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2》寻茶问墨

8、第七章

　　“口气真大。”弗朗西斯靠在凳子上恢复了他一贯的优雅姿势，有一种统治者的张狂“不如，我先试试你有几斤几两？”

　　“come on！”阿尔弗雷德朝着弗朗西斯勾了勾手指。

　　“小□□。”弗朗西斯斜眼看了一眼勃艮第，后者会意的点点头，把胸前的那个蓝白红三色长方形勋章取下来放在桌子上，在离开手的一瞬间，勋章变成了空白。

　　弗朗西斯拿起勋章，它又变成了蓝白红三色竖条。

　　“这个东西是身份测试器。”弗朗西斯解释道“它有很多种功能，比如说我可以用它来册封侍名之人，一旦册封成功，侍名之人就会通过它来显示自己主人的身份。”

　　“但是更多时候。”弗朗西斯把勋章放到阿尔弗雷德手心之中“是用来测试赐名之人的觉醒程度的。”

　　阿尔弗雷德把这个勋章放在手心里翻来转去好几次，它依然是白色的。

　　“完全……一点觉醒的兆头都没有……”

　　“唔。”阿尔弗雷德毫不在意“我是不觉得赐名之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啦，反正大家都是平等的，只要够强，和觉不觉醒没有关系不是吗？”

　　“唉……”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我来说明一下吧。”

　　弗朗西斯沾着果酱在桌布上画了两个图，一个是一条45°角的斜线“这个是正常人的变强成长曲线。”

　　另一个是一条接近垂直的斜线“这是赐名之人的成长曲线。”

　　“分析历代的塔战争，越早觉醒的赐名之人，活到最后的可能性越大。当你成为赐名之人之后，即使你每天什么都不干混吃等死，你的能力也会一天一天变强。那是因为力量是随着时间慢慢释放的。当然这个曲线与你的‘名’的品级高低也有联系。”

　　弗朗西斯接着解释“别说自身的能力了。你记不记得两年前三强争霸的时候，你和伊万，王耀对打，我和亚瑟只能在边上看？”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

　　“现在无论是我，还是亚瑟，都比当时要强上100倍以上哦。”弗朗西斯托着头望着阿尔弗雷德“那你呢？小阿尔，你强了多少？”

　　“嘿。我也想知道。”阿尔弗雷德非常直接。

　　“很好。”弗朗西斯掰掰手指的关节“那哥哥我就开全力，跟你玩玩吧。”

　　“主人……你打算…不行！那样太危险了！”勃艮第打算阻止他。

　　“没关系，如果小阿尔真的挂了，只能说他的确没有赐名之人的资质。”弗朗西斯摊手不在乎的笑笑。

　　他闭上了眼睛，一个紫色的透明球体裹住了他自己。球体的体积慢慢变大，短短的几秒，就罩住了阿尔以及周围很大的空间。

　　站在紫色空间里，眼睛望上去，整个世界都好像被涂了紫色一般。刚这样想，脑袋突然变得沉沉的，好想睡……当阿尔弗雷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弗朗西斯穿着华丽的音色礼服，戴着高高的礼帽。

　　弗朗西斯把礼帽脱下，朝着阿尔弗雷德优雅鞠了一躬。

　　“欢迎来到法兰西的童话世界，我的勇者。”

　　弗朗西斯举起了一根长长的指挥棒敲打着节奏，眼前的茶壶立刻像跟随弗朗西斯的节奏，在空中浮了起来，茶杯也浮了起来，茶壶自觉地给茶杯倒上茶水，茶杯跳着奇怪的舞蹈跳到了弗朗西斯手中。

　　“啧。”阿尔弗雷德不屑的扭头“反正你肯定是对我进行了什么精神控制之类的幻术，我只要醒了就会发现自己站在原地发呆。”

　　“是吗？”弗朗西斯眯起了眼睛“切身验证一下你的命题吧小阿尔？”

　　弗朗西斯举着指挥棒节奏敲打，阿尔弗雷德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摆动起来。先是摆动，然后漂浮了起来。左漂右漂，最后重力又回来了，阿尔弗雷德摔在草坪上，全身痛得要命。

　　“这……这疼痛不像是在做梦……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没有慌张，而是闭起眼睛分析一切的可能性，并且为了验证这个可能性瞬间订好了计划。

　　跑。

　　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紫色球体的边缘跑。直至身体穿过那个紫色球体。

　　“哼，发现了吗？”弗朗西斯摆摆手。

　　“…………果然是这样啊。”阿尔站在“球体”的外面望着这个“球体”。

　　“主人的力量是‘控制’。”勃艮第出现在阿尔弗雷德旁边跟他解释“无论是生的死的，纳入意识范围只能就可以控制，那个紫色的领域，就是方圆100米之内的所有东西，全部成为由‘法兰西’的意志，所控制的东西，它们是一个整体。”

　　“要是我站在那个领域以内呢？”阿尔弗雷德全身鸡皮。

　　“是的，你也会被‘法兰西的意志’所操纵。”

　　“也就是在领域内他本身是无敌的。”阿尔弗雷德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一个汉堡，一边咬一边思考对策“那我攻击它的时候，要把那一整个紫色球体当成是‘他’来攻击？”

