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19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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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偶然进犯的意外事故让感情层面上来了一次小小的爆发，可接下来的日子里壬晴还是非常安顺地退回到香道空的警戒线之外。
男孩显然非常了解香道空的习性，他似乎是觉得上次的行为已经大大过界了，唯恐这样的记忆会令香道空不喜，因而在行事上边更为谨慎，说是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也不为过。
这样的处事方式原本应该大大地迎合了香道空的要求的，可是不知道为何，放在当下却让香道空无意识的因此时不时拧紧眉梢。
就算没有他人在旁提醒，香道空也能隐约感觉自己的心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若是有别的选择的话，少年还是不愿意主动去接近壬晴，但他显然不排斥壬晴的靠近。
他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了，反正他现在看到壬晴这幅冷漠且不关心世事的样子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壬晴明明不是这样的，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香道空觉得他无法想象壬晴与自己变得亲密无间的样子，却也不喜欢他一脸自律的样子。
这样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觉得非常矛盾。
在那件事以后，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又似乎融入了什么微妙的感觉迁移。
香道空不知道壬晴究竟打算掩饰什么，可男孩明摆着在试图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不安感，硬是做出完全不准备限制香道空人身自由的样子。
可天知道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壬晴是有多么不安。
香道空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是陌生人的壬晴为什么久会认准他自己回伺机逃跑，但是香道空每次见到男孩努力克制，接着还要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说出违心的话语就会隐隐感觉不安。
就像...他无时间又做了很对不起男孩的事情似的。
香道空实在想不明白，究竟他曾在男孩身上落下了怎样的牵绊，才让这样一个应该不问外物不求他人的男孩子心甘情愿放低身段抛下尊严，甚至是卑微得不敢多加言语地守在自己身边。
少年其实早就感觉到了，唯有看着自己的时候男孩的眼神会变得很怪。
若是放到以前香道空只怕还要花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发现此间的端倪。
壬晴的神色其实一点都不露骨，男孩确实掩饰得很好，如果没有先前的那一件事他的伎俩确实是完美的。
但是在那件事情以后，香道空已经知晓了他最真实的一面，之后再对着男孩扑克一般优雅却极度冰冷的面具，难免就开始在比较之间找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小细节。
比如说...男孩一直压在眼底的那些情感。
就一点而言，壬晴可完全不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壬晴非常谨慎，借由可怕的自控力加以辅助，他几乎没有将过于深厚的情感写到眼眸中，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没将别的同样深邃的东西沉在眼底。
又或者说...就连六条壬晴自身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东西已经自他的眼底衍生了。
就凭香道空所知道的贫乏的词汇着实很难准确的形容出他看到的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
它当然不是掺杂着恶意的，但也不能够笼统的归类为善意，因为...它毕竟不是那种让人感觉到温暖的存在，甚至在香道空有意去探知的时候所捕捉到的也只有淡淡的忧伤罢了。
香道空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孩子会拥有这么凄清的情绪质感，壬晴幽深的眸间所蕴藏的...确实是迫切想要捉住什么的那种焦躁...以及想要触碰什么却不敢靠近的无可奈何。
像他那样的人，应该站在别人很难注意的边际地带，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并且努力做到不被他人发现。
香道空虽然说不上有多了解壬晴，不过从男孩一个人站在房间的某个地方沉思的身影，大致也能猜测出他的真性情来。
他越是这样，香道空就越有负罪感，而此时的这个程度似乎还不是壬晴的极限，思觉较常人还要来得敏锐的香道空已经隐隐有了自己即将被束缚的预感，可他偏偏无法洒脱地离开。
看吧，就算表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了似的，但是转变不是在所有人的预料不及的时间点里开出了漂亮的花了么？
壬晴在那之后非常突兀地改变了政策，他似乎是想要通过这一举措证明自己其实十分期待他能以自己的意志走出外边看看，故意对香道空扔下了“可以多去外边走走”这样的话语来。
“骗人...明明一点不希望我离开自己的视线的。”香道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但是因为是壬晴自身说的话，按照香道空的性情他也不可能出声去反驳。
毕竟...已经不可以再让彼此之间的距离被意外拉近了。
壬晴管制上的放松倒是给了想要逃出这种古怪氛围的香道空一个极好的机会，少年这次还真的完全按照他的说法去做了。
不过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安稳一些，少年在外出之前一定会先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纸条。
礼拜六的那一天，少年按照惯例又到了酒店附近的区域去逛了逛。
香道空其实也不常出门，只是最近见壬晴的感冒反反复复的一直没有完全康复，而男孩显然因为接连不断的工作完全没有心思去买药或者到医院去看病，这才起了帮他去开药的念头。
这一趟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应该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平常。
但是，这趟行程的结尾却并不完美。
香道空是以非常平静的心情回到酒店的房间里边的，少年想着这个时间壬晴大概还有好久才能回来，正打算自己现在床上休息一下，谁知道打开门以后，却发现像是遭了洗劫一样，变得乱七八糟不止，家具之类的全被人破坏了。
少年狠狠地愣在了门前。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ch.19泞
