惊讶的程度可比装的有水平多了。宝小戈表示对这种程度的状况很受用，屁颠屁颠地把准备好的水杯递了过去，并欠揍地说道，“哎呀，这是怎么了。都说是小事了，怎么还呛着了？快，喝口水顺顺。”
姚涵接过水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敢想啊！”姚美女哭笑不得地对宝小戈说，“就那个成绩你也好意思，也不怕被人嫉妒地咬死？”
宝小戈好整以暇地微笑，活活地演给你看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句话以后就是我的人生座右铭了。嘻嘻！”
姚涵第一次被宝小戈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整的无语。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一中下午规定，走读的同学可以回家休息。所以，姚涵并不着急。两人便一边吃点东西，一边聊天。正在这时，服务生突然送来了两杯饮料到他们桌上。
“您好，这两杯柳橙汁是那边10号桌的客人赠送的。”服务生指着靠窗那边一个大座位上的一行人说道。
宝小戈和姚涵顺着服务生的指点望过去，见是三个穿着一中校服的男生。其中一个此时正举着手里的啤酒向这边示意，举止格外轻佻。
宝小戈没知声，只看向姚涵。姚涵和宝小戈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却扭过去向他们点了点头。看得宝小戈直皱眉。
“那是谁啊？”宝小戈酸了吧唧的问道。姚涵笑了笑，冲那边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一群败家子而已，你不用理他们。”
一群败家子会让你这么忍下去，宝小戈才不信呢，八卦地问，“那柳橙汁在追你？什么来头！”
姚涵换了个认真的表情看向宝小戈，“你自己那些破事儿都摆不平呢，我的事不用你管。”
宝小戈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哎呦，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啊，还不用我管。我看你是害羞了吧。哦~还真是啊，哈哈哈，”宝小戈笑得前仰后合，“这趟可真没白来，看见姚美女害羞，比看见公鸡下蛋都稀罕。我得好好瞅瞅啊，姚美女说说呗，怎么认识的，到什么程度了？”姚涵拿着勺子狠狠给他一下，“闭嘴！”宝小戈躲开勺子怪叫，“那可是汤勺啊，都是油，你是红太郎二代啊！”
就好像一个转折点，两个人的心情多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尤其是宝小戈，眼珠子总跑偏到十号桌那儿，让姚涵忍不住一下一下地抽他。
两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结账，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们故意的。
两人站起身走到柜台时，他们三个也刚走到门口，相距不过两三米。刚刚举啤酒的那个欠揍的家伙果不出所料地走到姚涵身边，说道，“小涵，爱吃火锅怎么不早说，下次我请你去绿园儿，那里的火锅配方讲究，是H市一绝。”
姚涵看了看他，明明看着是笑脸，却又让你觉得她面无表情。姚美女说，“那里我吃腻了，你能不能挑点有创意的？一提西餐就是西林格勒，一提火锅就是绿园，”她瞄了男生一眼，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宝小戈闻言憋笑，乐呵呵看他们姚大美女怎么寒碜人。
那男生许是没想到，愣了半晌，却大方地笑了起来，仿佛这是什么非常可乐的事情。“行，算我没见识。你这是要回家了吗，我来送你怎么样？”
这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宝小戈暗自推了推姚涵，却听姚涵说，“别了。我们不顺路。又不是找不到家，有什么好送的。”
那男生也不纠缠，很好态度地说，“那好吧，下次有机会的。明儿见。”说完潇洒地转身向门口等着的两人走去。其中一个却在这时唯恐天下不乱地嘲笑道，“被噎得挺爽啊？还有你这样的，送往左脸送右脸，你为你是耶稣基督呢，真是丢人。”
轻佻男依旧不正经的摸样，笑骂道，“滚你奶奶的，这叫情趣懂不懂。打是亲骂是爱，看你那满脸青春痘就知道你内分泌失调，你他妈就是心理不平衡。”说完，他朝另一个始终安静地看着他们闹腾的男生抱怨道，“沁哥，你说是不是。他就是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货，嫉妒，赤裸裸地嫉妒！赶明儿你再补他一脚皮球，留着它也是浪费粮食。”
嫉妒男边鸿雷顿觉鼻梁骨又疼得厉害，好像一顿火锅就被打发了有点吃亏，何况还有个吃白食的。他回敬道，“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都不惜得打你骂你，人根本就不理你，你隔这做什么美梦呢。送果汁还要别人付账，你真是不要脸的极品，死不要脸。”
宝小戈被逗得咯咯笑，好奇地转过身，恰好面向那个被唤作沁哥的人。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而过，各自落向预订的落点。宝小戈低下头，听沁哥说道，“你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干脆凑一对算了。别担心，现在社会开放多元，我不会歧视你们的。”那语调不紧不慢，一点点超越年纪的沙哑，让听的人异常受用。只是这是这内容就……
轻佻男的神经果然够粗够没下限，此时绷不住地笑道，“沁哥，佩服死寡人了。原来您才是闷骚的极致。”
三个人一路嬉笑着离开了火锅店。
姚涵一回头，便见宝小戈的视线仍盯着那几人，以为他还在这吃干醋，便笑着说道，“回魂了，看不惯就离他们远点儿，听见没？”
宝小戈混乱地点了点头，却又问道，“那个沁哥叫什么？”
姚涵说，“哦，他呀，叫李沁。”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对于相爱的人来说，相遇总是那么偶然，并且充满象征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