　　“那么大一个目标之中，还有一个极细小的目标，这样的话，相当于【绝对防御】啊……只有亚瑟那种特别厉害的远程攻击箭术才能有可能打破这种绝对防御……真难搞，不愧是西区最强的存在。”阿尔弗雷德摸摸下巴“即使是再完美的攻击和防守都必然有致命的弱点，我应该能找到这个弱点。”

　　“试试看吧。”阿尔摘下金丝眼镜，换上一个看上去更加高科技的眼镜给自己戴上，又按了一下手上的手表，一个轻量型的远程高射炮出现在手里。

　　换了5个地方朝紫色的领域攻击，全部被领域内的建筑物或者树木档掉了，然而弗朗西斯却像没事似地坐在领域的中间悠闲的喝着茶。而同时紫色领域开始自己发动攻击，巨大的藤蔓从领域里伸出来追逐着阿尔弗雷德，他开了好几枪才把藤蔓打得稀巴烂。

　　“原来如此。”阿尔弗雷德开了扩音器“弗朗西斯，我已经发现这个领域的两个特点了。”

　　紫色领域停止了攻击，像是在等阿尔发言。

　　“首先第一，这是以你为中心100米的球形领域，但是你并不一定要是这个球形的正中心，你可以是其中的任意一个点，攻击范围按照直径来算是1-200米，最大攻击范围为200米，而在那个时候你就处于领域最边缘，自身的防御最差。也就是说，你的攻击射程和自身防御成反比，战线拉得越长对你越不利。”

　　“……不愧是小阿尔。”弗朗西斯的脸上挂起一丝奇妙的微笑。

　　“第二个特点。”阿尔弗雷德歪着头“可以置你于死地呢。”

　　阿尔并不往下说，而是朝弗朗西斯开了一枪，往一个方向跑过去，弗朗西斯带着整个领域往阿尔的方向追。紫色很快就从花园里彻底消失，而随着紫色的移动，树木，花草，茶壶茶杯又恢复了他们本来的样子。

　　弗朗西斯很快就发现了阿尔的诡计，因为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站在一条河的正中央，阿尔弗雷德在对岸望着他。

　　“第二个弱点就是。”阿尔弗雷德站在河的另一边“这个领域对环境的要求太大，一旦进入一个完全没有东西可以利用来攻击或者防御的环境，这个能力就成了废物。”

　　“这个时候你就任人宰割啦！”阿尔弗雷德举起高射炮，对准了弗朗西斯。

　　“哈哈。”弗朗西斯笑了两声。“想法是对的，但是做法错了哦，小阿尔。”

　　“嗯……？”

　　100米内的水，在弗朗西斯面前聚集，汇成一条巨大的水柱，“……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不能利用的资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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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全身泡了澡一般的湿漉漉的坐在草坪上喘气。

　　“身上的武器是防水的？”弗朗西斯关心的问。

　　“那当然”阿尔弗雷德没好气的说。

　　勃艮第拿来了擦身体用的毛巾给阿尔弗雷德，阿尔把毛巾搭在头上，把头上的毛揉了好几下。头发乱蓬蓬的贴在脸上。

　　“不知道觉醒之后会是怎样的能力呢？……如果是你的话……肯定有惊喜。”弗朗西斯上下打量着阿尔弗雷德“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名’，觉醒条件一定和我们不一样吧，没有传承，没有杀戮，也没有失去。”

　　“亚瑟很讨厌。”阿尔弗雷德说“亚瑟很讨厌赐名之人这玩意儿，如果不是这玩意儿他和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他也不想让我……觉醒之类的。”

　　“是的呢。”弗朗西斯托着头若有所思“亚瑟的伤怎样了？”
　　“托你没有超级恨的福，现在恢复得不错。”阿尔弗雷德说。

　　“…………亚瑟这两年，过的怎么样？”弗朗西斯问出了想问很久的话。

　　“一开始，很自责。”阿尔弗雷德说“虽然也恨你，但他觉得他自身的原因比较多。那段日子很难熬，半年之后稍微好些了。”

　　“反正，无论理由是怎样，不被你需要这个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了。”阿尔摊手摆头“他也逐渐的接受这个事实了。”

　　“并不是不被需要啊，只是……”弗朗西斯轻轻的说。

　　“得了吧。”阿尔弗雷德瞄了弗朗西斯一眼“我问过亚瑟，你是西塔的主人，如果你真的需要他，改个程序只是几分钟的事情，不是危险不危险，和法兰西的血无关，而是你根本连这个意愿都没有，所以结论就是他自身不被需要。”

　　“…………”弗朗西斯没有反驳。

　　“唉我也搞不懂你们，我安心的做我的研究就好了。”阿尔取下眼镜擦了擦“别人都说亚瑟变了很多，我没啥感觉，估计是因为每天都见面的关系吧。”

　　“不过很讨厌的是。”阿尔弗雷德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现在学会抽烟了，还一根接着一根。”

　　心脏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因为内疚，还是确实的为那个人感到心痛。

　　——爱惜生命的无耻胆小鬼法兰西

　　弗朗西斯突然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亚瑟对自己的称呼，自嘲的笑了。

　　——的确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