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2》寻茶问墨

4、第三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弗朗西斯笑着冲那个个子不高穿着红色旗袍的东方男人打招呼“我们可真有缘。”

　　“这句话由你讲出来就未免太讽刺了。”王耀拨了一下垂到耳边的发丝

　　“我也是有管理一个塔的力量的，所以并不会被‘缘’所干扰。”王耀说“这几年你一直和‘他’处于完全隔绝的状态吧？”

　　“他……？”

　　“他……啊。”弗朗西斯抬头“真的好久——好久都没听到过他了，我都快忘记这个人存在了。”

　　“不说他了，会长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弗朗西斯问。

　　“你最近也应该感觉到了……是入侵，北区的。”王耀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塔自己的秩序，对赐名之人有能力等级评分，从上到下分辨是，S，3A，2A，A，B，C，D，D以下的赐名之人不列入‘塔’的争夺权限之中，其中S级赐名之人只有‘最强之名’可以得到这个称号。”

　　王耀合拢了双手：“让我们分析一下东西北三个校区的综合实力，首先是北区，伊万自身的实力，是3A。”王耀伸出了三根手指“其实这个3A并不好定义，实际上他的能力无限接近于S。只是北校区，只有他一个3A，其余能够参与争夺的，能力都在C与D之间，这是一个英雄式的结构，一旦伊万倒了，其他赐名之人都没有任何威胁。”

　　“其次是我们东区。在A以上的有我”王耀指着自己“2A，以及我弟弟菊，A。东区的力量差别不是很大，B等级的赐名之人约占20%左右，相对于北区，综合实力好些。”

　　“最后是你们西区。”王耀的笑了笑“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实际上北区和东区都非常羡慕西区。”

　　“西区的话光是你和他，实力就是2A，只要你们处于相对和平一致对外的状态，就强的可怕。而且你们校区光是达到A以上的就有四五个人，B级也很多。”

　　“前提是……你们很团结的情况下。”王耀摊手“你和他联手就是4个A，即使是无限接近S的伊万也不敢动你们，但是你们现在这个情况，要乘虚而入非常容易，你和他剪断缘的这两年我们一直在观察你们，你虽然把所有一切的心思都用在对‘塔’的管理上，明显的，西区的秩序崩溃了。”

　　“现在观察够了，北区准备动手了。”王耀下了结论。

　　“再这样下去，西区迟早沦陷，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王耀伸出两根手指“一，你和他手，二，让‘最强之名’，唯一一个S级的赐名之人觉醒。”

　　“两条路都风险很大。”弗朗西斯摆摆头“哥哥我既不想丢命也不想放权。”

　　和他联手，生死难测，让阿尔觉醒，西塔之主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说起来，你怎么会那么好心。”弗朗西斯眯着眼睛望着看上去公正严明的王耀“东边对西边一直，有那么点芥蒂吧……”

　　“我只是为自身考虑。”王耀实话实说“伊万现在是给我留情面才暂时放过东塔，一旦西塔沦陷，下一个遭殃的必然是我们，为了生存，只能这样做。”

　　维持均衡或者获得一切，要不不做要不做绝，这就是赐名之人的生存守则。

　　“我建议你去找‘他’联手。”王耀说。

　　“这真不是一个好提案。”

　　送走了王耀，弗朗西斯深深的叹了口气。

　　两年了。

　　只是两年，西区就陷入了一种非常危险的状态，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吗？

　　“而且也不要是这个日子啊……”弗朗西斯摸出手机看了看，今天是7月12日，离自己的生日还有两天，虽然自己没有他那么迷信，但总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之前的生日干了些什么？去年的这个时候大学入学考试刚刚结束，忙入学以及塔的资料整理的事情忙得根本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而前年……

　　弗朗西斯脑海中一个站在舞台上举着话筒的身影一闪而过，面容早已不是那么清晰。

　　走到校园超市买了根棒棒糖，站在门口剥开塞进嘴里，学校的宣传栏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子，到膝盖的绿色蓬蓬裙，打着领带，银色边框的眼镜以及咖啡色的长靴。棕色的头发在灯光下看起来是火红色的。

