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城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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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这一场火，火光妖艳闪烁着跳动在他波澜不兴的眸子，半晌他转身，宽大衣袍划出绚烂的弧度，最终隐于一片血光。
我睁开眼，阴暗树林投下星星点点的光，咬咬牙站了起来，长发黏腻在身上，混合着血液的味道，手指麻木抓不住剑。
我不可以倒下，我身上仍旧有使命，哪怕宿主已不在，铠甲已破碎。
回过头，看着三天前还是一股醉生梦死味道的王城，如今已变作一片废墟。女王被叛军刺杀，我却有幸逃脱，不知是谁的意思放我一条生路。
不用看我也知道，脖颈上作为契文印记的刺花已经消失，就像它从未出现，女王死了，我便什么也不是。
看看四周，大概明天就可以走到凡东城，那座真正不死的城市。
据说，那里的人们生活富足喜乐，无欲无求，是真正的仙境。但是我也记得，女王曾经和我说的话。
她站在最高的塔顶上看着下面千军万马声势浩大，然后转过头对我说：“墨月，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仙境，当人们不想放弃腐朽的生活去追求自由和平等，仙境就来了。”
我似懂未懂，她却从我腰间抽出那柄纤长的见，刺入心脏。
我连反应都来不及。
女王临死前躺在我怀里，她伸出手轻轻摸着我的脸：“你长的还是那么像他……至少最后圆了我一个梦。”
凡东城里，应该会有我可以立足的地方，那时，我便要亲身体会一下那种人间仙境。
进城是件很容易的事，我脱下铠甲扔下武器，和个乞丐没两样，守城的士兵直接就放我进去，都懒得查我的身。
要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并不难，我会做的事情有很多，除了战斗，我有身为天灰族人引以为傲的能力，【舞蹈】。
天灰族素以【契约】和【舞蹈】著称，就是说天灰族人擅长契约使用即战斗，和舞蹈。
天灰族人一舞可艳绝天下。
我不多停留在繁华的街市上，而是找到一处小溪，前面还有两三个人在这里练习技能和结界控制，见我过去便都走开了。
在水里洗掉一身血污，我重又穿回原先的衣服，又在脚上涂了些泥沙。
我坐在岸上看着水里的自己，银白色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眼瞳是天灰族人特有的标志，亮紫色带花纹，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告诉我，那些花纹代表一个人日后的命运，只有天灰族里的智者才可以读懂。
我也曾去找过一个智者，他脸上的老褶多得让我数不清，他扒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最后模棱两可地说了几句父母都告诉过我的话就让我离开了。
我笑，水中映出的人也笑，他皮肤苍白五官精致。
过了一会站起身来，头发湿答答地搭在身上，粘在脏的恶心的衣服上，粘在充满血腥味道的衣服上。
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一股力量催促我继续。
为了我被追杀直结界大陆中的族人，为了我天灰族的荣耀，为了我死去的天灰族女王的荣耀。
我会把他们欠下的全部讨还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城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