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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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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慵懒的城市的傍晚,虽已入初夏,但在这阴天里风吹过还会使人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而在这商业一条街的灯红酒绿下,一切寒意都被喧闹所覆盖。人们好似吸毒一般享受着繁华不愿归于平静。
“别让他跑了!”一声怒吼划破空气将人们从繁华中拖了出来。只见人群中有六个人推推搡搡地跑着。
这六个人明显分出了两派,五个追一个,而范涅格正是那一个。范涅格已经给这五个“鬼魂”追了有五条街了,范涅格也不知道这五个人为什么要“追杀”自己,当看到这五个人手里都提着家伙来找他时范涅格便知来者不善所以才使出挤奶地劲玩命地逃。而那五个人则像范涅格杀了他们老妈似得玩命的追。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范涅格迅速地游走,瘦削的身材为自己提供了不少便利。跑出商业街的人群范涅格的肚子已经开始抽痛了,这都怪自己平常不运动关键时刻掉链子。
穿过马路,范涅格逃进一片老式居民区的胡同里,胡同在渐渐变暗的天色里变得迷离宛若迷宫一般。
范涅格左寻右觅,用自己精密的“肉眼扫描仪”快速“扫描”每一条胡同,最后他锁定了一个小巷子,这条巷子是条绝路,只有一排绿色的垃圾桶如春游站队一样整齐排放。范涅格向后望了望,那五个还没有追上来,于是便一头扎进了巷子并将两个垃圾桶堵在巷子口以做掩护,又一路弄乱靠墙摆放的垃圾桶,自己则躲进巷子最深处的一个大垃圾箱里。盖上箱盖,好似躲进了一个小碉堡里,但愿外面的不是“董存瑞”。
垃圾箱内可谓是“依山傍水”、残渣剩饭,各种恶心,范涅格捂住鼻子只用嘴呼吸,吸了两口恶劣的空气觉得恶心又用鼻子呼吸,用鼻子呼吸又被臭味熏得掉眼泪,折磨得死去活来。
“大爷的,这里都是死胡同分头找,找到别留情,往死里打!”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范涅格屏住呼吸,心里暗道老子就是你大爷,又没杀你全家对我犯得着吗。垃圾箱被踢倒的声音此起彼伏,显然有人找到这个巷子里来了,范涅格庆幸自己的脑袋瓜好使躲在了最后一个,一般人在打开前面许多的空屏障后也会对后面的失去耐心,范涅格正是抱着这种侥幸心理躲在了最后一个,双手紧张得都要将指甲掐进肉里手心直冒汗。果然,外面的翻找声到自己的“碉堡”附近停了下来,显然那人失去了耐心出去应付没人了事。
听着外面远离的脚步声范涅格松了一口气,身子瘫软下来。
“吱吱!”一只灰色毛绒状的物体从垃圾堆里爬出。
“啊!”范涅格低叫一声。范涅格最惧怕的动物之一出现了——老鼠。并不是因为天生的胆小而害怕而是范涅格害怕老鼠的脏,因为范涅格有点小洁癖所以特别讨厌以脏东西为食的生物,有时候散养在小区里的宠物狗范涅格都会躲得远远的,如今肯屈尊于垃圾桶内也是迫于无奈,范涅格想着那群人一走,自己就要第一时间冲回家给自己全身消毒。
范涅格的反应显然引起了外面人的好奇,本来“出宫”的步伐又折返回来。范涅格急的直抽自己的大嘴巴。
“吱吱!”范涅格学了两声老鼠叫,但又觉得不像,只保佑能唬住那人。不料那折返地脚步越来越快。
“啪嗒!”垃圾箱的箱盖给打了开来,此时此刻范涅格感觉自己的天灵盖给撬开一般,一切言语如今也只能换成三个字——操你妈!