　　W学园西区大学部的学生们上学都穿正装打领带，这一直都让弗朗西斯无法理解。

　　“哟！好久不见。”弗朗西斯朝着伊丽莎白打招呼——最近运气还真好。

　　“的确好久不见。”伊莎说“最近的广播……”声音断在这里。

　　“我要说什么来着？”伊丽莎白搔搔头“该死，明明很重要的，就是忘记了，已经好几次了，见到你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弗朗西斯咬着嘴里的棒棒糖“想不起来就别勉强了。”

　　在这间学校里，甚至没有人怀疑为什么学生会的“副会长”和“会长”从来没有在一起出现过，似乎这就像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一样正常。

　　最初只是与‘他’无法见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东西被扯开得越来越大，身边一切与‘他’有关系的事物都消失了，而且所有人在自己面前也会想不起‘他’的事情。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把对方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这就是剪断缘的后果。

　　“对了，基尔有事找你。”伊丽莎白说“高中部，他一直待的那个教室，放学之后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找他。”伊丽莎白揉着太阳穴“读一辈子高中的笨蛋。”

　　“我也想读一辈子高中。”弗朗西斯痛苦的说“东区和北区的某些人上了大学之后总是特别闲。”

　　把伊莎送回宿舍，再聊一聊某些有的没得，弗朗西斯感到有点悲哀。基尔和路德，他们只是不能见面而已，像伊莎啊，罗德里赫他们都能知道彼此存在并且能转达近况，而自己和那个人，把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

　　“不知道当天能不能见面提前说了吧！”伊莎站在宿舍的门口，从手袋里拿出一包曲奇“送你的，生日快乐。”

　　目送着伊莎进了宿舍，弗朗西斯走到一个拐道，叹了口气。“出来吧，会长阁下，你跟了好久了。”

　　白色鬼魅一样的人翘着腿出现在扶杆上，长长的围巾在风中摇曳。

　　“你今天见了耀君对吧？”伊万布拉金斯基长高了不少，脸上的笑容还是如此的人畜无害。

　　“拉脱维亚的那件事真是抱歉啦，没有冒犯到副会长吧？”

　　“我的家臣受了点伤，不过会长阁下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手下，没关系吗？”弗朗西斯也笑容可掬。

　　“拉脱维亚太不乖啦。”伊万摇摇头“为了补偿副会长您的损失，我决定送你点东西。”

　　伊万话题一转，接着问“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你就没有想过借助‘外力’来见到那个人吗？”

　　弗朗西斯愣了愣，身为北塔和东塔的主人，伊万和王耀是不会被“缘”所影响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选择。”弗朗西斯摇摇头。

　　“我们可以帮你把断掉的东西连起来！”伊万往弗朗西斯的方向抛出一个金属，金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弗朗西斯手中。

　　是一个控制器。

　　“随身带着他，你就有打破干扰的可能。”伊万盯着弗朗西斯“你会见到他的，这是我们北区对拉脱维亚的不敬做出的补偿，希望副会长能满意？”

　　——真是危险的东西。弗朗西斯望着手里的控制器——这个东西的确能够有暂时连上“缘”的功能，同时对西塔防御系统的也有毁灭性的作用，西塔的防御系统一旦崩溃，迎来的就是北面全面攻击。

　　“还真是黑色的橄榄枝啊。”弗朗西斯把控制器握在手中，手心使力，控制器碎成了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不好意思，比起那位名字不能说的先生，我更加关注的是会长阁下您？”弗朗西斯撑在栏杆上“会长阁下千万要对我们手下留情呢。”

　　“这是什么话。”伊万笑得很阴森“没关系，除了这一份礼物，我们还有别的礼物，以后会奉上的。”

　　“哥哥我期待着……？”弗朗西斯摊手。

　　“对了”伊万问“你听过一首歌叫《Fuсk You》没有？”伊万好奇的问。

　　“没有。”弗朗西斯面无表情的随口答道。

　　“很好听的歌。”伊万托着下巴说“你们学校的广播播了整整一个星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