外面的“魔爪”一把揪住范涅格梳立起来的碎发,一用劲,范涅格整个人给带了出来,一个狗吃屎的标准动作一头栽进地上的积水里。
“不错嘛,从人一下子进化到老鼠了啊!”那人大笑不止,“喂!过来,那小子在这儿。”听着巷子外慢慢聚集的脚步声范涅格只保佑自己今天能活着出去。
一阵脚步踩着积水聚集到了巷子里,范涅格一脚给踢了起来靠在墙上,甩了甩脸上的脏水,不料这一甩被那群人当成了挑衅一个大耳光就盖了过来,打得范涅格耳朵嗡嗡作响。范涅格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定睛一看,一个染着鸡冠头的青年蹲了下来。
“孙子唉,知不知道爷儿们今儿为什么打你吗?”鸡冠头用着京片子味儿十足的口音问话了,范涅格摇了摇头,又是一记响亮地耳光,这次力度之大差点把范涅格的头打得旋转360度。
“跟老子装傻充愣?”鸡冠头大吼,“给老子打!他大爷的!打到记起来为止,妈的昨晚都干了什么缺德事。”
其余四人围了上来抡起馒头大小的拳头就开打,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范涅格的头上,“佛山无影脚”也和范涅格的背、颈子、肋骨进行着亲密接触,范涅格给打得好似烤羊肉串一般在地上来回翻滚,脑子里回忆起昨晚的事。
昨晚范涅格跑去老妈上班的KTV去同学聚会,被一个喝醉酒的长腿美少女给吐了一身,那少女酒醒后过意不去,执意要带范涅格回家洗澡换衣服,于是范涅格装着很勉为其难和正人君子的模样去了少女家,换了身少女在超市里临时买的阿迪达斯T恤和运动短裤荡着拖鞋回家了,遗憾的是忘了要那少女的手机号了。莫非那长腿美少女是这个鸡冠头的妞?现在想来也就这个可能性最大了,想着范涅格心里又泛起一丝酸楚,抱怨老天爷如此的不开眼,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竟是这类伪高富帅的女朋友。
“各位爷,唉……爷爷爷……在下想起来了!”范涅格大叫,这声大叫好似电源开关断开一样,立刻掐断了这四个“用电器”。
范涅格揉着脸做了起来,还不是痛苦的咳嗽两声以示自己被打得不轻,无力还手。
“说!都干了什么?”鸡冠头又问话了,两个眼珠瞪得牛眼睛一样大。
“小弟昨夜去了您爱人家?”范涅格用着颤音试探着问。
预料之内的一记耳光拥抱了范涅格的脸庞,不过这次比前两次轻一点。“说!都干了什么?不要脸的家伙”鸡冠头又问。
范涅格竖起了三根手指朝天:“天地良心!什么都没干!”
“没干?”两记耳光又抽在范涅格的脸上,“老子的兄弟掐着表的,从你进去到出来,总共1小时零3分钟。”
“呃!大爷消息真是灵通!不过听小弟我一句劝,你那个兄弟真的是有够变态的啊,居然监视您爱人的家。”范涅格一激动烂话忍不住便放了出来。
“少他妈扯淡!”又是一记耳光,“老子派的眼线!”鸡冠头好笑道。
范涅格心里暗叹不愧为混大社会的,女朋友都有眼线保护,真是自己这种穷屌丝所不能比拟。
“烈哥,少跟他废话了,一个小时该干的不都干了吗。”打手中的一个剃着三寸锅盖头的人在一旁说道,范涅格心里暗骂这人畜生。
“继续招呼!”鸡冠头大叫一声,一群人又动起手来。这第二轮可谓是地狱加炼狱,甩棍棒球棍称兄道弟的伺候,打得范涅格在地上哇哇大叫,此刻范涅格只期望自己的大叫能够引来一些路人来报警。
嗓子一甜,一口血从范涅格的嘴里喷出,吓得范涅格哭了起来。此时自己的屁股已经给打得没有知觉了,范涅格想着自己还未辉煌起来就要这样卑微下贱的消失哭得更加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